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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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斌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只是他看到何嬌嬌的小臉就說不出狠話,只能看向別的地方:“我媽已經(jīng)幫我張羅好人家了,你不要費心思了。你這回出來有和家里人打過招呼嗎?沒有的話明天我就幫你去鎮(zhèn)上打電話?!?/br> 何嬌嬌聽完吳斌的話,一下子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都已經(jīng)趕過來了,你不許和別的姑娘結婚??!我不許??!我不許的?。?!嗚嗚嗚,斌哥是我一個人的?。鑶鑶?!” 第三十八章 :郎舅交心 吳斌有些手足無措, 想要把人拉起來,又覺得不合適, 只能拼命給吳曉梅使眼色。 吳曉梅也無奈了,本來她看眼前的情況都想退出去了,讓他們兩個人好好說清楚,但是現(xiàn)在只能將何嬌嬌拉了起來。 吳曉梅長期干活, 有點力氣的, 何嬌嬌又是真的身嬌體弱的,被吳曉梅一把就拉起來了。 吳曉梅…….她在村子里還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一款jiejie……. “那個,嬌嬌姐, 你不要哭啊, 有話好好和我哥說吧。”吳曉梅想想,自己還真的不合適再摻和下去了, 連忙找個理由遁走:“我去給你燒點水洗把臉吧,哥, 你好好說話,把話說清楚了,別讓嬌嬌姐著急?!?/br> 感情的事情, 第三個人真的沒法說三道四的, 而且吳曉梅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還是撤吧。 從房間里退了出來的時候,吳曉梅還在聽何嬌嬌一邊哽咽著一邊說:“斌哥,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為什么你就不能喜歡我?我聽你的隊友說你是回老家相親原來是真的!幸虧我跑過來了, 否則你是不是真的要和別的女人結婚?嗚嗚嗚,斌哥,你心也太狠了吧,嗚嗚嗚.......” 后面再說了些什么,吳曉梅走的遠了,沒有聽到,搖了搖頭,總覺得這也不是個事兒。 吳曉梅本想到廚房間燒點熱水,結果看到她媽已經(jīng)坐在那邊燒起水來了。 “曉梅,你,知道你哥的事情了吧?”王美蘭心里藏不住事兒,面對一向有主意的小女兒,連忙就把剛剛吳斌和她的談話一股腦兒的倒了出來。 吳曉梅這下確實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測,只是這里的事兒還真不好多說,所以只是搖了搖頭:“媽,這事咱就別摻和了,人家家庭和咱們的實在差的太遠了,哥哥有顧慮也是正常的。” 吳曉梅心靈剔透,頓了一下又道:“再說了,嬌嬌姐是看上了我哥不假,可是她家里人什么想法呢?如果她家里同意,也不會自己單獨一個人跑過來吧?畢竟這個結婚可不是兩個人的事情?!?/br> 王美蘭被吳曉梅這么一點,頓時也啞了聲。 她自己和吳大海雖然也是經(jīng)人介紹,可是吳大海他媽徐淑蘭看不上她,結婚之后的日子,縱然有吳大海護著,也是一言難盡。 而她家說到底和吳大海家還不差什么,只不過單單是徐淑蘭對她不是那么滿意。 可是他們家和那個什么首長家,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而且到時候如果在北京的話,那就是像小季在他們家似的,是要和首長一家過日子,他兒子能過的好嗎? 王美蘭原本稍稍有些激動的心冷了下來,從鍋子里淘出水裝了兩個熱水瓶,讓吳曉梅送過去,而自己則是回到了吳大海的房間,一夜沒再出來過。 吳曉梅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哥哥已經(jīng)走了,而何嬌嬌則是一個人躲在被窩里哭泣。 