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主丫鬟被發(fā)賣之后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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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霽庭搖了搖頭,沒說話,拿起筆繼續(xù)批閱公文。 何春桃看他這樣子,是真的傷心了,她咬了咬唇,一把抽掉他手中的筆丟到桌上,而后直接坐到他腿上,抱住他的脖頸,在他左邊臉上親了一下,問:“那這樣呢?” 見他面無表情,便又在右邊臉上親了一下,見他還是臉色冷淡,便又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問:“這樣總行了吧?” “下來,我還要處理公務(wù)?!敝x霽庭不為所動道。 何春桃一咬牙,對準(zhǔn)他的喉結(jié)親了上去,一邊親還一邊在他身上亂摸,試圖挑起他的興致。 謝霽庭眸色陡地一暗,他捏起她的下巴,啞聲問:“誰教你這么做的?” 何春桃眨眨眼,說:“你教的呀!” 她的眼神純真又媚惑,眼尾微微上翹,鼻尖小巧俏皮,櫻唇水潤飽滿,耳垂卻又紅得厲害。 她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寫著一個字,那就是,她在‘勾’他。 他再也控制不住,低頭狠狠吻了下去,他撬開她的櫻唇,去糾纏她的舌尖,去席卷她的甜蜜,去攫取她的呼吸…… 等到何春桃眼神迷離徹底癱軟在他身上,試圖祈求更多時,他卻突地松開她,將她從腿上挪了下去,冷聲道:“書房乃是圣賢之地,不可白日宣yin!你去旁邊小案上,把禮記第二篇抄寫三遍!” 何春桃傻了眼,既然不能在書房白日宣yin,那他剛才在干什么? 見他臉色嚴(yán)肅,她只好皺著臉去到旁邊小案前坐下,鋪紙磨墨,準(zhǔn)備抄寫。 只是,她心里燥得慌,字總也寫不好,沒一會兒,就揉了好幾個紙團(tuán)。 “要不,我們回房去吧?!彼÷暟凳镜?。在書房不行,在房間總行吧? 謝霽庭看了眼西洋鐘,說:“現(xiàn)在剛過申時,等到了酉時,方可回正院用膳。” 何春桃聞言瞬間苦起一張臉來,還要等一個時辰,也太久了吧。 沒辦法,她只能耐著性子抄寫,可心里的那股燥意實(shí)在下不去,她寫了兩頁紙,覷了一眼謝霽庭,見他正埋頭專心公務(wù),便悄悄放下筆起身,小心翼翼地往外走,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然而,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傳來。 “沒抄寫完,不許離開?!?/br> 何春桃xiele氣,沮喪地回到小案前,繼續(xù)抄寫。 這回她倒是漸漸靜下心來了,體內(nèi)的那股燥意也總算消了下去。 好不容易抄完三遍,一抬頭看時辰,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酉時,她忙站起身來,拉了拉謝霽庭的袖子,提醒道:“相公,到時辰了,可以回正院用膳了!” 他果然停下筆來,將桌上的筆墨公文收到一邊,還拿帕子細(xì)心地擦了擦桌面,把桌面擦得一塵不染。 “擦完了嗎?可以走了吧?!焙未禾胰滩蛔〈叽俚馈?/br> “擦完了?!彼f。 下一瞬,她便被他騰空抱起放到桌上,她看到他眼中積攢著一團(tuán)化不開的濃墨,薄唇輕啟,啞聲道:“時辰到了,的確可以用膳了。” 她睜大眼睛,直到被剝光吃盡,才痛悔不已,她就是嘴賤,說什么私奔,說什么用膳,到頭來,把自己給坑慘了! 隔日,在賀宵問他要給圖特部落哪塊地安頓他們時,謝霽庭略一思忖道:“岷州吧。那里草原肥沃,正適合他們安頓?!?/br> “會不會太偏遠(yuǎn)了些?圖特部落歸順我朝,理應(yīng)優(yōu)待他們。要不,在京郊劃一片地給他們?”賀宵猶豫道。 謝霽庭心想,就是要偏遠(yuǎn)些才好,越偏遠(yuǎn),春桃和趙大原能見面的機(jī)會就越少。 “草原人自由慣了,陛下把他們留在京郊,他們反而不適應(yīng)。且京郊地少,要劃出那么大一片地來安頓他們,實(shí)在困難?!?/br> “那就依謝卿所言吧?!辟R宵同意了他的提議。 趙大原代表圖特部落受封離開時,謝霽庭大方地允許春桃去送了趙大原一家。 畢竟以后未必還有機(jī)會再見了,他再吃醋,也不希望她心里留有遺憾,更不希望她有朝一日會因此怨恨于他。 