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行_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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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哥哥的傷如何?”晏歌問向軍醫(yī)。 軍醫(yī)嘆息道:“百里將軍身上的箭傷已經(jīng)處理妥當(dāng),已無性命之憂,只是這一路逃亡,流血太多,他需要靜養(yǎng)些時日,方可恢復(fù)元氣?!?/br> “我……能戰(zhàn)!”百里雍掙扎著坐了起來,他看向了晏歌,一瞬不瞬,眼眶漸漸紅潤了起來,“小歌……你信我……我可以戰(zhàn)!” 晏歌走了過去,坐到了他的身邊,澀聲道:“我已經(jīng)沒有了父帥,我不想再失去哥哥了,所以,你好好靜養(yǎng)?!?/br> “小歌!”百里雍伸手緊緊抓住了晏歌的袖甲,猛烈的搖頭,“我不能讓義父枉死臨安,我必須要殺回去,讓那個狗皇帝親自向義父謝罪!”他說得甚是激動,略顯蒼白的唇竟有了些許血色,“義父有些話,讓我一定要帶給你。” 晏歌哽咽沉聲問道:“你說……” 百里雍定定地看著晏歌,眼淚從眼角滑落,“這片江山已無明主,倒不如用這血rou之軀,打一個太平盛世出來!”他緊了緊手指,顫聲狠狠地道,“小歌,你反得好!” “可我……終究還是反遲了……”晏歌死死咬牙,眼淚也忍不住涌了起來,“遲了……還是遲了……我最后還是救不了父帥……” 百里雍的手忽地松了開來,他沉沉一嘆,啞聲道:“就算是來得及,義父也不會逃的。” 晏歌惑然看著他,“為什么?” 百里雍苦澀地一笑,看了看自己的雙掌,“義父沒有雙臂,我是完全可以用強(qiáng)將他安然帶到你身邊的……” 晏歌倒吸了一口冷氣,是啊,她的父帥就是這樣一個固執(zhí)的將軍。 他這一世忠義,即便是心灰意冷,也不會舍棄庸主,真的叛國叛君。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卑倮镉壕o緊握拳,咬牙道,“義父說,他這一世算是對大云盡忠到最后了,晏家算是對得起大云了……”他抬起眼來,看著晏歌,眸光中多了一絲期許,“義父用命償大云先皇的知遇之恩,也算是一死以謝你抗旨之罪,從今往后,小歌你想做什么,你想帶著兄弟們做什么,兄弟們都聽你的!” 晏歌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凄聲道:“我只想父帥活著……” “小歌……別哭……”百里雍握緊了晏歌的手,“百里哥哥會一直保護(hù)你,晏家軍的兄弟們也會聽你號令,我們一起打個太平天下出來……我相信義父在天有靈,定會覺得欣慰的?!?/br> “那就聽我的,好好休息?!标谈柩鲱^靜靜看著他,堅定地道,“這是軍令!” “可是……” “軍令如山,百里哥哥你才說的話就不算話了么?” “這……” 晏歌站了起來,認(rèn)真地看著軍醫(yī),“我要百里哥哥半月之后可以上陣殺敵,能否做到?” 軍醫(yī)捻須想了想,終是點頭道:“或可一試。” 晏歌點點頭,回頭看向百里雍,“拿下桃州,才是戰(zhàn)爭的開始,這半月你好好休養(yǎng),半月之后,我們有好多硬戰(zhàn)要打,可聽明白了?” 百里雍怔怔地看著晏歌的眉眼,仿佛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晏謙,他重重點頭,拱手對著晏歌抱拳道:“百里雍,得令!” 晏家少將軍終是長大了…… 晏歌輕輕一嘆,她也需要好好休息,于是她掀簾退出了側(cè)帳。 天幕沉沉,月亮彎了又圓,圓了又虧,終究難圓。 正如當(dāng)初她對楚山的許諾一樣——楚山,你想要的,就從寒西關(guān)開始,我親手送給你! 她終是開始收拾這片山河,卻再也不能搏那人一笑。 “楚山,你說了要等我的,就算是黃泉路,你也要等著我,我不準(zhǔn)你再食言!”晏歌默默在心底說完,突然驚覺帳外有異動,她不禁驚呼一聲,“誰!”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文~ 第六十五章 孤鴻訣別 “噌!噌!噌!噌!”晏歌左右的巡邏兵紛紛拔劍, 警惕地齊看向異動之處。 一條黑影驀地翻入軍營, 她面上蒙著黑巾, 講話聲音似曾相識, 偏生晏歌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聽過這個聲音? “我家臭丫頭欠了一些債,今夜我來幫她還一些?!泵擅媾迂?fù)手而立, 轉(zhuǎn)身看向了晏歌,忽地仰頭對著天空吹響一聲哨音。 天上飛鷹盤旋而下, 突然將爪上的一卷羊皮卷松開拋下。 蒙面女子接住了羊皮卷, 認(rèn)真地道:“這是我家臭丫頭近三月來畫的叛軍戰(zhàn)備圖, 晏將軍可以看看,應(yīng)當(dāng)能用上?!闭f完, 蒙面女子將羊皮卷丟向了晏歌。 晏歌接在了手中, 卻不急著去辨真假,“你家臭丫頭是誰?” 蒙面女子淡淡道:“過去之人,不提也罷, 晏將軍,奪桃州不難, 難在守衛(wèi)桃州。”說著, 她掃了一眼左右巡邏兵的兵刃, 冷聲道,“最好的防守,莫過于進(jìn)攻。晏將軍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當(dāng)老虎亮獠牙之時, 百獸莫敢接近。” “受教了?!标谈璞瑢χ擅媾游⑽⒁话?。 “鷹兒,我們走了!”蒙面女子再次吹響哨音,天上的飛鷹再次掠下,抓住了蒙面女子的雙肩,便帶著她飛上了天空,漸漸地隱沒在了天幕中。 “將軍,這女子之言,可信么?”巡邏兵連忙問道。 晏歌低頭看了看那卷羊皮卷,沉聲道:“此人我定見過,只是……我不記得了……”晏歌仔細(xì)想了想,她唯一可以斷定的是,這三年多在霜州,并未見過此人。 那便只會是……曾經(jīng)在臨安城見過的人。 晏歌拿著羊皮卷退回了大帳,當(dāng)即便打了開來,將那羊皮卷鋪展開來,細(xì)細(xì)看著那上面的標(biāo)注—— 每一個三角符號,便代表有軍營駐扎,晏歌知道叛軍也會陳兵桃州邊界,卻不想竟來了那么多人。 她仔細(xì)回味著方才那女子說的話,不禁喃喃道:“猛獸……焚世軍若是化身猛獸……這一戰(zhàn)……才有勝機(jī)……” 這邊晏歌徹夜研究戰(zhàn)略,那邊鷹兒已經(jīng)帶著蒙面女子飛入了孤鴻山澗,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山澗口。 有個白衣少女已經(jīng)提燈在那兒等了許久,瞧見蒙面女子落地,當(dāng)下便將另一只手上拿著的輕袍遞了過去,柔聲道:“恭迎女皇陛下。” 蒙面女子扯下了面巾,她笑著接過了輕袍,自然地披到了身上,回頭摸了摸鷹兒的臉,道:“辛苦鷹兒了,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