吳曉梅到底和何嬌嬌不熟,只和她說了熱水瓶、毛巾和洗臉盆的位置,見何嬌嬌只顧著哭沒有理她,也就沒有打擾她,自己拿了一床被子打了個地鋪睡下了。 而季恒那頭的房間里,吳斌一進門就看到季恒拿著初中數(shù)學課本看的專心,并且不時地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他湊過去瞄了一眼,基本上都是自己早就還給老師的東西,便也沒有興趣了。 季恒感覺到有人靠近,才發(fā)現(xiàn)不是吳曉梅,有些疑惑地看了吳斌一眼。 吳斌尷尬地笑了笑:“那啥,今晚曉梅和何嬌嬌睡一個屋,我和你擠擠可以吧?” 大舅哥有指令,不行也得行啊! “沒事,你先睡吧,我這兒還有一會兒呢。”說完之后,季恒迅速拉回了思路,掏出了一張手寫的卷子,開始做了起來——這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沈老這邊求來的,沈老說要測一下他的水平才考慮要不要教他,讓季恒激動不已! 只是這張卷子已經(jīng)拿到了了兩天了,季恒還是不敢動筆,里面好多題自己在書上連題型都沒見過,根本不知道何從下手!又從頭看了兩遍小學到初中的數(shù)學書,他才敢動筆。 一進入學習狀態(tài)的季恒,那可是真正的心無旁騖!況且沈老給他卷子的時候說過,希望他一口氣做完,所以季恒埋頭寫卷子的時候,也沒在意吳斌立在旁邊凝重的表情。 吳斌倒頭在床上躺了下去,有些頭痛地捏了捏鼻梁,耳邊不時傳來季恒動筆的“刷刷”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格外的突出,卻也更襯得這個夜的安靜。 只是吳斌自己心緒不寧,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一直到季恒長舒了一口氣,將卷子和課本收好后,才開始從柜子里熟門熟路地拿出了鋪蓋準備打地鋪。 吳斌一直沒睡著,聽到季恒的動靜有些詫異:“一起上床睡好了,打什么地鋪?” 不比吳斌的單人床,吳曉梅房間的床可是當時切切實實為了她結婚打的雙人床。 季恒心里頭微驚,剛剛做題做的入神了,忘記今天是吳斌過來睡覺,只能假裝沒事人似的抽出了一條被子:“我們單獨蓋一床被子比較好。” 吳斌一聽有道理,確實兩個大男人蓋一床被子有點那個啥,自己自覺地往里靠了靠,好讓季恒躺進來。 季恒剛剛被吳斌的話一嚇,原本的睡意也有些沒了,兩個人躺在床上一時無語。 突然,吳斌開了口:“季恒,你說,兩個人懸殊太大,能在一起嗎?” 吳斌說完就后悔了,因為在他以前和兄弟們上下鋪的時候,問這種問題簡直就是討打,那群王八要么會說自己有對象了嘚瑟了,要么就是一堆亂七八糟的話探聽他的情感生活,哪里有什么正經(jīng)的回復? 自己也是心里憋的太難受了,居然對著還沒認識幾天的妹夫說了出來。 其實說是問季恒,倒不如說吳斌是在問自己差不多。 季恒也是被吳斌的問題問的愣了一下,只是季恒到底是文藝青年,飽讀詩書,又見識到了剛剛那位女子的穿著打扮,大概能了解吳斌問的是什么。 其實這種橋段倒是書里經(jīng)常有的,落魄書生和官家小姐,類似《西廂記》之流,總是被人津津樂道。 “在我看來,這要看什么地方的懸殊吧?!奔竞阆肓讼?,還是很認真地回答了吳斌。 吳斌頓時來了興趣:“哦?懸殊還要分什么地方?” “嗯,如果是兩個人說話雞同鴨講,一個人學富五車,一個人大字不識,我看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終是難以交心,畢竟連溝通都溝通不了。但是如果是家境上的懸殊,我倒覺得不是什么大問題,畢竟好男兒志在四方,現(xiàn)在不如意,不是一世不如意,只要肯下苦功,終有一日能建功立業(yè)、名揚四方!” 季恒確確實實就是這樣想的,他自己上輩子就是落魄書生一個,但是從來沒有放棄過出人頭地的機會,一直在學習、一直在努力,若不是科考被取消了,至少季恒的社會地位已經(jīng)大大上了一個臺階了。 有時候有些人只要挖到了第一桶金之后,后面的事情就會順利的出乎意料,畢竟那些人,往往只是缺少那第一桶金。 