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西風_分節(jié)閱讀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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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凌暗中思量片刻,便有了計較?,F(xiàn)在宇文熠對自己頗有情義,自己欲成大事唯有從他這里著手。怕只怕宇文縱橫老jian巨猾,會壞了自己的事,若有機會除去他,蘇凌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這個洛秋怪里怪氣,難以捉摸,自己雖已從很多渠道摸清了他的底細,卻終于還是難以信任。但現(xiàn)在,宇文縱橫對自己的惡意已現(xiàn),若不先下手為強,只怕到時候自己什么都來不及做便被會再次落入他的手中。 想到這里,蘇凌提筆給洛秋寫了一封回信,只說自己身體不適,不能赴約,為了表達自己的歉意,隨信送去自己的涂鴉之作。信送去才好幾日,洛秋才回了信,信中對蘇凌的畫作贊不絕口,稱自己也很喜歡丹青之術(shù),只是苦無良師,回贈自己的一副《百花圖》,望能指正一二。 蘇凌打開畫幅,但見百花放競,各個不同時令的鮮花濟濟一堂,姹紫嫣紅、爭嫣斗艷,煞是好看。而畫工精細,纖毫畢現(xiàn),栩栩如生。山石下不起眼處,有一株色澤鮮艷,形貌怪異的小花,花枝間,飛舞舞著一只紫色的蝴蝶。 旁邊一詩“春日紅芳至,夏夜香來遲。 秋冬無盡時,魂魄安可之。幽谷流遠韻,盈尺動芳姿。誰得長相憶,紫茉葉如絲?!痹娢臏\淡平白簡單,不知就理的人只道是泛指圖中百花。 蘇凌仔細觀察那株小花,闊葉紅花,嬌艷妖冶。洛秋的在詩中說得明白,此花為紅色,春末開花,夏末方才凋謝,多見于山谷,高約一尺。只是最后那兩句,卻叫他有些費解。 鋪開畫紙作畫,胡貴識趣地離開。這些日子蘇凌經(jīng)常練字畫畫打發(fā)時日,而且不喜別人在旁邊觀看,胡貴已經(jīng)明白他的習性。 左右已經(jīng)無人,蘇凌簡單畫了幾幅山水,便仔細將洛秋畫中的“血咒”臨摹了下來,然后立刻卷起那畫,看似隨意地插進一堆畫里。再將“血咒”的習性寫在信紙上,將信和畫折好揣進懷里,想想覺得不妥,又取出來放進自己的靴子里。 寒風將微掩蓋的窗戶“吱呀”一聲推開,一只蝴蝶隨著秋風撲了進來,跌在畫紙上,再也不動。蘇凌拈起它的翅膀輕輕揮了揮,才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死去,剛才不過是用盡最后一點力氣撲進屋里。 蘇凌不由傷感,將那蝴蝶帶到院中,在一棵柳樹下,挖了個土坑將它埋了。 “憐花惜蝶,凌乃性情中人?!庇钗撵诓恢螘r來到了他身后,撫掌笑道。 蘇凌暗自一驚,直怪自己失態(tài),低頭間調(diào)整好情緒,微微笑道:“殿下見笑了,其實蘇凌只是圖個好玩,自己也覺得無聊得很?!?/br> “凌覺得無聊?” “也沒什么,只是這些年來忙碌習慣了,一時有些不適應(yīng)。” “這個簡單,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跟我說,我定然與你辦到?!?/br> 蘇凌暗忖,我的想法只怕你不會幫我??谥袇s柔順地答道“蘇凌謝謝殿下,不過現(xiàn)在我還沒想出自己想要什么,若是想到了,自然告訴殿下?!?/br> 宇文熠點頭稱好,拉著蘇凌進了屋。 七十 已經(jīng)過去了兩月,小雅齋那邊還是沒消息。院中的幾樹梅花卻在一夜間悄然開放,清晨打開窗,幽幽香氣撲面而來。 內(nèi)務(wù)府早已送來了各式冬衣,宇文熠又親自賞下了好幾件名貴的皮裘,有別國進貢的,也有自己在御苑中獵得的,披在身上,寒意盡除。 “外面的梅花都開了么?” 蘇凌指的外面是芷竹苑外的后花園,胡貴一聽便能明白:“公子爺,可不都開了嗎?有紅梅有白梅有臘梅,滿園子都是。其中有一株居然一半開紅梅一半開臘梅,有趣得很?!?/br> “竟然會有這種事?!边@事稀罕,蘇凌難得地被勾起了興趣。 “奴才可不敢騙公子你老人家,這株梅花也是大前年才開始這樣的,大伙都說是件奇事,不信你去看看。” 