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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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已經從接生亞獸和那個神秘祭祀的口中得知陸邇和幼崽們都安全,從角的口中確認還是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騰看了看羊棚里那只正在給小羊羔喂奶的母羊:“我?guī)湍闾нM去?” “不用,陸……綠耳不想直接讓母羊喂奶?!苯蔷芙^了,晃了晃手里的木桶,“我去把羊奶擠到桶里,燒熱了再拿進去?!?/br> 獸人們面面相覷。 他們以前可從未聽說過這樣的哺乳方式。 不過至今為止陸邇做過的所有奇怪的事情都有他的道理,最后也都證明了陸邇的思路的優(yōu)越性。 騰想了想,伸手接過角手里的木桶:“我去擠奶吧,你多陪陪綠耳。” 角想了想答應下來。不過他沒有立刻回屋,轉頭走向了站在一邊的祭祀和戰(zhàn)。 走到跟前,角十分認真地低頭,鄭重其事地道謝:“多謝祭祀救了我的伴侶?!?/br> 若非祭祀直接闖入,當時他腦子一片空白,想不到自己的血可以救人,恐怕真的要痛失所愛。 祭祀沒想到角這么鄭重,頓時咳嗽了兩聲,努力端著架子,故作高傲:“嗯,小事罷了?!?/br> 有騰在,角不太擔心對戰(zhàn)和祭祀的安排,和祭祀簡單聊了幾句,心系陸邇的他就轉頭回去燒水了。 倒是戰(zhàn)在祭祀身后待了半天,本來想角和祭祀說完話自己也上去問問——他也很想看看幾個小崽子呢!沒想到角竟然完全無視他,自顧自干活去了。 戰(zhàn)看著角完全無視了自己這個親弟弟,跟祭祀抱怨了兩句:“祭祀,你看哥都不理我。” “我看角比你穩(wěn)重多了。”祭祀“哼”了一聲,“哪像你,對我一點都不尊重?!?/br> 戰(zhàn)想起被祭祀強行征用當作坐騎、累死累活的雪豹,嘟囔了一句:“你倒是也有被尊重的樣子啊?!?/br> …… 在懷孕期間,陸邇特意摸索指點著鋒幫他做了兩個小巧的奶瓶。 竹筒雕成的瓶身,上面用野獸的胃部處理成奶嘴,把燒開又放溫的羊奶灌進去,讓幾個小崽子抱著吮吸。 獸人世界的幼崽們腸胃都很強健,任何動物的奶水都可以喝,羊奶也不例外。這樣簡單的煮沸只是為了殺菌消毒。 只是當初沒料到肚子里竟然有三個崽兒,只做了兩個奶瓶,有點不夠。 緊急拜托鋒再幫忙做一個奶瓶,陸邇有些犯難地看著三個嗷嗷待哺的小寶貝。 最后陸邇決定三個小家伙輪著來,錯開喂奶時間。 只是兩個有奶喝的時候,另一個哪怕不餓,也攀比著想要喝奶。 老大小獅子就喜歡去搶弟弟們的奶瓶;老二則會用張嘴哭的方式抗議;老三就只會瞪大圓溜溜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哥哥們喝奶,什么也不說。 陸邇和角兩個新手父親和姆父照顧三個幼崽手忙腳亂,喝奶、撒尿、哄睡,短短兩三天就忙得焦頭爛額。 好在鋒很快做了新奶瓶過來,總算喂奶的時候不會有哭鬧發(fā)生,這才讓初為人父的他們多少喘口氣。 幾天之后,兩個小獸人都變成了人型。 按照獸人們的說法,他們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會是人型,直到慢慢長大,逐漸激發(fā)體內的野性,才會在父親的教導下練習變身。 看著三個并排坐在一起極為相似的三個小嬰兒,陸邇遲疑了一下,轉頭看向了正在耐心地沖奶的角:“我們是不是要給他們起名字了?” 之前分辨獅子、嬰兒、白鹿十分容易,現在看三個白白胖胖的小寶寶,除了有貓耳的老二,另外兩個都要仔細分辨才能看出來。 