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加群領(lǐng)紅包_分節(jié)閱讀_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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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布衣瞇起眼睛,有幾分不解。 ?“蒼生不曾憐我,我又何必憐惜蒼生?!睍鷩郎厶鞙貪櫟卣f著,手中墨筆抬起來,筆桿上一排金色小字在陽光下閃過一絲明亮的光彩。 ?“是他!”謝廣運他們正暗暗抖了一下,拼命按下皮膚上泛起的冷意,思索著是不是趁著現(xiàn)在抓到他的行蹤趕緊去找小師叔過來給他們……來接他們,突然,不遠處傳來其他修士的聲音,他們急忙豎起耳朵偷聽。 ?“廣宗書院,”那人喃喃念出筆上的字,嘴里接著道,“沒錯了,就是他,去年那件駭人聽聞的冤案里,唯一幸存的那個……從小有著神童之名,可惜連個舉人都考不上的,嚴大學(xué)士的小兒子。” ?謝廣運他們的注意力頓時轉(zhuǎn)移了過來。 ?“我記得他當時完全是一個普通人,怎么轉(zhuǎn)眼不見,已經(jīng)是超過我等的筑基前輩?” ?“一定是他使用了某種方法隱蔽修為吧?否則的話,任他天資如何出眾,也不該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就從一個完全不懂修行的凡人,一躍成為令我等仰望不及的高人前輩?!?/br> ?“這……”那人猶豫了,一方面想說他從小在自己家長大,學(xué)士府一門凡人,不應(yīng)該有人教他功法,一方面也覺得同伴說得有理,忍不住想同意他的說法。 ?謝廣運再次翻了個白眼,這群沒有見識的鄉(xiāng)下人,別說一年筑基,天生筑基的修士,他們也見過不少,修行這種事情,除了勤奮,感悟和機緣也是兩大決定性因素。如果真的能一夕徹悟,境界通達圓滿,自然就能上合天道,飛快筑就道基。 ?更何況,這家伙不知道修煉了什么魔功,連命都不要,只瘋狂要求強大,修煉速度和功法威力都不能以常理記。 ?布衣皺起的眉毛舒展了開來。他并不喜歡勸人,比起勸人,他更喜歡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可惜宗門要求如此,他也沒有辦法,現(xiàn)在看對面書生模樣的同道根本勸不動,他反而感到頃刻間舒坦了下來,手摸到刀把,就要抽刀來戰(zhàn)。 ?謝廣運精神一震。 ?“哎呀嚴哥,要打起來了!”他一邊興奮地望著下面的局勢,心里無限期盼著那個滄桑的大叔把書生嚴狠揍一頓好給他們解解氣,一邊裝模作樣地驚呼一聲,仿佛有多擔心嚴邵天平行身體的安危。 ?嚴邵天真不忍心打擊他,不過,看著他戲這么多,還是決定再給他加點素材,“假的。” ?“什么?”謝廣運他們一時沒有理解。 ?書生嚴依然站得身姿筆挺,迎著真元滾滾的一刀抬起手臂。 ?寬大的袍袖立刻瘋狂飛舞,袖下伸出消瘦的手腕,修長的手指下墨筆空劃,一筆一劃,四兩撥千斤地將布衣試探發(fā)出的刀芒擋下。 ?謝廣運一頭霧水,到底哪里是假的?招式是虛的?動作是假動作?還是他制造了某種幻術(shù),讓所有人都中了招? 第82章交戰(zhàn)明天晚上更新 ?不會真的是幻術(shù)吧? ?謝同學(xué)一下子不能繼續(xù)保持從容,心里七上八下的,一連給自己甩了好幾個清心咒,檢驗自己是否躺槍。還好,沒有。 ?下面,兩方看似不疼不癢實則縝密慎重地試探過后,布衣拎刀在手,皺著眉頭,婉惜地搖搖頭:“道友良才美玉,合該沉下心性,尋處寶地刻苦潛修。將氣運博在這種地方,不是太可惜了嗎?” ?他資質(zhì)所限,已經(jīng)沒有上升的可能,才甘愿擔下這個差使。而面前的少年正是十六七歲,修煉最好的年華,本身又資質(zhì)上佳,有著無限的可能。得到上天如許恩賜,非但不知珍惜,反而自毀氣運,逆天而行。他這個想修卻修不上去的,心里觸動格外深重。 ?書生嚴邵天手指微動,將那支筆在指尖瀟灑地轉(zhuǎn)了一圈,死不悔改地微笑:“其實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要陛下乖乖認錯,引頸就戮,我也不算逆天而行。道友即看不上他,索性也不要護著他,跟我一起,給皇位上換個賢君來坐,我大仇得報,道友也造福了天下。日后百姓感念你的好,道友德行上感蒼天,也能遇到一份突破的機緣,來日鑄就金丹道體,被接引到上三千大好世界。那里可不像我們下三千小世界一樣貧瘠,改換身體資質(zhì)的寶物,要多少有多少。” ?謝廣運一陣無語,聽他這么一說,仿佛他們大世界就是仙丹鋪地,靈草遍生,天材地寶如同大白菜。那他早該一把仙丹一把靈草,給自己筑就仙基了,也不用被他抓到,整得那么慘。 ?正想著,他身邊的小弟嘶了一聲,湊過來說:“師兄,我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啊,反正都已經(jīng)停步不前了,干脆試試他的辦法,跟他握手言和,一起上去把皇帝干掉,說不定真的能打破局面,破而后立呢?” ?謝廣運:“……” ?布衣頹廢地沉默了片刻,緩緩搖搖頭:“我跟道友不同,我非孑然一身,卻不能任性而為?!?/br> ?書生嚴邵天沉吟著一笑:“非孑然一身……一年前,在下也非孑然一身呢……” ?他仿佛是有著千言萬語要訴說,布衣等著他下文,他卻沒有了下文,那四個字,仿佛觸動了他的某片逆鱗,他身上真元開始翻滾,筆尖上凝化出可見的殺意,濃墨般灌滿毛筆,一個鮮紅的小字連筆匯出:鎮(zhèn)。 ?鮮紅的小字飛上布衣頂心,漫灑下一片血紅的光芒,罩住對方天靈。 ?布衣靈識沉沉地被紅光壓住,頓時腦昏目迷,行動艱難。他那斗笠可以抵擋真元攻擊,卻抵擋不了靈識傷害,先前那幾個太監(jiān),就是被巨龍中攜帶的威壓鎮(zhèn)碎靈識。為了迷惑敵人,他在一瞬間收回了對幾人的庇護,并且施力造出幾人七竅流血被真元沖擊死亡的假象,但是,書生嚴邵天還是敏銳地看出了這一點,此刻交手,便直接使用了靈識鎮(zhèn)壓。 ?布衣猝不及防之下,立刻中招。 ?他繞過對方,向著內(nèi)殿走去。 ?布衣并不是一個草包,而是跟他一樣的筑基修士,不是那么好打發(fā)。此刻偷襲成功鎮(zhèn)壓住他,便不能隨意上前驚動,不然,他的護體法門被激發(fā),可能就會擺脫封鎮(zhèn),到時候便是一場苦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