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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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匈奴人入關(guān)這件事惹眾怒了。 想到這里,謝老太爺不由嘆了口氣,道:“就算告又能怎么辦?還能將佰草堂、豐泰米莊告倒不成?” “不用倒,讓官府以查辦之名插手暫停下來便是了?!蓖趵咸珷?shù)?,“到時候,是狼還是狽,自見分曉?!?/br> “說的不錯?!庇腥藦阶詮拈T外推門而入。 謝老太爺一驚,守在門口的暗衛(wèi)竟攔都沒攔? 王老太爺卻笑瞇瞇的站了起來,朝著還未從外間走進來的人微微抬了抬手,道:“裴相來了!” 謝老太爺已經(jīng)收了臉上的驚訝,斜眼看向王老太爺:“原來你二人已經(jīng)說好了,你家有錢莊,老崔家有藥鋪,他家呢?” 裴行庭已從外間轉(zhuǎn)到里間來了,聞言便道:“江南魚米之鄉(xiāng),豐泰米莊有我裴氏八成的干股?!?/br> 八成……還不如直說是你家的得了,謝老太爺心道。 “這次還是你們反應(yīng)快!”說罷,裴行庭朝他們抬了抬手,坐了下來,“雜事繁多,本沒有這么快注意到的?!?/br> “是濟南府的消息?!蓖趵咸珷?shù)溃斑@次他們反應(yīng)快!” “哦,是葉大人?”裴行庭驚訝道,“喬相這個女婿不錯!” “他不錯什么?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蓖趵咸珷敓o奈搖頭,“那就是個老實的書呆子?!?/br> 裴行庭恍然:“哦,那是我們宗之厲害?!?/br> 這金陵裴氏一副文人圣賢風范,沒想到這么不要臉。 王老太爺有些不悅:“你們宗之太厲害了,厲害到讓天光大師云游去了。” 謝老太爺在一旁看的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都一把年紀走過來的,比不要臉都是半斤八兩,誰又比誰好幾分? 一份狀紙同時將大通米莊、佰草堂和陸記米莊告到了各州府衙。 長安有,濟南也有。 “大天師,大天師!”葉修遠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手里舉著那張狀紙遞到她面前,“您上次提的那三家被告到衙門來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衛(wèi)瑤卿連連點頭:“我知道了?!?/br> 就知道了而已嗎?葉修遠怔了一怔,眼見女孩子背負著雙手轉(zhuǎn)身又要離開,連忙上前叫住了她,“大天師,這個……下官怎么辦?” “審?。罴埗歼f到你這個府尹大人面前了,你自然要審了?!毙l(wèi)瑤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上葉修遠似懂非懂的樣子,心里一咯噔,想了想,也懶得再賣關(guān)子對他道,“長安那里,何太平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在消息沒有傳到之前,你就以查辦為由先暫停這幾家的動作。拖著,會嗎?” 葉修遠此時方才恍然過來,雙目一亮,連連點頭道:“大天師,下官知道了!” “知道就去吧!”衛(wèi)瑤卿擺了擺手,卻又叫住了他,“等等!” 突然叫住他是有急事嗎?大天師的事可從來不是小事,就像這一次。葉修遠心底一驚,收了狀紙,忙問:“大天師有事直說無妨!” 這么一說,女孩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干咳一聲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 “您的事從來不是小事!”葉修遠正色道,心里盤算著一會兒還要再去信一封長安告訴老太爺們。 “那個就是……”不好意思也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女孩子隨即就大聲說出來了,“裴宗之去哪兒了?一大早都沒看到他的人?!?/br> 葉修遠:“……”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原來是找人。