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剪發(fā)
他一離去,楚靖便緩出一口氣,放松了身子貼著浴桶而坐。 桶中清水溫?zé)幔悄腥瞬恢滞锏沽撕嗡?,楚靖只覺整個后背冰涼酥麻,甚是舒適,隔著屏風(fēng),見他正端了書文翻看。 他不說話時,便是這般神情,永遠(yuǎn)一副休要占老子便宜清冷模樣。 后背不疼了,楚靖又開始琢磨身上蠱蟲,若待在這逍遙莊,只怕是沒有機會找男人解蠱了。 這莊里男人個個武藝超凡,若是用強,恐是還沒出手,便被送往西天了,若是用色,就她這半身不遂身子,估摸是經(jīng)不起那番折騰。 楚靖抬眸望了眼那低頭翻書男人,上次她明明殺了他,也不知他練了何秘術(shù),竟能起死回生,若真是這般,且能鼓動他解蠱,而他又無性命之憂,豈不美齋?! 楚靖欣喜間又朝他望了望,這般看著,只覺他甚是俊朗,劍眉星目,鳳眸含威,額前垂發(fā)平添幾分清冷,雖是剛毅,卻也出塵。 想來他與顧行之的俊美甚是不同,顧行之溫潤如玉,舉手投足間多是儒雅陰柔之風(fēng),俊得奪目,俊得風(fēng)流。 而林翊卻是剛?cè)岵?,清冷面容之下多是陽剛之氣,俊得深沉,俊得?nèi)斂。 然,這兩個男人都曾想要她命!她上輩子是作了多大孽才會遇上他們! 現(xiàn)下莫不說林翊會不會與她行事,即便是行了事解了蠱,若他發(fā)現(xiàn)受騙,那他起死回生之時,便也是她楚靖忌日了。 如何才能讓他心甘情愿為自己解蠱? 楚靖腦袋都想蒙了也未得出個法子來,再看他那幅不近女色萬年老光棍模樣,怎么都想不出他能心甘情愿救她。 罷了,她還想多活幾日,還是少惹他為妙。 這般想著,楚靖忍不住又開始在心里嘀嘀咕咕罵他。 倏然見那身影晃動了一下,起了身朝她行來,楚靖心中一驚,暗道這夯貨莫不是覺察出她在罵他,遂揍她來了?! 見他身形漸近,挽了袖子款款繞到她身后,楚靖登時汗毛倒豎,身子不受控制抖了個機靈。 林翊將她長發(fā)自桶中撈出,拎來打水的木桶放在長發(fā)下,撩著浴桶里溫水一遍遍清洗。 如若不是她身上的傷需泡這藥水,他定是要把她按在山后溫泉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搓洗一通,想著她那長發(fā)也是油膩的要死,不想日后被她熏死,便有了這般動作。 不過,能嚇嚇?biāo)彩菢O好。 “這么長,不如,剪了吧?!绷竹闯读顺妒种袧皲蹁酢半s毛”,自那長發(fā)上比劃著剪到哪里合適。 “你敢?!”楚靖緊繃了身子開始掙扎,她就知道這男人是個禽獸! 林翊冷笑一聲,手中清洗動作未停:“還是剃了吧,方便?!?/br> “你且試試,你敢剃了,老娘就敢把你閹了!” 楚靖急得紅了眼,她這般躺著任他擺布,心中氣得要死,口中卻不甘示弱。 他并未理會她,起了身,指尖抹把玉露,雙手按在她頭頂揉搓:“從這剃了吧,干凈。” 擺弄了一會兒,見她身子抖擻,又道:“你放心,剃光之后,我會給你頭頂點上香疤。” “那是和尚!”楚靖咬牙切齒,淚眼汪汪。 若她能動,定要與這挨千刀的男人拼個你死我活。 “哦,你還記得自己是女的,要做尼姑。” 林翊拿過木瓢,舀了清水沖洗她頭上白沫。 一番動作之下,楚靖明了他是在氣她,遂仰了頭以便他沖洗,心中卻是止不住冷笑:任你多般傲然,還不是得伺候老娘。 