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煙搶親小隊(duì)_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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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若玘一直未動,不知在等待著什么。 當(dāng)那些花長大到足夠容納一個人的大小之時,終于停止了生長,而中心蠕動的不明之物卻破開花蕊鉆了出來。 無數(shù)藤蔓從四面八方肆意的飛來,尖端是尖長細(xì)密的獠牙大口。 賀若玘終于動了,指尖一彈,漫天的紫色水珠鋪天蓋地向藤蔓砸去,雨打芭蕉的沙沙聲源源不斷,那些襲來的藤蔓被砸得千瘡百孔,僅到半途便無力向前,融成無數(shù)斷枝漱漱落下,根部也無力的垂落。 賀若玘的前面倒是形式一片大好,背后卻是驚險(xiǎn)萬分。 她任由那些藤蔓靠近自己,毫無防備,好似已經(jīng)忘了背后這一片區(qū)域。 白玉煙見此,非但沒有驚訝,反而牽起一抹笑意。 手上的琉璃傘被她拋飛,橫擋在賀若玘的身后,“當(dāng)當(dāng)”,無數(shù)藤蔓砸上來,將傘面擊得清清脆脆的響。 被懷抱束縛著不能動作,但cao作琉璃傘并不需要白玉煙動作。 橙紅的火焰砰的從傘面燎繞而起,藤蔓稍一粘上,便立刻被點(diǎn)燃,一溜溜火焰劃過漂亮的弧線,順著藤蔓躥升,直直灼燒上藤蔓根部的花朵。 火勢迅速蔓延,將半個陣法都燒成了火球。 火與水的交織,讓整個陣法變得動蕩不已,下方cao縱陣法的林伯春噴出一口黑血,死死的瞪著那個被水火的光影襯的頗為好看的陣法。 一手沾上嘴角的血液,隨即雙手交織翻飛不斷,嘴中不斷念動口訣,沾染了血液的手指發(fā)出不詳?shù)墓狻?/br> 陣法之內(nèi)的黑花光華一閃,原本停止生長的花朵竟然再次開始膨脹,被腐蝕、灼燒的部分又迅速長出了新的,眼看就要將白玉煙兩人淹沒。 那種奇異的香味也越來越濃郁,白玉煙的腦子開始變得昏沉,琉璃傘與靈力的使用也越來越力不從心。 賀若玘緊了緊懷抱,眉頭顰著,卻沖林伯春露出一個嗜血的笑意。 林伯春心里一咯噔,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但見下一刻,原本已經(jīng)被陣法逼到走投無路的兩人卻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側(cè),而那個位置上,原來在躺那處的林仲秋卻已經(jīng)消失了蹤影。 林伯春不敢置信:“不可能,你們怎么從陣法里出來的?不可能!” 那個笑容惡劣的黑衣女子一手溫柔的輕拍趴在她肩頭女子的背,一手好整以暇的向上指了指。 林伯春臉色大變,抬頭便見那來不及收手而肆意生長的黑色之花已經(jīng)將一個人形生物包裹,花瓣蠕動著,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在這萬籟俱寂的空間里無比的刺耳。 “林仲秋!” 林伯春臉色煞白,保持著的手決被強(qiáng)行終止,林伯春目眥欲裂,大口大口的溢出鮮血,不顧陣法的反噬,強(qiáng)行將陣法散去。 黑色的光球化作飛灰,零星的什么東西掉了下來。 那是一些殘缺的肢體,和著一片血水和rou渣,砸在這林家的殘?jiān)珨啾谥希o這個臟污的廢墟來了一次大清洗。 在看到那些殘肢之前,林伯春還抱有一絲微薄的希望,他飛快的沖了出去。然而在陣法散去之后,設(shè)想著將人接住的林伯春卻被那些尚且?guī)е鴾責(zé)岬难隄擦艘活^一身。 血腥味兒充滿了鼻腔。 “不——”林伯春接住一截肢體,眼睜睜的看著它在手中融化成血水,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 賀若玘看著這一幕,彎了彎眉,臉頰貼在吸入過量花香已經(jīng)暈過去的白玉煙的發(fā)頂,摩挲。 這樣丑陋血腥的畫面,還是不要讓煙兒看到為好,實(shí)在是污了她的眼睛。 林仲秋到死也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那個可怕的陣法之中,被無數(shù)腥臭的花朵包圍,咀嚼。疼痛有,但很快就過去了,死亡來得很快,甚至沒給他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 他不知道,那兩個他看不清身形的女子,一個是他曾經(jīng)辜負(fù)的新娘,一個是搶走新娘讓他在賓客中顏面掃地的“魔女”。 他更不知道,那個將他挪移到陣中,讓他慘死的人,正是他那位從來都看不上眼的柔弱廢物的新娘。 而林伯春,就更不知道了。 林家唯一的希望破滅,仇恨讓林伯春幾乎失去了理智,體內(nèi)的邪氣翻滾浮于表面蠢蠢欲動,蠶食著他為數(shù)不多的神智。 “為什么?”他還在問:“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對林家趕盡殺絕!” 賀若玘并沒有為敵人解釋的愛好,她不是喜歡助人死得瞑目的好心人,反而答非所問,意有所指,“你還能支撐多久?” 她周身并沒有如同林伯春那般具現(xiàn)化的邪氣,然而這個掛著看似平常笑容的女子,卻另林伯春感到刺骨的冰冷。 這不是他由外而內(nèi)感知到的寒意,而是一種打從心里散發(fā)出來的恐懼,令他的靈魂顫抖。 “你——” 林伯春搖搖欲墜,似被無形的力量壓得無力動彈,整個人都佝僂下去,潑天的仇恨都抑制不住對眼前之人的恐懼。 林伯春完全提不起報(bào)仇的意志,他只覺得眼前好像有一口黑淵,而他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被其吞噬的命運(yùn)。從未如此深刻的感覺到絕望,哪怕發(fā)現(xiàn)林家被滅門之時,都不及現(xiàn)在。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林伯春心里滿是不甘。 那個女子伸出了一只手,白得發(fā)光的掌心上漂浮著一絲邪氣,林伯春認(rèn)得這個,這是他所修煉的功法產(chǎn)生的邪氣,他不知道這屬于他的氣息為何會在她的手上。 那縷邪氣不安分,但無論怎么掙扎,都逃不出那只漂亮的手掌心。 但是在下一刻,掌心中的無形禁錮便被手的主人消弭,掙脫束縛的邪氣如同倦鳥歸巢向他飛來。 體內(nèi)早已蠢蠢欲動的氣息在那縷邪氣的回歸之后,驟然暴漲。 林伯春抬起頭,那兩個女子的身影成為他在這個世界上,看到的最后的景象。隨即,黑暗侵蝕,理智被剝奪,再無痕跡。 先前白玉煙多多少少吸入了些許邪氣,盡管憑著體質(zhì)與意志生生轉(zhuǎn)醒,看似沒事了,賀若玘也不可能任由其殘留在白玉煙的體內(nèi),影響她的修行。 而且,這縷邪氣還有一點(diǎn)用途。 賀若玘在拔出邪氣的同時往其中添加了一點(diǎn)私料,盡管邪氣雖小,但有時候壓倒一只駱駝,只需要添加最后一根稻草便足夠了。 賀若玘大發(fā)慈悲的將這縷邪氣送回林伯春的體內(nèi),果然如她所料,這位倔強(qiáng)不愿失去理智的林家大公子迅速被體內(nèi)的邪氣吞噬,眼中再無人類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