心里說不失望是假的,但是大天師先前確實說過“不是什么大事”了,就算想駁斥一兩句也沒地方駁斥。 “我去拿信了?!边@里才提,人就出現(xiàn)了,這兩個人還真是心有靈犀。葉修遠見狀倒是松了口氣,道了一句“下官告退”便逃也似的跑了。 裴宗之好奇的看著與他擦肩而過的葉修遠道:“他跑什么?” “管他跑什么,”衛(wèi)瑤卿朝他走了過去,“又有什么消息了?” 裴宗之道將信遞給她,道:“匈奴的事情。” “匈奴?”衛(wèi)瑤卿拆信的手頓了一頓,“智牙師日子不好過吧!”說罷便將信紙抽了出來,一目十行的望了過去。 “在洛城死了那么多匈奴武士,又沒搶到什么東西,能好過才怪?!迸嶙谥溃瓣惿茟?yīng)該也下手了,他日子不太好過?!?/br> “就算一時不好過,他也不會永遠不好過?!毙l(wèi)瑤卿道,“智牙師這個人很有意思,做單于滿頭是包,但做太子無往不利。” 匈奴當然沒有太子這種說法,裴宗之看著她。 衛(wèi)瑤卿以為他沒聽明白,想了想道:“內(nèi)斗兇得很,外斗慫如狗?!?/br> 裴宗之道:“我其實已經(jīng)聽明白了?!?/br> 衛(wèi)瑤卿哈哈一笑,也不以為意,正色道:“怎么說他都幫了我好幾次忙了,愿他在匈奴多養(yǎng)些時日吧!” 這一次,匈奴人元氣大傷,多養(yǎng)一日,邊境便能多安穩(wěn)一日,這可不止是她一個人的愿望,更是大楚所有人的愿望。 …… …… 塞外的秋天一向比中原來的更早,中原才始有秋意,塞外就已經(jīng)是滿目蒼黃了。伊稚邪走過營地,迎面走來巡邏的五個匈奴武士有三個身上或頭上包著紗布。 這是傷,在漢地落下的傷。營地里到處都是這樣受傷的武士 伊稚邪深吸了一口氣,將那封來自陳善的信揉成一團扔進了一旁的燃燒的篝火之中。 走入主營,平日里再不濟也會有兩個女奴呆著的營帳里除了坐在王座上的那個年輕人,沒有別人。 “伊稚邪,你來啦!”智牙師抬頭朝他望來,抿唇一笑,比起他這樣滿目大胡子的模樣,他的模樣像極了他的漢人母親,這模樣一向甚得那些女子喜歡。 可那又怎么樣?女子喜歡就能改變局勢么?伊稚邪心道。 “單于?!彼锨皢问执钤诩缟闲辛艘欢Y之后,起身說了起來,“此次出征,傷亡慘重,大家覺得您犯了很大的錯誤,想送您去阿黑山上侍奉山神贖罪。” “阿黑山上真有山神嗎?山神真需要我贖罪么?”王座上的年輕人沒有片刻的驚訝,只是笑瞇瞇的支著下巴與他商量道,“我跟大楚那個大天師交情很好,讓她來幫我們看看有沒有山神好不好?要是真有山神,山神真需要我贖罪,我便贖!” 伊稚邪嘆了口氣,看著他這副樣子有些于心不忍,忍不住道:“單于,您明白的,不管山神如何,這都是大家的意思。” 這個大家自然是指的匈奴大大小小十八個部落的族長。 智牙師向他看了過來,眼神憂傷:“可是我還有兄弟么?大家將我趕走了,誰來當這個單于?” 伊稚邪道:“烏孫部落的族長,是大家一致舉薦的?!?/br> “哦。”智牙師點了點頭,“我若是不同意他們準備如何?” 伊稚邪道:“他們已經(jīng)在阿黑山那里準備好了,單于若是不同意,他們就殺過來?!?/br> “可是我有孩子啊,你們就要讓我的王座讓給烏孫部落,問過孩子的母親沒有?”智牙師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面前。 伊稚邪一驚,正要說話,忽地察覺腳下震顫,似是有大批人馬正往這里而來。 “大宛國唯一的公主是我新娶的閼氏,如今他們派兵二十萬護送閼氏,今晚就要到了?!敝茄缼煹皖^看向那柄捅入伊稚邪胸口的匕首,看著他緩緩倒了下去,冷冷的看著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聽了誰的挑撥。不過多虧伊稚邪你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我的父兄死了,還有那些部族的族長?!?/br> “我匈奴不需要什么部族族長,它只需要一個單于就夠了!”智牙師收了匕首,在伊稚邪的衣服上擦了擦,大笑著向帳外走去。 第1037章 鬧事 “匈奴人短時間之內(nèi)是沒工夫入關(guān)了?!毙l(wèi)瑤卿將信還給裴宗之,“陳善想殺智牙師不應(yīng)該借助匈奴人的手,智牙師這個人論內(nèi)斗,匈奴之中應(yīng)該鮮有敵手?!?