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攝政寵妃_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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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翎飛快的擋在了殷晗初的面前,只不過是單手就制住了已經(jīng)有些癲狂的言朔,稍微一個用力,就將他的胳膊給卸了下來人,讓后往他的腿彎處一踹,就讓言朔整個人都跪倒在了殷晗初的眼前。 “城主大人請發(fā)落。”泉翎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成功震懾住了其他蠢蠢欲動的人。 殷晗初突然就鼓起了掌來,笑著的聲音中還有幾分贊嘆:“了不起了不起,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有勇氣來在我面前說出這番話,看樣子是真的不想活了?!?/br> 其實大家方才是真的有點希望言朔不要失手的,就算是有一點點的希望也讓他們在這場博弈中反敗為勝,可是他們自己也清楚的很,言朔壓根就不可能成功。他就算是在青棺城待了這么長的時日,也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哪里比得過夏遙音身邊的護衛(wèi)? “呵。”言朔冷笑了一聲,“既然都已經(jīng)這樣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吧!也不過是投胎重新來一次罷了,沒什么好怕的!” “嗯,有這份覺悟挺好,如果不如你的意,反倒是我不近人情了?!币箨铣醯恼Z氣比平時還要輕松不少,抬手就看向了泉翎,“既然言朔公子已經(jīng)這樣說了。泉翎,給他留個全尸,算是我對他勇氣的欽佩?!?/br> “知道了城主大人?!比岬哪樕蠜]有出現(xiàn)多余的表情,而是低下頭去看著言朔,突然就從腰間掏出一個細長的瓷瓶,毫不手軟干脆利落的就將里面的東西給言朔灌了下去。 眾人看著言朔那痛苦的表情也知道那不是什么讓人很舒服的東西,果然沒過一會,言朔就說不出話來,雙手扼住自己的咽喉,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口鼻滲出了血跡,然后徹底的不動了。 “還有誰想要試試的么?”殷晗初看著地上言朔的尸體,輕飄飄的又說了一句,“雖然我很喜歡他的大無畏的個性,但是看著他倒在這地上,還是有些不順去把他的尸體給扔出去?!?/br> 兩個侍衛(wèi)迅速的就包了過來,將地上的言朔給抬了出去。 “好了,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說話了吧?!币箨铣醯碾p手環(huán)繞在胸前,無意識的點著,“趁現(xiàn)在我心情好,讓你們說話,你們就好好說,不然等會我說話的時候你們插嘴,我可就不開心了?!?/br> 眾人的心尖俱又是一顫。 “嗯,這么安靜,看起來是要專心聽我說話了。”殷晗初很滿意自己看到的那些景象,于是也毫不客氣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你們不用太緊張,我決定好好對你們。” 這話反倒是讓他們更緊張了。 “如果你們乖一點的話,保住你們性命這種小事我還是能夠做到的。你們就乖乖的在青棺城里待著,等你們家人過來找你們團聚?!闭f到這兒,殷晗初又笑了出來,“方才還說我攔著你們不見你們家人呢,現(xiàn)在倒是給了你們機會,就要看你們能不能抓住了?!?/br> “你!”柳家的那位小公子怒不可遏,“你分明是拿我們當(dāng)誘餌,去讓我們家里人過來表個態(tài)!若是他們表現(xiàn)出絲毫的不愿意,我們的命就掌控在你的心情之下了!” “對啊我就是這個意思啊。”殷晗初笑的更加開懷,“拿你們?nèi)ピ囂侥銈儽澈蠹易宓囊馑迹瑢ξ襾碚f并沒有什么損失,簡直就是無本萬利。這么好的事情,我不干那不是傻子么?” “你們不愿意也行啊,和方才言朔一樣就可以了。