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西風_分節(jié)閱讀_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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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混賬?!笔钦l在悄悄咒罵著飲泣?蘇凌木然轉(zhuǎn)過臉,果然看見了肖知漸時隱時現(xiàn)的淚眼。蘇凌笑了,殿下,不要哭,弱者是連哭泣的資格都沒有的。 賓客們輪番敬酒,說著恭維的話,不知誰醉醺醺地走來,祝皇帝陛下早生貴子百子千孫。宇文熠聽得哈哈大笑,他放任自己醉了。 射月宮紅幔翻卷,數(shù)十支盤著金龍的紅燭已經(jīng)燃去寸許,燭臺上流淌著殷紅的燭淚。蘇凌躺在一堆錦被中,瀑布般的黑發(fā)散落了滿枕,金色抹額上的藍寶石折射著燭光,星星點點。宇文熠知道,這已是他身上唯一的遮蓋。 “你知道到這里為什么叫射月宮嗎?”宇文熠醉眼朦朧地伏在那堆紅錦,凝視著那雙煙霧般的眸子,伸手在他的嘴唇上輕揉:“因為你便是一輪需要挽乾坤之弓,搭九曜之箭才能射落的明月。月出經(jīng)天,無拘無束,而今終于落到朕的懷中了?!?/br> 火熱的手在赤裸的肌膚間游走,滑到股間時,意料之中的摸到兩縷絲絳。蘇凌忽然抖了起來,填滿身體的玉件隨著絲絳被拉扯了出來,被挑弄得柔軟異常的身體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接納宇文熠的準備。 宇文熠并不急切,而是滑下身子,含住了那蟄伏的前端,但這灼熱的包裹顯然沒能安撫蘇凌,他的抖動更加劇烈,全身冰涼。 “你終于完全屬于我了?!庇钗撵诓辉倜銖姡皣@著起身,用手指在那眉眼間愛憐地描畫?!斑@一套是規(guī)矩,你若是不喜歡朕叫他們以后就免了,還是朕親自來準備才有意思。不過,現(xiàn)在不比過去,宮里規(guī)矩多,你還是要努力適應才行。” 蘇凌睜開眼,正對上宇文熠癡迷的臉:“凌的眼睛真漂亮,我最愛的便是你這雙眼,它比天下所有的寶石都更加動人?!?/br> 幾乎是下意識的,宇文熠伏在了蘇凌身上。guntang是溫度貼上冰冷的肌膚,一陣令人舒適的清涼。 隨著宇文熠的百般挑逗,身下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體溫也隨之升高。眼看蘇凌的情緒已經(jīng)差不多了,宇文熠分開他的雙腿,扶住自己巨大的噴張,挺身頂入。蘇凌驟然被再次填滿,不由自主地抬起腰,雙腿環(huán)住宇文熠結(jié)實的腰。宇文熠唯恐傷了他,初時強行壓抑著自己,只是淺淺律動。但他極愛蘇凌,一心只想將他的一切都據(jù)為己有,如今心愿得償,哪里能控制得住,不一會便雙手托起那充滿彈性的雙臀抵在自己胯間,瘋狂地沖撞起來。 蘇凌雙手摟著宇文熠的脖子,被撞得如同風浪中飄搖的小船。痛苦和快感交纏著傳來,他自暴自棄地地大聲呻吟。 紅燭搖曳,燕子呢喃,宮柳輕拂小窗。 這一夜狂野放縱,兩人換著各種姿勢瘋狂交纏,直至筋疲力盡。 天色未明,宇文熠便起了床,他不能因為納個男妃耽誤了上早朝。蘇凌還在沉睡,昨夜把他累著了。 皇帝起身,侍寢的嬪妃本該伺候更衣,看來他還是弄不明白宮中的規(guī)矩。宇文熠放輕了手腳,免得打擾了他。 今日早朝,皇帝從未有過地心不在焉。 蘇凌昨夜的萬般風情在眼前晃來晃去,那濕漉漉的長發(fā)貼在胸前,有種說不出的情色意味;那撩人的呻吟到后變得有些沙啞,卻更加銷魂。 不知道他現(xiàn)在醒了沒有,賜下的乳酪合不合他的口味?宇文熠的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大臣們的嘴一張一合,完全不知道說的什么。 “請陛下御覽?!绷_春將一本奏折呈到皇帝面前。 宇文熠一驚:“這是什么?” 大臣們面面相覷。 站立在丹墀下的刑部尚書李思北狼狽地稽首:“這就是臣剛才奏報的,關于閎都城中出現(xiàn)很多可疑人物的折子,還請陛下圣裁?!?