吳斌聽得入了神,甚至被季恒后面的話激地有些心神蕩漾!是啊,按照他現(xiàn)在的速度要晉升到何首長這樣的位置是難,可是如果他能抓住每一次的機會呢?如果他能次次立功呢?隊伍里面也不是沒有那種升遷火速的!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靠苦熬才升上來的! 若說吳斌對何嬌嬌不心動,那真的不可能,否則他也不會狠不下心腸趕走她。 那么嬌嬌軟軟、那么漂亮明媚的一個女孩子,一有機會就纏著他、嬌聲嬌氣地喊他斌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時間想到他,想法設法對他好,給他寫信述衷腸,他吳斌哪里見過這種陣勢?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又是何嬌嬌這樣單純善良、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吳斌心里早就已經(jīng)悄悄地有了何嬌嬌的影子。 只是因為一開始就知道兩人之間的家庭差異,讓吳斌不敢越雷池一步,更不敢去接何嬌嬌的熱情,只能一避再避,就是如此,他都接到了何家人的警告,而且這次的正連級的評選,也是因為這個,原本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兊脧碗s無比。而更加可笑的是,他被評上了正連級干部,還有人說酸話,講他是因為救了何首長的千金被上面人看中了才升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在吳斌的世界里,不管男人女人都是為了一口吃的不停地勞作,他見到的女人里,沒有一個像何嬌嬌那般如此有女人味、如此嬌嫩欲滴,仿佛是一朵最嬌艷的玫瑰,需要人細心收藏呵護,不受風不受雨,才能長成這般模樣。 也是因為這份純真無暇、這份嬌艷尊貴,更加讓吳斌不敢觸碰,他知道自己給不了對方那樣的生活。 可是今天聽了季恒的話,他心底仿佛又燃起了一道火焰。 季恒沒聽到吳斌的答復,腦海里想了想自己剛剛的話應該沒有什么問題,然后又補充道:“人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話是沒有錯,不過在我看來,如果家中就這樣的條件,已經(jīng)傾盡所有給對方了,她還不滿意,那就不是簡單的穿衣吃飯的問題了。懸殊過大的時候,必須要先和對方說清楚,是否能忍受前期的困苦,是否能忍受未來的不成功,畢竟有時候時運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順利,世事無常?!逼┤缢约海褪且粋€活生生的例子。 吳斌被季恒的一席話真的是震到了,沒想到他這個看著滿臉書生氣、文文弱弱的妹夫,居然是這么有智慧的一個人,幾句話就把自己所有的疑惑彷徨給解答的清清楚楚,每句話都切中要害! 吳斌忍不住測過身子,朝著季恒的胸口就是一拳頭:“謝你了兄弟!以后曉梅為難你,你只管給我說,我給你做主!” 季恒捂著胸口差點悶哼一聲,心里想著:要是你出拳的力氣再小點,這話就聽著入耳了。 第三十九章 :一池春水 何嬌嬌心中千般不愿地起床, 雖然這張床硬邦邦的,和家里的軟床墊沒法比, 但是何嬌嬌就是貪戀這上面的味道,想要多賴一會兒。 可是,當她想起昨天吳斌對她冷硬的態(tài)度,她的心情有一下子低落了起來:她也是個女孩子, 也是要臉面的, 而且她還是一個一直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子,千嬌百寵長到這么大,第一次在吳斌這里受了挫。一次兩次還可以, 可是三番五次下來, 吳斌對她還是這般冷漠的態(tài)度,讓何嬌嬌一時之間自己也失去了方向。 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做到了這個份上, 不顧女兒家的廉恥,不顧家里人的反對, 偷偷從北京跑到了這么一個小鄉(xiāng)村,路上幾次坎坷,到了常家鎮(zhèn)居然都沒有去稻鄉(xiāng)村的車子, 只能徒步!