第3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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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粒石子打到了身上,劉道婆收了臉上憐憫的神情,見四周無人,這才向不遠(yuǎn)處的巷子口走去。 巷子中,有少女正靠在墻邊,抬眼望著天上的晚霞出神。 “衛(wèi)天師。”劉道婆走了過來。 第630章 亂言 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衛(wèi)天師,劉道婆起身,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她一直住在灶王廟里頭,下午約了懷國公府的薛二小姐,正準(zhǔn)備出門便碰到了那個女孩子。 莫名其妙上門,又不像有事相求的樣子,劉道婆本能的有些警惕,而且她認(rèn)識女孩子這張臉,月余前女孩子曾在滿城百姓的圍觀下進(jìn)城。雖說京城不缺新鮮事,可這樣的新鮮事卻也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女孩子的臉在長安城里確實有不少人認(rèn)得。有些人可能看過就忘了,但如劉道婆這樣終日與后宅婦人打交道的人卻一貫擅長記人臉,否則搞混了人,那不一不留神可是要出大事的。尤其后宅婦人之間不乏長相相似的姐妹,所以這一點尤為重要。 衛(wèi)天師這張臉?biāo)彩钦J(rèn)得的。那時候這個女孩子什么都沒說,朝她點了點頭,便去同那群灶王廟的小鬼玩耍了。她急著要出門,又見女孩子在跟那群小童玩耍,便先走了。沒想到事情辦完了,女孩子居然在這里堵她,劉道婆心里有些忐忑。 “代表菩薩在凡間行走的劉道婆來啦!”衛(wèi)瑤卿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脖子,豎了一根手指頭,“都進(jìn)去一個時辰了,我等的脖子都酸了?!?/br> 劉道婆干巴巴的笑了兩聲:“這不混碗飯吃么?衛(wèi)天師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dāng)做沒看到行不行?”說著她上前摸了個沉甸甸的荷包往她手里塞,“我也懂得?!?/br> 衛(wèi)瑤卿看著荷包卻沒有接過,只是掃了一眼:“看著不少錢呢!這次騙到懷國公府上來了?他們給了你多少錢?!?/br> 劉道婆尷尬的笑了兩聲:“沒……沒給什么錢?!?/br> 衛(wèi)瑤卿挑眉。 劉道婆見狀立刻改了口風(fēng):“也不是沒給錢。府上的二小姐是要給我一盤銀子,可……可我這既然是代菩薩行走世間,自然不能和凡人一樣要寫阿堵物對不對?” 衛(wèi)瑤卿聞言樂了:“那你這個仙人要了什么東西?”她掃了一眼一旁的劉道婆,“畢竟你這個仙人下凡了呢,也要吃喝拉撒的?!?/br> 劉道婆“哈哈”了兩聲,在女孩子望來的目光中不由縮了縮脖子:“你沒什么?我就同她說菩薩缺個金身,銀子就不用給了,做個金菩薩給我拿回去供著就行了……” “還就行了?”衛(wèi)瑤卿聲音拔高了不少,“一個金菩薩?呵!一盤銀子,最大的銀錠五十兩一枚,一盤頂多五百兩,你這一個金菩薩翻一番一千兩都不止啊!” “我……我也沒讓她給多大的,這么大的就成?!眲⒌榔疟攘吮龋拔闯鲩w的小姐自然不比后宅的夫人兜里錢多的,我心里有數(shù),指了個最小的,打下來估摸著也就一千六七百兩的樣子?!?