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j(luò)ian
尹童不是沒有預(yù)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自從聲稱要追求許宣哲起,她就從未刻意隱瞞過她與溫凌的曖昧關(guān)系。 而她知道,許宣哲也清楚她并沒有和溫凌撇清。 此時此刻她將兩個人阻隔在門里門外,并不是想要欺騙許宣哲,而是覺得還不到時候。 還不到時候在兩個人之間做出選擇。 尹童不是一個猶豫的人,但在感情這件事上,她已經(jīng)不想再輕易去愛人。 所以和誰在一起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只是誰更愛她。 如果對方對她的愛無法給她安全感,那她寧愿像現(xiàn)在這樣,自私地不對任何人負(fù)責(zé),只是單方面從他身上汲取溫暖。 她一直在等許宣哲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你要進來檢查一下嗎?” 尹童沒有直接回答許宣哲的問題,而是把主動權(quán)交給了他。 她退開身,抱懷站在一邊,讓出進出的通道。 許宣哲情緒當(dāng)頭,也沒多想就拉開門往宿舍走。 然而在與尹童錯身而過的時候,她說道:“你能告訴我,你是以什么身份來查房嗎?” 許宣哲遲疑了一下—— “普通同學(xué)?還是普通朋友?” 他看向尹童,后者沖他笑了笑。 完全沒有出軌的愧疚,反而一臉天真無辜,仿佛許宣哲才是做錯的那個人。 他愣在原地進退兩難。 戀愛于他,就像一道不容出錯的算術(shù)題。 他反復(fù)演算、判斷,期望得到一個符合他理想的最優(yōu)解。 可偏偏眼前這個答案是X——未知數(shù)。 尹童垂下眼,笑得有些無奈,說了一句跑題的話。 “你沒有帶花來呢。” 許宣哲一瞬間被擊潰了,收回了邁出的步子。 “對不起?!?/br> 他低下頭匆匆說道,然后逃也似的離開了宿舍。 說實話,尹童有些失望。 她在彼岸拋出了泅渡的繩索,而他偏偏猶豫了。 在許宣哲那里,溫良恭儉讓,好像每一個字都比喜歡她重要。 溫凌走過來左右看了一眼:“人呢?” 見尹童低著頭不說話,他彎下腰去看她的臉:“被他發(fā)現(xiàn)了,所以兇你了?” 尹童悶悶地?fù)u了搖頭。 “那怎么這么不開心?” 溫凌揉了揉她的臉,讓她抬起頭來。 “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尹童其實并真的不擔(dān)心,只是想要知道答案。 許宣哲沒能及時給她的答案,她想從溫凌這里敲出來。 “能怎么辦?”溫凌笑了笑,“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對你圖謀不軌?!?/br> 況且他還巴不得呢,剛好讓許宣哲受不了直接放棄。 “那如果我和許宣哲在一起了呢,你怎么辦?” 尹童知道這個問題很荒唐,難道她能跟兩個人同時在一起嗎? 可是一旦在被愛里沉溺就會忍不住貪心。 溫凌想了想:“那要看你希望我怎么做?!?/br> “我也要你呢?”尹童追問道。 她那一汪月,照得他明晃晃,欣喜若狂。 他抿起嘴角,強忍著笑意,拉過她的手覆在他兩腿間揉弄。 “這種要嗎?” 尹童當(dāng)仁不讓,將手伸進了他的褲腰。 溫凌的呼吸赫然收緊,任憑她掌控他的軟肋。 “不止。”尹童踮起腳親了他一下,“還要你喜歡我?!?/br> 他怎么可能不喜歡她?以至于要爭要搶要分享,他都心甘情愿。 “只要你喜歡,我就是你的。”溫凌抱住尹童,將她揉進自己懷里,“在我這里,你可以貪心?!?/br> 像是被饒恕了根于人性的罪,她感覺身體輕盈了起來,被暖烘烘的氣流拋到了空中,暈眩著仰頭迎接下落的赦免之吻。 偏偏在閉眼的瞬間,被人生生拉回了地面—— 去而又返的許宣哲赤紅著眼瞪著她,像是一位嚴(yán)厲的父親,不齒女兒放蕩不羈的行徑。 “光天化日的你們在干什么?” 不等尹童反應(yīng),許宣哲已經(jīng)握著她的手腕,把她埋在溫凌褲子里的手拽了出來。 溫凌忽然被許宣哲襲擊下體,嚇得一個激靈—— “你怎么又回來了?!” 許宣哲不理他,直接把尹童拽進了宿舍,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