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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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季恒確實已經(jīng)累得彎不下腰了,搞不好他可以把弄出來的碎石和雜草也按照高矮胖瘦排好! 實在是對于常年沉浸于科場考試的季秀才來講,卷面的整潔是第一要義,他季恒能把館閣體都寫得宛如印刷出來的一般大小模樣,這正兒八經(jīng)干起了活來,他也是如是要求自己。 于是乎,這活也就干的......分外的整齊。 吳曉梅秀麗的臉龐上閃現(xiàn)了一絲疑惑之色,大大的杏眼反復(fù)看了幾次眼前的季恒,認(rèn)定確實是這個人后,才語氣略微有些嫌棄道:“翻的有些淺了,干活不能惜力氣,也不要搞那么整齊浪費時間?!?/br> 季恒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嗯”了一聲,依舊身板挺直地站在那邊不動彈,完全不像其他人干完活后就往地上一坐休息,就算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沾上了灰塵,也盡可能的怕打掉保持他讀書人最后的體面。 瞧著天要黑下來了,小隊里統(tǒng)計工分的人也一塊地一塊地的看了過去,等看到季恒這邊的時候,也是驚訝了一番,給他寫了五個工分。 回去的路上,吳曉梅和季恒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季恒一路上都在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這里就是一個環(huán)山而抱的小山村,從種地的地方走到村落里細(xì)數(shù)過來也就百來戶人家,大家都穿著差不多藍(lán)灰黑的衣服,房子大多是泥瓦做成,看著閉塞而又貧窮,比他之前所居住的江南小鎮(zhèn)還要不如。 吳曉梅不知道季恒在想什么,而是覺得這人今天實在怪異的很,不僅僅老老實實做完了活,還做得那么.......整齊細(xì)致到讓人幾乎吃驚的地步! 可是這人的前科實在太多了!吳曉梅實在是沒有辦法相信,這人病了一場,竟然能治好懶病?! 吳曉梅內(nèi)心戰(zhàn)戰(zhàn)兢兢,總覺得季恒心里憋著什么壞。可是沒想到接下來的十幾天,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每天跟著出去干活,雖然說季恒力氣小了一點,每天只能拿個六七個工分,可是只要這人不惹事能出來乖乖干活,吳家人都已經(jīng)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了! 王美蘭甚至偷偷地找吳曉梅談過話:“曉梅啊,我看季恒可能上次吃過了一回苦頭,想要改好了。我看你要么也好好地對人家,你成天黑著一個臉,也不是一回事。最近季恒都對你不怎么親近了吧?” 之前的季恒雖然是帶著目的和吳曉梅結(jié)婚的,但是吳曉梅本身也是村花一枚,在季恒接觸過的女性當(dāng)中絕對也算的上是小仙女級別的了,所以難免會對吳曉梅產(chǎn)生了點不可描述的想法。 男人有了想法,自然在吳曉梅面前說話做事都有些不一樣。以前王美蘭看的出來季恒是想親近吳曉梅的,只是吳曉梅看不上季恒,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現(xiàn)在,季恒竟然也是對著曉梅退避三舍的樣子,又看著季恒好像有老實安定下來的跡象,心里難免有些急了。 王美蘭耳根子軟也沒見過什么大世面,這輩子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兩個子女過的順?biāo)?。