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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風(fēng)雨情 第三卷 第5-6章

    第五章  聚散如夢

    黑色的煙霧劇烈地翻滾著,鬼王竭力想要逃脫金黃色的火焰的包圍,但一切

    都是徒勞。三百多年被封印的歲月里,他找到了讓自己徹底成為不死身的方法,

    在必要的時候?qū)⑸眢w散發(fā)成沒有固態(tài)實體的煙霧,如此不但可以似多數(shù)攻擊毫無

    效果,即使遇到了最危險的情況也可以迅速飛散逃脫。而只要有一小屢黑霧得以

    逃脫,他就可以通過依附和吞噬所接觸的生命而恢復(fù)身體與力量。

    但是此刻他所面對的卻是顛覆他一切預(yù)計和認(rèn)知的攻擊——金黃色的血液幻

    化的火焰同樣不受形體的限制。無論化身為黑霧的他如何左沖右突,翻滾的火焰

    始終將他牢牢閉鎖在灼熱的旋渦之中。不多時,黑色的煙霧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核

    心地帶一顆漆黑的心臟隱約可見。

    即便如此他也并不十分擔(dān)心,因為他的心是不滅的,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將之

    摧毀,無論人間的還是非人間的。

    然而這樣的樂觀并沒有維持太久,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異常,異常并不在于

    他的身體,而在于周圍金黃色的火焰——自己身體幻化的煙霧每消失一點,周圍

    的火焰便燃燒得更旺盛一點,仿佛是有人在不斷地往火焰中添加燃料一般,這讓

    他有些疑惑,同時感覺到一陣陣莫明的不安。

    猛的,他似乎明白了眼前的一切:那火焰不是在摧毀,而是在吞噬自己的軀

    體,就如同自己能夠吞噬生命一般。幾乎在一瞬間他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朱雀

    并沒有死去!是的,不死的火鳥怎幺可能死去,它只是以血液的形態(tài)暫時沉睡在

    這個女人的體內(nèi)等待著涅盤。而此刻,它正在吞噬自己的軀體和力量,以為它的

    涅盤儲存必須的能量。

    世上有些東西是不可摧毀的,但沒有任何東西是無法被轉(zhuǎn)化為能量吞噬的,

    這個規(guī)則是他擁有毀滅一切的力量的基礎(chǔ),但是很可惜,現(xiàn)在看來這個規(guī)則也同

    樣對自己有效——不滅的心臟接觸到火焰的一角已經(jīng)消失了!

    他近乎絕望地翻滾掙扎著,卻完全徒勞。

    「你這瘋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干什幺嗎?你想被鳳凰涅盤的火焰燒成灰!」

    他唯一還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威脅那個有能力控制這火焰的人了。

    「死亡對我而言是最好的解脫,所以我不怕?!够鹧嬷心倾y發(fā)女子的聲音冰

    冷而平靜,仿佛她只是在談?wù)撘粋€完全無關(guān)的人的死亡而已:「你呢?」她諷刺

    地反問。

    「瘋子!真是瘋子!」鬼王大叫道,孤注一擲地將最后的「軀體」炸開,無

    數(shù)細(xì)微的煙霧朝四面八方飛散而去,金黃色的火焰也隨之炸開,在山林間盤旋追

    逐著逃散的黑霧……

    「好疼……」撞在樹上的憶柔吃痛地揉著起了包的后腦勺,從最初的眩暈中

    清醒過來:「??!哥哥!」小姑娘猛地朝昏迷著的紫藤跑了過去,與此同時另一

    個的方向上也有個嬌小的身影沖向了同一個目標(biāo),那是月牙兒。

    「哥哥……哥哥……哥哥……師兄……恩?」

    「師兄……師兄……師兄……哥哥……咦?」

    兩個女孩一左一右焦急地扯動著紫藤的兩條胳膊呼喊著,直到交錯的聲音致

    使他們終于叫串了,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存在。

    「嗚……」紫藤有些迷糊地醒來,卻看見了一幕尷尬的場景。眼前兩個小丫

    頭對視著,憶柔顯得盛氣凌人,一雙瞪得大大的眼睛仿佛要放出電流一般;月牙

    兒就顯得有些怕怕地了,不過依然有些不服氣地回視著對方:「糟了……」這情

    景看得紫藤心里一陣陣直發(fā)虛。

    「櫻!」猛地又想起了什幺,他一下子起了身,近乎詐尸的行為嚇了旁邊兩

    個小姑娘一跳,也沒有工夫顧它們,他直接跑了出去。

    躺倒在詩織懷里的夏櫻緩緩地睜開了虛弱的眼睛,用微微顫抖的手推開正在

    試圖用魔法治療自己的羽月:「沒用的……」

    「說什幺傻話,你不會有事的?!古艿浇暗淖咸僖话炎プ∷氖郑骸肝疫€

    沒娶你了,我也不許你說話不算數(shù)。」他又看看一邊的羽月,對方回答他的卻是

    無奈的搖頭。

    「她是對的,那沒用……」羽月低頭不敢去看紫藤血紅的眼睛。

    「別怪她……真的沒用……我不是受傷……我只是……把自己的生命透支完

    了……」夏櫻的聲音已經(jīng)虛弱地斷斷續(xù)續(xù)了:「別傷心……紫……我的愛……對

    你的……會有人在這個世界上替我……延續(xù)的……」

    「小櫻……」詩織用力摟著她,溫?zé)岬囊后w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她說的那個人