幸虧遇上了好心的老鄉(xiāng)給她指路, 就算是這樣,她都差點因為體力不支倒在半路上。付出了這么多,就算是塊石頭也能捂熱了吧? 然而吳斌還是無動于衷。 可是一想到就這樣放棄,這輩子再也不能和吳斌在一起,何嬌嬌就覺得心疼地無法呼吸, 尤其是想到吳斌可能很快就要娶別的姑娘,很快就會有自己的孩子,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她毫無瓜葛,兩個人就像兩條交叉線,交叉了一個點之后,后面是越行越遠的距離。 何嬌嬌失魂落魄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就著昨晚燒開的水洗漱,看到地上已經(jīng)整理的干干凈凈了,就知道吳曉梅已經(jīng)離開了。 原本以為自己起的已經(jīng)算早了,可是沒想到等她推開房門,發(fā)現(xiàn)家里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看到,頓時有些慌了。 吳曉梅因為她哥的事情,特意請了一天假。 王美蘭想了半天,覺得自己拿捏不好對何嬌嬌的態(tài)度,怕引起什么誤會,還是讓能干的吳曉梅守在家里,自己今天去上工。 而季恒則是一大早雷打不動地步行去鎮(zhèn)上上班,更加沒機會和何嬌嬌碰面了。 吳曉梅聽到了動靜從廚房門口探出了個頭,看到果然是何嬌嬌醒了,沖著她笑了笑:“嬌嬌姐,你先在堂屋坐一會兒,我把飯菜端上來。” 何嬌嬌沒有看到吳斌人,想要問吳曉梅,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只是低落地“嗯”了一聲,就托腮坐在飯桌前發(fā)呆。 吳曉梅端出了一碗小米粥,兩個白面饅頭,一個荷包蛋,一碟咸菜:“嬌嬌姐,農村沒啥吃的,你將就著吃吧?!闭f是沒啥吃的,其實已經(jīng)是他們吳家難得豐盛的早餐了。 但是何嬌嬌卻當了真,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吃了兩口也覺得不怎么對胃口,不過她本來心思就不在吃的上,草草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不吃了。 等吳曉梅把廚房里里外外都洗刷完一遍,中午的菜都摘好、準備好,想要去她爸房間里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時候,看到何嬌嬌依舊在發(fā)呆,但是飯桌上的菜卻沒動什么。 “嬌嬌姐,你不吃了嗎?”這飯量也太小了吧?吳曉梅心里有些咋舌。 何嬌嬌搖了搖頭:“沒胃口,吃不下了。” 吳曉梅還有一堆事要忙,聞言也沒多想:“行,那你把碗筷放在那里,一會兒我去收拾?!?/br> 何嬌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她長這么大都沒洗過碗,覺得吳曉梅要洗碗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也沒有拒絕。 兩個姑娘的對話匆匆而過,何嬌嬌心里眼里都是吳斌,等到看到吳斌從大門口進來了,才立馬高興地站了起來,臉上洋溢的笑容卻在下一瞬又隱了下去——她想到了昨晚吳斌和她說的話,一吃完早飯就送她去青淮市,那邊到時候會有人接應她回北京。 該不會,剛剛吳斌就是去打電話安排這個事情吧?! 何嬌嬌怯怯地看了吳斌一眼,想說什么,又怕惹了吳斌不高興,可是心里又實在難過,一句話還沒開口,眼里就有淚珠在打轉了。 吳斌實在是吃不消何嬌嬌那樣失落的眼神,目光掃到桌上的碗盤,心里已經(jīng)是了然,想到了昨晚季恒說的話,吳斌深吸了一口氣,手插進自己修剪利落的短發(fā)里,薄唇抿成一條線:“何嬌嬌,你和我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講。” 何嬌嬌心里忐忑難安,像個犯錯被抓包的學生似的,跟著吳斌走到了吳家的后院。 