如今村里人都在王美蘭面前時不時地夸上季恒一二,說季知青現(xiàn)在做的活是一天比一天好了,整個村里都沒有像季知青那樣干活干的那么整齊細(xì)致的,性格也變好了,到底是讀過書的,說話也文雅體面。還說他們村長就是會相看人,定下了這門好親事。 這些糖衣炮彈打過來,王美蘭心里縱然知道這里面有很多是看在她家老吳面子上的拍馬屁,可是她自己也有眼睛會看,小季確實是在改好! 這做夫妻都是要互相關(guān)心體諒的,要是一直是剃頭擔(dān)子一頭熱,早晚夫妻間的感情就會漸漸涼了。 之前季恒做的事情確實過了,王美蘭心疼女兒受的委屈,幾次暗地里流眼淚,根本沒心思說和女兒和女婿。而如今,季恒的表現(xiàn)雖然只是達(dá)到了以前王美蘭對女婿的最低標(biāo)準(zhǔn),也讓她長長舒了一口氣——只要能安定下來過日子就行。 背地里,王美蘭也和吳大海分析過季恒的所作所為,得到的結(jié)論是之前季恒一心想著回城,所以才做了這么多出格的事情,為的就是逼著吳大海把回城名額給他,只是年紀(jì)小不懂事走錯了路子?,F(xiàn)在回城名額給了出去,他自己也生了一場大病吃了教訓(xùn),反而是心定了準(zhǔn)備好好過日子了。 見吳曉梅板著臉不說話,王美蘭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們兩,同房了沒有?”聲音壓得低低的,除了吳曉梅誰都聽不見。 吳曉梅一聽這話,臉都漲紅了,生氣地喊了一聲:“媽——” “你別被他的表象騙了,就干了十來天的活,每天也就掙個六七工分,估計一年到頭也就夠他一個人吃喝吧!你還把他當(dāng)塊寶了!這本來就是他該做的好不好?你想想他之前干的那些事,你再看著吧,可能要不了幾天,就堅持不下去了!” 吳曉梅實在是沒看上過季恒,不說他之前做了這么多讓她討厭的事情,就光說他那“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干活沒點力氣,掙得工分還不如她一個女的掙得多,她就看不上眼! 雖然季恒干的活現(xiàn)在是漂亮整齊,可是有什么毛用?只會浪費時間,少掙工分!而且現(xiàn)在還一副唯恐她對他動手動腳的樣子,每次見了就來氣! 到底是誰賴著要和她結(jié)婚的??到底那是誰的房間??到底是誰以前對她擦前蹭后就為了占點她便宜的?? 吳曉梅真的想說自己是日了狗了嗎?狗男人畫風(fēng)轉(zhuǎn)變?nèi)绱酥?,讓她目不暇接!?/br> 王美蘭不說這些話還好,一說這些話吳曉梅反而心中警鈴大作——瞧瞧!第一個歸降者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y道這就是季恒的目的?? 也因此,吳曉梅剛剛因為季恒近幾日變化而稍微有些軟化的態(tài)度一下子又冰冷起來,更加和季恒保持了距離。 而老古董季恒則是在暗處滿意地點了點頭——守節(jié)整齊,行己有恥。女子合該如此! 吳曉梅....... 吳曉梅因為季恒的表現(xiàn)而陷入深深的疑慮掙扎,而季恒又何嘗不因為如今身份環(huán)境的巨大變化而苦痛壓抑! 對于失去科考的季恒來講,生命已經(jīng)如同失去了方向一般迷茫困惑,而到了這個世界里來,莫說是科考了,就連書籍他到現(xiàn)在都沒看到過一本,這簡直就是快讓他壓抑到崩潰了! 他感覺自己每天就如同一個傀儡一般干著一樣的活,因為不甚熟悉,也因為太過追求整齊,所以季恒盡管每天能將將把活干完,但是到了家里腰背都好像要累斷了一樣,手心里也不斷地冒出血泡,挑了又長,長了又挑。 不是他吃不了身體上的苦,他當(dāng)年讀書的時候,也是一坐就是一天,不管是三九嚴(yán)寒還是六伏酷暑他都筆耕不輟,這對身體也是巨大的負(fù)擔(dān),也會坐的腰酸背痛,執(zhí)筆的手也會起繭,他卻從不喊一聲苦。 可是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毫無腦力運轉(zhuǎn)的勞動,人就好像是一個機(jī)器一般,不停地重復(fù)同樣的動作,做同樣一件事,而且只為了吃飽飯,甚至還吃不飽! 