/br> “看樣子你還真是老手,光看一眼就能估出價了?!毙l(wèi)瑤卿圍著她走了一圈,扯了扯她身上的道袍,“菩薩是佛家的,你穿我到家的袍子做什么?難道菩薩要找人代行世間不找自己人,到隔壁道家逮人了?” 劉道婆尷尬不已,“嘿嘿”笑了兩聲:“下次……下次我一定注意,換身袍子。” “我其實很好奇,就你這漏洞百出的說法,這二小姐能信?”衛(wèi)瑤卿扯著她袍子的手沒有松開,“說吧,你怎么跟她說的?” 劉道婆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少女輕輕松松兩個手指拿著她的衣裳,她卻掙扎不開,當(dāng)下便乖覺了,老老實實的回答:“這也看人的,就像懷國公府里的三位小姐,我也只找二小姐,那位大小姐和三小姐我從未找過?!?/br> 她還挺會看人的,衛(wèi)瑤卿看了她一眼,等著她接下去的話。 “我同二小姐說她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來體驗凡間疾苦的……” 衛(wèi)瑤卿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這種話她也信?” “信?。 眲⒌榔排牧伺男馗?,不以為意,“深信不疑呢!東街那典當(dāng)行的老板娘相信她家被休回娘家的小姑子上輩子是個‘屎殼兒’,所以一直喜歡拿人東西;那街頭的殿中監(jiān)大人家的夫人深信她家公子上輩子是文曲星,這輩子癡傻是因為上輩子腦袋用的太多了,不能用了;還有那黃門侍郎家的老夫人堅信自己上輩子是玄女,這輩子遲早要出世離開紅塵的,所以也懶得管兒子媳婦的一團(tuán)爛事,還有還有……” “好了?!毙l(wèi)瑤卿讓她不用繼續(xù)說下去了,只是目光好奇的盯著她上下打量,“這種話,她們也信,你到底給她們灌了什么迷魂湯?!?/br> “其實也沒有什么?!眲⒌榔拍﹃约旱姆鲏m,低頭不敢看她。 “沒什么的話有些事我就要說出去了,譬如劉道婆你并非良籍,而是受正室欺壓外逃的妾室……”少女笑容淡淡的,容貌清麗,看著同長安城中那些漂亮端莊的女孩子們沒什么兩樣。但是普通的女孩子不會一言不合就威脅人。 劉道婆驚愕不已的抬頭看向眼前的少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會知道?” 衛(wèi)瑤卿眼神微閃,沒有說話。 差不多六年前,她十歲生辰回京,家里人給她慶祝生辰,便在京城留了兩日,那時候張明珠雖然在京中頗有盛名,但每一次回京都十分低調(diào)。那一次回京同祖父和族中的幾個長輩在長安城郊外去騎馬玩耍。就在那時候遇到一個快要餓死的婦人。若是單單碰到她的話,她未必會救,但祖父在場,必會施手相救。這個人就是如今的劉道婆,那時候或許是看祖父宅心仁厚又位高權(quán)重,位高權(quán)重代表很多事都能查的出來,宅心仁厚則表明此人多數(shù)不會為難自己。沒讀過多少書的劉道婆也有幾分小聰明當(dāng)下便坦白了。 當(dāng)時也是祖父將她送到了灶王廟跟著那群道婆子外出幫忙打打下手什么的。六年過去了,那群道婆子不是年紀(jì)老了就是嫁人了,她倒是順利在灶王廟站穩(wěn)了腳。 當(dāng)時劉道婆說出自己的身世,祖父也查了一查,知曉她原先呆的那家男主人病逝過后沒多久,女主人也去世了,而劉道婆原來的戶籍也早做去世的人上報上去了,可以說,劉道婆已經(jīng)不算逃妾了。但當(dāng)時祖父見劉道婆小聰明一堆,怕她沒有了顧慮做出什么惡事來,便瞞下了此事。 