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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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接到愛女的密信,本想親自來一趟蒲州,卻被她勒令不得前來。仍舊不放心,只得派手下大管事的親自來蒲州照應(yīng)著。 從蒲州到汴州,分號的管家見大管事親自前來,并且沒有要立刻離開的意思,不由得心中疑惑。 往常只有歲末回京述職時,才有幸得以見到大管事,如今見他老人家對這名女子很是恭敬,也不敢問。侯爺只有一名嫡女和嫡子,能讓大管事如此謙卑,會是……他更不敢想是燒死在清寧宮的皇后娘娘。 “慶叔,今日戰(zhàn)報可到了?”少女走進(jìn)內(nèi)間,趕忙焦急問道。 被稱作慶叔的大管事,趕忙拿出密報,“陛下前去云中城與六郎君匯合,不料懷王的大軍乘船經(jīng)水路到達(dá)青州,據(jù)說足有三萬人馬!” 王徽妍一張小臉兒瞬間蒼白無比,顫抖著翻開羊皮輿圖,寒聲問道:“青州到達(dá)上京,急行軍需要幾日?” “若依舊乘戰(zhàn)船,那么首先到達(dá)的就是汴州。”他趕忙拱手道:“汴州乃是陛下為信王時的藩地,此處仍舊有重兵把守,想來一時半會不會有事?!?/br> “你手持父親的帖子,將此消息告知汴州持節(jié)都督預(yù)警?!彼谖輧?nèi)焦急地踱步,看著一臉淡定的容九,失聲詢道:“九爺,你為何不怕?” 容九也不確定她方才看到的男人是不是慕容策,只得起身說道:“心急之下難免失智。陛下應(yīng)是很早就想撤藩,他善軍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這個道理,他比你深刻。懷王的兵力,懷王所在幽州的周邊地形,他會如何用兵,想必陛下早已心中有數(shù)?!?/br> 她握住少女的雙臂,趁機(jī)說道:“有些時候,眼見也并非就是真實。更何況是夢境呢?” 王徽妍咬唇喃喃:“汴州原來是他的藩地,我竟然才想到?!边@個男人,他在想什么?我終究了解他多少?她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拋下一句,“我想去飲酒?!?/br> * 慕容策坐在錦閣內(nèi)飲著酒,聽著隔壁的女人說著醉話。 “我……放火燒了他的房子,他照舊去打仗……看來在他心中,根本就沒有我的位置!” “去罷,去罷,我也要學(xué)學(xué)長姊,養(yǎng)幾個面首,找?guī)讉€比他還俊俏……嗝……的男人?!?/br> 吳六一入內(nèi)時,看著男人臉上的怒氣越聚越多,不用問,準(zhǔn)是因為隔壁飲酒的娘娘。他將一封信箋放置在桌幾上,“陛下,是鄭行儉大人八百里加急的軍報。” 慕容策拆開軍報,是一封沾有血跡的密信。 陛下: 吾早已知曉,裴家當(dāng)年被滅門,為懷王慫恿先帝所為。 吾用了三載博得懷王信任,在此期間成為他在京畿籠絡(luò)人心的暗線。 陛下想必早已發(fā)覺,故而別苑那次相談是陛下給吾最后一次機(jī)會。 只是吾怨念已深,既然決定辜負(fù)了長公主的情意,也只得辜負(fù)陛下的寬宥。 以懷王密報還以恩情,是吾唯一能做的。 吾早已料到此行再無歸途,望陛下莫要將真相告知長公主。 讓她知曉吾還在世,心中有可恨的人,反而可安然度日。 這一世,吾終究是與她錯失了。 暗中與懷王勾結(jié)的名冊,會有人主動交給長公主。 裴宣敬上。 合上信箋,慕容策仰頭飲盡杯中酒。 他闔目靠在憑幾內(nèi),腦海中浮現(xiàn)那名頭戴玉冠的白衣少年,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站在紫宸殿內(nèi)是那般沉著,周身透著矜貴的清華氣象。被父皇當(dāng)眾夸獎文采出眾的場景至今歷歷在目。 