/br> 宇文熠飛快地看完那奏折,其中很多內(nèi)容并不適合在朝廷上討論:“還圣什么裁,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嗎?接著查?!?/br> 一百一十七 宇文熠每隔兩三天來一次射月宮,蘇凌平日無事,最喜歡的便是到御花園中閑逛,偶爾還會叫人抬張軟榻到樹蔭下小憩。 元皇后知道此事,覺得有失體統(tǒng),派人前去訓斥,并不許他再到御花園睡覺。 宇文熠來時,蘇凌刻意準備了幾款小菜,舔菜斟酒格外殷勤。宇文熠發(fā)覺異樣,連連追問,蘇凌才支支吾吾地求他御花園西北角兩間破敗的宮室給自己使用。 西北角是長壽宮的所在地,宇文熠每月都要去請安,倒也熟悉。但那邊太遠,坐上馬車也要走上半個時辰,聽說蘇凌想過去,自然不愿意。 “蘇凌過去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遠離俗世,種豆南山下。如今住在萬重深宮里,這愿望是永遠不能實現(xiàn)了?!碧K凌說著環(huán)視四周神色黯然:“這里就像是鳥籠,蘇凌就是陛下的籠中鳥,永遠也飛不出去?!?/br> 宇文熠想想,自覺有些理虧,悻悻道:“你跑那么遠干什么,朕找你都不方便。” “我只想偶爾去那邊養(yǎng)點花草,夏天可以出門乘涼,冬天可以曬曬太陽,免得在這邊門也不敢出。陛下放心,絕對不會誤了服侍陛下?!?/br> 蘇凌被斥責的事情,宇文熠是知道的。元皇后雖然小題大做,但要認真追究起規(guī)矩來,也不能說她有哪里做得不對。但蘇凌本是將軍,入宮伴圣已經(jīng)算是委屈了,若是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也實在說不過去。 宇文熠猶豫半天終于還是答應了。 蘇凌第二天便帶了幾個內(nèi)侍過去把那處宮室收拾了出來,跟著搬了過去。 長壽宮就在附近,幾乎每隔上一兩天,那高墻內(nèi)就會傳出野獸般的狂嚎,跟著蘇凌過來的胡貴開初十分害怕,沒要多久也就適應了。 宇文熠給每月都要到長壽宮給宇文縱橫請安,借著這機會到蘇凌的住處看過一次,見滿園種滿了剛剛冒出新葉的蔬菜,臉上表現(xiàn)出明顯的不快,從此再不過來。 蘇凌也非常識趣,總是在宇文熠臨幸過射月宮,近期不會再來時過來時,才會來住上兩三日便回去。 盡管這樣,宇文熠還是感到很不方便。 芷竹君在宮里種菜,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做法引得宮中竊笑不已。元皇后心中不忿,礙于這是宇文熠親自恩準了的,不好干涉。 蘇凌開初還算老實,把菜種在自家院內(nèi),沒過多久便將附近的花圃也開成了菜地。 管理花園的總管太監(jiān)知道他受寵,并不敢得罪,只是苦著臉求蘇凌莫要為難他這個奴才,莫要弄壞了御花園,讓他無法交代。 蘇凌客客氣氣地請他坐下看茶,對他說的話卻不以為意:“我在這里種菜是陛下恩準了的,你擔心什么,若有人問起,只說是我非要種,你攔我不住。放心,這點小事我還擔當?shù)闷稹!?/br> 主管太監(jiān)還想懇求,蘇凌卻端起茶杯飲了一小口,一旁的胡貴立刻大聲叫“送客?!敝鞴芴O(jiān)無奈,只得告退。 蘇凌放下茶杯,起身從門后面取出花鋤,有片地剛剛翻出來,他得趕緊把菜種上。 御花園的土質(zhì)長年有人侍弄著,肥沃疏松,蘇凌很快便刨開了一串坑。 “皇弟,那個人在干什么?很好玩的樣子?!狈置魇浅赡耆说穆曇簦Z氣卻無比幼稚。 蘇凌手上一頓,幾乎要大笑出來,他等了這么久的人終于來了。 “我在種菜。”蘇凌緩緩轉(zhuǎn)身,取下頭上的斗笠。 果然,站在背后,癡癡呆呆歪著頭看他的正是那個以鐵血殘暴而著稱的昔日大燕皇帝宇文縱橫,他的身邊一身錦衣玉袍的卻是長樂王宇文律。 “蘇凌?!庇钗穆梢姷教K凌初時一驚,緊接著便咯咯笑起來:“今天怎么這副農(nóng)夫模樣,你進宮時的風sao樣子到哪里去了。你不知道,那天不知多少人被你勾得暈頭轉(zhuǎn)向,可惜啊,你現(xiàn)在讓宇文熠一個人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