大楚對逃妾的律法可謂嚴(yán)厲,劉道婆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第631章 機會 “你……你怎么會知道的?”劉道婆驚恐的看著她,喃喃。 少女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因為我是代菩薩在世間行走的接引人?!?/br> 這說法……劉道婆發(fā)白的臉色變得古怪了起來,半晌之后,才喏喏道:“衛(wèi)天師,您就不要開玩笑了?!?/br> 衛(wèi)瑤卿一臉溫和,帶著幾分悲憫之色的看著她:“劉道婆,你看我這樣的,去后宅行走,會有人信么?” 這是想做什么?陰陽司的天師要來搶她這個道婆的飯碗么?劉道婆縮了縮腦袋,看著她搖頭:“衛(wèi)天師太年輕了,她們怕是不信的,一般要我這個年紀(jì)的,長的面善一些的,不能胖的,這種最容易叫人相信。” 還總結(jié)出經(jīng)驗來了。衛(wèi)瑤卿斜了她一眼:“你那做菩薩金身的幌子是怎么不被戳穿的?” 劉道婆不太想說,但看到女孩子似笑非笑的看她的時候,腿腳還是不由一軟,最后老老實實說了:“也不能太過,稍微融掉一點點,混點別的什么進(jìn)去是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那些金身都好好的在灶王廟里呆著呢,誰也不能說我騙錢?!?/br> 感情不敢一下貪太過,所以細(xì)水長流了。 “薛二小姐要做什么?”少女總算不在執(zhí)著于她的問題了,問到了薛二小姐身上。 劉道婆想也不想便全說了出來:“也不是什么大事,這般后宅的事,不找家主來找我的,多數(shù)是些小事,真正的大事老早告官的告官,鬧到家主面前的鬧到家主面前了?!?/br> “就是二小姐覺得被大小姐和三小姐壓一頭,心里頭不高興?!眲⒌榔艊K了嘖嘴,“這些大家小姐家里這種事情可不少,那大小姐一看就不是尋常人,那三小姐看起來滿肚子主意,這二小姐被這老大老三壓著,能出頭才怪。所以啊,其實就是找我出出主意?!?/br> “那你怎么跟她說的?”衛(wèi)瑤卿問道,“你要如何讓她這下凡的仙女順心如意?” “二小姐就是想出一次風(fēng)頭唄!那就給她一個機會嘛!”劉道婆說道,“我之前在替清河長公主貼符順意的時候聽到人說過幾天長公主生辰,因著趕上太后忌日,不能大辦,便小辦一場,請的人少是少了,這身份什么的就有講究了。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她又提過好幾回崔九公子的事情,想的不就是那檔子事嘛!正好,我見到了清河長公主府的宴客名單,有崔九公子呢!” 衛(wèi)瑤卿聽得連連點頭:“想不到你道婆子也挺懂這些的?!?/br> 劉道婆“嘿嘿”了兩聲:“過來人嘛!” “清河長公主也算信我這道婆子,”劉道婆瞇了瞇眼,當(dāng)然長公主這信也是經(jīng)過了一些事情的,她們這種人常年在后宅游走自然有自己的門道,“到時候我?guī)兔λ阋凰隳且蝗招枰裁磳傧嗍裁瓷降娜藖礞?zhèn)宴,別好好的宴客出了什么意外?!眲⒌榔耪f的唾沫橫飛,“說出來這種鎮(zhèn)宴的事情還是因為前些日子知味園里那個小姐墜樓……” 正說到一半的劉道婆突然回過神來,那位墜樓的小姐不就是衛(wèi)天師的jiejie么?她該不會一不小心撞槍口上了吧!偷偷瞄了瞄一旁的衛(wèi)天師,見她神色如常,劉道婆繼續(xù)說了下去:“因為那位小姐墜樓的事情,引起不小的轟動。也不知道是哪里傳出的風(fēng)聲,說是這種宴,是需要找人鎮(zhèn)場的,和屬相八字什么的有關(guān)。