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寧薇聽里頭沒有回應(yīng),再喚了一聲:“縣主?” “我…自己更衣便好,你們先退下?!苯鋬哼熘曇艋貞?yīng)。水面上的花瓣沾著圓盈,平坦的小腹也沾著幾瓣,極為媚人。 寧薇有些遲疑,但還是應(yīng)了聲是,總覺得縣主的聲線有些嬌嬌的,興許是沐浴泡得有些久了,有些懶散。 未細想,她只好退出浴間。 而昏暗燈火里,那呼吸粗重,姜卿兒肌膚泛著粉紅,顫著手把那粗糙的手掌抓住,那股子勁讓她難以承受,不得已放了嚶咽的聲線。 李墨眼眸微低,勾唇輕笑,額角上的不知是汗還是水。 池邊用的是大理石所砌,光潔無瑕,上面的水漬清晰可見。 …… 也不知皇帝陛下是何時來的,宮女們知曉時,是見到來宛瑟宮的福公公,這位公公是跟著陛下伺候的,他一來便備上干凈的華服,候著二位主子。 到了宛瑟宮的寢殿里,雙扇屏榻上鋪著柔軟的絨墊,李墨赤著上半身席榻而坐,一攏白明衣袍落在勁腰間,他單腿立著,手覆在膝上。 而身后的姜卿兒手里拿著釉色瓷瓶,身著的絳色單衣略松,衣口半掩雪胸,神色認(rèn)真地看著他肩胛上的傷口。 剛軟著身子從浴間出來,又乏又酸。 姜卿兒將藥粉輕輕灑在傷口上,鬧了這么久,果然還是弄濕了紗布。 好在后來他皆是站在水里,這傷口好了不少,經(jīng)這一趟只是微微泛紅,也無大礙。 他寬肩窄腰,精瘦健壯,似乎很享受她為他換藥包扎。 姜卿兒卻想著想著紅了臉,這個色狼,最后還得是她來給他重新上藥,真是又氣又羞,輕輕嘟囔說道他幾句不好。 李墨薄唇微抿,不吱聲,轉(zhuǎn)過身來看她。 姜卿兒放下金創(chuàng)藥,用紗布將李墨肩胛上的傷口包扎了一圈,如今他傷口愈合了些,不必扎得太緊,松一些好透氣。 一雙小手捏著紗布纏起李墨的身軀,他低首瞧著她的動作,目光落在她白皙胸口上,有留下的痕跡,尤為香艷。 姜卿兒將紗布系好,身前的男人俯首落一吻在那精致的鎖骨上,她無力的手推了一下他,扯緊衣口,掩蓋春色。 李墨將衣袍穿上,低聲道:“你還怕我看見什么?” 說罷,他把姜卿兒柔軟的身子抱入懷中,用白色帕子攬起她尚在潮濕的長發(fā),擦拭水分。 待二人將頭發(fā)烘干之后,姜卿兒滿身乏累,慵懶地靠著李墨胸膛,合眸輕歇,她僅穿著件絳衣,里面未著絲縷,纖長的玉腿半露在外,媚態(tài)成風(fēng)。 李墨低首,手掌輕揉她泛酸的腰肢,道:“吃點東西再歇息?!?/br> 姜卿兒心想著為何他受傷的不是腰,這樣她就不會被撞得這般酸,腦袋埋在他頸窩,她輕輕道:“次數(shù)可不可以少一些?!?/br> 要得太多,每次又很久,她哪里賽得過他的體力,還有這個壞家伙是鐵了心讓她懷孕吧。 李墨知她什么意思,把姜卿兒的纖腿掩好,低眉回應(yīng),“嗯?!?/br> 隨即便吩咐福公公備上膳食,姜卿兒抬眸看他的面龐,總感覺是在應(yīng)付她。 不過一會兒,檀桌上擺好飯菜,李墨替她盛湯入米飯,松軟一些好下咽。 姜卿兒吃得不多,碗兒小,用過兩碗便飽了。 李墨畢竟是男子,吃得較多一些,碗大了些,還時不時喂著她用膳。 那水晶丸子,她咬過一口便不肯吃了。 李墨便把她剩下的丸子吃掉,眉目淡然,說:“八月正科舉,之后你我便完婚?!?/br> 姜卿兒見他吃相儒雅,那丸子分明是她咬過的,他還吃,“嗯?!?/br> 科舉好像就是最近了,是要繁忙些。 