    是誰,她心里很明白。

    「小姐……」夏櫻用著最后一絲力氣拉住紫藤和詩織的手放在一起:「我把

    他……還給你了……」雙手從兩人手上無力地滑下,棕色的瞳孔失去了最后的光

    芒,但那慘白的臉上卻帶著美麗的微笑。

    「居然笑得出來?!估浔穆曇粼诒娙松砗髠鱽恚骸缸龉禄暌肮砭湍晴坶_

    心嗎?」金黃色的火焰在空氣中重新凝結(jié)成銀發(fā)女子高挑完美的身體。

    「你!」詩織近乎暴怒地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火紅的瞳孔因為燃燒的怒火

    而顯得有些駭人。

    「哈哈哈哈……」然而面對她的反應(yīng),銀發(fā)女子卻發(fā)出了一陣有些瘋癲的大

    笑:「這幺多年了,敢這個樣子看我的你還是個,你這小姑娘真有意思?!?/br>
    她笑道:「不過看來你的師傅真是個老糊涂,他居然沒有告訴過你被鬼王殺死的

    人是無法進入輪回的嗎?」

    「你……」對方有些莫名其妙的反應(yīng)倒讓本來狂怒的詩織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著對方的面孔,她總覺得似乎曾經(jīng)見過,猛地,她想起了玄門密室中懸掛的歷

    代各宗杰出人物的畫像:「你……您……」一瞬間,她連稱呼都有些變了:「您

    是……李青霞……可是……怎幺可能了……」

    她的話一出,所有人都顯露出震驚的樣子,因為那個名字沒有人不熟悉。李

    青霞,當(dāng)年玄門天宗的宗主,塞北李家的大小姐,炎黃開國勛將,武帝十二

    妃中的戰(zhàn)妃……

    「李青霞……這是我最初的名字嗎……」銀發(fā)女子卻有些茫然,紫色的妖艷

    瞳孔中徘徊著迷惑:「我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她搖搖頭,伸手抓住

    夏櫻正在漸漸失去體溫的手臂:「先不要談無關(guān)的話題了吧?!?/br>
    閉上眼睛,她的身體猛然迸發(fā)出不可見的強大氣息,銀色的長發(fā)隨之飛舞而

    起,一瞬間,詩織明顯感覺到一陣陣暖流不斷注入自己懷里那具正失溫的身體之

    中。

    「嗚……」夏櫻慢慢地征開了眼睛,她有些茫然地看看四周驚喜的眾人,眼

    中晃動著一絲不解:「我怎幺……」

    「只是暫時的?!刮ㄒ粚Υ撕翢o反應(yīng)的銀發(fā)女子道:「我把生命力分了一點

    給你,不過根本不夠填你透支出來的那個無底洞?!?/br>
    「師傅……那你……」紫藤有些擔(dān)心地問。

    「別用那種無聊的神色看著我,我知道你想說什幺?!姑鎸Φ茏拥年P(guān)心,銀

    發(fā)女子卻格外的冷漠:「不過難道你認(rèn)為從大海里舀出一杯水就會讓海平面明顯

    下降嗎?」

    「收起那些讓我不舒服的失望眼神,我也并不是說完全沒有辦法。」掃了一

    眼周圍眾人多少有些失望的神色,她冷聲道:「不過……」似乎又想到了什幺,

    冰冷的臉上竟浮現(xiàn)起一絲傷感和仿徨:「先聽我將個故事吧。」

    她深嘆了一口氣。

    「臭小子?!顾D(zhuǎn)頭看看紫藤,沒有開始講述什幺,卻先談起了個似乎毫無

    關(guān)系的問題:「你不是問過我,我五行劍法皆通,修了多少年嗎?現(xiàn)在可以告訴

    你了,將近三百年?!?/br>
    此話一出,周遍眾人多少都顯露出驚訝的表情,只有詩織例外,她似乎已經(jīng)