您說這都宴了多少場了,以前可沒有這規(guī)矩。對吧,衛(wèi)天師?”劉道婆巴巴的看著她,“傳出這種風(fēng)聲的人怕是不安好心,您要不要查查這個人,把這個人給揪出來?!?/br> “我查不查關(guān)你什么事?接著說。”衛(wèi)瑤卿不以為意,這風(fēng)聲是她想辦法傳出來的,她自然不會覺得奇怪。 見她不想追究,劉道婆吞了口唾沫,繼續(xù)道,“也不知道是哪里傳出來的風(fēng)聲,不過正好遞過來梯子不是么?到時候我就把薛二小姐的屬相生辰報上去,不就得了。出風(fēng)頭自然最好,不出風(fēng)頭那就說是三小姐搞的鬼,破壞了菩薩金身,需要再打一座來……” 衛(wèi)瑤卿白了她一眼,劉道婆縮了縮脖子:“那……那就不打了吧!” “我知道了?!毙l(wèi)瑤卿聽完轉(zhuǎn)身,“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再來找你的?!?/br> 劉道婆連忙跟了上來:“那衛(wèi)天師,我的事……” 衛(wèi)瑤卿朝她笑了笑,不說話。 劉道婆看著她,有些憋屈的低聲道:“您今天還找我了呢!” “我找你做什么了?問話而已,問話能將我拿入大牢?你大可嚷的全長安城都知道,看看能將我怎么樣?”少女倒是不以為意,“你也可以出去胡說,不過你既胡說了,也不要怨我胡說八道了。” 劉道婆再次乖覺了。 …… 薛大小姐多喝了幾口茶,這才放了下來,察覺到對面的王栩在看她時,才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道:“過來時碰到衛(wèi)六小姐,衛(wèi)六小姐請我喝涼茶,那茶……” 王栩頓時了然了,想到那涼茶攤膩人的涼茶,哪怕開在吏部衙門門口,除了第一日開張時喝過一次,而后吏部的官員幾乎沒有再碰的了,也只能宰宰那種過路的行人。 “給薛大小姐上茶?!蓖蹊蛘腥藖斫o她上茶,他們辦案子是講證據(jù)講道理的,當(dāng)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克扣人,更何況薛大小姐眼下又不是嫌犯。 “那個婢子是我身邊的人,這一點對我不利?!毖Υ笮〗爿笭?,“不過我這里剛好聽說了一件事,你要不要聽一聽?” 王栩做了個“請”的手勢:“愿聞其詳?!?/br> …… 酉時是吏部衙門下值的時間,同僚笑嘻嘻的在一旁問了一句:“小崔大人還不走么?” 崔璟搖頭:“不了,你們先走吧!我做完事便會走。” 出身不凡,做事又這般厲害,來這里歷練的不管是小崔大人還是小王大人跟他們到底還是不同的,他們將吏部衙門的事情當(dāng)做職責(zé),做好便行,人家卻顯然目的不在于此,自然要做到最好。罷了罷了,這吏部也困不了這兩個年輕官員多久的,沒過幾年,他們便會跳出這里,往上走的。吏部的官員感慨了幾聲,同向這邊過來的王栩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王栩站在屋內(nèi)叩了叩門,見到崔璟抬頭才抱著卷宗和一疊密密麻麻寫了不少字的紙張走了過來:“還真問出了不少東西,但有個問題。” “什么問題?” “她們不是不說實話,而是藏話,顯然不逼到這個份上,薛大小姐是不會將一些事情說出來的。但即便如此,還有沒有事情沒有說,我一點都不敢保證?!蓖蹊驀@道,“半遮半掩比純粹的謊話更麻煩。” 第632章 相逼 王栩想了想,比劃了一下:“前些天,我在夜市行走,看到有小攤販在賣泥娃娃,空心的,正中一分為二,套起來,打開一層還有一層,不到最里面,你都猜不到那么大一個泥娃娃里面有幾個小泥娃娃。