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天然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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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高斯大人,您要的馬車準(zhǔn)備好了。” 『中級魔導(dǎo)士?!槐娤x對視一眼。 “麻煩你了,高斯。”布魯高斯溫和道謝。 高斯摸摸腦袋哈哈一笑:“大人別客氣,這是應(yīng)該的,您幫了我們那么多忙,都不知道怎么感謝您!” 布魯高斯溫和笑笑。 “對了大人,您要去哪?聽說北部出現(xiàn)了異性海怪,您是不是要去那里進(jìn)行研究?”高斯最終沒忍住好奇問了一句,“和大人的朋友一起?” 朋友指的是斯克他們。 布魯高斯拍拍矯健的馬兒:“還不確定,隨便走走,如果遇到心儀的地方再待一段時間,”抬眼對高斯溫和笑笑,“你的寶貴建議我會考慮的?!?/br> 掏出一袋東西遞過去:“按照這個吃,您女兒的病會好很多?!?/br> “好好好,大人真是謝謝您,愿光之神照耀您!” 在落日的余暉下,馬車載著一群披著人皮的怪物“嘚嘚”奔向遠(yuǎn)方。 『不是說是什么野外生存的好手?』格洛普譏諷道。 『除了母巢,哪里不是野外?』布魯高斯反而對格洛普的話感到奇怪。 臭蟲突然心領(lǐng)神會:『布魯高斯大人,您是說人族聚集地也是野外?』 布魯高斯困惑回望:『難道不是嗎?按照人族的認(rèn)知,沒有同類聚集的地方都是野外,我在人族聚集地生活和在狼群生活有什么差別嗎?那里都沒有蟲族,不是野外是什么?』 車內(nèi)受到一定人族文化影響的眾蟲:原來野外是這個野外。 『大人是怎么跟魔導(dǎo)士打上交道的?』 『唔……好像是我不小心治好了鎮(zhèn)內(nèi)爆發(fā)的疫病?』 『……』如果不是對方語氣就像“我治好了生病的貓貓狗狗”,他們都要懷疑布魯高斯是蟲族的叛徒了。 嘛,反正珀瑞埃米恁性情一個賽一個的古怪。 珀瑞埃米恁眼中的怪胎——臭蟲如是想。 『大人對人類真是研究透徹,可以告訴鄙人是怎么治好的嗎?』 布魯高斯絲毫沒有藏私,拍拍肩上閉眼睡覺的蜥蜴:『讓瓦拉吃掉不就好了?!?/br>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灰荒槨安蝗荒亍钡臒o辜表情。 『……』臭蟲默默在腦中更新了一下布魯高斯的檔案——寵物瓦拉,能力吃,等級???危險物種。 搞不好哪天餓了連他都吃,臭蟲一臉木然,抹抹并不存在的冷汗。 車內(nèi)一片死寂,臭蟲聽不得蜥蜴發(fā)出的刺耳嘶鳴,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不得不繼續(xù)開口詢問:『我們是要一直坐車嗎?』 布魯高斯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臭蟲一眼,語調(diào)依舊溫和:『我們還要渡海?!?/br> 臭蟲臉皮一抽,強(qiáng)忍住心底涌出久違的激憤不甘,用更加粗噶的刺耳聲說:『所以我們要混入人類的乘船?』 布魯高斯這下用純粹的疑惑眼神注視臭蟲,好像想不明白為什么會莫名其妙扯到人族身上:『不用啊,有瓦拉在,』伸手從頭到尾擼了一把蜥蜴,視線轉(zhuǎn)向格洛普,『不是有格洛普嗎?直接帶著我們空間跳躍,到極限的時候瓦拉再變大載我們過海不就行了,哪里有問題嗎?』 『哪里都有問題,』格洛普嗤笑,『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帶你們一起跳躍?』 布魯高斯無辜地眨眨眼,不見半點(diǎn)慍怒,溫言細(xì)語:『不帶也行,直接讓瓦拉載我們也可以,就是時間有點(diǎn)長。』溫和一笑,『反正我不急?!?/br> 『……』莫名吃癟的格洛普。 這條蟲究竟什么來頭,怎么總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海浪波濤洶涌,天地間黑魆魆一片,累脫相的瘦馬被拍打天際的可怖海浪驚得死活不肯往前邁一步,不安地在原地打轉(zhuǎn)嘶鳴,車廂無奈吐出姿態(tài)各異的雄性,最后出來的懷里抱著熟睡的女孩,安然沉靜的面容并沒有被露出獠牙猙獰狂嘯的黑海影響,依舊如靜謐開放的梔子花。 咸苦的海腥味撲面而來,每踏進(jìn)一步,潮氣就濃重一分,沾濕了單薄的衣服,濕冷厚重地掛在身上。 過慣奢靡生活的格洛普剛想開口抱怨,余光瞥見一旁悠閑的布魯高斯頓時一骨碌咽下去,哼,他倒要看看這條臭蟲能抗到什么時候來求他。 絲洛奇冰瞳掃了眼在布魯高斯身后做鬼臉的格洛普,感受到布魯高斯逗弄蜥蜴時散發(fā)出的愉悅音符——輸了,絲洛奇下了判決書。 蜥蜴跳到濕滑的礁石上,黑漆漆的身體猛然間脹大,扭頭沖布魯高斯發(fā)出“唧唧”聲,布魯高斯摸摸蜥蜴碩大的腦袋,笑道:『你在求偶嗎?瓦拉?!?/br> “唧唧——!”尾巴愉悅搖擺。 布魯高斯撓撓瓦拉的下巴,率先騎上去,坐好后溫言招呼落后的同行者。 『瓦拉,』布魯高斯拍拍身下冰涼涼的腦袋,『走吧。』 瓦拉“唧”一聲,嘹亮的嗓音很快就被洶涌澎湃的海浪淹沒,隨后一躍而起,落下海面時濺起巨大的水花,兜頭蓋臉澆濕背上一行蟲,布魯高斯沒有責(zé)備,只輕輕說了一句“瓦拉真調(diào)皮”就過了。 猝不及防一束硬邦邦水柱打下來,形容狼狽的格洛普發(fā)出一聲可怖尖嘯,空間切割對水毫無用處,想起來應(yīng)該使用空間轉(zhuǎn)移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渾身被自己切的七零八落的水柱砸透,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 雖然絲洛奇的精神控制對水這種物質(zhì)也是徒勞,但至少神色坦然的接受了水神的愛撫,反而被格洛普的亂來殃及更多,頓時面色更冷。 『安靜。』 『……嚶?!桓衤迤瘴?。 絲洛奇兇我,還控制我!討厭! 斯克沒管突然間安靜下來的格洛普,只一心護(hù)著懷里安然熟睡的人,濃稠的墨汁形成球狀物粘在蜥蜴鱗片上,不時淌落黑糊糊的稠液,阻隔一切外來危險,把他和小公主護(h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是——『臭蟲我說過你再敢靠近公主殿下我就弄死你!』 臭蟲充耳不聞,繼續(xù)無賴地趴在小公主脖子的大動脈上:『大人咱們現(xiàn)在是一條蜥蜴上的蟲,您庇護(hù)一下鄙人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又發(fā)出那種令人暴躁的不適尖笑:『況且,就算過河拆橋也得先把這河給渡了,您說是不是,尊貴的斯克大人?』 假裝分割線 斯克:無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