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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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邇穿越過來之后,打交道最多的便是白須和勇,與他們已經(jīng)非常熟悉,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拿食物來租用勇一天半天。 不料勇今天和烈一起出門狩獵去了,按照以往的情況估計,可能要第二天晚上甚至第三天才會回來。 “那個地方我倒是去過,路上沒什么野獸,你一個人去應(yīng)當(dāng)無妨?!卑醉毬犃岁戇兊哪康牡兀肓讼?,建議道,“你身上還沾著角殘留的味道,一般的野獸不敢靠近你?!?/br> ——沾染味道? 陸邇愣了愣,下意識嗅了嗅自己身上,好像沒什么特殊味道。 他后知后覺想起來,自己穿過來之后住在角的帳篷里、睡著角的獸皮床鋪,身上有角的氣息也很正常。野獸們的嗅覺都很靈敏,獸人這種可在人和獸之間切換的生物也保留了一部分用氣息劃定界限的習(xí)性。 但是“你身上有他的味道”這個說法還是讓陸邇覺得有些怪怪的,總有些過于旖旎的感覺…… 不過既然這對于他的安全有益,陸邇也就沒有過多計較。 背上小簍子,把小咪放進去,還給小咪準(zhǔn)備了幾塊烤干rou。自從剪了屁屁毛之后,小咪神色一直都有些懨懨,讓陸邇格外的心疼。 但剪毛之后的小咪拉粑粑也確實方便了不少,陸邇只能用煎rou等食物逗它開心。 前世他養(yǎng)的兩只貓閹割蛋蛋之后也郁郁寡歡來著,精心招呼之下最后還是振作了起來。 陸邇相信小咪一定也能挺過去。 …… 小咪其實已經(jīng)從剪屁屁毛的打擊中恢復(fù)過來了。 反正現(xiàn)在它只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貓咪,只要永遠別讓其他人知道獸人角曾經(jīng)變成幼崽還被一個亞獸剪了屁屁毛,它就永遠是那只威風(fēng)凜凜的獅子。 小咪現(xiàn)在頭疼的是,它覺得自己可能快要變回人形了。 這幾天它不光偷喝陸邇做給騰的藥水,還見縫插針地偷喝陸邇平時澆灌菜園的靈水。 這么長時間下來,陸邇也做了不少基礎(chǔ)實驗,基本確定靈水對農(nóng)作物和獸人身體沒有明顯害處,暫且放下心來,每天都會制作靈水快速育種。 早上來到菜園先制一瓢靈水,期間根據(jù)實際情況隨時取用。 陸邇一旦開始農(nóng)業(yè)研究就很容易沉迷,小咪就是抓住這些功夫偷偷舔一點水瓢里的靈水,還要謹(jǐn)慎地不讓陸邇發(fā)現(xiàn)。 拜這幾天的大量靈水補充所賜,小咪今天感覺體內(nèi)一直流竄著一股暖意,靈敏的直覺告訴它,它可能快要變回獸人了。 ——這個時候變回獸人,不是明擺著告訴這個亞獸、它就是角了嗎? ——它的歸來怎么能用這么丟人的方式? 小咪晃了晃腦袋,輕輕打了個噴嚏,暗暗決定過會兒要找個沒人的地方變身。 …… 向著重所指的方向謹(jǐn)慎地走了半天,沿途中還收集了好幾種在部落沒怎么見過的植物。 有兩種傘形科植物陸邇斷定為有育種價值。 一種葉片肥大、嫩綠的長莖斷面是弧狀,聞上去還帶著點蔬菜的清甘,可能是芹菜的某些品種; 另一種帶著陸邇十分熟悉的氣味,稍微聞一下就認(rèn)出這是現(xiàn)代社會有人愛有人恨的香菜。 把兩種植物臨時用靈水澆灌出種子,用樹葉包好放在小背簍里,陸邇看小咪還是那副沒精打采的模樣,特意摘了一截香菜葉片伸到小咪鼻子下面:“小咪,嘗嘗?” 小咪下意識咬了一口,隨后“哇嘔”一聲吐掉了。 陸邇摸了摸它陡然束起的小毛耳朵,看它精神振作不少,笑著下定論:“看來咱們家小咪是一只不愛吃香菜的貓咪。” 小咪:“……” …… 到了目的地,陸邇四下搜尋了一番,很快找到了重說的黑色泥土。 這些黑色泥土入手柔軟,黏度比陸邇之前找到的泥土高了好多倍。以陸邇的眼光看,確實很適合用來燒陶。 裝了半簍黑土,陸邇重新背起來,打算回去時,卻發(fā)現(xiàn)小咪不見了蹤影。 “小咪?我們該回去了?!标戇冇行?dān)心,在附近喊叫了起來。然而許久都不見小咪回應(yīng),讓他從一開始的憂心變得心急如焚。 ——小咪該不會被什么野獸叼走了吧? 陸邇?nèi)套〗乖甑男那?,耐心尋找小咪可能的痕跡。只是小咪作為一只貓,走路無聲無息、rou墊輕盈幾乎沒有留下腳印,根本無跡可尋。 四下搜尋著,陸邇不知不覺偏離了原來的位置,慢慢走近了一處小樹林。 陸邇剛走進樹林,忽然感覺背脊一陣涼意,兩只耳朵微微動了動,比前世更加靈敏的聽覺敏銳地捕捉到一絲危險的聲音。 他緩緩抬頭,看到不遠處樹干上層層疊疊的樹葉下露出了一對饑餓兇殘的眼神,帶著發(fā)現(xiàn)了獵物的狂喜。 ——糟糕! 陸邇心里一涼,微微吸氣,謹(jǐn)慎地盯著那條足有他腰粗的巨蟒,慢慢地一步步后退。 巨蟒纏繞在樹干上,口中不住吐信,似乎對眼前這個獵物身上的氣息有些猶疑,兩只陰冷的蛇瞳左右打量了一番,沒有看到任何危險,判斷眼前的“食物”大概是某個強者的所有物,只是那個強者應(yīng)當(dāng)不在附近。 若是平時,巨蟒不會多招惹是非;但是它現(xiàn)在剛從冬眠中醒來,比同類延遲太久蘇醒讓它的能量儲備瀕臨底線,必須立刻補充食物才行。 ——這個獵物的大小非常合適、威脅度也很低…… 饑餓讓它的遲疑沒有持續(xù)太久,便下定決心向著陸邇撲了過來。 陸邇甚至能看清那巨蟒嘴里鮮紅的蛇信、聞到蛇口中刺鼻的腥臭。 想快速跑開已經(jīng)有些來不及,陸邇瞳孔收縮,剛想把背上的泥土丟出去拖一下時間,忽然從一旁竄出一道身影,迅若閃電、后發(fā)先至,一拳精準(zhǔn)地打在了那條巨蟒的七寸上! 隔得這么近,陸邇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那人打在巨蟒脖頸上時蟒蛇骨骼斷裂的“咔嚓”聲。 巨蟒蛇瞳驀然擴大,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擊得凌空飛出去,“嘩啦”撞斷了一根粗大的樹干,跌落在地上,蟒身痛苦地掙扎了幾下,蟒尾掃斷兩根枯枝,很快就僵直不動了。 一拳斃命! 陸邇跌坐在地上,有些目瞪口呆,抬起頭,正好與那個救他一命的獸人對視。 高大的身影、健壯的體格、線條清晰的肌rou、還有那引人注目的凌亂銀白短發(fā)。 這個獸人十分高大,赤裸的上身肌rou精勁而流暢,不像部落獸人一般涂著花紋,蜜色的肌膚光滑干凈,身材比例極佳,就算陸邇以一個直男的角度看,都覺得十分賞心悅目。 讓陸邇覺得奇怪的是,這個獸人雙眼之下圍著一條寬大的葉片,把下半張臉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英挺的劍眉與明亮的眼神。 而最吸引陸邇注意的是那雙鋒銳的碧色眼眸,如同最純粹的翡翠一般,帶著一絲冷漠與傲氣,隱藏在垂下額頭的銀白短發(fā)后,仿佛寒冬里照進結(jié)冰深潭的月光。 不知為何,這雙并不溫和的雙眸竟然帶給陸邇一絲奇特的熟悉感,讓他莫名其妙產(chǎn)生一絲安心。 第24章 晉江獨發(fā)(24) 獸人身上凌厲的氣勢和莫名有些熟悉的雙瞳交織在一起,讓陸邇呆愣了半晌, 才慢慢站起身, 試探著開口:“多謝救命之恩,請問……” 雖然看不到臉, 但陸邇總覺得他似乎有點眼熟,像是原身見過、但又不熟的獸人。不過原身在部落里如非必要都是低著頭走路, 認(rèn)得清臉和名字的根本沒幾個…… 就連角,原身都只記得那上身全部落最繁密的花紋, 還有腰間的白色獸皮裙。 ——難道這個獸人也是部落里的人?可是為什么要遮住半邊臉? 話音未落, 這個氣勢逼人的陌生獸人忽然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生氣, 絲毫不客氣地道:“你到這里干什么?一個亞獸跑進陌生的樹林,不怕遇到野獸?” 陸邇被獸人十分熟稔的口吻驚訝了一下,下意識回答:“我來找我的貓,不知您見過沒有,是一只白黃相間的小奶貓……” 不知為何,獸人聽到“貓”這個字之后似乎更加生氣,兩道英挺的眉毛都擰在了一起,打斷他:“不是奶貓!” 陸邇:“……什么?” 