現(xiàn)在她們就是這樣,逼一回或者互相碰撞一次,撞掉一層,旦是不是最里層,除了她們自己沒有人知道?!?/br> “這說法倒是新鮮?!贝蕲Z按下手里的賬冊看向王栩,“我這里也有麻煩,雖說具體結(jié)果沒有出來,但感覺這丹砂數(shù)量委實有點太多了,數(shù)目不合?!?/br> 崔王謝這種大族是不碰五石散,但對五石散絕對是最了解的,如何煉制,其中比例也清楚幾分,按照比例,這丹砂數(shù)量遠(yuǎn)超尋常,當(dāng)然也可以說是放在家中備著,有備無患。但同樣也有別的可能,這些可能崔璟不想錯過。 王栩?qū)⑺麑γ娴囊巫永鰜?,坐了上去:“我告訴你,現(xiàn)在我反而有些不急著定案了。我倒要看看讓幾位薛家小姐這么一折騰,能牽扯出多少東西來?!?/br> “查我們查,最后如何卻不是我們能夠定的?!蓖蹊蛳肓讼耄?,“畢竟有那塊牌子在,誰也不知道懷國公府會不會拿出那塊牌子?!?/br> “免死金牌確實很重要,但能一藏四百年,整個大楚也只有懷國公府一家,別無分號,可見其該是何等能忍?!贝蕲Z想了想道,“最后第二塊金牌是我崔家的,是大楚建朝之后兩百六十一年用去的,當(dāng)時已經(jīng)覺得不可思議了,沒想到這塊牌子又藏了將將一百四十年,或許還會繼續(xù)藏下去?!?/br> 王栩伸手把玩了一番崔璟桌上的筆洗,又道:“雖說我還不曾成家立業(yè),不知如何為人長輩。但至少目前在我看來,我看不大懂懷國公府這一茬,三姐妹弄成這樣,同世子關(guān)系極大。我觀老懷國公看著雖是個不大管事的閑人,但也是個明白人,怎么可能把偌大的家業(yè)就這般交到世子手上,弄成這副樣子?” “據(jù)說是沉迷花草,無法自拔。”崔璟瞟了他一眼,“我也不大懂,不過這種事說不好,我們是查案子,要想將四百年的勛貴段時間內(nèi)翻個底朝天是不可能的?!?/br> “是啊,我以為我查的是個墜樓的案子,但沒有想到查來查去,成了查內(nèi)宅的案子?!蓖蹊驀@了口氣,“你知曉今兒薛大小姐來找我說什么?” 崔璟抬眼看他:“說說看呢?” 王栩道:“先前不是證據(jù)指向與那幾個墜樓的紈绔接觸過的婢子是薛大小姐身邊的人么?而且一家老小的身契都拿捏在薛大小姐手里。今日薛大小姐來給了我新的消息,那個婢子不是那一家親生的,是抱養(yǎng)的。那一家老小一開始是無子抱養(yǎng),抱養(yǎng)了那婢子之后,那婆娘卻又懷上了,而后十月懷胎生了個男孩子。這樣一番下來那婢子素日里常遭打罵,與那一家子關(guān)系并不好,這一點大院里的仆婦與那些貨郎都可以作證。這個消息就指明那婢子很有可能不受薛大小姐控制?!?/br> 崔璟蹙眉:“就這樣?” “當(dāng)然不止這樣?!蓖蹊虻溃岸笱Υ笮〗阌终页隽随咀拥纳干?,就住在長安城那些胡同里的貧窮人家,生了孩子養(yǎng)不起賣了,巧的是這一家又同三小姐院中一位大嬤嬤有那么點關(guān)系,繞了一圈,又繞回來的。我準(zhǔn)備明日讓薛三小姐來吏部一敘,說不準(zhǔn)還能繞一繞。” 崔璟搖頭:“瑣碎麻煩?!?/br> “是??!后宅的事情如此的瑣碎麻煩,我倒是先前未想到?!蓖蹊驀@道,“祖父教我等男兒眼光長遠(yuǎn),不要著眼眼下,所以后宅之事,我等從不過問。倒是沒想到后宅的齟齬也這般麻煩,真真是不能小瞧任何一個女子。” 崔璟應(yīng)了一聲:“婢子、仆婦、小廝,在我等素日里或許連名字都記不住,但就是他們繞來繞去,說不準(zhǔn)也能繞出大事來,不可小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