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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把貨物都給搬到貨車上,差不多正準(zhǔn)備走了。 “好像有人來了!”一人小聲驚呼。 馮把頭瞇眼往那邊看了,說,“來個人跟我過去?!?/br> 原先在墻后跟逗留的小子跟上了馮把頭。 兩人跟迎面過來的人打了照面,那邊人見是個生面孔,懷疑道,“新來的” “青山幫?!瘪T把頭小聲對旁邊人提醒一句,然后抬頭哈腰,“是是是,新來的,才學(xué)了幾天守門。大哥有什么吩咐” “方爺發(fā)話,把倉庫燒了?!眮砣朔畔滦模叽俚?,“快點(diǎn)動手?!?/br> “燒倉庫”船幫那小子驚呼。 “好好?!瘪T把頭不敢猶豫,一口應(yīng)下,轉(zhuǎn)身打開倉庫鎖。 船幫的小子不明白,覷空著急問,“把頭,要燒倉庫” “幫主沒跟青山幫談攏唄。”馮把頭淡定道,“沒事,反正貨搬出來了,里面就是幾個空箱子?!?/br> 那小子還是著急,“把空倉庫燒了也不行啊?!?/br> “話多!”馮把頭塞給他一個打火機(jī)。 仙樂斯 小鶯小燕抱著縮在一角。 方爺已經(jīng)被他的保鏢攙扶著離開了。 林康苑嘆口氣,站起身,想起剛才的場景。 剛才方爺被吳黎踹了一腳,倒在沙發(fā)里捂著胸口喘氣,卻也沒敢讓保鏢動手。 那一腳其實(shí)有嚇到林康苑的,在她心里,吳黎不會如此沖動。 但她當(dāng)時還是對方爺說,“方爺,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你這么說我,不合適吧?” 她包攬了這一腳的責(zé)任。 方爺理虧,但被踹了一腳的氣肯定又咽不下。 林康苑心想,方爺回頭肯定會有什么動作。 幸虧她早有準(zhǔn)備,待會得去看看馮把頭事辦得怎么樣了。 林康苑走到吳黎身邊,“阿黎,我們也走吧?!?/br> 吳黎點(diǎn)頭。 兩人走到仙樂斯門外,林康苑道,“阿黎,你送我一趟,去小北坡吧?!?/br> “好?!眳抢枳叩杰囘?,打開車門,“去那干嘛?” “善后。”林康苑坐進(jìn)車,“今天沒談攏,得防著青山幫惱羞成怒?!?/br> 車發(fā)動,林康苑看著窗外黑乎乎一片,也看不到什么風(fēng)景,不可避免地只能思索剛才吳黎的行為。 思索片刻,她半開玩笑地試探,“阿黎,你剛才火氣真大,踹的那一腳,恐怕傷到了肋骨?!?/br> 吳黎沒出聲。 林康苑側(cè)了側(cè)身,轉(zhuǎn)而面向吳黎,“阿黎,你剛才除了氣方爺,是不是還有別的火氣?” 不等吳黎回答,林康苑自顧道,“我能感覺到,阿黎,你在生我的氣?!?/br> 車開到了郊外,路面開始崎嶇,車內(nèi)猛地一震。 “小心些?!眳抢杩粘鲆恢皇?,扶住差點(diǎn)前傾撞上車門的林康苑。 林康苑趕緊伸手拉住門把手,“沒事沒事,剛才沒注意?!?/br> “嗯?!眳抢钁?yīng)一聲,手留戀了一會,收回來。良久,他驢頭不對馬嘴道,“是。” “嗯”林康苑不解,“是什么?” 吳黎悶不吭聲。 林康苑只得自己想,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你剛才有生我的氣?” 吳黎沒反駁。林康苑就當(dāng)他默認(rèn)了。 “為什么?”林康苑又問,“你似乎,總在生我的氣?!钡珔抢韬孟裼滞υ敢飧谝黄穑踔两裉煜挛缣崆暗剿?,以至于被她噴了一胳膊香水。 想到這,林康苑又有點(diǎn)想笑。她收住笑容,故意道,“阿黎,你生我的氣,是不喜歡跟我待在一起嗎?” “不是?!眳抢柽@次回答得很快。 “那你氣我什么?”林康苑連珠炮彈,追問。 吳黎抿嘴。 “你看,你又這樣?!绷挚翟窅喝讼雀鏍?,“你不說,我怎么知道我錯在哪剛才是,現(xiàn)在又是,然后你就不停地生悶氣。你小時候,我是這樣教你的嗎?” 不知道哪句話觸犯了吳黎逆鱗,他沉沉道,“我小時候,你也沒多大?!彼圆灰瞄L輩的態(tài)度看待他。 “你這句話,是說我不配教你”林康苑嚴(yán)肅問。 第24章 燒倉 吳黎沉默,看似是在專心地開車,“沒有?!?/br> “那你為什么生氣?”林康苑窮追不舍,“我對你,一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你對我,卻藏著掖著?!?/br> 汽車拐過一道彎,車身略有傾斜,林康苑緊扣住把手,屏息等待。 “……獨(dú)立經(jīng)營,買賣西藥,有奇效,憶卿于庚戌年落下肺咳,或可醫(yī)卿之病痛……”吳黎終于開口,“三年前,在信中,我就說過我做藥材生意?!?/br> 林康苑在吳黎開口時,才恍然回憶起,這是他們在這幾年的來往信件中,吳黎寫的其中一句話。 “是,我想起來了?!彼p聲道,“我沒想到,你記的這么牢?!?/br> “你的來信,每一封,”吳黎道,“我都牢記?!?/br> 林康苑抬起手,不知道要干什么,又放回了車座上。 當(dāng)年林父母雙亡,林康苑跟隨大伯南下廣東,寄人籬下無依無靠,以極其偶然的機(jī)會,創(chuàng)建了粵康船幫。那些年不說更名改姓吧,也算隱姓埋名,至少到如今,廣東的那些人還在喚她康老板,而不是林幫主。 后來她有一次跟船回來了,接到來自上海的信件時,都不能確定是誰送來的。她想過,或許是徐府的虛與委蛇,抑或索綽羅婉儀的關(guān)愛問詢,甚至是民國政府的通緝令。但沒想到,打開信件后,開頭的問候是,“吾姐康苑,敬請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