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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馬鳴西風(fēng)在線閱讀 - 馬鳴西風(fēng)_分節(jié)閱讀_43

馬鳴西風(fēng)_分節(jié)閱讀_43

    轉(zhuǎn)過幾道花徑,前面是一處八角亭,亭中早已備好了香茗,裊裊青煙從蒸騰飄忽,淡淡菊香從隨之溢出。在大夏時,每逢金秋時節(jié),母親也會帶著一干侍女采來園中的菊花制成茶,在九月九這天端出來一家人品嘗。母親喜歡在菊花茶里加上一些蜂蜜,甘甜爽口,父親和自己姐弟三人一邊喝菊花茶,一般吃糕點(diǎn),真是其樂融融。

    宇文曜啜了一小口菊花茶,凝視眼前神情恍惚的蘇凌,不覺有些迷醉,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湊過去蜻蜓點(diǎn)水般在那半開半合的唇上一吻:“凌,熠是真心喜歡你?!?/br>
    蘇凌目光閃了閃,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翅般抖動了幾下,便輕輕垂下。

    第二天,宇文熠便命人將園中所有的“綠窗紗影”移植到了芷竹苑,推窗望去,院中綠影婆娑,菊香浮動,倒也別是一番景致。

    其實宇文熠的想法倒也不復(fù)雜。他自然極是喜歡蘇凌,一方面想讓他為自己出謀劃策,另一方面也希望他能如現(xiàn)在這般安安心心陪伴自己,卻又知這兩者想要都得到,而且是長期地得到,其實并不容易。想想自己過去對他似乎也確實粗暴了些,若要消除他心中的陰影,總得想法子彌補(bǔ),自然刻意地獻(xiàn)了殷勤。以他皇太子的尊嚴(yán),能做到這個程度,實在已經(jīng)是極限。

    但對于宇文熠恩寵,蘇凌卻有些費(fèi)解。自己殘破畸零,無甚可愛之處,正如元妃所說,與其他說是愛自己,還不如說是獵奇和征服欲來得貼切一些。但既然他現(xiàn)在迷戀自己,而自己既要求得他的保全,又根本無法反抗逃脫,又何不與之虛與委蛇一番。想到此處,蘇凌神傷不已,自己堂堂大夏將軍,戰(zhàn)死沙場當(dāng)是本分。身陷異邦,若能威武不屈,求仁得仁,也算是全了名節(jié)??涩F(xiàn)在自己偏偏得和這個敵國年輕的太子糾纏不清,甚至不惜出賣色相以期得償所愿,不是卑鄙下賤,又是什么?

    雖然說過要蘇凌做自己謀士的話,宇文熠現(xiàn)在卻很慶幸他沒有答應(yīng)。蘇凌畢竟是敵國的俘虜,要弄到臺面上去且不說費(fèi)勁,還過于招搖。

    現(xiàn)在這樣多好,兩人在一起時不獨(dú)獨(dú)可以風(fēng)花雪月,還可以縱論天下古今。有時候遇到棘手的事情,宇文熠也會跟蘇凌商討,卻只限于如何排除異己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真正的軍政上的事情卻從不提及。

    蘇凌也注意到,對于自己最關(guān)心的事情,宇文熠反而防范最嚴(yán),心知他對自己顧慮依舊心存疑慮,暗暗告誡自己沉住氣,一切都要慢慢來。行為也就異常低調(diào),每次只是認(rèn)真發(fā)表自己的看法,從不多問多說。

    閎都的秋來得早,木葉似在幾日間便凋零如雨,光禿禿的枝干和綿延至天際的衰草,讓天地間開始變得肅穆蒼涼,蕭瑟秋風(fēng)帶來的已經(jīng)不是微微涼意,有了些刺骨的寒冷。

    天高云淡,舒闊的原野被拋在腦后,微微起伏的淺丘隔斷了視線,也擋住了些許寒氣。繡著龍紋的深紅地氈鋪在灑滿落葉的草地上,風(fēng)來時微微起伏,宛如一片金色的波浪中綻放了鮮艷的春花。