吳家后面就是一條小溝渠,這個點村里人都去上工了,平時也沒人經(jīng)過這里,所以這個時候安靜的很,因為站的有點近,何嬌嬌都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心里又高興又悲傷——高興的是終于能離她的斌哥那么近;悲傷的是可能從吳斌嘴里吐出來的又是什么冰冷無情的話語。 只是吳斌接下來的話卻另何嬌嬌錯愕了:“何嬌嬌,剛剛你起床后是不是我meimei曉梅給你端了早飯過來,你覺得我們家的早飯怎么樣?” 何嬌嬌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本著客氣的原則:“還挺好的吧?!?/br> “和你家的比起來怎么樣?何嬌嬌,我只想聽實話?!眳潜笤谲婈犂锎脮r間長了,認真說話的時候很有氣勢,語氣雖然平和,但是也讓人無法回避。 何嬌嬌到底是嬌慣著長大的,也沒什么心眼,聞言也是回答的老老實實:“和我家比起來肯定差很多吧,我平時喜歡吃灌湯包、小籠包之類的,還有豆?jié){油條豆腐腦?!?/br> 吳斌沒有對何嬌嬌的回答做什么評價,只是又問:“那后來是不是曉梅說讓你把碗筷放下來,她去洗?” 何嬌嬌大概反應過來點什么,連忙解釋:“那個,斌哥,我沒有想要使喚曉梅的,我……我…….”何嬌嬌以為吳斌是生氣她讓吳曉梅洗碗了,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爸那個級別的人,國家每日都有時蔬供應,米面糧油不用自己cao心,家里還有一個阿姨幫忙打理家務,他爸自己就有兩個勤務兵處理雜事,所以她真的沒有意識到洗碗不洗碗的事情。 吳斌打斷了何嬌嬌的話:“你別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和你的生活不一樣?!?/br> 吳斌剛毅的臉龐上閃現(xiàn)過一絲窘迫:“你今天早上起來看到了,我爸摔斷了腿在家里躺著,如果沒有摔斷腿的話,這個時候他和我媽、我妹都已經(jīng)早早去地里干活了,我妹夫去鎮(zhèn)上文化站上班,你那個點起來家里已經(jīng)沒有一個人了。你今天吃的這頓早飯,你可能覺得不怎么樣,但是這已經(jīng)是我們家招待貴客的待遇了。我meimei曉梅也是我們家唯一的一個女兒,我爸媽對她的喜愛可能還超過我這個兒子,可是即便這樣,她每天要做各種家務,初夏秋冬,五點不到起來洗衣做飯,七點去地上上工,五點下工回家,還要做一家人的晚飯,天天如此,年年如此?!?/br> 何嬌嬌張了張嘴,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之前吳斌也和她說過,他家條件不好,兩家人家差異太大,不適合,可是她不在乎這些啊! “我知道,你想說你不在乎這些,可是我在乎,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暫時肯定沒有辦法給你像現(xiàn)在你在家里一樣的生活,我可以保證我有一個饅頭吃,我就給你一個饅頭,我自己哪怕就喝一碗涼水;我只要有空,我可以去做所有的家務,盡量不讓你雙手沾水;我可以把工資都給你,你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可是你要知道,我就算傾盡了一切給你,那也是和你家差遠了,你能忍受這樣的落差嗎?我可以去奮斗、去搏一個未來,但是這段過程是漫長的,可是需要幾年、十幾年,甚至有可能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你能接受嗎?何嬌嬌,這些你有認認真真考慮過嗎?” 何嬌嬌的眼眶慢慢地再次紅了,她心里異常的激動,嘴唇甚至都有些哆嗦了,她雖然單純,雖然很多事情沒有經(jīng)歷過、體驗過,但是這并不表示她周圍的人也單純也對吳斌抱有好感,類似的話、類似的假想例子,甚至一些惡意中傷的話也在何嬌嬌耳邊不停地響起,甚至有時候也會動搖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