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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低頭,阿麗曼就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從邊上的等人高玻璃鏡里倒映出的嬌媚女郎儼然也是一具骷漆黑的骨架子!至于那面鏡子,早就只剩下地上些許沾滿灰燼的碎屑了。 雖然已經(jīng)有了些猜測,但還摸不清具體情況的現(xiàn)在,她平靜的按照自己推測的“劇情”順勢換上“華服”。 “不要束腰?!弊⒁獾揭呀?jīng)足夠畸形的肋骨,阿麗曼冷淡的讓身邊的女仆放下鯨魚骨制作的束腰。 一切準備就緒,她在女仆陪伴下走出房門,不緊不慢的下樓。 樓下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正在舉行晚宴。當阿麗曼所控制的那具骨頭架子從樓梯上走下來,漸漸傳出腳步聲和音容相貌的時候,大廳里有一瞬間的停滯。 ——這一刻,大廳里幾乎所有人都統(tǒng)一的同時轉(zhuǎn)頭看向她! 之所以說是幾乎,是因為還有幾個不那么整齊的“叛徒”。 阿麗曼完全沒有被驚嚇到,反而趁機不動聲色的掃視大廳,查看所有人。 除了那些類似于女仆的各類身份各異的“NPC”外,那幾個之前不那么整齊統(tǒng)一的角色更有意思: 一個男仆正站在角落里,眼中帶著茫然驚恐和不可置信,顯然是意外卷進來的,借助靈視阿麗曼可以確認,是社長羅得里克。他和自己一樣附身在扮演的角色上。 另一個是女仆,正為大廳的一位客人斟酒。他是社團里的一個學長,對,扮演女仆的是個學長,不知道名字。 那位客人似乎還在吃豆腐,他卻沒有任何違背自己角色的動作。從一點來看,這位學長不像是意外卷進來的,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莫名其妙被扮成女人,還遇到垂涎自己美色的人,總會有違背角色人設有所閃避,除非他能發(fā)現(xiàn)那位客人隱藏的殘忍惡意,知道其實相比那什么不可描述對方更想殺了自己。 此刻看過來的視線帶著點不滿,他(它還是她?)憤憤不平的看向阿麗曼:為什么這個扮演者的身份是貴族而我卻是女仆? 最后,順著那位學長轉(zhuǎn)開的視線掃過去,是亞當。 亞當并沒有附身在某個角色上,或者說,“劇情”直接接受了他的存在,當作角色編纂了劇情。 他穿著一身真理神教的長袍。因為阿麗曼不信教,一點點都不信的緣故并不知道這種款式代表的是什么等級,但從座位和周邊NPC客人表面上的態(tài)度還是可以確定地位不低的。 真有意思,所以,這個所謂的“劇情”是欺軟怕硬……按照靈格確定的角色?這個念頭直覺一樣突然浮現(xiàn)在阿麗曼的腦海,考慮到自己的靈覺之敏銳,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真算起來,亞當?shù)撵`格最高,所以原創(chuàng)了角色,她其次所以安排了一個離重要主線劇情最近的角色,最后那兩個小蟲子就安排成仆人? 如果,不,肯定是真的! 既然這樣,這里面藏著的秘密恐怕要比她原本以為的要大啊,畢竟,不是什么小角色都能對上位靈格存在進行分辨的! 正在阿麗曼思考分析推演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分分鐘開始揭“劇情”它老底的時候,大廳宴會的核心之一的某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假惺惺的開口: “我親愛的堂妹,我聽你的女仆莫莉說是你病了?現(xiàn)在看到你身體不錯的樣子我可真高興?!?/br> 阿麗曼身后跟隨的女仆立刻著急起來: 臥艸!別,千萬別說錯別默認身體好了?。⌒〗隳恪艾F(xiàn)在”病著呢!你一說錯可以不要慫就是干,但老娘怎么辦?回頭不管誰輸誰贏都沒好下場,之前花大價錢學的《反派的自我修養(yǎng)》恐怕就要喂狗去了。 可惜礙于角色身份,女仆什么都不能干,只能拼命使眼色。偏偏,阿麗曼站在前面,除非回頭根本看不到。 她看到的只有眼前的丑比中年人。 這就是菲爾德子爵,唔,是根據(jù)之前二樓圖書館那里走廊上的畫像分辨出來的。 考慮到剛剛醒來時女仆說的話,這個角色的父親即原本的菲爾德子爵已經(jīng)死了,而且,如果不是已經(jīng)成為子爵的話是不可能在前任的女兒婚事上動手腳的,更別說嫁出去了。 手邊女仆的話里繼承人一說應該只是表示不滿,另一方面設下陷阱。 更何況按照游戲,不是,按照之前她在網(wǎng)絡百科上查的資料,最后一任子爵在前任死后沒多久就上位了,當時離前任的死亡還不滿白日。 思及此,阿麗曼彎起嘴角露出一個淑女笑:“子爵大人說笑了,我就和您一樣住在城堡里,身體好沒好難道您不知道嗎?” 她的話讓菲爾德子爵皺眉:fuck!他當然不知道?。?/br> 當年誰沒事還關心一個沒用的病秧子?。】傊绻懒司退湍箞@去,如果活著就嫁出去看能不能換點什么唄。 可惜不行,不能就這么直接回答,這是違背角色人設的,虛偽的貴族怎么可以這么說呢?怎么可以不關心自己堂妹呢? 菲爾德子爵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我當然清楚。”個屁??!敲泥嘛,敲泥嘛,聽到了嗎?! 像是可以看穿這位“子爵”瘋狂叫罵臟話的內(nèi)心一樣,阿麗曼輕笑著:“所以您更不應該問我了呀?!?/br> 女仆:……???這也行? 女仆猛的松口氣,周圍的一張張面孔則當即閃過遺憾:她這樣回答沒有違背規(gu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