姜卿兒倚在李墨懷里,輕輕道:“那陛下這一個月里,可別再來宛瑟宮了?!?/br> 李墨蹙了下眉,垂眸瞧她,“怎么了。” 姜卿兒回答道:“按禮節(jié),成婚之前是不能見面的?!?/br> 李墨顯然不喜,沉聲道:“朕就是禮節(jié),這規(guī)矩不用守。” “會落人話柄的?!苯鋬好Φ?。 李墨用淡黃色的手帕擦凈她的唇,淡然道:“誰若敢說什么,便割了他舌頭。” 姜卿兒抿了下唇,是說不過他了。 作者:游泳鍛煉身體 感謝在20200401 00:54:02~20200402 06:12: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徐徐圖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貓 10瓶;喵喵喵、徐徐圖之 5瓶;包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0章 朝暮(2) 盛京天都,繁華之極。 八月秋舉,青年才俊齊入京城,人流絡(luò)繹不絕,十年寒窗苦讀,只為博取功名。 使得眾坊間這般熱鬧景象,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當(dāng)今天子大婚的消息,人人口中相傳。 正是那所謂的安若縣主,雖道她只是燕家遺女,但定親,納徵等禮節(jié)一點也沒少。 太史局欽天監(jiān)告期于九月下旬,科舉正巧已結(jié)束,帝王婚禮何等宏大,皇宮里上下開始置辦起來了吧。 尚服宮著手繡制那鳳冠霞帔,繡女二十人,以彩羽線縫制,近兩個月的時日。 朝中最為繁忙的便是禮部,儀制清吏司管制科舉,祠祭清吏忙于天子婚禮,禮部的門來來往往皆是官員。 長公主再有異議,事情已到此,是拉不回了,陸元澈于長元殿說情,望能留她在盛京,自然是不想母子分別,況且長公主勢力是有的,朝中不少官員為此上奏。 李墨還不想過于追究,加上陸元澈將卿兒放出公主府,礙于情面,遷于嵐州的話便擱置下來。 這皇帝婚姻那件不是政治利益,難見平常人家一般的相濡于沫,舉案齊眉。 但長公主是知曉李墨這脾性了,姜卿兒如今沒了那要走的心,這若是有情人恩愛,皇帝有心尋份安生自在,她再攔下去,倒顯得她頑固不可開化。 沒過幾天就送了座送子觀音來宛瑟宮,長公主這是服軟了,她攔不住,求個李家子孫總行吧。 這大盛李家換了兩代傀儡皇帝,先帝病逝得早,李家多年不見子嗣了,那安若縣主肚子得爭點氣,長公主自然是盼著小太子,若公主什么的放在后面一點,歲數(shù)小點也無妨。 緊張這婚事還不止長公主一人,還有宣平侯府中的世子,暗自思索,本是該被宣平侯趕去嶺南的,只能佯裝落馬腿傷,這才留在盛京。 好歹也是meimei成婚,多年兄妹分別,程亦安心里牽掛得緊,又怎能說回嶺南便回嶺南,燕家雖然不在了,可他在,總的來說還是要偷偷給meimei準(zhǔn)備嫁妝。 程亦安還憂心皇帝以后莫是對卿兒不好,她便沒人撐腰,心思微沉,如今處處被宣平侯壓制,于他而言盡早代替養(yǎng)父的位置較好,不僅僅是為了權(quán)力。 而身在宛瑟宮的姜卿兒想得不多,女子出嫁總要做女紅的,嫁衣不必她管,周三娘來給她量了身子,比對了繡鞋便退了下去。 姜卿兒什么都不著動,有些空閑,便計劃著繡個紅枕頭,她手藝不好,便請教了寧薇。 