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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得其他,冬瑤忙向著寧墨的方向跑去。 只留下還處在無措中的男子。 “主子,你生氣了?”冬瑤暗暗觀察這寧墨的表情,雖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但冬瑤卻是能感覺到她此時的不同之處,試探地開口詢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氣了?”寧墨淡淡地矢口否認。 “沒,沒生氣。”冬瑤輕咬薄唇,忙否認地出聲。 天啊,世子可怕,但主子生氣更可怕,明明兩只眼睛都有看到。 寧墨并未理會身后冬瑤的反應(yīng),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后院花折的藥房。 “花大夫。”此時的花折正在將藥材打碎,而一旁的楚衣便窩在他的腳邊。 似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楚衣猛地站起來,沖著寧墨的方向飛奔而去,邊跑邊興奮的叫了起來。 寧墨見此,忙蹲下身來,將楚衣?lián)碜?,露出了到別院后的第一個笑容。 “瞧你這如此的精神,想必花大夫已經(jīng)將你醫(yī)治好了。楚衣,我很想你?!睂幠Z氣溫柔的開口,大致查看了下楚衣的狀況。 楚衣似是能聽懂它的話般,輕輕伸出自己的狼爪,碰了碰寧墨的素手,像是在回應(yīng)。 寧墨見它這般可愛的模樣,嘴角的弧度愈發(fā)加深,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它。 君煦一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身上的冷意似是更甚,面上的表情,若是仔細一看,是顯而易見地委屈。 “這個小沒良心的,平日里,我同它講話,它都不搭理,我還以為是它病情未見好轉(zhuǎn),正考慮要不要再給它加藥,沒有想到,一見到你,立即不一樣?!被ㄕ弁O率种械幕钣?,往前走了幾步,瞧著此時楚衣乖覺的模樣,調(diào)侃地出聲。 “多謝花大夫?qū)Τ碌南ば暮亲o,只是不知此時它身上的毒可有緩解?”寧墨將楚衣放置在一旁,站起身來,行了一禮,出聲詢問道。 “不必客氣,它身上的毒已經(jīng)清除的差不多了,只不過還是要堅持服藥?!被ㄕ劢忉尩亻_口。 “那便好,那我今日可否將它帶走,按著您開的方子給它煎藥,它在此,難免會給您帶來不便。”寧墨想了想,復(fù)又開口問道。 “可以,稍后我方子給你,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它的毒素雖然已清,但身體已經(jīng)對此有了記憶,斷不能再這般大意?!被ㄕ奂毿亩诘馈?/br> “我明白,有勞花大夫?!睂幠嵵仄涫碌攸c了點頭。 而后又緊接著開口:“花大夫,這是我在回春堂留存的牌子,有了此牌,可任意地在那里拿各種藥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你收下。” “你太客氣了,我有君煦這小子的庫房便已經(jīng)足夠了。這個牌子,你還是收下吧?!被ㄕ弁凭艿亻_口。 一聽到,可以任意的挑選藥材,有那么一瞬間,他是想收下的,但他的余光瞧見君煦那張漆黑的臉,忙打住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若是他得罪了君煦,怕是會被他趕出來。 “花大夫?qū)ξ业膸椭乙恢鄙罡杏谛?,從上次您救了冬瑤后,我便想著報答于您,但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物件。 我知您對醫(yī)術(shù)上的造詣很高,思來想去,便想到了這個方法。 更何況,我這并不是單單的想要報答您,也希望你可以通過這個機會挑選更加合適的藥材,研制出更多的藥物,幫助有需要的人?!睂幠珪灾郧?,動之以理地開口,語氣真摯。 花折一時被她說的啞口無言,暗道這小丫頭同君煦一樣,鬼精靈。 他再次余光看向君煦,見他的面色較剛剛稍緩,輕言一口氣,伸手接了過來,出聲:“下次不要如此破費了,又不是外人。” 他的話一出,很是能感受到君煦更加漸緩的臉龐,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甚至覺得待他說完最后一句話時,君煦似乎還露出了笑意。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睂幠⑽蠢頃脑挘槐菊?jīng)的出聲。 “對了,你說的回春堂,你可知這都城有哪家醫(yī)館針對外傷有獨到的處理方式,因著我最近在研究一個有關(guān)這方面的難題,進入了瓶頸期,想找人商討一番?!被ㄕ叟牧伺淖约旱哪X門,忙開口詢問。 他之前有問過冷霄,誰知道他給自己報了一大長串,聽的他云里霧里。 正巧,寧墨在這里,想著她定是知道,便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寧墨聞言,仔細思索一番,而后開口:“羅氏醫(yī)館的羅宿不錯,我曾聽趙叔稱贊過他,說他治療外傷方面的天賦極高?!?/br> 第305章 庸人自擾(四更) “羅氏醫(yī)館羅氏,我記住了,待明日我便前去見見他?!被ㄕ圯p輕頷首,應(yīng)聲。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似是將君煦當(dāng)做不存在似的。 花折后知后覺仿佛空氣中彌漫不一樣的氣息,雖是夏日,但身子卻覺察到一股寒意。 眼神在寧墨和君煦之間掃視了幾圈,心思一動。 他就說,深感怪異,原來是這兩個人自來了之后,便并說一句話。 瞧這君煦那模樣,怕是他將人小姑娘惹毛了。 花折暗暗的想著,作勢輕咳一聲,對著冬瑤道:“我突然想到,楚衣藥方里有一種藥用完了,你帶著它同我去私庫里找一找?!?/br> 邊說邊給冬瑤使眼色。 其實他自以為做的隱蔽,但殊不知在場人都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