獸人碧色眼眸中微微浮現(xiàn)出一絲懊惱, 似乎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抿了抿唇, 側(cè)了下頭避開陸邇視線:“沒什么,這里沒有你的……貓,你走吧。” 陸邇覺得這個獸人有些古怪, 但是對方剛才一拳撂倒一條巨蟒的戰(zhàn)力讓他沒敢多說話,謹(jǐn)慎地點點頭:“不好意思,那我先告辭了?!?/br> 說完他小心地后退離開,出樹林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隔著郁郁蔥蔥的枝葉依然能看到那獸人隱約的白色頭發(fā)。 經(jīng)過這番折騰,陸邇不敢再進樹林甚至灌木叢,背著裝滿黑土的草編簍,只能在視野比較好的地方四下搜尋他走丟的小貓咪。 過了一會兒,就在陸邇找得心急如焚時,一聲稚嫩的“喵嗚”聲從一旁響起,一個熟悉的身影竄出來,趴到了陸邇面前。 “小咪!” 陸邇有些驚喜地蹲下來,一把小貓崽兒舉起來:“你跑哪兒去了?爸爸還以為你被野獸吃了呢!” 小咪伸出前爪撓了撓額頭,看清陸邇眼中的焦急和欣喜,微微有些愧疚,低聲“咪嗚”了幾句。 ——它不是故意想跑開的,只是這幾天不知是不是靈水喝多了,剛才突然感覺要變回原型,為了不暴露身份,就找了個樹叢變了身。 結(jié)果變身完陸邇不見了蹤影,他趕緊跟隨著空氣中殘留的氣味跟過去,險險救下這個魯莽的亞獸性命。 它還打算把那條膽敢覬覦它的亞獸的巨蟒拖出來,讓這個亞獸帶回去當(dāng)食物,但是想想亞獸的體力不太可能把這么長的蟒蛇拖動,只能遺憾作罷。 ——其實它本來想直接用原型跟陸邇相認(rèn)來著,但是它的傷還沒完全恢復(fù),這次變回人形能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 ——還是要多喝點靈水,把傷徹底養(yǎng)好才行。 找到了貓,陸邇看看天色已經(jīng)有些晚,趕緊抱著貓崽兒向著部落回去,再晚一些恐怕夜行動物就要多起來了。 回到部落時天已經(jīng)黑下來,陸邇草草吃了一截新鮮的白根菜,點起篝火,把小咪放在面前,板起臉來:“小咪,知道錯了嗎?” 小咪一臉懵逼:“咪?” “爸爸工作的時候為什么要亂跑?知不知道野外很危險?” 小咪:“……嗚?!?/br> “為了找你,爸爸要急死了,還差點被蛇吃掉?!标戇儚那凹依镳B(yǎng)貓的時候,就覺得貓咪其實很聰明,很容易理解鏟屎官想要表達的意思——當(dāng)然聽不聽就是另一回事。 而現(xiàn)在他養(yǎng)的這只小貓很通人性,因此陸邇鄭重其事地與它面對面談話,拿出了教導(dǎo)學(xué)弟學(xué)妹的姿態(tài),“野外的危險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待在空曠的野地還能看到有沒有敵人,你跑到灌木叢去,巴掌大的體型,說不定還打不過老鼠!” 這話就有點傷貓自尊了,小咪忍不住抬起頭反駁似的叫了一聲。 陸邇板著臉:“好好反省一下,再亂跑以后就給你套項圈了?!?/br> 他是真的很怕這只陪伴了他這么久的小貓崽喪生在危機四伏的意外中。 小咪雖然不清楚“項圈”這個詞的意思,但是從陸邇的口氣中也推斷得出來是拘束自己不亂跑的道具,看看陸邇嚴(yán)肅的面容中掩藏不住的擔(dān)憂,兩只毛耳朵慢慢耷拉下來,垂頭喪氣低聲“嗚”了一句。 看小咪認(rèn)錯了,陸邇才滿意地點點頭,但是還是宣布了對小咪的懲罰:“因為小咪不聽話,今晚不能睡被窩。” 每天晚上都會偷偷溜出去偷水喝的小咪毛尾巴微微一頓,隨后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擺動起來。 訓(xùn)完貓,陸邇看小咪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毛茸茸的小腦袋耷拉著又可憐又可愛,忍不住內(nèi)心柔軟,捧起來輕輕親了一口:“只要小咪聽話,以后還是爸爸的乖寶寶?!?/br> 小咪又僵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