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世界:白切黑甜寵黃文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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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章剛進來,寧遠衡就叫住他。 王章心里還是有一點茫然,“來得正好?“,他心里猜測著究竟是什么事。 ”還請皇上吩咐?!?/br> 王章站在龍椅的階梯下,作揖垂首。 ”你眼光不錯,那個叫劉文的人挺機靈,朕打算以后由你師徒二人共同擔任總管太監(jiān),但你依然要多鞭策他,你意下如何?“ 王章眉上一喜,自己和皇上這是不謀而合,心有靈犀了! ”奴才無異議,在這里替小徒謝過皇上了?!?/br> 寧遠衡點點頭,又道:“在名冊上未變之前,你一直都是宮里唯一認準的總管太監(jiān)?!?/br> 王章頓時感覺鼻子有些酸,人年紀大了就是容易多愁善感。 他再次謝過寧遠衡,隨即就跪安了。 還真被楊初成說準了。 禍從口出,引火上身。 這才下午,楊初成就聽說宮里處刑了十多個人,其中兩個已經(jīng)被斬首示眾,頭還掛在處刑臺上的呢。剩下的人..總之那慘叫聲,都能傳到儲秀宮。 宮里有人這么說,說這用刑,是有玄機的。 什么藐視君上啊,是非不分啊... 反正就是變相的澄清謠言,甚至還來了個大大的警告。 不得不說,這效果還是很顯著的。 上午走到哪就聽到哪的傳言,下午就沒一個人再提,連“儲秀宮”,“瑤華宮”這種關(guān)鍵詞都不敢說。 每個人巴不得不知道這宮里有這兩座宮殿。 生怕和自己扯上了什么關(guān)系。 特別是御膳房的江嬤嬤,她想起來都后怕,但也慶幸自己當時遇到的是楊初成,慶幸自己沒有大搖大擺地說那些話。要不然她那條老命,估計是撐不到現(xiàn)在了。 對了,與此同時,還有另一件事。 當然,比起“處刑宮女”來講,這件事肯定就沒那么多人關(guān)心了。 說來是頭一例,皇上竟然又提了一位太監(jiān)起來,這宮里竟然有兩位總管太監(jiān)! 至于提的那個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除了劉文還能有誰? 只不過呢,現(xiàn)在這個局勢是分為兩派。 一派是宮里老人,表面上不站隊,但實際上就是站的王公公。 另一派則是宮里新人。 宮里的新人對劉文的傳奇太監(jiān)路都是略有耳聞的,這一個二個,見風使舵,馬上就跑去巴結(jié)劉文,私下里羨煞儲秀宮那四位早就跟了劉文的小太監(jiān)們不得了。 連帶這幾天的儲秀宮,走動的人都多了起來。 只是這些事來得快也去得快。 也許是因為”私下賄賂“這種事是犯了宮中大忌,不知究竟是王劉哪位公公開得口,這事也就突然一下就消停了。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年末事多吧。 楊初成現(xiàn)在也是很愁。 她天天盯著自己的經(jīng)驗和積分。 主線部分平穩(wěn)增長,副線部分...不僅沒增,反而倒退了! 至于這原因,問了小z半天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她作為一個儲秀宮的下人,怎么樣也是不可能自己去找三王爺?shù)摹?/br> 要想見那尊大佛,從來都是只能碰運氣。 所以,楊初成心里也很苦,最終選擇了每天祈禱,祈禱三王爺能突然地出現(xiàn)。 有個詞叫做”心誠則靈“,在離過年還有四天的時候,楊初成終于等到了三王爺,也就是寧遠瀾。 江嬤嬤說今年這紅豆分批次進。 隔個兩三天才進一次。 許是念著楊初成上次提醒她,她還替楊初成掛念著紅豆一事。 今早就派人通知楊初成,說是去看看紅豆的品質(zhì)如何。 楊初成想著反正也是無聊,去看看也行。 整個皇宮洋溢著一種要過年的感覺。 燈籠都掛上了,上系彩線,有些宮里的人還給樹枝上綁紅結(jié)。 這時和中秋是兩種感覺。 中秋時的皇宮依然是孤傲的,難以親近的。 但過年時的皇宮,卻多了幾分人情味。 黃歷上說,今日,宜出行。 直到遇見了某個人的時候,楊初成才道,果然如此! 看到眼前的人的時候,她心里差點就什么也顧不上了。 對于自己而言,看到他,就等于看到了經(jīng)驗,看到了積分,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今天寧遠瀾穿的是一身藏青色的飛魚紋袍,外面披著白色狼毛氅,身上未佩劍,但頭上戴有黑色鑲羊脂白玉的高氈帽。 時不時有二三片雪落在他的氈帽和大衣上,他似乎并未察覺,白色狼氅上依稀可見顏色更深的地方。 身長八尺有余的男人,修長的手里握著一個像是畫卷似的文房之物,輕輕地,有節(jié)奏地敲打在鎖骨的位置處,另一只手則環(huán)著胸下側(cè),慵懶得像冬季正準備深眠的白貂。 他像最開始見到楊初成的那樣,臉上始終帶著一分疏離,和恰到好處的笑容。 