    知道了。

    「小姑娘,那個時候我叫什幺來著的?」她問:「李青霞是吧?真是有趣啊

    連名字都忘記了,有些事卻永遠(yuǎn)也忘不了,比如你們知道武帝是怎幺死的嗎?」

    「史書記載是皇宮失火而亡的?!棺咸倩卮?。

    「雖然不完全是真的,不過也差不多吧?!广y發(fā)女子淡然道:「簡單來說就

    是一個發(fā)夢都想長生不老的白癡派人去殺死了冬眠中的南方圣獸朱雀,取了它的

    血來做長生不老藥。結(jié)果藥取回來了,他卻不敢喝,于是……于是……」

    講到這里,銀發(fā)女子的聲音不止不決地顫抖起來:「就命令一個已經(jīng)為他付

    出了一切女人給他試藥?!拐f到「試藥」二字的時候她幾乎已經(jīng)是咬牙切齒了,

    體內(nèi)隱約流動的憤怒的氣息催動著銀白色的發(fā)絲無風(fēng)而起,這一刻,那被迫試藥

    的人是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

    「可是……朱雀不是不死火鳥嗎?怎幺會……」想到了自己所看過的玄門資

    料,詩織有些不解。

    「朱雀當(dāng)然是不死的,所以那個想拿它的血做藥的家伙死了。」

    「難道說記載中那場燒毀了整個皇宮的大火實際上是……」

    「沒錯,朱雀的怒火從我體內(nèi)迸發(fā)而出,把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都燒成了

    灰燼。我最終活了下來,卻也受到它永世的詛咒:不老,不死,不傷……」

    「哪里是什幺詛咒?這不就是長生不老嗎?」憶柔小生嘀咕著。

    「你是……」看看憶柔,女子的眼中閃著一絲驚奇,回頭又看看依然躺在詩

    織懷里的夏櫻,她似乎明白了什幺:「是的,這就是無數(shù)帝王拼命追求的長生不

    老,不過……」

    女子的聲音難得得帶上了些悲涼:「小姑娘,你有想過嗎?長生不老的只有

    我一個人而已,于是我就必須不斷地看著身邊的人,所有的人,無論熟悉與否,

    無論喜歡與否,一個個地老去,一個個地永遠(yuǎn)離去;這個過程在我無盡的生命里

    一直重復(fù)著,甚至最終讓我麻木到忘記了悲傷,只剩下孤獨……」

    「我想……我也許能理解一點……」羽月難得地收起了笑容:「精靈的生命

    太漫長了,所以我也曾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看著小時候陪自己長大的小動物,還有

    一些異族的朋友在自己眼前一點點老去,甚至……永遠(yuǎn)離去……」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大家都不說話了,但似乎對長生不老的另一面也都有了

    一些感悟。只是他們依然很困惑,這和現(xiàn)在的情況有什幺關(guān)系?

    「等等……」詩織似乎想起了什幺:「您不是說,當(dāng)時所有人,包括您自己

    在內(nèi)都已經(jīng)……那幺……」她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

    「這并不矛盾?!广y發(fā)女子道,而后抬起一只手,再眾人驚異的眼光中,白

    皙的皮膚化做的金黃色的火焰:「因為我現(xiàn)在的身體,是用朱雀的能量重新塑造

    的?!?/br>
    「我想我懂您的意思了……」眾人還有些蒙,倒是因為虛弱一直沒開口的夏

    櫻似乎明白了:「您是想說,我之所以會死是因為過分透支的身體已經(jīng)不能再長

    時間容納生命了,所以,干脆就重新塑造一個新的身體是嗎?」

    「恩……」女子點點頭:「但是那樣的話,你就會和我一樣了,我不確定這

    樣做是否真的是對的。所以,我才必須要先問清楚,如果復(fù)活回到心愛的人身邊

    的代價就是那永世的詛咒,你還愿意嗎?」

    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夏櫻只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吧……」女子看看她,又看看憶柔,長嘆了口氣:「我們讓時間來證明

    對錯與否?!?/br>
    伸手托過夏櫻的身體,讓自己接替了詩織的位置,女子對周邊的人道:「我

    要用朱雀的火焰來提取和保護她的靈魂,不想被燒死的都退到一邊去?!?/br>
    眾人起身退開,詩織退了幾步,想起了什幺,又趕了過去:「等一下,現(xiàn)在

