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西風(fēng)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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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縱橫聞言忽地坐起,揚手就是一記耳光,宇文熠全無防備,被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得歪倒在地。 “混賬,朕看你知道勒石瀾海,還以為你明白其中的輕重道理,沒想到你居然這么糊涂!”宇文縱橫雙眉倒立,怒氣沖天,神情駭人。 宇文熠趕緊請罪:“兒臣愚昧,請父皇教誨?!?/br> 宇文縱橫正襟危坐,宇文熠雖未抬頭,卻依然感受到那股強(qiáng)烈的壓迫感鋪天蓋地而來。 “此次出征的目的有二。主要的自然是一舉征服西羌,其次便是要樹立你在軍中的威信。我大燕以武立國,你身為儲君,若無軍功縱然再如何神勇也難以讓人信服。你可明白?” “兒臣明白?!?/br> “哼哼,你不明白!”宇文縱橫語氣越發(fā)嚴(yán)厲:“你若明白就不會為軍功是否屬實這種小情節(jié)斤斤計較。這一次我們是吃了個暗虧,但軍隊的士氣不能因此受到打擊,太子的威信和能力更不能因此而被質(zhì)疑,所以,這就必需是個勝仗?!?/br> 宇文熠聽得暗自一凜,叩頭道:“兒臣明白了,謝父皇教誨?!?/br> 宇文縱橫這次放緩了語氣:“熠兒,這便是帝王之術(shù),便是政治。有些事情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頓了頓又道:“勒石瀾海,威震敵膽的事干得不錯,主意是誰出的?” “是靖遠(yuǎn)將軍的計策。” 宇文縱橫一笑:“洪明炬這個家伙果然是老狐貍,做事滴水不漏,什么都看得明白,這種人既要多多任用,又不可不防?!?/br> 見兒子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宇文縱橫點手讓他過來坐在榻側(cè):“那你告訴父皇,你認(rèn)為此次出征失利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宇文熠道:“兒臣此次來拜見父皇為的便是此事。這一路兒臣一直在想,大軍深入數(shù)千里,居然連一個西羌人的影子都沒有,也太過奇怪。兒臣覺得,定是有誰向西羌透露了消息?!?/br> 說到這里,宇文熠停下看了宇文縱橫一眼,見他面無表情便接著道:“兒臣仔細(xì)想了想,這次軍事秘密保守嚴(yán)格,除了幾個參與核心商議的人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我們的何時出征以及作戰(zhàn)目標(biāo)。是以兒臣懷疑,軍事秘密的泄露極有可能與參與核心機(jī)密的人有關(guān)?!?/br> 宇文縱橫點點頭:“有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但這些人皆身居高位,若公開清查勢必會引起朝堂動蕩,是以兒臣想安排人暗中進(jìn)行查探,另外在每人身邊安插暗探,總會查出些蛛絲馬跡?!?/br> “是所有人身邊都安插暗探嗎?” 宇文熠稍微一怔便明白父皇是在問自己的親信元玨是否一視同仁,當(dāng)即肯定地點頭:“回稟父皇,確實是所有人。此事事關(guān)重大,泄密之人若不抓出來,后患無窮?!?/br> 宇文縱橫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贊賞的笑容:“你做得對,就這樣辦理吧。你能如此,父皇以后也才能放心把這大燕的江山交托給你,記住,身為帝王,便要讓天下一切都為我所用,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全信?!?/br> 宇文縱橫以殘暴寡恩而著稱于世,對宇文熠雖大力培養(yǎng),卻很少流露溫情,他今日這般模樣反倒讓宇文熠有些不知所措。 宇文縱橫顯然也覺得自己今天的話多了些,讓宇文熠退下,自己則又躺了回去,繼續(xù)養(yǎng)神。 宇文熠剛要出門,忽聽宇文縱橫道:“朕明天便從虎衛(wèi)中撥十人到你身邊,這事定要小心追查,寧可誤抓,也絕不放過?!?