當(dāng)時,長姊不顧身份地邁入紫宸殿,親自將手中的編織的花環(huán)掛在了他的脖頸上,大膽向父皇說道:“兒臣想嫁給裴郎為妻,請父皇恩準(zhǔn)?!?/br> 她含羞的笑容亦與裴宣身上的花環(huán)相得益彰。 上京城內(nèi)無不傳揚(yáng)她與裴宣年少定情的佳話。 如今,當(dāng)年的情郎臨死前還在為她謀劃,怕連累了她,刻意將名單留在她手里當(dāng)做保命的籌碼。 再聰明之人,也會為情所困。若不是長姊,恐怕他謀劃的這一切,早在裴家被抄斬后就發(fā)生了。 當(dāng)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已成為了枯骨。 而在這世上,唯有一個人將惦念他一生一世,也許,這一個人對于他來說,足矣。 良久,慕容策將書信妥善放置在衣襟內(nèi)。他側(cè)耳傾聽,隔壁間不再有聲音出現(xiàn)。 吳六一輕聲提醒:“娘娘像是被容九帶離了此處。” 這女人從蒲州逃到汴州,明顯不愿讓他發(fā)現(xiàn)行蹤。她肆意妄為的性子,的確不適合皇宮內(nèi)的四方天。比起裴宣與長姊天人兩隔,他握緊手中的酒盞,再次飲盡杯中酒。 寧愿選擇將小狐貍放歸山林,給她自由。即便面對他的,將是愛而不得孤獨終老的后半生。 “將裴宣的全尸厚葬,未裴家洗脫原罪,待長公主知曉后,追封裴宣為駙馬都尉?!蹦饺莶吣_步虛浮地扶著門框,走出了錦閣?!盎貪撣??!?/br> * 容九看著床榻上熟睡的容顏,盤算著若今日所見之人真的是慕容策,那么將人順利交給他之后,也與她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這是她第一次暗中為別人謀劃將來,但愿她沒看錯人。否則她會懊悔終生。 半開的窗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她警覺地走過去打開另一扇窗,見到了靠在窗側(cè)暗影中的男人。 “身為九五之尊,竟然也做這種夜半偷窺人的不恥行當(dāng)?!比菥烹m然話說的刺耳,身子卻往窗邊讓了讓。 見他站在陰影中不為所動,瞬間明白了他近鄉(xiāng)情怯的心情,嗤笑道:“你要不想進(jìn)來就速速離開。”說罷就要關(guān)窗。 慕容策伸臂擋住了她的動作,跳進(jìn)了窗內(nèi),看向床榻上闔目而眠的女人。 回想起見她的最后一面,還是他滿心歡喜地在她唇上一吻,隨后回了兩儀殿議事。誰知,一別就是月余。 看著她熟睡的模樣,他苦笑地想,自從與她分別后,他從未睡過安穩(wěn)覺。每日與將士討論軍情到深夜,胡亂睡上一個時辰已是極限。 他不由自主地走至床前,抬手撫上她白嫩的小臉兒,發(fā)覺她瘦了。即便是瘦了,也依舊美的令他無法移開視線。 手指在她的櫻唇上輕輕滑過,他喉結(jié)一動,忍不住雙臂支撐在她身側(cè),俯身吻上他日思夜想的唇。 少女嚶嚀一聲,雙手習(xí)慣性摸索著撫上他的胸膛,嘴角帶著一抹笑意,睡的越發(fā)安穩(wěn)。 良久,男人紅著眼起身,狠下心向窗前走去。 * 清晨,王徽妍在刺目的光亮中醒來。 她緩緩起身看了看寢堂,并未見到容九,心中頓感奇怪。 床榻間若有若無的龍涎香使得她用力四處聞了聞,嘲笑自己多想了。臉色隨即不由得凝重起來,也不知曉他此時是否在去往青州的路上,若真的與懷王在青州大戰(zhàn),會不會有事。她甚至在想,若是她當(dāng)初并未怒極離開,此時會不會跟在他身側(cè)。 少女猛地?fù)u搖頭,起身盥洗后照舊穿了一身樸實無華的男裝。 走下樓梯剛好見到慶叔親自端上了早膳,趕忙問道:“怎么不見九爺?” 慶叔示意她就坐,“九爺留話說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就回?!?/br> 少女哦了一聲,拿起熱乎乎的小饅首自言自語:“也不等等我?!北阋膊辉僬f話,專心用膳。 