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西風_分節(jié)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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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半夜三更嚇人一跳?!庇钗撵诟饋恚Z氣大是不滿。 果然只是夢魘嗎?不,這場噩夢又成為了現(xiàn)實。那個惡魔的兒子現(xiàn)在就躺在自己的身旁,就象他當年一樣逼迫自己,一樣不擇手段,一樣禽獸不如。 “還不快躺下!”宇文熠一邊嘟囔著一邊摟著他的腰,將他攬入懷中。 月色如霜,落在枕席之間,凄清冷漠,似乎連痛苦都麻木了。 蘇凌明白,這次宇文熠不再用強而改用藥物,就是要告訴自己,他有無數(shù)種辦法讓自己屈服,自己的反抗不過是可笑的鬧劇。 是啊,他有無數(shù)種辦法,但自己卻連一種都抵擋不住。先前yin蕩的丑態(tài),越是拼命不再去想,便越是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里閃現(xiàn),無從逃避,恨不得立刻就死去。 蘇凌一口咬住自己的小臂,nongnong的血腥味帶來剎那清明,那疼痛冷渾身一抖。 宇文熠加大了胳膊上的力度:“你還是好好睡一覺吧,不嫌累嗎?明天還要去營里?!弊蛞沟母杏X實在銷魂,宇文熠一次次索取,直到蘇凌昏死過去才不情不愿地作罷。 軍營里不許帶女人,宇文熠青春年少,又身強力壯,性事的需求比一般人旺盛得多,挨了三個月,早已覺得苦不堪言。與蘇凌一番云雨,令宇文熠大為高興,蘇凌是男人,可以以侍衛(wèi)的身份和自己一起進營,而自己也可以既不用壞了規(guī)矩,也不用苦挨。 想起未來的日子,宇文熠心情一陣蘇暢。 蘇凌并沒有聽宇文熠說什么,反正他沒有選擇,聽不聽又有什么區(qū)別。感覺到宇文熠又再次睡去,蘇凌輕輕轉(zhuǎn)身,宇文熠睡得香甜,呼吸沉重而平緩,嘴角噙著淡淡笑意。 蘇凌看看自己的手,修長有力,布滿薄繭,足可掐死一個毫無防備的人。受到這個念頭的蠱惑,他慢慢坐起來,眼睛直直盯著那修長強健的脖子。 一陣涼風從門縫中透入,動了簾櫳。門發(fā)出一聲輕響打開一半,侍衛(wèi)披甲執(zhí)戟的身影躍入眼簾。 蘇凌暗自苦笑,這個是大燕皇朝的繼承人,是宇文縱橫的兒子,他又怎么會如此麻痹大意地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既然他敢毫無防備地和自己同床共枕,當然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自己想干出什么事情來的話,無非是自討苦吃。 二十一 第二天,宇文熠很早就起了床,丟過一件侍衛(wèi)的衣物,抱著胳膊看蘇凌穿好,這才淡淡說了聲:“走吧!” 軍營離閎都有數(shù)十里路,宇文熠都是騎馬來去。既然要扮成侍衛(wèi),宇文熠索性扮得象點,于是把蘇凌的假腿還給了他,免得行走軍中時太引人注目。 侍衛(wèi)把蘇凌扶上馬,蘇凌費死死抓住馬蹬,費盡力氣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身形,但即使如此,只要馬稍微跑的快點,便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宇文熠有些不耐煩,走過去伸臂摟住蘇凌的腰,不待他反應(yīng)過來便將他抱到了自己的馬上。蘇凌大驚,奮力掙扎,無奈雙腿無處著力,腰又被死死扣住,終是無可奈何。 昨夜剛下過一場瀝瀝春雨,馬蹄踩在松軟的草地上,格外輕快。 腰被鐵箍般的胳膊緊緊摟住,脊背貼在強健的胸膛上,無法逃離。