/br> 虎衛(wèi)是宇文縱橫身邊的死士,個個武藝高強(qiáng)忠心耿耿,總共也才二十六人,若非萬不得已宇文縱橫絕對不會動用。 宇文熠暗道,看來這次父皇是絕對不肯罷休了。原本該會如此才是,此事關(guān)乎戰(zhàn)爭的勝敗,是國之大事。在宇文熠的記憶里,從來沒人敢違抗自己的父皇,更不要說背叛,一旦發(fā)生了這種事,那人的下場定然是不可想象。 二十八 調(diào)查是在暗中進(jìn)行的,不僅動用了虎衛(wèi),還知會了宇文縱橫早就安插在大臣們身邊的暗探。 一個月過去,循著若有若無的線索抓了一些人,雖說都是用別的罪名,嗅覺靈敏的人還是多少察覺到了不對。 不安的氣氛在軍隊和朝堂上悄悄蔓延,高坐在丹墀上的帝王冷酷嚴(yán)苛一如過去,洞徹人心的眸子里,又多了幾分殺氣,令人不寒而栗。 皇帝左下手的側(cè)坐上,那個威武跋扈的皇太子卻顯得有些陰沉,掃過的目光如同刀子般鋒利。 審理人犯這樣的事情并不需要宇文熠親自出面,他只是對各種證據(jù)和供詞進(jìn)行分析。但事實證明,貪贓枉法、欺壓良善這樣的事情人人多少都有點,要說他們投敵叛國、泄露軍事秘密卻很難讓人信服。 宇文熠放下虎衛(wèi)剛剛呈上的密奏,紛繁的頭緒和緩慢得驚人的進(jìn)展讓他有些著急,頭又隱隱作痛,心里更是堵得慌。喝下羅春呈上的藥湯,宇文熠決定放松一下。柔姬前幾天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剛生下來便有一頭烏黑的頭發(fā),眼睛又大又圓,皇后見了樂得合不攏嘴,直說和宇文熠小時候一模一樣。宇文熠手足無措地將兒子摟在懷中時,心中泛起了異樣的溫柔。 天色陰暗,太陽躲進(jìn)了云層,園子里清風(fēng)習(xí)習(xí),是個十分舒服的天氣。荷塘邊的柳樹已不似前段時間的嫩綠,濃密的枝條垂入塘中,隨微風(fēng)蕩起絲絲漣漪。 柳蔭下,一人坐在輪椅上,望著塘中初露的新荷,似乎在發(fā)呆。看著那柔和中透著剛毅的雕刻般的側(cè)臉,宇文熠心中忽然一沉,該不會…….旋即又搖了搖頭,怎么可能是他。他在軍中總共待了不到兩日,其中一大半時間都在昏迷中,也未曾和要害人物接觸,怎么會了解到這么核心的機(jī)密?自己是想得太多了。 蘇凌并未察覺到宇文熠的接近,依舊出神。凌亂的發(fā)絲從發(fā)帶的束縛中飄落下來,柔柔地披在肩上,淡青色的衣衫和坐下的輪椅讓他看上去竟有些無助。 宇文熠的心底被什么東西不輕不重地觸碰了一下,忽地漏了一拍,不禁走過去,伸臂攬住蘇凌的肩頭。 感覺到蘇凌只是略略一震,便平靜下來,任由自己摟著,宇文熠伏在他耳邊笑道:“怎么,變乖了?” 蘇凌不答話,只是半垂下眼簾,將結(jié)滿煙霧的眸子隱入濃密的長睫里。 這副樣子原本是無奈的抵觸,看在宇文熠眼里卻別是一番禁欲的誘惑,不由心神一陣激蕩,在蘇凌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凌,你先回去準(zhǔn)備下,今晚上我到你那里去?!闭f罷站起身來,朗朗一笑,向柔姬的寢宮而去,想著即將享受到的銷魂滋味,宇文熠的心里便有如被千萬只小爪子輕輕撓著,恨不得天立時便黑下去。 在不遠(yuǎn)處伺候著的胡貴聽到宇文熠的話,歡天喜地的奔過來,雖不敢說什么,臉上的興奮卻怎么也壓抑不住。 蘇凌雖面無表情,身子卻在微微發(fā)抖,鋼牙緊咬,藏在袖中的雙手幾乎要握出鮮血。宇文熠就像是一個魔鬼,緊緊控制和占有著他,逃不了,躲不掉,連死也不能,自己的反抗都在他過去強(qiáng)大的力量面前,都被兒戲般地鎮(zhèn)壓。 一切的出路都被堵死,除了老老實實地任他玩弄,便再無出路。 抬頭四望,繁華似錦,大燕唯有這個季節(jié)和大夏最為相似,處處綠葉蔭濃,花香四溢,縱然依舊相隔千里,也讓遠(yuǎn)人少了幾分客思。 十年過去,蘇凌早已身心俱傷,不再是那個叱咤風(fēng)云、扭轉(zhuǎn)乾坤的大將軍,但故國的山山水水非但沒從記憶中淡去,反而越來越清晰,恰如那個人的音容笑貌。為了這些,自己又有什么不可以舍棄的呢? 想到這里,蘇凌反倒平靜下來。宇文熠啊宇文熠,既然你非要將我逼到這種地步,便休怪我利用在你身邊的機(jī)會,為大夏暗中出力,就像這次將你大燕的軍情透露給西羌一樣。至于其他的,蘇凌已經(jīng)無法再顧及了。 二十九 還不到晚飯時間宇文熠便到了芷竹苑。 傳上酒菜,蘇凌不等宇文熠召喚便自覺地坐到了桌子對面。對于他前所未有的溫順,宇文熠有點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