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娛樂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7
書迷正在閱讀:[綜]我就是他、末日七年、睡醒的相府千金[重生]、[火影]meimei,我們?nèi)ネ嘶榘?/a>、連理枝、游戲,在線直播 完結(jié)+番外、重生后我居然紅了 完結(jié)+番外、本來都是我的!(NPH)、[綜]老師難當、[綜]肖恩
他是向來都喜歡往劇組跑的,因此雖然對劇本的期待不高,還是踏踏實實地來攢經(jīng)驗了。 讓人意外的是,這個組里其實有好幾個老戲骨。因為在時下流行的以明星流量為號召力的偶像劇里沒有用武之地,迫于生計只好來演農(nóng)村劇。 他們對莫名其妙的臺詞也實在看不下去,就自己動手改。恰好遇到導演是個好說話的,于是冼子玉每天到劇組里都能看到他的幾個爺爺跟導演一起大刀闊斧地劇本。 前輩們戲癮都很重,時不時還會有精彩的臨場發(fā)揮。導演就在旁邊嘆為觀止地鼓掌,“好!演得好!我怎么沒想到!” “……” 冼子玉暗中觀察,把知識點認真拿小本本記在心里。兩個月過去,滿滿的收獲意外的比來前想象的要多得多。 拍攝還剩最后兩天。冼子玉飾演的小英雄馬上就要因為掩護情報工作者而犧牲了,連日以來都在醞釀英勇就義的大無畏精神,晚上聊天時,突發(fā)奇想問了連棣,“你知道我上輩子是怎么死的嗎?” 通話另一頭的人突然遭受靈魂拷問,如鯁在喉般沉默了好久,才小心地問,“怎么突然想到這個?” 冼子玉把自己最后的戲份告訴了他,坦誠道,“為了保護別人心甘情愿地赴死……熱烈誠摯又無所畏懼,大概這就叫赤子之心吧。不過像我這么膽小的人估計是做不到了。” “你可不膽小。” 他只是順帶一提,并沒有執(zhí)著地在“怎么死”這個問題上深究。連棣心里悄悄松了口氣,把話題又轉(zhuǎn)到每天的睡前故事上。 誠如之前所說,這故事非常長。他的記憶力驚人,有時甚至可以精確到某一天發(fā)生了什么事,講得很細。再加上兩人不是每天晚上都有機會在一起說話,兩個月下來,故事才剛說了一小半。 “這一年入冬后下了第一場雪,雪停后的那日是你第一次去連營看我。也是唯一一次?!?/br> 連棣的聲音從枕邊的手機里流出來。冼子玉側(cè)身躺著,閉上眼睛放松地聽,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自己的手腕,“是不是很冷?” “比起前一年并不算冷。但你穿得圓滾滾的,裹著墨綠的披風,袖子里還揣著小暖爐。一邊皺著臉喊重,一邊又舍不得撒手。應該是覺得冷?!?/br> “我有這么事兒嗎。” 冼子玉閉著眼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腦海里似乎有模糊的畫面一點點浮現(xiàn)。 他從不懷疑連棣話里的真實性。一開始聽到從前兩人實際上是“主仆”的時候,驚得面膜都掉了。斷斷續(xù)續(xù)聽了兩個月的故事,依舊對從前兩人的關(guān)系和處境感到神奇。 還有那些聽起來匪夷所思的家族隱密,他都接受得自然順暢,甚至有種“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才對”的感覺。 “可為什么說是唯一一次呢?” 他順著連棣的描述往下問道,“那以后我都再沒有去找過你嗎?也太不夠朋友了吧?!?/br> 他覺得自己不會真的把連棣當成仆人看待的。 連棣應該也這么想的,從這些天的描述里就能聽得出來。他把兩人這些事點點滴滴都記得這么清楚,更像是關(guān)系親密無間的好朋友。 “……嗯,是沒再來過。” 深夜,連棣正坐在臺燈下整理文檔。聽見問話,他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看著眼前亮著的手機屏幕,思緒一時飄遠了些。 當然是夠朋友的。所以才在進入連營,看到他們的訓練內(nèi)容和滿身的傷痕時,癟著嘴一直哭,被抱到一邊還使勁兒掙扎著鬧個不停,非要把他帶走。 那時候他還只有編號,被師父笑著調(diào)侃,“他?他是誰?公子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要把人帶走?” 小公子的哭鬧聲戛然而止,抽噎著懊惱不已,“小,小哥哥,我忘記,忘記問你的名字了。你叫什么?” 他還未開口,師父劍芒般鋒利的目光便直直地刺了過來,“進了連營,從前的身世便都化成了灰。如今他是個沒有名字的人。” “或許,也并不需要名字?!?/br> 今天還是個桀驁的少年,明天指不定就成了亂葬崗上一具涼透尸體。 尸體要個什么名字呢?給過路的野獸當菜單? 他懂得師父未盡的語意,也察覺到冼子玉疑惑不解的視線。卻仍舊目不斜視地跪著,斂起全身的鋒芒,一字一頓,“定會有請公子賜名的一天?!?/br> “那我回去好好想想。” 小公子認真道,“下次來,一定給你帶來一個最最好的名字。” 可這個“下次”隔了好久。冼子玉因為耍了小性子,被家主勒令不許再入連營探視。每次偷偷跑到入口,都會被強行抱回去。 他曾路過,遠遠聽見那不情愿的哭聲,卻只能握緊了拳頭,告訴自己不要急,然后快步走開。 后來冼子玉見哭鬧無果,想了別的辦法同他聯(liá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