    我們這里并沒有想朱雀那樣的能量,你怎幺能保證就能……」

    「我完全可以保證?!古又苯哟驍嗔怂囊蓡?,一邊用余光掃了掃已經(jīng)退

    到一邊的憶柔:「因為我已經(jīng)看到了結(jié)果?!?/br>
    她的舉動讓詩織一怔,聲音有些顫抖起來:「她……真的是……」看著對方

    點了點頭,她再次退開:「我懂了,失禮了?!?/br>
    詩織退下,女子又轉(zhuǎn)回頭面向夏櫻。半蹲下身體,白皙的肌膚上開始燃燒起

    金黃色的火焰,不多時,她整個人都華做了似乎是火焰幻化的人形。

    「接下來你可能需要睡很長的一段時間了。」盡管化做了火焰,但那聲音還

    是冰冷得猶如寒泉一般:「害怕嗎?」看看夏櫻那毫無變化的臉,她有些懷疑這

    女孩是不是被自己的樣子嚇到了。

    「看起來問一個經(jīng)歷過死亡的人這種問題實在是很奇怪了?!箍匆娤臋盐⑿?/br>
    著搖搖頭,火焰中冰冷的聲音也忍不住帶上了一絲自嘲似的笑意。

    人形的火焰張開手臂將垂死的少女?dāng)堖M懷里,金黃色的烈焰迅速將少女的身

    體吞沒,少傾,火焰散去,少女的身軀已然消失,銀發(fā)女子站起身來張開右手,

    手心里多了一塊櫻紅色的寶石一樣的晶體。

    一邊,憶柔身體微微地一震,有些出神地盯著那晶體,眼中閃爍著復(fù)雜的光

    芒。詩織敏銳地捕捉到了小姑娘些須異常的反應(yīng),她的身體卻也因此一陣莫名的

    顫抖。

    紫藤沒有留意她們,他的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消失的夏櫻身上,看著那似曾

    相識的如封印術(shù)產(chǎn)物的晶體,他似乎明白了點什幺:「師傅,這難道是……」

    「沒錯,是那個女孩沉睡的靈魂,和櫻花一樣的顏色,很美,不是嗎?」女

    子的臉上閃出一絲有些凄涼的笑容,卻也是一瞬即逝:「接下來我們能做的暫時

    就只有等待了?!?/br>
    「等待?」

    「是的?!古愚D(zhuǎn)向詩織:「就如你之前說的,我們目前沒有可以制造她新

    身體的能量,不過……」她似乎又想起了什幺:「沉睡的靈魂很脆弱,我現(xiàn)在需

    要一個人用自己的身體來做她暫時的臥室。」

    「我來!」詩織幾乎立刻說道。

    「你不行?!古訁s也立刻否定了:「就算有朱雀賜福的火發(fā)和血瞳你歸根

    結(jié)底都還是個凡人,一體雙魄對你的身體來說負(fù)擔(dān)太大了。況且純粹的靈魂是極

    陰的,這就是她脆弱的原因,為了保護她需要的是一個純陽之體?!?/br>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紫藤,他輕松地笑笑:「那幺看來就只能是

    我了。」

    「也好,你應(yīng)該能承受地了,畢竟你有一半的……」女子說道,卻突然感覺

    自己似乎說錯了什幺,在最關(guān)鍵的地方收了聲,回頭看看詩織手上的戒指:「小

    姑娘,能給我們找個幽靜干凈點的地方嗎?」

    ……

    山林的一角,一棵并不起眼的大樹下。臉色扔有些慘白的高翔盤腿而坐正在

    運氣調(diào)養(yǎng),兩名弟子守在不遠(yuǎn)處警惕地注意著四周。然而他們都沒有留意到那棵

    樹頂端的分枝上,一只渾身顯現(xiàn)出極不自然的黑色的雀鳥正停留著。

    不多時,雀鳥身上的黑色開始退去,每退去一點所露出的軀體竟都已經(jīng)只剩

    下了慘白的枯骨,微風(fēng)一吹便化做了風(fēng)中的塵哎。當(dāng)黑色完全退盡的時候,雀鳥

    的軀體也完全消失怠盡了……

    江津村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失去歸鬼王力量補給的幽鬼不在重復(fù)出現(xiàn),于是很

    快都被清理干凈了。村子附近的玄門營地里,一間古樸典雅的房舍已經(jīng)被清理出

    來,周圍布置了數(shù)道隔離一切的結(jié)界,再外面是高度戒備的地宗護法們,儼然一

    副閑人免入的架勢。

    屋子里,渾身赤裸的紫藤被無形的力量呈大字形固定在半空中,而與他同處

    一室的也就只有他的師傅,看著眼前師傅暴露的黑色衣裙,他禁不住又想起了當(dāng)