    侍衛(wèi)們早已散開,在周邊稍遠(yuǎn)的地方警戒。

    宇文熠脫下身上的玄色掐金大氅披在蘇凌身上:“起風(fēng)了,別涼著。”

    面前時深情款款的目光,浸潤著迷離的水汽,似要穿破骨rou,直撲進(jìn)蘇凌的心里,將那不知是熱還是冷的心包裹住、融化掉。

    蘇凌被這目光注視得有些吃不消,輕咳一聲:“多謝殿下,蘇凌皮粗rou厚,這點(diǎn)風(fēng)還擋得住。”邊說邊脫下大氅,欲還給宇文熠。

    宇文熠卻似未曾察覺一般,展臂擁住了蘇凌的肩頭:“凌可還記得這個地方?”

    蘇凌四周望望,這片坡地屬于北苑廄范圍,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第在這里放羊,自然再熟悉不過。

    “到北苑廄了?!碧K凌雖覺不適,卻不好掙脫,又不甘心就這樣如同小玩意一般被他摟在懷里,當(dāng)下挺直了腰,用最端莊正經(jīng)的語氣回答道。

    “就這樣?”

    蘇凌被他問得有些莫名其妙,假做沉思狀。

    宇文熠年輕人心性,此時卻忍不住道:“這是我與凌第一次相見的地方啊,那時我追著一只鹿沖進(jìn)了你的羊群,你沖過來制止我。呵呵,我還打了你一頓鞭子?,F(xiàn)在想來,可后悔死了。”

    聽宇文熠這樣一說,蘇凌這才依稀記起,確實如他所說一般。

    “要說我還得感謝那只鹿,若不是它沖進(jìn)了凌的羊群,我又怎會見到凌,豈不誤了這大好緣分?!?/br>
    幾句話聽得蘇凌寒毛倒豎,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zhàn)。

    “我就說風(fēng)有些涼,你還逞強(qiáng),都凍成這樣了,我叫人把帳篷支起來,避避風(fēng)?!闭f完從地氈上起身,對著遠(yuǎn)處叫了一聲。不過片刻,便有幾名侍衛(wèi)在離地氈不遠(yuǎn)處搭起帳篷來。

    蘇凌靠在墊子上,看著侍衛(wèi)們忙活,想起宇文熠剛才的話,大是感慨。一次不期而遇,對于兩人來說感受的差距卻是如此之大。宇文熠口口聲聲說,這是件幸事。但對自己來說,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北苑廄的生活雖然辛苦,自己卻已經(jīng)習(xí)慣,也還還算安靜。本以為一切皆已無望,想就此了卻殘身。不料這次偶遇,卻讓自己再次跌入地獄,也重新背負(fù)起了家國重任。

    六十三

    帳篷不一會便搭好了。

    宇文熠辦擁著蘇凌鉆了進(jìn)去,剛拉上簾子,便將他撲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緊接著,似火的熱情鋪天蓋地而來。

    “我給凌暖暖身子?!庇钗撵谝贿叧猿孕χ贿厞^力扯下兩人的衣物,guntang的胸膛在蘇凌結(jié)實光裸的胸膛來回摩擦,手掌毫不客氣地握著了那挺翹的臀瓣,不住揉捏。

    蘇凌閉上眼睛,臉略略偏向一側(cè)。

    宇文熠雖然年輕,卻是個中老手,此時更是手口并用,使盡渾身解數(shù)刻意挑撥。不一會蘇凌便氣喘吁吁,身上滲出一層薄汗,蜜色的肌膚上也透出淡淡的紅色。

    宇文熠得逞地笑,輕噬著蘇凌的耳垂,曲起膝蓋,不客氣地想鉆進(jìn)緊閉的雙腿之間。

    蘇凌僵硬了一下,璇即將腿分開。既然自己已下定決心,那么這種事情就在所難免,總得慢慢適應(yīng)才行。

    碩大的堅挺在股間摩擦,蘇凌緊緊抓住地毯,等待著被掠奪的痛苦。

    宇文熠在蘇凌微微抖動的唇上啜了一口,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只玉瓶,伸出中指從中剜出一坨膏脂狀的東西,滑入蘇凌的臀縫。