蘇凌正有些無聊,便坐上輪椅,讓胡貴推著自己過去看看。 冬日萬物凋敝,園中的草木早已沒有了昔日蔥蘢,一片蕭艾。在這荒蕪的季節(jié)里,唯有寒梅傲霜,紅的、白的、淡黃的,朵朵怒放于枝頭,花香遠溢,給北國的冬日帶來勃勃生機。 “公子,就是這株?!焙F推著蘇凌停住,得意地指著眼前的一株梅樹。蘇凌抬眼看去, 果然是一半開著臘梅,一半開著紅梅。 “我沒騙你吧?!焙F吃吃地笑。 蘇凌拉長了身子,湊近那梅樹上下仔細打量,終于在紅梅枝下和主干相接的地方發(fā)現(xiàn)一處嫁接的接口。原來如此,蘇凌暗自一笑。那口子并不明顯,外行人根本看不出來。蘇凌對園藝一道并無研究,只是肖浚睿卻是個雜家,什么東西都要鼓搗一番,連帶著蘇凌也略知了一二。 當下并不戳穿,只是點頭道“果然神奇,天下之大,無奇不有?!?/br> 不遠處傳來笑語聲,三名宮裝女子從梅林后轉(zhuǎn)出來,看見蘇凌不禁停了下來:“蘇將軍好?!睘槭椎呐討阎斜е蓛?,遠遠行禮打招呼。 “原來柔姬娘娘,蘇凌有禮了。” 柔姬款款而來,懷中的小孩“依依呀呀”地揮動著胖乎乎的小手,瞪圓了烏溜溜的眼睛,不住四處張望??瓷先セ㈩^虎腦的,煞是可愛。見到蘇凌也不怕生,張開一望無牙的小嘴,哈哈笑了起來。 蘇凌原本就喜歡小孩,見他如此可愛,不由伸手摸摸他的小手:“小手好涼,可別凍著?!闭f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自己話多了寫,不由有些赫然。 柔姬卻毫不介意,臉上泛起淡淡嬌羞:“殿下說小孩子要多經(jīng)風霜,長大以后才能擔當重任?!?/br> 大燕和大夏果然不同,若是在大夏,似這般千金之子,只怕被呵護得半點風霜也難見,那會大冷天特意抱出來挨凍。難怪會被大燕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想到這里,不禁有些泄氣。 “皇上給這孩子賜名為宇文伐?!比峒]有注意蘇凌的情緒波動,猶自沉浸在幸福里。 宇文伐!蘇凌心中大震??磥碛钗目v橫的天下之心經(jīng)過這些年非但沒有減退,還有了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子子孫孫無窮匱也之意。 “縱然你視天下為草芥,天下人又怎會甘心任你奴役?!碧K凌盯著眼前天真可愛的宇文伐,心潮翻涌。 柔姬抱著宇文伐離去,那宇文伐猶自從母親懷中探出頭來,瞅著梅花樹下那個發(fā)呆的男人,眼里沒有絲毫雜質(zhì)。 元妃站在假山后,咬碎了一口銀牙。 宇文伐已經(jīng)快十個月了,而身為宇文熠的妻子,大燕堂堂正正的太子妃的她,肚子到現(xiàn)在一點消息也沒有。前些日子,宇文熠天天到來儀宮,本以為不久后自己便能懷孕,誰知這種好日子沒過多久,現(xiàn)在的宇文熠專寵蘇凌,自己根本連半點機會也沒有。 “那個柔姬已經(jīng)生下了長子,若我始終沒有音訊,豈不是白白把世子之位讓給那個歌姬生的賤種么?”兩天后元玨進宮看望她時,元妃抱怨連連。 “殿下不寵你我能有什么辦法,難道你自己不會想法子么?”元玨被她糾纏得心火亂冒,不由加重了語氣。 “哥哥,若對方是個女人,就算她是天仙下凡我也不是沒有法子。但那只狐貍是公的,殿下喜歡男人,我連半點機會都沒有啊?!?/br> “那你說怎么辦?” “別的我也不求,只要先把殿下的心思從那只公狐貍拉回來,其他的以后再慢慢說罷?!痹鷩@了口氣。 宮女奉上剛煮好的茶水,元玨端起一小杯一飲而盡,才入口便被燙得跳了起來:“混賬,拖出去掌嘴?!?/br> 那宮女嚇得伏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元玨猛然轉(zhuǎn)臉對著自己的meimei道:“你若只想把殿下的心思從蘇凌身上轉(zhuǎn)移開來倒也不難,只怕到時候適得其反,你可得小心了。” 元妃苦笑:“你到說說還有什么法子?” “現(xiàn)在不便說,到時候你便知道了?!碧K凌不僅是宇文熠的男寵,也是他的智囊,深受宇文熠的信任。感到威脅的不僅僅是元妃,也包括他這個近臣,現(xiàn)在看來,想法子讓蘇凌和宇文熠疏遠些,確實是刻不容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