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醫(yī)生的可愛孕夫_分節(jié)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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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騙了我媽那個傻女人!周不破恨得咬牙切齒,手中的空酒罐也被他捏變了型。 可他最后還是來找你了對不對?要不你們怎么會在一起呢? 找我?!他才不會來找我!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周不破閉眼嘆道,或許是我命大,我媽死后,隔壁一個善良的農(nóng)婦收留了我,我媽可能知道自己挺不過去,生我前便留下了一封信和那個人的姓名以及所在城市,早已交代好了一切,希望農(nóng)婦能把我和那封信交給我的親生父親。那家人真的對我很好,想我身世可憐,就算家里拮據(jù)也沒讓我受半點委屈,并且攢了一年的路費,帶著我才千里迢迢的來到北京,四處打聽了幾個月終于找到了他。 藍杉急忙問道:那伯父是不是過得很不好,或是有苦衷,才沒辦法來找你們? 周不破冷笑一聲:苦衷,他當(dāng)然有苦衷!我告訴你他是怎么苦的,回城后他考上了醫(yī)學(xué)院,第二年便娶了他們教授的女兒,我媽直到死都不明白他為什么失言,原因不過是見異思遷,錦繡前程八個字,我媽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他,但卻把他送到了另一個女人手里!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從我媽的那封信里,也許這就是天意讓我知道了這一切,我時常在想,如果那家人沒把我送回來該多好,我一定過的比現(xiàn)在快樂,我離家出走了無數(shù)次,想找到那家人,找到我媽的墓地,但……我連該往哪兒走都不知道,我的出現(xiàn)打亂了那個人春風(fēng)得意的生活,更或許我……才是多余的那一個吧。 他顫抖著吸氣,雙手不由自主的掩面扶額,驀地回想起初看那封信的心情,娟秀的字跡上布滿了淚痕,擊垮了他成長的天地,他的世界變得憤怒,叛逆,對一切都充滿了仇恨,那個人慈愛的面孔也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最可惡而骯臟的嘴臉。 周不破……藍杉輕柔的扶上的他肩,心里也很難過,鼻子酸酸的,眼里也起了霧氣。 周不破側(cè)頭看他,聳了聳肩,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我沒事,你別用這種同情的眼光來看我。 …… 雖然那個人和另一個女人結(jié)了婚還生了我弟,但小媽一直對我很好,從小就把我當(dāng)成親兒子看待,比起我弟她處處更偏袒我護著我,我知道她是在替那個人恕罪,我不恨小媽,但我恨的是那個人,他的所作所為讓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我忘不了是他親手害死了我媽! 周不破的聲線突然變得哽咽了起來,藍杉抬頭時詫異的看著他眼角流下的眼淚,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周不破哭,印象里那么霸道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竟脆弱得像個孩子,連哭都仿佛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那個溫暖的懷抱撲來時,周不破全身一怔,發(fā)現(xiàn)藍杉正埋首將他緊緊摟住,周不破如平地驚雷般將藍杉用力推開。 你干什么!我說過不需要你的同情!更討厭被你這樣的人同情!我好得很! 我、我不是同情你……看著那張猙獰面孔,藍杉驚慌失措,我……只是想安慰你,陪著你…… …… 周不破失語而望,愣愣的沒了反應(yīng),眼神間充滿了掙扎,他周不破怎么會需要一個鄉(xiāng)巴佬來安慰?!但當(dāng)藍杉再次輕柔的抱住他時,周不破卻再沒有辦法推開他了。 第33章33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過,想哭就哭出來吧,這樣會舒服些,沒有人會看見的……藍杉不敢抱得用力,只是摸著他柔順的黑發(fā),就像撫摸一只受傷的小鳥。 周不破僵直著身體,連呼吸都不會了,自從懂事以來再沒有人這樣抱過他,越是渴望的東西,反而越無法承認自己的欲望。 白癡……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說出去…… 倔強的口吻里,周不破的身子松軟了下來,漸漸抓緊了藍杉的背,額頭埋在他肩上,周圍彌漫著藍杉的味道,竟是那樣讓人該死的安心。 我什么都看不見啊,不會說出去的!藍杉堅定的說著,本來就看不見,卻依然努力把頭別到一邊,而且還自覺的閉緊了眼睛。 周不破微微偏頭的看他,滿臉狼藉的淚痕,一抽一抽的吸著鼻子哽咽道:你看不見,但還聽得見啊…… 哦!那我不看也不聽! 藍杉立馬推他出懷,抬起手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周不破始料未及打了個踉蹌,看著藍杉那模樣,不僅閉緊了眼睛,好像連五官都全體禁用了,鼻子嘴巴也皺成了一團,憋得整張臉通紅的。 周不破含淚苦笑了出來,分明覺得滑稽的很,但眼淚卻控制不住的往外涌,是笑還是哭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聽見模模糊糊的動靜,藍杉納悶的悄悄睜開一只眼睛,正瞅著那張糾結(jié)得哭笑不得臉,就被周不破突然正色的瞪了一眼,嚇得他一個哆嗦,立馬不敢再看,老老實實的當(dāng)起了電線樁子。 周不破實在繃不住的又笑了,嘆息著搖了搖頭再次靠上他的肩,周不破摟住這根電線樁子的腰,想哭的心情已經(jīng)被耗得蕩然無存了,如今整個人一放松下來,腦袋卻開始暈暈乎乎了起來,就想這樣靠著休息一會兒。 好了,手放下來吧,你也不嫌累。周不破懶洋洋的說。 也確實,這手他忐忑不安的舉了半個小時了,連周不破剛才主動摟住自己的時候,他嚇得一身冷汗都沒敢動一下,現(xiàn)在聽見這樣說,簡直是如獲大釋,但還是小心翼翼的道:你哭完了嗎? 誰哭了?!再胡說,小心我真把你眼睛挖出來,把你耳朵割下來! 不不不,藍杉睜大了眼睛一個勁的搖頭,你沒哭!是我!我哭了! 放下來的手搭上周不破的背,兩個人倒是胸貼胸的名副其實抱在一起了,藍杉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起來,起先兩次是自己主動摟住周不破的沒錯,但那是想安慰他,可現(xiàn)在怎么感覺氣氛一下子變得不一樣了,兩個大男人這么抱著,好像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