傅海的消息所帶來的希望慢慢消散,蘇凌忽然感到又無力又絕望。 春風料峭,如條條細鞭,抽打著蘇凌的臉龐,寒冷徹骨。 一路急行,數(shù)十里路不過一個時辰便到。 眼見軍營就在前方,宇文熠放下蘇凌,讓他自乘一騎,眾人都放慢了速度。 蘇凌沒想到軍營的規(guī)模竟然如此大,旌旗招展遮天蔽日,營帳接踵連肩,向東西兩邊無限延伸入天際,向北則沒入起伏的淺丘,一樣的望不到盡頭。 一支浩浩蕩蕩的車隊載著層層疊疊的麻袋走來,車輪在濕軟的地上留下深深的徹跡,駕車的士兵不斷揮舞著鞭子,驅(qū)趕駕車的馬匹吃力地前進。 宇文熠勒住馬韁,皺了皺眉:“去把他們領(lǐng)頭的叫來?!?/br> 不一會一名軍官小跑著過來,單腿跪在宇文熠馬前:“微臣后軍偏將朱剛參見太子千歲?!?/br> 宇文熠用馬鞭子指了一下那車隊:“不是說軍糧前天就到齊了嗎?怎么今天還在運?” 朱剛一抱拳:“啟稟殿下,軍糧前天便已送到,今日押送的是馬料?!?/br> 宇文熠臉色稍緩,輕輕“哦”了一聲:“各營都送了嗎?” “還沒有,目前有部分還在途中,未能運達后軍,所以只是先保證了中軍和前軍,右軍還差二千石,左軍還有余料,尚未開始配送?!?/br> 正說話間,忽聽不遠處一陣嘈雜。 宇文熠轉(zhuǎn)頭看去,卻原來是蘇凌在馬上沒有穩(wěn)住,一頭扎進了一輛運輸車上,幾名侍衛(wèi)趕緊過去,七手八腳地把他拉起來,重新在馬上坐穩(wěn)。 宇文熠示意朱剛退下,帶著眾人直往中軍大帳而去。 還未到帳口,便聽一陣馬蹄聲,一名身披紫色披風的將軍快馬而至。 “臣見過殿下。”那將軍年約四十來歲,容貌威嚴,見到宇文熠并不跪拜,只是在馬上一抱拳。 “洪將軍免禮?!庇钗撵诿鎺⑿?,語氣溫和。 蘇凌心中一動,大致明白了來人的身份,此人定是大燕的靖遠將軍洪明炬。洪明炬是大燕的一品將軍,戰(zhàn)功赫赫。當年宇文御征夏的時候,他便是軍中實際的統(tǒng)帥,負責直接指揮作戰(zhàn),和蘇凌算得上是老對手了。過去戰(zhàn)在萬仞關(guān)的城墻上曾經(jīng)遠遠見過,卻模模糊糊,看不清晰。 “聽說殿下回營,臣立刻就趕過來了,殿下此次覲見,陛下是否同意我們的主張,可有什么旨意?” 宇文熠用眼角掃了下四周:“此事我們進賬再說?!?/br> 說罷與洪明炬并轡行至大帳前,兩人一起進帳,卻將蘇凌和一干侍衛(wèi)留在了帳外。 蘇凌攥緊拳頭,幾粒細小的硬物貼緊掌心,這是他剛才假裝騎馬不穩(wěn),撲到運輸車上時從麻袋里摳出來的粟米,也是大燕軍馬的馬糧。 剛才那個叫朱剛的后軍偏將曾經(jīng)說,右軍的粟米還差了二千石。二千石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但居然只是右軍需求的一部分,其總量有多大可想而知。 蘇凌本身就是經(jīng)驗豐富的軍人,所以他非常清楚,粟米是馬匹最好的飼料,用粟米喂出來的戰(zhàn)馬最是強健有力,且耐力極好。但粟米價格太高,是以一般情況下,戰(zhàn)馬都是以草料為食,非要大規(guī)模的用粟米喂養(yǎng)只會是為了一個原因,那就是要在春天出征。 冬天牧草凋敝,馬因為食物缺乏,都會掉膘,奔跑能力大減。在這個時候,如果自己戰(zhàn)馬是用粟米喂養(yǎng)出來的,就會在戰(zhàn)斗中占有極大優(yōu)勢。 在見到洪明炬之后,蘇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測。大燕尚武,若只是宇文熠到軍中,還有可能說是作為皇太子,他要熟悉軍隊。但靖遠將軍平時絕對不會呆在軍中,畢竟軍隊的訓練是雜號將軍們的事情,不需要他親自負責。這兩個人同時在軍中長期駐扎,這本身就是征戰(zhàn)的信號。 大燕即將要出兵看來已是事實,但他們作戰(zhàn)的目標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