丹鳳眼里的溫潤,與這滿宮里的寒冷之氣有些格格不入,但又與這冬日的暖陽極為協(xié)調(diào)。 冬季的陽光是寒冬里最罕見的寶藏,它不似夏季的烈日那般渾身帶刺,又比春日的處處留情多了一分獨有的專一。 融化的雪讓他的面容帶上了幾分濕潤之氣,眉眼柔和至極。 薄薄的陽光把他一少許零碎的發(fā)絲照出泛金的淺栗色。 寧遠瀾挺拔的身后是陽光照過來的地方。 他緩緩朝楊初成走來。 除卻君身三重雪,天下誰人配白衣。 楊初成突然覺得,古人的描述一點也沒有夸張。 殊不知,此時的她,在對方的眼里,也如此。 面前的女孩身著深藍色襖裙,脖子處圍有一白色毛領(lǐng),剛好將軟糯和成熟中和在了一塊,發(fā)綰隨云髻,飾有杏粉色和米白色玉蘭蝴蝶簪,夾雜了一絲嫵媚于其間。 身架本就小人兒站在白茫茫一片天地間,更是較弱無比。 他常年習武,七覺比常人水品高出了不只一節(jié),老早就看到了遠處的人。 她雙眸清澈,眼里滿是驚喜的神色。 細膩光滑的臉上從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出淡淡的緋紅,似是被這紅墻萬里贈予一分朱色。 容貌勝過宮中繁華雪景,身姿比輕燕更為撩人。 腮凝新荔,鼻膩鵝脂。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少時不識人物,只覺得這般句子乃艷詞俗語,有辱文人墨氣。 如今只道年少輕狂,這世間,有一種人,一旦入眼,如畫,亦詩也。 楊初成雖然此時很想沖上去,但是她還是強行忍住了內(nèi)心的sao動。 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這樣不符合自己的人設(shè),其次,也不符合宮中禮儀,再者,雖然她內(nèi)心很激動,終于看到三王爺了!她的副線終于有希望了!但是,畢竟是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那么久沒見了,多少有點生疏和尷尬。 總之,在諸多因素的影響下,陰差陽錯地讓楊初成在寧遠瀾眼中,和印象里的并沒有什么不同。 “三王爺?!?/br> 兩人此時站得很近了。 楊初成像以前那樣喊了寧遠瀾一聲。 “嗯。“ 寧遠瀾看著眼前矮了自己一個頭的人,小小個的,脖子上那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跟個貓爪子似的,撓的他心里癢癢,莫名地生出了一些陰暗的想法。 “要去哪?” 寧遠瀾自然而然地問道。 “去御膳房呢,我想做紅豆糕。王爺可要一同去?” 尷尬這種事,說兩句話就很快化解了。更何況,比起任務(wù)而言,這種微不足道的障礙算得了什么! 楊初成是不會相信面前這尊大佛會愿意去御膳房的,但是呢,憑她對他的了解,寧遠瀾這個就屬于有空子必鉆的人。 先不說御膳房去不去,但他一定會要求自己給他做紅豆糕的。 果然。 “紅豆糕?之前沒見你做過呢?!?/br> 寧遠瀾語氣帶著一絲輕佻,嘴角的上揚看起來有些不懷好意。 “嗯..就突然想到了,年夜嘛,紅紅火火,預兆多好呀?!?/br> ”你還信這些?“ 寧遠瀾故意打趣面前一臉認真的嬌娃娃。 ”奴婢是關(guān)心三王爺,希望三王爺一年更比一年順利,年年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楊初成內(nèi)心翻了一個白眼,故意用敬辭,臉上的笑容都變得“賤賤”的。 ”照你這么說,是專門給我做的?“ 寧遠瀾也不氣,先前在鎖骨處的手不知什么時候變換了位置。 但動作還是那個動作,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書卷,輕輕敲了一下楊初成的腦袋。 ”知小女子心,三王爺是也?!?/br> 臺階在眼前,哪有不下的道理。 楊初成又甜又嬌地回應(yīng)著面前的男人。 可能是太久沒見了。 其實以前楊初成也經(jīng)?!睙o意“對寧遠瀾做這樣的表情,且多的是更甚于此,寧遠瀾心中的反應(yīng)都不像此時一樣強烈。 他感覺左胸膛里的某一處被一種奇怪的“外力”擊了一下。 好在楊初成并沒有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的異樣。 寧遠瀾平復了一下心中的上下起伏的波瀾,手中的畫卷依然貼在楊初成的頭頂上,他將整個身子更靠近了面前的女孩,隱隱約約地透著一種壓迫感。 聲音明著溫柔,暗里卻充斥著一絲陰郁的邪氣:”別去御膳房了,去我府里做?好不好?” 另一只手又悄悄來到女孩的肩上,修長干凈的手指下,涌動著一層壓力。 作者有話想說:本章已完,下章還是糖。溫馨提示,整個主線來看,第一個世界的三王爺絕對不是路人甲!!他是男主角團之一!!他究竟是什么個東西呢??(嘿嘿嘿嘿嘿)感謝淦,XX_brown,z99,傾城一笑,行邢藏,白小姐穿高跟鞋,長生,涼姜,小燦,兔子萌萌萌萌萌 的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