    “這是醫(yī)官們剛剛呈上來的藥脂,凌會喜歡的?!毙揲L的手指侵入密地,內(nèi)內(nèi)外外地涂抹。隨著手指的抽插研磨,蘇凌只覺得一股麻癢伴著絲絲涼氣升騰而起,不由自主地拱起了腰?!傲枨閯恿耍瑒e急,我這就來?!庇钗撵趬男α艘宦?,拔出手指,扶住自己的噴張,找準(zhǔn)部位寸寸頂入。

    直到完全沒入蘇凌的身體,宇文熠稍稍松了口氣,緊接著便一深一淺地律動起來。開初還努力克制著,不一會便放縱了自己,速度越來越快,每一次都盡可能深地讓自己和身下人結(jié)合。宇文熠但覺舒服得魂飛天外,不由喘著粗氣叫道:“好舒服,凌,你好棒?!碧K凌被他得撞腰以下幾乎找不到知覺,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一陣狂野地沖刺,宇文熠終于發(fā)泄出來。兩人滿身是汗,宛如剛從水里撈出來般。

    宇文熠猶自舍不得從蘇凌體內(nèi)出來,抱著他坐在自己腿上:“凌,熠太喜歡你了,你喜歡熠么?跟熠做這樣的事,你快樂么?”

    蘇凌被他摟在懷里,本還有些恍惚,聽到這話卻立刻清醒過來。從內(nèi)心來說,蘇凌當(dāng)然對他并無好感,對于兩人之間的情事更是厭惡非常,但此刻卻必須與他虛與委蛇,自然說不得實話,卻又實在無法違心地說自己喜歡他。心中略一思量,垂頭幽幽道:“能和殿下在一起,凌自然開心?!敝劣跒槭裁春退谝黄鹁烷_心,蘇凌自然不會說。

    宇文熠聽他這話,只道是在對自己表白,不由大喜過望:“凌有情有義,宇文熠不會辜負(fù)了你便是?!?/br>
    兩人歇息片刻,著好衣衫,宇文熠拉著蘇凌走出帳外:“今天我是特地陪凌出來的,你想做什么,我?guī)闳ァ!边@些日子,蘇凌悶悶不樂,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宇文熠也是借此機(jī)會想讓他開心一下。

    “我隨便看看即可,不敢勞殿下掛心。”蘇凌的客氣令宇文熠略略有些不快,不由抿緊了嘴唇,歪頭凝視蘇凌,只看得蘇凌垂下頭去。

    宇文熠忍住氣,忽然將手指放到唇間,清亮的口哨破空響起,一片全身漆黑如墨,沒有一根雜毛的駿馬從不遠(yuǎn)處飛奔而來,轉(zhuǎn)眼便到了兩人面前。

    宇文熠飛身上馬,接著一彎腰,迅速摟住蘇凌的腰,雙膀叫勁,便把蘇凌拉上馬來,雙腿用力一磕馬腹,那馬便如離弦之箭一般,潑剌剌射出。

    兩側(cè)的景物風(fēng)馳電掣般后退,秋風(fēng)因這疾勁的速度變得狂野凜烈起來。宇文熠一手緊握馬韁,一手將蘇凌緊緊摟在懷中,隔著數(shù)層衣衫,猶自感受得到他強(qiáng)烈的心跳和灼熱的體溫。

    好久沒有這樣縱馬飛馳了,蘇凌喜歡這種的感覺,每當(dāng)他策馬奔馳在曠野之上,便覺得自己似乎是飛翔一望無垠的天空,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世間所有的紛紛擾擾似乎都可以暫時拋諸于腦后,只剩下心與白云一起遨游,純凈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