/br> 裴宗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道:“你看起來比陳善更了解智牙師。” 衛(wèi)瑤卿輕哂:“那是自然,我和智牙師面對面打了多少次交道了,陳善就連一面也不曾見過智牙師,自然不可能比過我?!彼f著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百聞不如一見?。 ?/br> 裴宗之看向她:“那你覺得什么時候能見到陳禮?” 女孩子抿唇一笑,手指裝模作樣的掐了掐,道:“我掐指一算,快了?!?/br> …… 最近西南軍的戰(zhàn)局不太妙,雖然仍有勝有負,但已是勝少負多了,這與指揮無關(guān),多輸?shù)舻膬蓤鍪菓c堂府的百姓偷偷為大楚軍開了側(cè)門,引大楚軍從側(cè)門入城,三面包圍之下不得不束手就擒。 陳善倒是依舊不急,相較而言,陳禮卻明顯有些急躁,在營中走動都是來去匆匆的模樣。 一隊巡邏的西南軍經(jīng)過停了下來,喊了一聲:“三爺?!?/br> 陳禮匆匆點了點頭,走入營帳。 帳內(nèi)一個身著西南軍服,眼神驚慌不已的中年漢子正在四處張望。 “說吧,洛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西南軍中無人可以回答他,那么他就遣人去將洛城的百姓“請”來。 陳禮看著一旁站著的幾個沒有半點軍人姿態(tài)卻套著西南軍戰(zhàn)袍的男人,蹙了蹙眉,不滿道:“我西南軍可不是你們這樣的。” “我們江湖人一向不管這些規(guī)矩?!蹦菐讉€男人說道,“陳三爺知道我們不是什么軍人,只要將人請來便是,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陳禮將頭撇到一邊,沒有再同他們說話,只是看向那個眼神驚慌的中年漢子道:“說罷,洛城那一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中年漢子哆哆嗦嗦的看著他:“哪……哪一日?軍爺,小的……小的做錯什么了?” 陳禮皺眉,看向那邊自顧自在他床榻上坐下的幾個男人道:“你們什么都沒告訴他?” 那幾個男人說道:“告訴他作甚?我們怎知你要問什么?!?/br> 陳禮被氣的一噎,也不再與那幾個人多話,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那個中年漢子,道,“就是匈奴人逃離洛城的那一日?!?/br> “哦,那一日??!陳善……”提起那一日,中年漢子臉上本能的帶了幾分憤怒,開口就罵,但才說出陳善兩個字便截然而止,小心翼翼的看了他片刻之后,才道,“侯爺來城里放火,逼走了匈奴人?!?/br> “我不要聽這些。”那中年漢子憤怒的神色陳禮并沒有錯過,只是繼續(xù)追問道,“我大哥進城可有做什么了?” 中年漢子怔了一怔,目光落在陳禮的臉上停頓了片刻,而后又看向那邊幾個“江湖人”。 “看我們作甚?”那幾個“江湖人”翻了翻眼皮,“不必管我們,他出的錢請的我們?!?/br> 西南軍中的陳三爺手下不缺高手,這一次卻舍近求遠,去江湖上找人,好在被找的那個跟他們有些交情,人在江湖,多幾個朋友果然是有用的。這不,正好名正言順的過來為這個陳禮辦事了,往后想綁人,也能方便不少。 那中年漢子這才道:“就是問你們那個鐘將軍怎么死的?!?/br> “怎么死的?不是被匈奴人殺的嗎?這有什么好問的?”陳禮沉凝了一刻,似是在自言自語,“這有什么奇怪的?” “不是,是被謀殺的。”那中年漢子道,“那些匈奴人只盯著他一個人殺,根本沒有管別的西南軍?!?/br> 陳禮心中一跳,恍然記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 “還那些逃走被擄的西南戰(zhàn)俘……” “對,我記得鐘黎手下的那些西南軍被臨魯關(guān)的人劫走了。”陳禮說著便是一副咬牙切齒的神情,“哪有這樣的巧事,這分明就是匈奴人與大楚軍事先安排好的?!?/br> 安排沒安排好我怎么知道?再說你們西南軍同大楚軍有過節(jié)不是早就人人皆知的事么?中年漢子撇了撇嘴,又聽陳禮讓他繼續(xù)說。 他便又道:“那些戰(zhàn)俘好像也都死了,你們放完火,殺完人跑了,這清理、善后的事情都是我們來做的……”語氣中滿滿皆是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