這才是真的讓他無法忍受的地方——他讀了萬卷書,從小立志要金榜題名、馳騁官場,如今卻是在偏僻山莊中如此庸庸碌碌到終老嗎? 季恒找不到答案,而這時候地里的活因為天氣越來越寒冷變得越來越少,稻鄉(xiāng)村的村民們也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地準(zhǔn)備起了過年的東西。 活少了,季恒空閑的時間就更多了。 季恒猛然發(fā)現(xiàn),比起沒日沒夜的干活腦子一片木然,呆在家里閑著,腦子里胡思亂想更加讓人焦躁抑郁! 只是他還不敢在吳家人面前表露出來,更無他人可傾訴,整個人愈發(fā)的壓抑不安了。 農(nóng)村人冬天睡得早,起來的也早。這天季恒一起來就看到吳大海正在興致勃勃地弄了兩張長條形的紅紙,提著毛筆寫春聯(lián)。 季恒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正好吳大海也看到了季恒,鑒于最近季恒的“優(yōu)良表現(xiàn)”,吳大海今天心情又好,難得和顏悅色地沖著季恒招手:“季恒過來,幫我看看這個福祿的祿怎么寫的?!?/br> 吳大海想著季恒好歹是知青,高中畢業(yè),識的字肯定比他多,想叫季恒在桌上空白的紙上寫好給他看,然后他再寫在春聯(lián)紙上。 沒想到季恒直接走了過來,十分自然的從吳大海手里拿過來毛筆,提筆落字,一氣呵成。 第六章 :驚才絕艷 季恒無論是提筆的姿勢,還是寫字的架勢都太過自然,自然的就如同喝水一般,是融到了他骨子里的東西,等把這個繁體的祿字寫完,季恒才有些意猶未盡地放下了毛筆,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吳大海。 吳大海滿臉震驚地看著這個祿字,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個祿字用的是行書的筆法,可以說是鐵畫銀鉤、筆走龍蛇、力透紙背!和他前面的幾個字一比,他以前自以為得意的幾筆字簡直像狗爬一樣沒法見人! 吳大海沒有正兒八經(jīng)上過學(xué),但是他父親以前是上過私塾學(xué)過字的,也教會了吳大海識字寫字。吳大海這一手字也是習(xí)自他的父親,雖然在兵荒馬亂的年代只學(xué)了四五年,但是吳大海正是憑借著這一手字,憑著識文斷字才被稻鄉(xiāng)村村民選為了村長。 所以對于自己的這一手毛筆字吳大海是十分自得的,以前時不時的會拿出紙筆來寫幾個大字,只是后來國家搞起了□□,他也就收了起來,也就在春節(jié)的時候?qū)憥追郝?lián)熱鬧熱鬧。 往年吳大海還會把自己寫的春聯(lián)送給親朋好友,還有知青點那邊,總是會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評。尤其是知青點那邊,在吳大海眼里,那里可都是住著文化人,就連文化人都認(rèn)可他的毛筆字,這可讓吳大海心里得意壞了,于是這個傳統(tǒng)每年也就這么保留下來了。 說實話,吳大海自己的父親也就讀過幾年私塾,教給吳大海的更是一些皮毛了。書法這東西又是要勤學(xué)苦練的,長時間不寫手也會生疏。吳大海這個每年的“保留節(jié)目”,倒不是說真的字寫的多好,一來村里會寫毛筆字的也就吳大海一個人,大部分村民也看不懂好壞,只知道能寫就是厲害了;二來這大過節(jié)的又是送春聯(lián),還是村長親筆,按照國人的習(xí)性,也自然是要吹捧一二的。 所以這么些年下來,吳大海對自己的字有了一種蜜汁自信,可是當(dāng)他看到季恒這筆字的時候,才知道什么叫做差距! 天差地遠(yuǎn)的差距! 