你們愿意這樣也行啊,我可以答應(yīng)給你們厚葬,保證你們在地下也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币箨铣跄贸隽俗约阂郧俺S玫哪欠N無賴的表情,可是這個模樣放在洛音的這張臉上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她眼里的狡黠卻是讓人很難忽視。 他們想起剛才言朔的那個樣子,又一次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 這是一場心理的博弈,毫無疑問在殷晗初的強勢下他們一點還手之力也沒有。 而此時在門外,那兩個侍衛(wèi)抬著言朔的尸體,卻是沒有往山下走去,而是換了一個方向,將人給送到了一間不起眼的房內(nèi),兩個女子等在了那里,正是將嵐月和言詩玖。 “我們這算不算是在給他收尸?”言詩玖此時還有心情開玩笑,指引著侍衛(wèi)將人給放在了床上,然后打了聲招呼目送著他們離開,“我只是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有這種向死而生的勇氣,看樣子我需要對他好好改觀一下了?!?/br> “他既然肯為了阿音做這些事,足夠讓我們忽略以前的那些不開心了?!睂乖陆又f道,同樣也是神情復(fù)雜,“當(dāng)初給阿音的那顆假死藥,最后竟然是用在了他的身上,只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br> 眼看著殷晗初那邊的氣氛從劍拔弩張到現(xiàn)在的沉悶壓抑,跟了洛音三年的泉翎突然就有些感慨,這樣威脅人的事情,還真的只有這胡鬧慣了的小陛下才能這么自然的做出來,若是換成是洛音本尊,事情又會變得棘手了不少。 “如果你們沒有其他意見,那就這樣決定了。”殷晗初一錘定音,將這件事就這樣口頭上定了下來,“若是你們有其他意見,那也給我好好憋著,我是不會聽的?!?/br> 眾人:“……” 柳家的小公子認真的想了想自己和家族中的關(guān)系。他和柳新野本就不合,但是柳新野那人十分討巧,不管是家中長輩還是來往的路人,沒有不對他贊不絕口的。若不是因為他繼承了家主之位,這青棺城是無論如何都輪不上自己來的。然而憑借著柳新野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性子,說不準(zhǔn)就已經(jīng)殺了自己去討好這個新上任的青棺城城主了。而且據(jù)說夏遙音來青棺城之前,就和他是友人的關(guān)系……柳新野會向著誰,還真不好說啊。 想到這里,柳家小公子突然就把心一橫,竟然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那還不如拼死一搏,學(xué)言朔那般痛快的死法,也好過在這兒等待的煎熬,死夏遙音手上總比落在柳新野手里要好過的些。 想到這里,柳家小公子的眼睛里突然就閃過一點狠戾,看準(zhǔn)了殷晗初在轉(zhuǎn)身從人群中穿過,準(zhǔn)備回去的那個瞬間,飛快的撿起地上言朔留下的那把鋒利的匕首,用起了自己所有的力氣,角度刁鉆的朝著殷晗初的背心擲了過去。 誰也沒有料想到突然就會有這樣的變故,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泉翎腰間的劍白光一閃,直接就將那匕首打落在地。 柳家小公子在匕首扔出去的那個瞬間,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的結(jié)果,說不上什么失望,只知道自己做的一直都是無用功。 只不過柳家小公子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的匕首被打落的那個瞬間,殷晗初居然也能迅速的做出反應(yīng),在柳家小公子手垂下的那個瞬間,一支金色的小箭毫不留情的射穿了他的喉管。 殷晗初面不改色的將左手鐲子上的機關(guān)給收攏好,然后帶著冷冽的笑容挪到了他的旁邊,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柳家的小公子倒在地上,身上的血一點點的從身體中汩汩的流了出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嗎?”