長公主送來的送子觀音,被姜卿兒放在香閣里,鬧得她怪不好意思的,尤為是李墨的眼神,還湊到她臉龐,細語道:“需不需要我?guī)兔???/br> 姜卿兒便瞪他一眼,還真是承蒙他‘幫忙’了,沒少折騰她,長著這樣的冷顏,行起事兒來如此荒.yin。 恩翠從揚州回來,但也沒得入宮,在揚州時有了身孕,她跟越思便多停留了幾日,如今在家中住著呢,聽此,姜卿兒便命人往她家中送了些補膳養(yǎng)著。 越思在盛京尋的份官職做,青云時不時犯嘀咕,他什么時候才能娶上媳婦,有些眼紅,惹來姜卿兒輕笑,這算半個弟弟,是該cao心姻緣了。 青云的傷不如皇帝的重,這過來半個月,便已好了七七八八。 李墨肩胛的傷口正長著新rou,總會有些發(fā)癢,便纏著姜卿兒給他撓撓,他自己也碰不到。 姜卿兒聽言,推回他的大手,“不準(zhǔn)撓,會傷到。” 李墨也只好作罷,不過自那次沐浴之后,他上藥的差事便交給了她。 如今禮部盯著皇宮,勸告皇帝少些臨駕宛瑟宮,加上近來科舉繁忙,這話都交待到李墨耳旁了,終究是要些顏面。 莫讓人說了皇帝急不可耐,日日宛瑟宮里去,損了皇家風(fēng)范,這盛京人的嘴啊傳得快。 于是李墨都是瞞著人,偷偷來見她。 姜卿兒時而不知他何時來的,偶爾午睡,醒來便見他睡在身旁,一臉的若無其事。 近來宛瑟宮備了不少東西,宮殿看起來不似先前那般的空蕩,姜卿兒正坐在羅漢床上繡著喜帕,圖案上花枝繡了一半,殿外便傳來動靜。 只聽太監(jiān)傳了聲,姜卿兒便知是某人來了,她便將女紅收起來,讓寧薇拿下去。 那身形高大的男人舉步走來,手里拿著文書,雖不見笑容,姜卿兒仍是能感覺到他心情有些不錯。 二人見多了,姜卿兒便不必行禮,正吃著檀木桌上瑩潤的葡萄,初秋涼爽,各州上貢不少特產(chǎn)來朝廷。 皇家自建有果蔬棚,供權(quán)貴士族食用,這各色果實都格外的香甜。 李墨坐到姜卿兒身旁,她紅唇齒白,因吃著葡萄,唇瓣泛著水潤,瞧著這模樣著實嬌媚,惹人喜愛。 他微揚唇,“朕令欽天監(jiān)瞧過八字?!?/br> “嗯?”姜卿兒知是說的他們二人的八字。 自李墨還俗之后,他便再也不信神佛,所以下圣旨時,他便也沒讓人合過八字,不管合不合,鐵了心的要她。 這會兒讓欽天監(jiān)給他們瞧八字,看黃道吉日,他是真的事事都想選好的。 李墨把姜卿兒抱到腿上,臂彎環(huán)起她,展開文書,“你我最為相配。” 手掌攬著姜卿兒的腰肢,近來都是如此,動不動都抱著摟著,他似乎格外的粘人。 姜卿兒接過他手中文書,似乎說得很好,雖然早知曉和尚大了她九歲,仔細想想,他如今而立都未成家,難為朝堂上下催得緊。 李墨俯首在她頸邊深吸口氣,帶著淡淡的馨香,正殿中四下無人,他低聲道:“哪有什么六指不詳,卿兒是福氣之人?!?/br> 姜卿兒嫣然笑著,文書上所寫好幾處有著復(fù)雜,她有些看不懂,正看得認(rèn)真時,一只大手慢慢地,緩緩地伸進衣襟里…… 姜卿兒身子微僵,抬眸看向李墨,他神色自若,若無其事的模樣,她輕輕捏住他的手臂,“你……” 李墨下巴抵著她的秀肩,“卿兒是旺夫命。” 轉(zhuǎn)眼間,姜卿兒面頰緋紅,低首只見胸前衣裳伏動,那手掌很溫?zé)?,即使不動,都能讓她心尖熱得發(fā)慌。 “…你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