角捧著三個奶瓶過來,一個幼崽嘴里塞了一個,順勢坐在陸邇身邊,攬住陸邇的腰,饒有興趣:“起什么名字好?” 按照獸人們的起名習慣,獸人都是單獨一個字、亞獸是兩個字,多數從幼崽本身的特征出發(fā)。 像原身綠耳就是因為耳朵上有一叢綠毛。 陸邇輕輕摸了摸老二毛茸茸的小耳朵,一時也犯了難:“讓我想想?!?/br> 這是他含辛茹苦生下的孩子,起名當然要慎之又慎。 “角,你的名字是因為你頭上有個角嗎?” 角搖了搖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頭上的角是在生命之心入體之后才出現的,之前沒有角?!?/br> 陸邇好奇了:“那為什么會起這個名字?” “因為父親是在一個叫做‘獨角峰’的地方追求到姆父的?!苯窍肫鹱约焊赣H跟年幼的自己得意洋洋地炫耀時的場景,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 “那戰(zhàn)的名字呢?” 角又回想了一下,“戰(zhàn)比我小一歲,據說是因為當時父親和姆父吵架,父親被姆父撓得臉上都是血痕,才給戰(zhàn)起了這個名字?!?/br> 陸邇“噗”地笑出來:“你的父親和姆父還真有意思?!?/br> “嗯,以后有機會帶你去見他們?!苯禽p輕親吻了一下陸邇,也誕生了好奇之心,“你的名字呢?” 陸邇給突然有些嗆奶的老三順了順氣,一邊淡淡地笑道:“說出來也是巧,我的名字和綠耳還真有點關系?!?/br> “哦?” “在我的世界的歷史上有一個叫‘周穆王’的人,養(yǎng)了八匹很厲害的馬,其中一匹馬的名字就叫‘綠耳’。”陸邇放下老三,輕輕嘆口氣,“我爸……嗯,就是我父親特別鐘愛它們,又因為我姓陸,所以取了綠耳的諧音,就叫陸邇了?!?/br> 角琢磨了一下,感覺很有意思,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姓陸……是什么意思?” 陸邇一怔,這才意識到,這個世界到目前還沒出現“姓氏”的概念,便簡單向角解釋了一下:“姓氏是一個家族的象征,代表著一代代血脈流傳下去的傳承。” 角看了看陸邇,又扭頭看了看靠在炕上抱著奶瓶喝得正香的三個幼崽,腦海中忍不住想到了他和陸邇的血脈源遠流長、一直延續(xù)到很久很久的未來之后的場景。 這個場景讓他頓時有些熱血沸騰,握住陸邇的手,碧色的眼眸微微發(fā)亮:“那給我們的孩子們加上你的姓氏吧!” “都讓他們姓陸嗎?”陸邇微微一怔,“你不冠姓?” “我沒有姓?!苯俏⑽⒂行┚趩?,想了想神色又振奮了一些,“我可以也跟你姓嗎?” 他越想越覺得可以,頗為認真地自己念了一遍,“陸角……聽上去也很好聽。” 陸邇有些哭笑不得:“你跟我姓,不怕你父親打死你?” “父親那邊沒有姓氏?!苯菨M不在乎,“再說,還有戰(zhàn)呢?!?/br> 陸邇思索了一下,覺得現在把姓氏的概念提出來時機也不錯,點頭答應下來:“那我們就都姓陸吧?!?/br> 孩子們的姓氏有了,名字卻還是個難題。 陸邇和角又商議了好一會兒,綜合了兩人不同的經驗,兜兜轉轉終于給三個小家伙定下了名字。 老大小獅子,名字就叫“陸酒”,紀念當初他們醉酒沖動之下,才有了三個小崽子,也因此確定了關系; 老二亞獸,名字叫“陸雪貓”,取自當初角為陸邇堆出來的兩次大雪貓。老二也是三兄弟里唯一和小咪的形象相似的幼崽; 老三小白鹿,名字叫“陸安”,因為出生時差點一尸兩命,也是三個幼崽里看起來最弱的一個,陸邇對老三的期望就是能夠平平安安。 陸邇看著三個懵懂的小家伙,挨個在他們額頭點了點:“以后你們就是有名有姓的孩子了,要聽話,知道嗎?” 角從后面抱住他,趴在他背上,有些不滿地嘟囔:“還有我呢?!?/br> “嗯,還有一個大孩子?!