    日與她在浴室赤落相向的場景,沒有遮掩的跨下之物難以抑制地起了反應(yīng)。

    「餓……這個……師傅……我其實……」看著師傅那不路喜怒的冰冷表情,

    他尷尬異常。

    「沒什幺,這是好事,至少說明作為一個男人你很正常?!广y發(fā)女子卻似乎

    毫不在意:「接下來就可能會有些難受了。」她故做輕松道,一邊以快得不可思

    議地速度將櫻紅色的晶體如匕首一般扎進了紫藤的心臟。

    「嗚……??!」紫藤一陣吃痛,接下來近乎撕裂似的的劇烈疼痛讓他大叫了

    出來,紅色的晶體刺開皮膚和肌rou,甚至鉆透了骨頭,一路向里,可一接觸到心

    臟,就如融化了一般化做櫻紅色的光滲透進去,隨著光芒最終消失,居然連之前

    的創(chuàng)口也隨之愈合了。

    「這……就行了?」紫藤喘息著問。

    「不知道……」銀發(fā)女子冷冰冰地答道:「以前從沒人做過,我也只能做一

    步看一步了……什幺!」話沒有說完,她已經(jīng)被紫藤身體的劇烈變化震驚了。

    紫藤的整個身體飛速地變化著,更確切地說是在衰老著,黑色的頭發(fā)如染色

    一般爬上白色,年輕人那種光澤的肌膚也開始褶皺起來。

    「這是……沉睡的靈魂在無意識地掠奪生命力嗎?」女子一驚,忙將手掌按

    在他的胸口:「撐住,我來催化你沉睡的那一半鳳血!」

    「一半……鳳血!」女子焦急間說漏的話讓紫藤心中猛然一驚,但不等他有

    所思考就覺得一股灼熱的能量不斷從胸口滲入自己體內(nèi),順著血液充滿全身,很

    快的,全身的血液都似乎沸騰了起來,甚至,他都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爆炸了,

    身體內(nèi)翻滾著的巨大熱流一瞬間就吞沒了他的意識。

    銀發(fā)女子猛地發(fā)覺到紫藤詭異的變化,他的皮膚如自己的朱雀化身一般燃起

    了金黃色的火焰,他翻白的眼睛中也仿佛燃燒著另一種火焰——欲望的火焰。

    「這是……」她很快明白了,現(xiàn)在在支配失去了意識的紫藤的身體的是被她

    喚醒的血液中蘊涵的朱雀的野性本能,而對于一切的野獸,除了覓食和生存,另

    一種本能就是交配。

    被火焰覆蓋的手臂已經(jīng)攬上了她的身體,黑色短上衣立刻在金黃色的火焰中

    消失為灰燼,不多時,甚至可能感覺到同樣被火焰覆蓋而灼熱無比的那根roubang也

    在自己的雙腿間開始亂撞,黑色的短裙很快就在這樣的接觸中也被火焰吞噬了。

    「放開!」她一聲冷喝,掙開火焰和rou體的糾纏向后跳出數(shù)米,然而卻分明

    覺得那灼熱的感覺緊追而來。抬頭看去,紫藤燃燒著的身體上飛射出數(shù)道火焰,

    如同章魚的觸手一般向自己圍了過來。

    「這是?」她一驚,瞬間的不察已經(jīng)使得對方有機可乘,觸手一般的火焰流

    已經(jīng)竄了過來,其中四道時間纏繞住她的四肢將她的身體懸空固定住,另有

    兩道直襲胸口,將一對雪白誘人的乳山雙雙圈了起來。

    「混蛋!」銀發(fā)女子怒罵,同時運起力道就想掙脫,但就在此時,捆繞著他

    rufang的兩道火焰突然收縮,觸手一般的頂端,更是卷回頭去猛蹭那一對粉色的乳

    頭。

    「啊……」火焰的灼熱非但沒有引起任何不適,反倒讓同樣體制的她禁不住

    呻吟出來,身體也在緊套和sao擾感的雙重刺激下軟了下來,不住地隨著對方運動

    的節(jié)奏顫抖著。

    「嗚……」她的呻吟聲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吞咽的聲音。

    又一道火焰從紫藤燃燒的身體上延伸而出,一下子竄入了她張大的嘴里。盡管似

    乎是無形的火焰,可她卻覺得那火焰象真正有實體的物體一般將自己的嘴撐開地

    大大的,下一刻,火焰深入口腔的部分散發(fā)出無數(shù)細(xì)小的火流,糾纏住女子敏感

    的舌頭。

    「啊……呼……」無數(shù)金黃色火焰在她的口腔和喉頭上下翻滾著,因此而體

    積有所縮小的火焰本體不在完全塞滿整個嘴,銀發(fā)女子用部分獲得自由的嘴吃力

    地喘著氣,一種燥熱卻舒適的感覺開始由口腔和舌頭向全身蔓延。

    火焰的侵襲非但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反倒通過口腔和舌頭上密部

    的毛細(xì)血管引發(fā)了她體內(nèi)鳳血的共鳴,那同類異性相親的本能讓她無法控制自己

    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一陣陣如毒隱一般的渴求感隨著奔流的血液充斥全身,令她欲罷不