有時候,適當(dāng)?shù)姆攀郑拍茏屗L久地留在他身邊。 趙大原離開后沒多久,何春桃用膳時,見有新鮮的蛤蜊,便夾了一塊,誰知,剛吃進(jìn)嘴里,就一陣惡心,狂吐不已。 請了太醫(yī)來一看,才知竟是有了身孕,算算時間,竟是在船上就懷上了。 謝霽庭雖然已經(jīng)有了小安這個兒子,卻還是頭一次體驗(yàn)到那種初為人父的激動和不安。 他每天親眼看著春桃的肚子一點(diǎn)點(diǎn)變大,感受到里面有一個小生命在一點(diǎn)點(diǎn)長大,這是他和春桃共同孕育的子嗣。 雖然它的到來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他還是希望它能健康平安地生下來,絕不能再像他、或是小安那樣生來就帶著病,以至于受盡病痛。 為了給春桃和孩子積福,謝霽庭擬了好幾份奏折呈上去,為軍戶,為邊關(guān)將士,為貧苦百姓謀了些福利。 譬如給了軍戶更多擺脫軍戶身份的途徑,或是考中童生或是立下功勞或是以銀錢贖身等等,有了這些途徑,軍戶娶妻便不會像從前那般艱難,朝廷便自然而然地不用再發(fā)放軍妻了。 同時,為了孩子能夠健康平安地生下來,他將整個國公府變成了鐵桶一般,不給外人任何靠近加害的機(jī)會,將一切危險元素都排除在外,還請了兩名太醫(yī)為春桃調(diào)養(yǎng)身體,產(chǎn)婆奶娘之類的也提前尋好,杜絕一切意外的發(fā)生。 因?yàn)樗^小心了,還總約束著她,何春桃沒少罵他。 “我懷小安的時候還下地干過活呢,不還是平安生下來了?誰家男人跟你似的,娘子生個孩子而已,就嚇成這樣?沒出息!要是都像你這樣小心翼翼,日子還過不過了?再說了,你現(xiàn)在知道小心了,小安那時候你干嘛去了?” 罵完又安撫道:“放心吧,我都是二胎了,肯定比一胎順,不會出什么事的。我身體扎實(shí)著呢!” 但無論她怎么罵,謝霽庭都沒有還口,只繼續(xù)小心翼翼地照顧她。 且隨著月份越大,他就越拘著她,鮮少讓她出門。每次出門都要提前安排妥當(dāng)了,才讓她出門透會兒氣。 這日,謝霽庭突然破天荒地要帶她出門,可把她驚喜壞了,平時求十次都未必能讓她出門一次的,今日竟然主動要帶她出門,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她萬萬沒想到,謝霽庭竟然將她帶到一處宮殿外,說是殿里的十余名孩子都是經(jīng)過重重挑選的宗室子,讓她從其中挑一名當(dāng)做未來的儲君。 “我?挑未來的儲君?”何春桃用手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道:“你不是在同我開玩笑吧?我哪里會挑什么儲君?” “不是開玩笑,你只需挑你一個你看著最順眼的就行?!敝x霽庭說。 無論她挑中哪個孩子,他都會說服賀宵收那個孩子為養(yǎng)子,進(jìn)而培養(yǎng)為儲君。 說起來,還是表妹給了他啟發(fā),他才起了這么個念頭。 讓春桃挑中那個孩子當(dāng)儲君,那么春桃便和那個孩子有緣,也對那個孩子有恩。 將來若有一日,他出了什么意外先她一步撒手而去,有未來儲君或是未來皇帝的照拂,春桃便能多份依靠。 何春桃見謝霽庭是認(rèn)真的,便透過窗戶往里看了看,見殿中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小孩子都在玩耍,唯獨(dú)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獨(dú)自坐在中間,很是安靜。 旁的小孩都是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唯獨(dú)他是一個人。換做尋常小孩會覺得孤獨(dú)難過,但這個小孩很是平靜,仿佛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孤單一人。 何春桃莫名有些心疼,她叩了叩窗戶,朝他揮了揮手,又沖他做了個鬼臉。 小男孩別過臉去,假裝沒看見,嘴角卻不自覺地帶了些許笑意。 何春桃滿意了,指了指小男孩道:“就他了!” “為何唯獨(dú)挑中了他?”謝霽庭問。 “因?yàn)椋焙未禾要q豫了下,還是說了出來:“因?yàn)樗芟裼讜r的你?!?/br> “你見過幼時的我?”謝霽庭很是驚訝。 “沒見過正臉,只遠(yuǎn)遠(yuǎn)地見過背影,我記得你當(dāng)時,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湖心,很是孤單可憐,就像這個小男孩一樣?!