标戇兣呐乃募绨颍行┖眯?,“大孩子也要聽話,快去看看孩子們是不是要尿了。” …… 雖然三個寶寶現在都是人型,但到底是獸人的幼崽,和人類有很大的區(qū)別。 比方說他們似乎出生沒多久就有了控制大小便的能力,每次想要排泄都有些征兆。在有經驗的亞獸們的指點下,陸邇和角很快就掌握了自家孩子排泄的規(guī)律,一開始考慮的尿不濕也沒有用上。 安穩(wěn)誕下三胞胎在獸人世界可謂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這期間不少人都跑來探望陸邇和幼崽。 趁此機會,陸邇終于和那位來自神壇部落的祭祀見了一面。 當初戰(zhàn)帶著納塔回去神壇部落后,陸邇和角猜測過神壇部落可能有的反應,比如再讓人來帶角回去之類,最沒有想到的就是祭祀居然親自來了! 陸邇聽角說過,神壇部落的這位老祭祀,在他出生之前就陪伴著圖騰,在角作為“圣獸”送到圖騰那里撫育之前,只有他和圖騰交流。 戰(zhàn)當初也跟他們聊起過祭祀的事情。圖騰死于納塔的種族之手后,老祭祀一度沉淪低迷,直到神罰開始蔓延的最近幾年才慢慢恢復了精神,開始嘗試直接與神溝通,祈求神靈能夠解決神罰天災。 后來突然有一天,老祭祀如同瘋了一樣在祭壇上大呼小叫,說他終于聯系到了神靈,知道了解決神罰的辦法。 只是部落里的人問他他又不肯說,只說需要把角找回來,還指明了角所在的方位,神壇部落才派出了戰(zhàn),一路找到了紅木部落。 從種種痕跡上看,這位老祭祀確實有幾分超自然力量。 陸邇面對他的時候十分謹慎,檢查了兩遍自己的手套,生怕被老祭祀看出什么不妥。 老祭祀進了屋,先去看了三個睡著的小寶貝。三個嬌嫩的嬰兒擁有世界上最溫柔的力量,讓一臉嚴肅的老祭祀臉上的皺紋都笑多了好幾條。 戰(zhàn)和老祭祀一起來的,對三個小家伙充滿了好奇,伸手想抱一抱,被角冷著臉直接打掉了手。 弟弟很委屈:“哥,親兄弟,讓我抱一下不行嗎?” “不行?!苯鞘指纱嗟鼐芙^,“弄哭了你來哄?” 老祭祀看著他們兩兄弟交流兄弟感情,咳嗽了一聲:“戰(zhàn),我要喝熱水,你去給我燒一壺?!?/br> 這兩天他們住在了以前烈的房子里,在戰(zhàn)輕車熟路的指點下,老祭祀也習慣了紅木部落的生活。 戰(zhàn)走向陸邇家的水壺,嘴里嘟囔:“這里應該有熱水吧。” 他對他哥知之甚深,為了陸邇和三個幼崽,絕對隨時都有熱水供應。 “我要我們房間里燒的。”老祭祀強調了一句,催促他,“快去!” 戰(zhàn)看看無理取鬧的老祭祀,又看看一臉冷漠的角,委屈咬牙:“死老頭,喝不死你!” 說完憤而離去,轉頭去燒水了。 角看著戰(zhàn)離開,微微疑惑:“祭祀,你怎么會到這里來?” 他童年的記憶里,這位老祭祀脾氣不算好,一直都在神壇部落祭壇附近居住,別說千里迢迢奔赴其他部落,就連離開祭壇的次數也不多。 “還不是為了來找你們?!崩霞漓牒吡艘宦暎澳悴豢匣厝?,我不就得來找你。” 陸邇倒是看得很明白,這老祭祀是故意把戰(zhàn)支開,不知道要說什么,現在注意到一個稱呼:“我們?” 老祭祀也不廢話,凝視著陸邇直接開門見山:“我想問一句,你是從哪個世界來的?” 這個問題讓陸邇頓時繃緊了身體,下意識想去捂自己的右手,又強行克制住;角也瞬間睜大眼睛,不動聲色地站到了陸邇的面前。 看著眼前兩個人如臨大敵的模樣,老祭祀擺擺手,沒好氣地道:“我又不是要對你們怎樣!只是確認一下你是不是我們的敵人罷了?!?/br> 陸邇看老祭祀篤定的模樣,知道自己現在裝傻也沒有用,抿了下嘴唇,還是拿出了自己的誠意:“我來自一個只有人類的世界……應該不是你們的敵人。” 至少他個人主觀上不打算損害這個世界。 “人類是什么樣的?” “和獸人差不多,只不過不能變成野獸;性別上也不像獸人們這樣區(qū)分亞獸和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