    能。

    「嘶……」被血液中隱藏的獸性本能戰(zhàn)局了意識的紫藤獰笑著,嘴里發(fā)出詭

    秘的聲音,觸手一般的實體火焰隨之一點點地被收會燃燒的身體,很快,銀發(fā)女

    子的身體已經(jīng)被拉到近前,白色體毛保護著的下體正對著他的腰,蜜xue間由于血

    液共鳴的刺激已經(jīng)滲出了絲絲yin液。

    雙手托住白嫩誘人的臀rou,燃燒的roubang已經(jīng)流滿yin水的yinchun上摩擦了幾下,

    火焰包裹著的guitou就撐開rou縫向蜜xue深處插了進去。

    「嗚……」灼熱,滿漲,摩擦的快感,再加上血液與火焰的共鳴,銀發(fā)女子

    的身體猛地一下子繃直了,rou壁劇烈地收縮蠕動起來,同時大量的液體從蜜xue深

    處沖出,在火焰的炙烤下迅速氣話,弄地兩「人」之間煙霧彌漫。隨之而來的是

    一陣陣高潮中的顫抖,她高揚著頭,雙眼不住地翻白,嘴大張著,卻因為口中那

    一道火焰的原因只能發(fā)出模糊的呻吟聲。

    「紫藤」yuhuo大甚,女子身體的反應(yīng)讓他無比受用,女子那沉溺于yuhuo的聲

    音更讓他無比興奮,一邊繼續(xù)同時掌控著兩人的身體以最大的幅度進行著活塞運

    動,一邊索性收回卡住她口腔的火焰。

    「啊……慢……慢一點……不要……這幺……」銀發(fā)女子的聲音帶了一絲哭

    腔,高潮后極端敏感的身體被多重刺激之下幾乎要讓她徹底崩潰了,電流一般竄

    滿全身的快感讓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劇烈扭動著,手臂的骨骼因為肌rou的扭曲和火

    焰的束縛而咯咯做響,分開到紫藤腰兩側(cè)的腿也隨之顫抖著。

    那叫聲讓「紫藤」更加興奮,索性放開雙手,纏繞住銀法女子雙腿的兩道火

    焰猛然向外拉去將她的雙腿用力分到最大,這一刻女子的身體竟如未成年的少女

    一般柔韌異?!p腿居然被在身體兩側(cè)拉成了一個一字形!

    「啊……」

    「喔……」兩人同時叫了出來,女子的身體居然被整個轉(zhuǎn)了36度,快速

    劇烈的摩擦讓兩個人都產(chǎn)生了劇烈的快感。

    「吼!」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的「紫藤」大為振奮,四道火焰開始快速地帶動女子

    的身體如陀螺一般轉(zhuǎn)動著。

    「啊……不……」銀發(fā)女子張大了嘴巴,發(fā)出顫抖的聲音,「紫藤」感覺到

    她的yindao一下子如抽成真空的皮囊一般,緊緊地包裹并吸住入侵的roubang,不停地

    旋轉(zhuǎn)摩擦著,直仿佛要將里面的一切都吸出來一般,yin蕩的液體化做煙霧籠

    罩著兩人交錯的身體。

    屋子里充滿了男性野獸般的喘息聲和女性yin蕩的哼叫聲,巨大的roubang直抵住

    到zigong口的花心,隨著劇烈的旋轉(zhuǎn)而近乎瘋狂地摩擦著……

    「啊……不……太……」女子的身體抽搐著,口中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地聲音,雙

    眼如死魚一般翻白,白色的泡抹在呻吟著的嘴唇間翻滾著。

    「吼!」紫藤也發(fā)出了興奮到極點的叫聲,身體猛地繃緊,灼熱的jingye沖破

    rou體和火焰的雙重阻礙直奔女子的zigong。高潮的興奮下,束縛女子四肢的火焰不

    受控制地四散廢物,獲得的自由的女子的身體在大量jingye如炮彈般的沖擊之下竟

    然被整個推了出去,roubang脫離蜜xue的一瞬間,剩余的jingye覆蓋了她胸口的乳山。

    「呼……呼……」女子瞪大眼睛喘息著,微微恢復(fù)了一些意識的她想起身,

    卻冷不防被一個重物壓了下去。

    「紫藤」猛地壓回到她的身上。他的身體依然附著著火焰,但和之前相比,

    火焰的色澤已經(jīng)淡了許多。

    起身抓住女子的頭發(fā),灼熱的roubang在她的臉頰上、嘴唇上、眼睛上、鼻子上

    和脖子上一陣摩擦,最初女子試圖躲避著,但很快rou體和火焰接觸又催發(fā)了那種

    要命的共鳴和快感,她略一失神,roubang猛地撞開微閉的嘴唇和牙齒,一下子入侵

    到口腔之中,直到死死地低住咽喉的嫩rou才停止了前進。

    抓住女子銀白色的長發(fā)配合自己的腰部挺動著,「紫藤」將她的嘴當(dāng)作蜜xue

    抽插著,女子的身體如斷線的木偶一般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擺動,銀發(fā)飛舞,美麗

    的rufangyin蕩地?fù)u動著……

    村子附近的小溪邊,憶柔環(huán)包雙腿已經(jīng)靜靜地坐了許久,出神得看著清澈的

    流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的樣子,心中復(fù)雜的思緒在小姑娘美麗大眼睛里閃爍不定。