焙未禾艺f完,又遺憾道:“我記得我當(dāng)時還特意做了幾個竹蜻蜓想飛過去送給你,可惜湖心苑離岸邊太遠(yuǎn)了,竹蜻蜓飛不過去,都掉到湖里了?!?/br> “原來那幾個竹蜻蜓是你做來送給我的?我還以為是哪個小丫鬟玩的時候不小心掉進(jìn)去的?!敝x霽庭恍然道。 “你見過那幾個竹蜻蜓?”何春桃眼睛一亮。 “非但見過,還讓人都撈了起來?,F(xiàn)在都還保存著呢,等回頭我讓人找出來給你看?!敝x霽庭牽著她的手離開宮殿。 此時此刻,他心里說不出的歡愉,原來,他和她之間的緣分,早就開始了。 原來,在他幼時病痛纏身時,她非但不像別人那樣嫌棄他,還送了他禮物,雖然只是幾個掉到水里的竹蜻蜓,卻彌足珍貴。 她連挑選未來的儲君,也是照著他幼時的模樣挑的,可見,他在她心里的位置,無人可替。 既如此,他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呢? 沒過多久,何春桃挑中的那個小男孩就被皇上收為了養(yǎng)子,成為了大皇子,也是宮里唯一的皇子。 賀宵還下旨,晉謝霽庭為太傅,除了輔佐朝政,還肩負(fù)教導(dǎo)大皇子之重任。 本朝太師太傅太保這三公之位空缺已久,這還是多年以來頭一次有人被晉為三公,足見謝太傅深得皇上信任。 一些老臣就算先前對謝霽庭頗有微詞,在他成為謝太傅之后,便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臨近年關(guān),旁的人家都是喜氣洋洋準(zhǔn)備過年,英國公府此時卻氣氛緊張如臨大敵,只因國公夫人進(jìn)了產(chǎn)房,卻遲遲沒能生下孩子來。 門外,謝霽庭緊張地踱著步,謝馨如、小安、春雨、大黃、李紅杏、樂樂、還有趙大原一家三口,都焦急地等待著。 李紅杏是得了何春桃懷孕的消息,特意算著時間帶著樂樂趕到京城來的,算是代表小鎮(zhèn)上的街坊們來探望春桃。 趙大原是年底進(jìn)京送些牛羊貢品,以感激皇上賜圖特部落肥沃的草原土地。前幾日他來國公府送了些特產(chǎn),得知春桃快要生產(chǎn)了,便多留了幾日,想等春桃安全生產(chǎn)完再走。 產(chǎn)房里,何春桃痛得是撕心裂肺,此時此刻,她無比地后悔,自己沒有聽謝霽庭的話,總是嘴饞偷偷吃東西,現(xiàn)在好了,孩子太大了半天都生不出來。 又一陣陣痛傳來,她痛得破口大罵道:“謝霽庭你個殺千刀的蒼貨,要不是你,老娘至于受這么大罪嗎?你是爽快了,老娘都快痛死了!啊……” 產(chǎn)婆們聞言面面相覷,敢罵謝太傅殺千刀的,這位夫人還是頭一個,她們聽到了這些話,該不會被謝太傅給滅口吧? 謝霽庭本來就來回踱步心焦如焚,聽到罵聲,他再也忍不住,大步?jīng)_進(jìn)產(chǎn)房。 產(chǎn)婆們見他沖進(jìn)來,還以為他是進(jìn)來降罪產(chǎn)婦的,嚇得連忙攔住他,勸解道:“太傅大人,產(chǎn)婦疼痛時口不擇言也是有的,您可千萬別沖動??!” 謝霽庭一把將她們甩開,急奔到床前,握住春桃的手道:“春桃,你沒事吧?” “我都快疼死了,怎么可能沒事?嗚嗚嗚,我不想生了,能不能不生了?”何春桃哭訴道。 “好好好,不生了,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謝霽庭連聲道。 一旁產(chǎn)婆們聽了俱是有些無語,這孩子哪兒是說不生就能不生的。 謝霽庭見春桃實(shí)在痛得厲害,忙讓人去喚太醫(yī)進(jìn)來。 “太傅大人,現(xiàn)在就喚太醫(yī),是不是太早了點(diǎn)?”產(chǎn)婆們勸阻道。 “孩子遲遲生不出來,現(xiàn)在不喚太醫(yī),何時能喚?”謝霽庭厲聲斥責(zé)道。 產(chǎn)婆們連忙噤了聲不敢再阻攔。 等到太醫(yī)進(jìn)來,也只能給扎了銀針稍稍止疼,又開了催產(chǎn)湯助產(chǎn),別的也做不了什么了。 謝霽庭見春桃疼得死去活來,一時怒不可遏,恨不能拿把劍把這幫無用的太醫(yī)產(chǎn)婆都給斬了。 “來人,去看看韓將軍和其夫人到了沒?以最快的速度,把韓夫人接過來!” 為防萬一,他提前奏請皇上,允許韓峻今年回京述職,就是為了讓秦萱能來京城,助春桃生產(chǎn),在關(guān)鍵時刻保春桃和孩子的性命。 就在春桃叫得快沒力氣的時候,秦萱終于趕到了,施了銀針助春桃成功產(chǎn)下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