果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也正是因為這個字,竟是破壞了一整張春聯(lián)的完整性:試想一下,原本十個長相普通的男人坐一起挺和諧的,誰也不覺得誰難看,現(xiàn)在猛然來了一個超級大帥哥,這另外九個男人就不夠看了。 吳大海默默地把這張春聯(lián)紙拿了下來,又放了一張新的空白的紅紙,對著季恒說:“這幅春聯(lián)就你來寫吧,我原來想寫的是年年福祿隨春到,日日財源順意來。” 往年吳大海只會寫三個對子,今年也是去鎮(zhèn)上趕集的時候看到鎮(zhèn)上供銷社賣的春聯(lián)里有這個對子,所以想著回來自己寫。但是回來睡了一覺,提筆竟然忘字,不記得那個祿字怎么寫了。不過也正因如此,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女婿竟然有這本領(lǐng)。 季恒聽著吳大海念完春聯(lián)的內(nèi)容,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倒是讓吳大海心里頭一緊—難道他就這一個字寫的好?這也太過巧合了吧…… 還沒等吳大海胡思亂想完,季恒已經(jīng)把對聯(lián)一揮而就,要不是這紅紙差了點,這春聯(lián)就像和外頭買的似的!不,甚至是更好!外頭買的春聯(lián)都是統(tǒng)一的印刷字體,哪里有季恒寫下來的這些好看? “好!好字!”吳大海忍不住開口稱贊,就算以前他再怎么看不上這個女婿,無數(shù)次地后悔給女兒應(yīng)下這門婚事,在此刻那些不愉快也一下子消散了,只剩下對季恒所寫的字的驚嘆! 吳大海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頭是極為敬重知識分子的人,而且也相信字如其人這句話。 吳大海一時半刻都沒辦法把能寫下這么一手好字的季恒和那個撬了他櫥柜偷吃他麥乳精的季恒聯(lián)系到一起,此刻他只覺得這人是塊寶!甚至過后還自發(fā)的幫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找理由,自動洗白他的動機(jī)。 畢竟世人都能接受真正有才華之人的瑕疵的,而能寫出這樣讓人驚艷文字的季恒,在吳大海眼里,絕對是有大才的! “小季啊,你這一手字練了很長時間吧?”情感一拉近,就連稱呼都變了,直接從“季恒”變成了“小季”。 “是的,懂事起就開始練了。”季恒從三歲會握筆就開始練字了,從此之后就再也沒放下過毛筆,家中幾本名家字帖早就被他臨摹的起毛邊了,練習(xí)用的紙都能有十幾人高,不管是行書隸求楷書草書他都能信手拈來,不敢稱大家,但也已經(jīng)算在書法一途小有所成了。 吳大海一聽果真如此,忍不住對著季恒贊嘆道:“親家培養(yǎng)你也是費心了!”能在這個時候還堅持讓孩子學(xué)書法的親家絕對是有遠(yuǎn)見也讓人佩服的!搞不好親家自己也是書法大家,才教的出這樣的兒子。 吳大海心里頭感嘆了一回,倒是說的季恒心里頭一愣—原身父母哪里培養(yǎng)過他了?兩個人也就剛剛初中畢業(yè),成天上班還來不及…… 幸虧原身老家離這里千里之遙,應(yīng)該不會被戳穿吧? 翁婿兩個各懷心思地交談著,表面上倒是一派和諧,吳大海還讓季恒又幫他寫了幾幅他以前慣常寫的春聯(lián),什么“事事如意大吉祥,家家順心永安康”“財源滾滾隨春到,喜氣洋洋伴福來”,都是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的。 “小季,你要有好對子也這幾個!”吳大海越看季恒的字越喜歡,每一幅都舍不得送人了,看紅紙還有的多,便叫季恒再寫一些,他準(zhǔn)備挑幾個到時候送出去,剩下的自己用。 季恒這才舒了一下眉眼—剛剛他寫春聯(lián)的時候皺眉就是因為吳大海說的那些在他看來都太過媚俗了,怎么都是講財啊福的,雖然春聯(lián)這么寫完全沒問題,但是在他這個自恃清高的讀書人看來,難免顯得沒有文化還失了體面。 