倏然,身后傳來“咔嚓”一聲。 楚靖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看他拿著剪下長發(fā)扔進(jìn)桶中,一時間火從心起,炸開了頭顱,張口便要放那連珠炮,卻被他搶先開口,硬生生合著眼淚堵回了肚里。 “太長,你出恭不便。”林翊說著,雙手伸進(jìn)浴桶中清洗,覺察那水已有涼意,側(cè)眸望向她道:“你該出來了?!?/br> 話語將落,便是一通連掐帶裹將人從水中撈出放在內(nèi)室榻上,又扯過棉尺將她濕漉漉長發(fā)裹了個密不透風(fēng)。 楚靖被他擺弄得一陣發(fā)蒙,且他這番動作,似作弄牲口般沒個輕重,令她渾身發(fā)疼甚是不爽,卻咬了唇不敢發(fā)作,怕他又用猜不透的伎倆折磨自己。 見她憋得淚眼朦朧,林翊心下生趣,手中將那長發(fā)擦得不再滴水,方才起身去倒那洗澡水,再回來時手中多了一紙rou包。 他將包子放在床頭,起身晲了她一眼,一副休想讓老子喂你神情。 楚靖瞪了他半刻,實在受不住那包子香氣,頭一低,咬了個滿口。 林翊回身,盤腿坐至案前翻書, 倏然想及讓杜伊打探的消息,眉宇微皺,他竟未想到瓊花宮已易主。 江湖幫派內(nèi)斗紛爭皆是常有之事,他不喜紛雜,遂久居山莊,不諳世事,直到平陽候那次邀約。 平陽侯…… 清冷面容倏然沉了下去。 聽內(nèi)室傳來輕咳聲,林翊合了手中文墨,起身端了水朝內(nèi)室行去。 楚靖噎得滿臉通紅,見嘴邊遞來清水,忙低頭去飲。 “好些了?” 楚靖還想再喝一口,卻見他已將茶盞放下。 “我?guī)惴潘?,夜里莫要喚我?!?/br> 說著他已將她抱起,大手撩開下身裹巾,如把小孩兒撒尿般將她放在夜壺上。 “林翊,你無恥!”楚靖憋足了勁掙扎著罵聲。 她終是知曉他為何不讓她喝水,是怕她生夜水,但他這般掰著她雙腿,下身桃園門戶大開,她便是心思再開明,當(dāng)著一個男人面也釋放不出來。 突然,屁股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巴掌,楚靖還未來得及開口叫罵,便聽他冷聲催促。 “快點!” “不要!你走開!”楚靖急了聲,又不敢大動干戈掙扎。 她確實想出恭,那次是不小心溢出些許,根本沒放干凈,適才被他打了一巴掌,更是憋得難受。 林翊已是不耐,在那白嫩屁股上又掐了一把。 終是一股熱流急急而出,落在夜壺里,聲音頗響。 “林翊,你不要臉……” 楚靖哭得委屈至極,下身熱浪如滾滾洪流般奔騰不息,且哭聲越急,那羞人熱浪聲便越大,駭?shù)盟髿舛嘉锤液舸?,憋了勁兒的靜靜釋放干凈。 見她完事兒,林翊抱著她上下顛了兩下,方才將她放至榻上,起身到外室解衣歇息。 楚靖躺在榻上時,臉上仍是燙得厲害,腦袋也嗡嗡作響。 這男人,究竟還要羞她到何時?! 她以為那夜趴在床上被他打了屁股,已是到了羞恥頂峰,然她到死都未想到,會這般落到他手中。 造孽??! 早知如此,那次在客棧她就是找小二解決,也絕不會去招惹他。 莫不是那次打了他屁股,將他這般清冷之人打成了變態(tài)? 楚靖一陣揪心,直呼冤枉,可惜后悔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