慶叔恭敬地說道:“夫人,王氏商號這段時日發(fā)往各地的糧食和布料,折合白銀八十萬兩,今歲的收益完全搭進(jìn)去也不夠抵消賬目的,虧空二十萬兩?!?/br> 王徽妍飲了一口清茶說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準(zhǔn)是侯爺又命你在我耳邊碎碎念。” “侯爺說……”慶叔老臉一紅,“說女兒出嫁向著夫君他能理解,但是老父親的羊毛也不是這般薅的。” 少女撇撇嘴,“侯爺一日未收回經(jīng)營權(quán),依舊我說了算?!彼鹕硐蜷T外走去,不忘留話:“九爺回來后讓她去酒樓找我?!?/br> 她向酒樓的方向走著,腦中思索著青州棘手的問題如何解決。 除了出錢,她想不出還能幫他什么。想到那女人還能幫他打仗,她氣就不打一處來。 “哎,小娘子,你撞到了我的攤子。”買釵環(huán)首飾的小販見她長得唇紅齒白,隨即換上了一副笑容:“小郎君不若買副耳珰送給心上人?” “買不起。”少女皺著眉頭蹲下?lián)焓罪?,余光掃見身后有人跟蹤她,起身后眼珠一轉(zhuǎn),七拐八拐看見一條巷子,就鉆了進(jìn)去。 她焦急地推了推后院的門,發(fā)覺只有第二個院子是虛掩著的,二話不說就貓了進(jìn)去。 聽得樓內(nèi)隱隱有吹拉彈唱的聲音,還有人在吊嗓子,她趁著來往的仆人匆忙,跟在小廝的后面閃入了樓內(nèi)。 二樓牌匾“荔香園”被她完美錯過。 尾隨而來的暗衛(wèi)發(fā)了愁,主君昨日才交代,只負(fù)責(zé)保護(hù)安全,不得打擾娘娘的生活。 瞧這意思,像是進(jìn)去了妓院,這到底是上報還是不上報? 誰知,守在妓院門口到日落,也不見娘娘出來,只得將此事報給吳總管。 此時吳六一正與一臉疲倦的慕容策乘坐在馬車內(nèi)。 太監(jiān)看著男人手中的畫卷,心中哀嘆。 自打他昨夜回來,就不眠不休地畫起了娘娘的畫像。對著畫像沉默半日,這才用了一碗粥后要出來裱畫。 此時,窗帷處傳來低低的匯報:“主君,卑職有事回稟?!?/br> 慕容策聽完匯報后,皺眉命道:“去荔香園?!?/br> 太監(jiān)挑眉覷了他一眼。 你婆娘果然不同凡響啊,有幸也跟著沾光見識一番汴州的妓院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開啟追夫日?!?/br> 狗子親媽們,滿足你們的需求。感謝在20200503 13:38:55~20200503 20:00: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簡箋 20瓶;應(yīng)是不識 12瓶;我是嘉哥的家鴿 3瓶;君子安然. 2瓶;patitofeo、草亭客、朕不想上網(wǎng)課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9章 馬車到達(dá)荔香園后,守在此處的暗衛(wèi)上前回稟:“主君,人被老鴇扣押了,若直接去搶人恐怕會驚動官府?!?/br> 慕容策沉聲命道:“守在此處暗中保護(hù)?!碧质疽馍砼缘奶O(jiān):“去將容九找來?!?/br> 此時,被五花大綁的王徽妍瞪著眼前濃妝艷抹的老鴇:“你不就是想要錢,你容我寫封信送到祿和盛,五千兩如何?” 老鴇嗑著瓜子,瞇著眼打量眼前的少女。 方才臉上雖然有些臟污,都未曾遮掩她的好相貌。待擦干凈后一看,果然是極品美人兒,尤其眼角的滴淚痣不知要勾走多少男人的魂魄。 屋里的烙鐵和腳勾看樣子并未讓她害怕,別的女子見到這場面,早就嚇得癱軟在地??梢娺@丫頭是個不好擺弄的。 五千兩,恐怕她小看了自己的價值。 祿和盛是汴州城最大的商號,她cao著一口陌生的口音,說去祿和盛要錢,還五千兩這個數(shù)目?這么傻的招數(shù),比她長得差的姑娘都沒敢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