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三日月_分節(jié)閱讀_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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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近深夜,畏冷的三日月即便穿了全套的毛衣毛褲也還是感到了一絲涼意。他搓了搓失去熱度的手,看著眼前還有不少空白的文件,心里不由感嘆時之政府真是不懂得照顧老人家。 困倦感愈發(fā)明顯了,三日月捂了捂嘴,將哈欠壓了下去,然后轉(zhuǎn)頭去看身后的一期一振。一期一振安安靜靜的躺在床鋪,依然沉睡著,毫無清醒的預(yù)兆。 三日月輕輕嘆了口氣,又回過頭看向手邊的文書。他按了按太陽xue,感受著已經(jīng)開始遲鈍的思維,干脆就用手臂墊著趴在了身前的小桌上,準(zhǔn)備休息片刻再繼續(xù)工作。 然后就像年輕刃一樣熬個夜,在天亮前把文件都處理完吧。 做好了完美的打算,三日月就放心的睡了過去。 昏暗的屋子里,只有小桌便放了足夠三日月處理文件的照明需求的臺燈,就在這樣的情形下,無知無覺昏睡許久的一期一振忽然張開了雙眼。 躺了許久的身體重新動起來時,關(guān)節(jié)難免有些滯澀,一期一振艱難的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腕,喃喃道:“這就是擁有rou身的感覺嗎……” 一期一振盯著自己的掌心,眼中的神色不是歲月浸透的溫柔沉靜,而是鋒芒畢露的氣勢,一覽無余的年輕傲氣。 比起經(jīng)歷歲月磨難的皇室御物,此刻的一期一振展現(xiàn)的完全是曾經(jīng)在豐臣秀吉手中時睥睨天下的氣勢。 唯有望向安靜入睡的三日月時,他鋒利的目光才柔和的下來,露出了任何時候都毫無分別的溫柔愛意。 一期一振站起身來適應(yīng)著身體,感受著低了許多的視線,以及體內(nèi)虛弱了不少的力量,眼中便閃過了與容貌不相稱的嘲諷。 “呵,這就是現(xiàn)在的我嗎,真是——弱啊……” 而且還讓夫人受了如此多的委屈,更加無法令他認(rèn)同。 “果然……還是身為天下一振時的我更適合這里吧,”一期一振……不,是天下一振,他勾起嘴角,按著心臟的位置低聲說道,“弱小的那一部分,就這樣永遠(yuǎn)的睡過去吧?!?/br> 三日月是在溫暖的包圍下醒來的。 迷迷糊糊間感受著周身無死角的暖和,還有身下柔軟觸感,三日月有些茫然的努力回憶著,他昨晚上……好像是趴在桌子上睡的來著……? 哦呀,熬夜的計(jì)劃失敗了呢。 不過他之前有鋪床嗎?怎么會在舒適的被窩里醒來呢?哈哈哈,是夢游嗎? 清晨透入屋子的陽光讓三日月不由自主的用手背擋住了雙眼,胡思亂想的混沌大腦也漸漸清晰起來,他終于感覺到,身上溫暖的來源似乎不只是被窩而已。 讓他顫抖的猜想在腦海中浮現(xiàn),三日月慌忙抬眼望去,正撞上那雙流淌著六百年歲月的蜜色眸子。 未曾因大火而鍛煉,延續(xù)連綿的目光。 “一期……” 三日月幾乎是哽咽著喊著對方的名字,幾個音節(jié)在舌尖滾動著,帶著直達(dá)內(nèi)心的熱度。 眼前是三日月在夢中時都祈禱著的景象,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直到觸碰到柔軟的臉頰感受到熱度后,這才終于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一期一振,真的醒過來了! “太好了,你沒事了,這真是太好了……” 三日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視線因?yàn)檠壑械臏I水而模糊不清。 “夫人,”水藍(lán)色頭發(fā)的太刀臉上還帶著昏迷許久的蒼白,他住了三日月的手,看著那對新月,一字一句,如同儀式般的說道,“我回來了。” 正處于巨大的喜悅之中的三日月聽到一期一振突然這么說,頓時愣住了。與此同時,一個令他心跳驟停的猜測緩緩浮現(xiàn)。 沉默延續(xù)了許久,三日月的雙眼從震驚下的空白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染上了其他情緒,交織在一起,難以嚴(yán)明。 “一期?!?/br> 三日月的聲音已經(jīng)許久不曾如此的波動。 “你,恢復(fù)記憶了……嗎?” “一期?夫人竟然如此稱呼我嗎?”粟田口太刀挑了挑眉,傾身飛快的在三日月的下唇上輕輕咬了一口,“與其說是恢復(fù)記憶,倒不如說我是拋棄了那副弱小的模樣,回到了最巔峰的時候。夫人若是想叫我的名字,倒不如喊我——天下一振?!?/br> 三日月聽到這話愣了愣,復(fù)雜的神色在眼中一閃而過,即便是天下一振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天下一振…… 好久沒有聽到了,這個隨著大阪城一起埋葬的別稱。 三日月摸了摸下唇,看著那雙蜜色眼眸中久違的鋒芒傲氣,幾乎是嘆息般的念道:“好久不見了,天下……” 我的,御前大人啊。 一期一振醒了! 給自家弟弟送早飯的今劍排在三日月之后,第二個知道了這個消息,隨后憑借在短刀中都極為出色的激動迅速散播了整個本丸。 現(xiàn)在,所有沒有出陣或遠(yuǎn)征任務(wù),留在本丸內(nèi)的刀劍們都目標(biāo)一致的向著一期一振的屋子趕了過去。 剛醒過來的一期一振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精神倒是不錯,在接受同伴們的慰問時,狀態(tài)看起來也和受傷之前毫無差別,雖然性格變得有些奇怪……大家都還是放心了不少。 “身體方面完全沒有問題,”擁有治愈之力的御神刀石切丸檢查完天下一振的身體后,松開了他的手腕,“一期殿有感覺哪里不妥嗎?” “沒有不妥,麻煩你了,石切丸殿,”想到對方是夫人的兄長,天下一振的傲氣也收斂了不少。 但是,仍然存在的差異還是讓敏銳的御神刀不自覺的微微皺了皺眉頭。 恰好此時粟田口眾刃都趕到了,石切丸便起身讓出了位置,隨后走到一旁向著三日月投去了不解的目光,然而三日月卻只是依舊那樣笑著,不緊不慢的對他揮了揮手。 石切丸忍不住嘆了口氣。 真是……拿三日月什么辦法都沒有啊。 “一期哥——!” 粟田口的弟弟們都哭喊著撲倒了天下一振,似乎這幾日壓抑的所有擔(dān)心和恐懼,都在看到兄長平安無事的時候爆發(fā)了出來。 小叔叔鳴狐站在后方,欣慰而慈愛的看著相親相愛的侄子們,眼眶中滾動著淚水。而他肩膀上的小狐貍早就已經(jīng)捂著眼睛嗚嗚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