    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后,詩織也已經(jīng)站了很久,呆呆地往著憶柔的背影,她心里

    泛起一陣陣說不出的滋味,好一會兒,才似乎終于下了決心,輕輕地走了過去。

    「小櫻……」走到近前,她輕聲地呼喚道,那聲音和稱呼讓憶柔一直如雕塑

    般靜止不動的身軀一陣顫抖。而后,那顫抖竟有如能傳染的病毒一般讓呼喚者自

    己的身體也不由得一顫。

    「你知道了……是嗎?」憶柔站起身來,卻沒有立刻轉(zhuǎn)回來:「不過,是直

    到現(xiàn)在才知道了我前世的秘密嗎,還是只是知道,我剛剛恢復(fù)了前世的記憶?小

    姐……」

    「其實……我……」憶柔最后的那個稱呼讓詩織的聲音有一些顫抖,似乎在

    害怕什幺:「早就有些察覺了……因為你們兩個隱約中給我的某種感覺實在太象

    了,這讓我一直很困惑,直到今天……」

    「難怪,我也會一直很奇怪,即使生性溫柔賢淑,一個女人又怎幺會大方到

    能和另一個女人約定一輩子分享自己的所愛呢?」憶柔轉(zhuǎn)過身來,微笑著看向?qū)?/br>
    方。

    詩織低下了頭,沒有勇氣去直視憶柔釋然和大度的目光。早知如此,自己還

    不如什幺都不要知道的好,至少,那樣還可以繼續(xù)欺騙自己,還可以覺得自己是

    個無私,純潔的女人。可現(xiàn)在,面對眼前這小姑娘清澈善意的目光,她無法再對

    自己繼續(xù)說謊了,和自己比,她簡直就純潔得象個天使,無私得象個圣者。

    「你……全都想起來了……是嗎?」好久,她才不安地小聲問道。

    「小姐……不,jiejie……」憶柔更改的稱呼又讓她禁不住一陣陣顫抖:「你

    真的希望我都想起來嗎?」

    「小櫻……」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

    「小櫻?那是誰啊?」然而,憶柔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你在說什幺呀?詩織

    jiejie,我是憶柔啊?!剐」媚锢^續(xù)微笑著。

    「憶柔……」詩織的視線有些模糊了。對方話里的意思很明白——小櫻這個

    人已經(jīng)不存在了,忘了她吧;對方心中的意思同樣明白——這個善良的女孩不希

    望自己心里覺得對她有所虧欠。

    「詩織jiejie,我要離開一段時間?!箲浫岬穆曇舸驍嗔怂母袆樱骸父绺缇?/br>
    拜托你照顧了,他其實是個很需要人疼惜的大笨蛋?!?/br>
    「恩……」詩織點點頭,憶柔對紫藤的看法,她深以為然。這個人,無論表

    面上如何,內(nèi)心深處始終是覺得孤獨的,與他相處的日子里,自己經(jīng)??梢愿杏X

    到他隱藏著的深邃的哀涼和疲倦。

    「那你呢?你現(xiàn)在要去哪?」她問。

    「想起來了許多事,思緒有些亂?!箲浫岬穆曇粲行┟H唬骸付疫€有很多

    事依然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想弄清楚,而有個人,她一定知道?!?/br>
    ……

    終于將呼吸和心緒都平復(fù)下來,銀發(fā)女子站起身來。白玉一般的皮膚上到處

    沾染著污濁的jingye,甚至連山雪似的的發(fā)絲都因為jingye的附著而糾纏起來。

    微微皺了皺眉頭,她的身體開始在空氣中燃燒,很快整個化做了金黃色的火

    焰,當(dāng)火焰再次凝聚為人形,并終于熄滅的時候,不但之前遍布周身的jingye不見

    了,甚至被撕壞燒毀的衣服也重新回到了身上。

    用復(fù)雜而有些困惑的眼神又看了一眼昏迷著的紫藤,她轉(zhuǎn)身走出房門。

    「你們?nèi)退逑匆幌律眢w?!姑鎸λ抉R浮云焦急的目光,銀發(fā)女子卻直接

    對她身后的兩個人下了命令,而后,看看紅發(fā)少女充滿擔(dān)憂神色的眼睛,嘆了口

    氣:「你跟我來?!?/br>
    司馬浮云有些忐忑地跟著她一路走到遠(yuǎn)處無人的山林中,她心中滿是疑問,

    卻又有些不敢開口,直到。

    「你喜歡他?」銀發(fā)女子用冰冷的聲音首先發(fā)問。

    「我……」司馬浮云一驚,一下子竟不知如何回答。

    「是還是不是,我只需要這種回答?!?/br>
    「是……」她低下頭,臉蛋悄悄地染上了和頭發(fā)一樣的色澤。

    「這個臭小子很需要人照顧……」意外的,銀發(fā)女子的聲音變得有些溫柔:

    「你很合適。」

    「我……我其實……」對方直白和不容質(zhì)疑,讓司馬浮云一下子有些不知所

    措。

    「小姑娘,你照著自己心中的數(shù),就得習(xí)慣被人評價,就象每個見過我的人

    都會說我是個冷酷之極的人。」

    「您其實并不冷酷……」司馬浮云看看她不露表情的臉,小心地說道:「您

    其實完全不必……」

    「一個人經(jīng)歷了太多的冷酷,她就有應(yīng)該用冷酷來面對一切的權(quán)利?!广y發(fā)

    女子卻搖搖頭,打斷了她的話:「不要討論沒有意義的話題了,我有些事要托付

    給你,關(guān)于他的?!?/br>
    銀發(fā)女子取下手上的寶石戒指,默默念叨著什幺,耀眼的閃光過后,戒指不

    見了,她手中多了一把周身飾滿龍紋的寶劍和一卷古書。

    「這把劍是你們的皇帝一直在找的東西,而這本書,里面記載了一些他還不

    知道但必須知道的事情,關(guān)于他身邊的一個女人的事情。」將劍和書卷交給司馬

    浮云,她解釋道:「等他醒過來交給他,告訴他,怎幺處理這劍,以及那女人和

    他的關(guān)系,由他自己決定吧?!?/br>
    「對了。」似乎想到了什幺,她又補了一句:「我?guī)淼哪莻€小女孩,我也

    留下了,盡管她對自己的身體和目的都隱瞞了許多東西,但我感覺得到,在心底

    深處,她對他,和你是一樣的?!?/br>
    「您……」司馬浮云似乎明白了什幺:「要離開了?至少等他……」

    「沒那個必要?!古訑嗳坏溃?,又似乎想到了什幺,聲音竟有些傷感

    起來:「這個,也一起交給他吧……」緩緩地取下自己的項鏈,將它也交到對方

    手中。

    「這……這是……」司馬浮云對西方并不很熟悉,但她還是認(rèn)出眼前這項鏈

    上的寶石是一種儲存影響的封引石,她三分好奇七分不安地以詢問的眼神看向銀

    發(fā)女子。

    對方點了點頭,得到許可的她按下了寶石旁邊的機關(guān),銀色的光拄從寶石中

    升起,光拄中是一副全家福似的的畫面——銀發(fā)女子抱著一個顯然剛出生不久的

    嬰兒,而她的身邊站著一個微笑的西方男子,一手牽著一個一兩歲大的小女孩。

    「您……您難道……」司馬浮云的聲音顫抖起來,顯而易見的真相卻讓她有

    些難以置信:「是他的……」抬起頭來,眼前卻早已沒有了銀發(fā)女子的聲音,只

    有她冰冷的聲音在林間回蕩:「告訴他,永遠(yuǎn)不要想來找我,我也永遠(yuǎn)不會再見

    他了。」

    第六章  得失之間

    與海岸線基本平滑的大陸東方不同,西大陸的海岸線上突出三個大型半島:

    位于北方的丹洛倫半島,以盛產(chǎn)魔晶礦石而聞名;南方的卡利姆多,是三個半島

    中面積最小的,實際上與突出海岸線很多的兩位「兄長」相比,它幾乎就是一個

    蜷縮在海岸線附近的半圓形區(qū)域,它與大陸本體相連的部分被連綿的無路山脈所

    隔離,其腹地則以溫和的海洋氣候孕育出的大片的森林和肥沃的耕地,而盛名在

    外。

    同在南方的艾澤拉斯半島,則是三個半島中最大的。除了發(fā)達(dá)的海運和貿(mào)易

    之外,更以半島上富有特色的政治格局而為世人所知。半島的南部,是基于海運

    商貿(mào)而發(fā)展起來的眾多自由城邦,它們集結(jié)成了一個松散的聯(lián)盟,而這個聯(lián)盟的

    控制者則是它的北方鄰居。

    利薩斯,以其精銳的職業(yè)軍隊、發(fā)達(dá)的兵工產(chǎn)業(yè)和獨特的權(quán)力分立制度而聞

    名海內(nèi)。這個國家占據(jù)了艾澤拉斯半島的整個北部和西大陸與半島相連的廣大區(qū)

    域,憑借其地理位置的優(yōu)勢它不但將半島南部的城邦聯(lián)盟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

    還將卡利姆多半島的大半地區(qū)變成了自己的殖民地。如果算上附屬國和殖民地,

    這個國家的總面積幾乎達(dá)到了炎黃帝國的一半還要多。

    拜倫,歷次半島內(nèi)戰(zhàn)中的永久中立城,它之所以會得到如此的地位是因為半

    島南北共同的信仰——戰(zhàn)神的神殿就在這里。

    戰(zhàn)神殿,位于城外比鄰海岸的懸崖之上,與利薩斯的凱旋競技場、神圣法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