殷晗初笑著,居高臨下的看著柳家的小公子,“你忌憚柳新野比忌憚我們更深的多,所以寧愿借著我們的手來讓我和柳新野斗的更兇好兩敗俱傷??墒悄阆脒^沒有,就算是你死了,柳新野會拿你做借口來找我要個說法嗎?他那種能將利益最大化的人,會因為你的死,而選擇和我撕破臉嗎?” 柳家小公子突然就想到了什么,無比驚恐的看著殷晗初,然后拼命的搖了搖頭,想要和殷晗初說些什么,但是喉間卻涌出了血沫,只能發(fā)出咕嚕咕嚕一般的低吼聲。 “很不巧,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币箨铣跣χ玖似饋恚瑢χ赃叺娜朔愿赖?,“隨便找個大夫給他看看,不要給我弄死了,送到柳家去,說是我記著柳新野的好,給他寵愛的弟弟留了一條命,算是謝謝他之前幫我做的那些事,從今以后一筆勾銷,兩不相欠?!?/br> 柳家的小公子拼命的搖著頭,希望自己的血快些流干,也好過現(xiàn)在生不如死的那個模樣。等到柳新野知道了自己不僅沒有死,還用這個毀了他之前布下的局,他估計會讓自己更加痛苦……悔恨的淚水從眼眶中迅速的滾了出來,但是沒有一個人會同情于他…… 殷晗初走出大廳,看了一眼天邊迷蒙的月色,似乎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洛音總是會覺得這個地方這般的壓抑,悶的令人喘不過氣來。 “傳令下去,讓六大家族派人前來青棺城為暗帝燒香。”殷晗初只不過片刻,又恢復(fù)成了方才那個冷冽的模樣,“他們不是要找借口上青棺城么?這個借口,我就給他們!” 夏遙音想要將六大隱世家族一網(wǎng)打盡的事情并未刻意隱瞞,所以青棺城擺明就是一個陷阱,只不過那群六大家族的人,就算明知是陷阱,也不得不往里面一頭扎進去。 “算算時間,他們應(yīng)該明天就會到青棺城吧,只是不知道他們會用什么方法來呢?”洛音牽著殷晗初的手站在了言詩玖和將嵐月的身邊,她們面前躺著的是還處于昏迷中的言朔。 “管他們用什么辦法來,總歸是要魚死網(wǎng)破的?!币箨铣跽f的倒是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然后看向了床上的言朔,“吶,那小子醒了?!?/br> 將嵐月聞言,立即就走了上去,一手搭在了言朔的脈案上,另一手則是掀開言朔的眼皮,仔細的觀察著他的眼底:“嗯,沒事了?!?/br> “之前你們不是還說過這個藥會留下終身的副作用嗎?這些對他來說有沒有影響?”洛音想起以前言詩玖和自己說過的這些事情,雖然自己對言朔并沒有什么多余的復(fù)雜的感情,但是他若是因為自己要吃這樣一輩子的苦,多少也會心懷內(nèi)疚的些。 “青棺城靈藥這么多,我的醫(yī)術(shù)也不可能永遠都是三年前的那個樣子。”將嵐月輕描淡寫的回答道,“放心吧,我已經(jīng)做好了解藥,還在這小子昏迷的時候就給灌了下去,他不會有事的。” 在床上躺著的言朔皺了皺眉,還是艱難的睜開了眼睛,頭略微的一偏,就看見了在床邊站著的言詩玖。 言詩玖面無表情的看著言朔,言朔同樣也是靜靜的看了她一會,然后掙扎著坐了起來,倚在了床上的軟被上,手腳還是虛浮沒有任何力氣的。 “你昏迷的三日都沒有進食,所以才會一點力氣都沒有,等你吃些東西再好好休息一下,就和以前沒有區(qū)別了。”將嵐月將診療用的東西全部都小心翼翼的收拾好,然后開口解釋道。 “多謝。”言朔點了點頭,一開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這是正好言詩玖倒了一杯茶水過來,不由分說的塞到了他的手上。 言朔什么都沒有說,嘴角卻是緩緩的勾了起來,將那茶水一口飲盡,方才覺得喉口舒服了不少。 “之前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會做到?!甭逡粽f的肯定,“我手書了一封信,你到了華月之后直接去攝政王府,會有人安排好你接下去的一切。這三日內(nèi)給你灌得藥中加了些我的血作為引子,你出去至少前幾年會是無礙的。至于等神氣發(fā)作的時候,我也應(yīng)該處理好了這邊的事情回到華月,若是沒有處理好,想必也已經(jīng)死了,我死了神氣自然就破解了,所以這點你大可以放心。” “我信你,不然也不會拿自己的命做賭。”言朔在聽完洛音說的那番話之后,毫不猶豫就開口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