是的,季恒的父親從小就教導(dǎo)他,做什么事都要有讀書人的體面,所以季恒也確實是有“偶像包袱”的,輕易不肯與凡俗之流“同流合污”,就算是寫一副春聯(lián),那也要拔高立意! 再者說,像他這樣的人,寫篇需要起承轉(zhuǎn)合,限律限韻到極致的八股文都能和玩似的,寫幾幅對子還能難倒他不成? “上聯(lián):冬去山川齊秀麗,下聯(lián):喜來桃李共芬芳,橫批:新春大吉” “上聯(lián):春雨絲絲潤萬物,下聯(lián):紅梅點點繡江山,橫批:春意盎然” “上聯(lián):五湖四海皆春色,下聯(lián):萬水千山盡得輝,橫批:萬象更新” 季恒手下不停,才思更是敏捷,幾乎都不用怎么思索,幾幅春聯(lián)就寫好了,寫完后自己又讀了一遍,覺得這才是春聯(lián)該有的樣子。 吳大海在一邊看的驚嘆連連,沒想到季恒不僅僅字寫的出類拔萃,肚子里的貨也多,他女婿是真的有才學(xué)! 如果讓季恒知道吳大??此麑懥藥追郝?lián),就認(rèn)定他有才學(xué)的話,真·滿腹詩書·學(xué)富五車·季恒估計會抬眼望天——這個岳父未免太天真了,對才學(xué)的標(biāo)準(zhǔn),真低! 季恒依依不舍地放下筆,要不是這個紅紙沒了,他真是想一直寫下去,以前每天都筆耕不輟,到了這里快一個月了,才第一次摸到筆,實在是放不下! 吳大海小心翼翼地把幾幅春聯(lián)都卷了起來,準(zhǔn)備送人的送人,自己貼的自己貼,一邊卷春聯(lián),一邊還和季恒討論起了寫毛筆字的技法。說是討論,其實是季恒單方面的指點,吳大海的那些心得放到季恒面前,只配被這個浸□□法近三十年的儒生按在地上磨擦的份。 只不過吳大海聽的也歡喜,還頻頻發(fā)問,要不是家里沒有剩余的紙張了,吳大海都想現(xiàn)場cao練起來。 于是乎,被王美蘭使喚過來叫吳大海和季恒把桌子理理,準(zhǔn)備吃早飯的吳曉梅,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翁婿相得、和諧融洽的場景。 吳曉梅......我爹說好的站我這一邊的呢???這又是什么情況???! 吳曉梅到的時候春聯(lián)都已經(jīng)被吳大海收起來了,所以也不知道前因后果,她只是覺得自己被深深的背叛了—爹媽都倒向了敵人那一頭,她在這個家里怎么這么難! 早飯吃的簡單,小米粥配有些卡嗓子的粗糧饅頭,勉強(qiáng)吃個飽,美味就別想了。所以吳大海吃飯一向快,呼嚕呼嚕就把一海碗的粥倒進(jìn)了嘴里,看到季恒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以前看著覺得矯揉造作,現(xiàn)在也自動美化成文化人的修養(yǎng)。 吳大海頓了頓對著季恒說道:“我先出去送春聯(lián)了,一會兒你也送兩幅春聯(lián)到你們知青點去,好歹之前你在那邊也住了一年的。” 吳大海迫不及待地要和村里的老朋友炫耀這次的春聯(lián),同時考慮到季恒,想讓他和知青點的人親近一下,給他做做人,所以之前他去知青點送的春聯(lián)這次改派季恒去。 季恒把最后一口粥吃了下去,點頭應(yīng)下。 吳家人都以為只是如往年一樣送個春聯(lián),誰知道這次卻送出了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春聯(lián)內(nèi)容引自百度 第七章 :初聞高考 季恒順著原身的記憶來到知青點,知青點被安排在村尾,是一戶絕戶的人家留下來的土胚房,村里派人稍微修整了一下,用來接收下鄉(xiāng)知青,這一用就用到了現(xiàn)在。 稻鄉(xiāng)村如今一共有十個知青,男的七個,女的有三個,土胚房一分為二,正好作為男女宿舍,廚房則是大家共用的。 等季恒走進(jìn)知青點的小院的時候,他恍然有些明白為什么原身想盡辦法也要回城了——這條件,實在是太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