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鳴西風_分節(jié)閱讀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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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律故意口出污言穢語,用意無非是刺激蘇凌。蘇凌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沒有向過去一般反唇相譏,而是嘆了口氣。 “怎么,宇文熠剛把你弄到手就厭了,打發(fā)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種菜,如果寂寞了不要忘記告訴本王,本王到不在乎收破爛,勉為其難地可以陪陪你?!庇钗穆梢娝淮鹪挘桨l(fā)咄咄逼人。 “陛下倒還沒有厭倦,只是元皇后卻容不下我,如果不低調(diào)點躲到這里來種菜,只怕小命就要不保了。”蘇凌說著又嘆了口氣:“就算躲到這里也不見得逃得脫。要說這鬼地方真是冷清,如果王爺你不嫌棄愿意到寒舍坐坐,蘇凌歡迎之至。”說著指了指不遠處自己住的地方。 他態(tài)度忽然改變,讓宇文律反倒摸不著頭腦,仔細一想才恍然大悟。宇文律同元皇后的哥哥元玨勢同水火,此事人盡皆知,如今元皇后又逼得他到這里來種菜躲災,和自己無形間便站在了同一陣營,難怪他面對自己的挑釁也能如此和緩。 仔細想來,宇文律和蘇凌并無深仇大恨,宇文律開初還一直對蘇凌抱著非分之想,兩人關系緊張皆是由于宇文縱橫。 “元皇后容不下你?” “可不是么,她誣我意圖謀害她肚子里的皇嗣,害得我差點被皇太后打死。后來又指我妖孽惑君,讓宮內(nèi)宮外的人都恨我。現(xiàn)在更連射月宮的門都不許我出,也不知接下來還想怎么整我一場?!碧K凌的樣子又真誠又苦惱,好像在向老朋友傾訴。 妖孽惑君的說法宇文律也聽說過,還知道玉宇君柳清宵便是元玨弄進宮去的,聽蘇凌這話自然沒有絲毫懷疑。他這些日子被元玨擠兌得無法立足,只能經(jīng)常往長壽宮跑,宇文縱橫偶爾也會清醒,他抓住這個機會便向自己的皇兄訴苦,幻想著有一天宇文縱橫能重登帝位,自己昔日的風光還能重現(xiàn)。 “元家有什么好東西,個個都是禍害?!庇钗穆善瓶诖罅R。 宇文縱橫站在一旁傻笑,拍手跟著宇文律叫:“個個都是禍害,個個都是禍害?!?/br> 宇文律罵得正起勁,此時忽然xiele氣,看著宇文縱橫狠狠地跺腳。 “令兄的病真的與我無關?!碧K凌忽然道,接著又搖搖頭:“我跟你解釋這些做什么呢?按照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就算將他碎尸萬段也是天經(jīng)地義?!?/br> 說罷提起鋤頭從宇文律身邊繞過,似乎就要進到那處小院中。 “那你為什么要解釋?”就在他即將走進院門那一刻,宇文律忽然問。 “為什么?呵呵,讓我想想。”蘇凌用手支住下巴,沉思了片刻才道:“或許是我們同病相憐吧,不是有人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么?” “你想跟我做朋友?” “大概是吧,我想跟你一起對付元家。”蘇凌轉(zhuǎn)過身,平靜地對宇文律道。 “就憑你也想對付元家,你知道元家都是什么人?是皇后,是丞相,是戶部尚書,就是我這個王爺也只能忍氣吞聲,何況你一個男寵。” “你不行,我也不行,但我們兩人加在一起就難說了?!?/br> 宇文律哈哈大笑起來:“要跟人做朋友是要資格的,要跟人結盟更要看能力,你到說說看,我憑什么要跟你聯(lián)手?!?/br> 蘇凌也微笑起來:“王爺是皇室貴胄,有權有勢,蘇凌雖然賤如泥土,卻也有王爺沒有的東西?!?/br> “哦,本王沒有的,那是什么?”宇文律冷笑,那神氣只是不信。 蘇凌這次卻不急于回答,而是抱臂笑看了宇文律,片刻后才道:“王爺不是說我勾人么?我有的,便是皇帝陛下的寵愛與信任。” 這話讓宇文律茅塞頓開,無論他現(xiàn)在如何倒霉,終究還是個諸侯王爺,手中有封地軍隊,還有不少門生故舊在朝為官,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如果蘇凌能夠在宇文熠面前多下點功夫,還真是不見得斗不垮元家。想了想又終是不放心,眼珠一轉(zhuǎn)道:“你覺得我們要是撕破了臉對付元家,能有幾分勝算?” “兩分?!碧K凌立刻接口。 “什么,只有兩分你也敢?!庇钗穆蓭缀跻饋?。 “王爺,我們都沒有退路,需知政治斗爭、宮廷斗爭都是最殘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怕只有半分勝算,我們也只有這么做?!?/br> 蘇凌聲色俱厲,宇文律被驚得呆了,腦袋里飛快地盤算了一遍,嘿嘿一笑:“凌君這話倒也有理,容本王想想?!?/br> 宇文律帶著宇文縱橫離去,蘇凌靠在門楣上凝視兩人的背影,神色輕松。他了解宇文律,斗垮元玨是宇文律這么久以來的最盼望的事,這個愚蠢自大的長樂王用不了多久就會來找自己。 一百一十八 果然,沒過幾天宇文律便過來了。 宇文律對蘇凌的提議確實非常動心,他做夢都想著怎樣搞垮元家。但宇文律對蘇凌也頗有防備,他畢竟是夏人,還有謀害宇文縱橫的嫌疑,宇文律不敢就這樣相信他,又不甘就這樣放棄與人聯(lián)手打擊元家的機會,苦思了幾日,終于下定決心再找蘇凌探探虛實。 不料蘇凌不在這處別院,白白跑了一趟。 要說白跑其實也不盡然,起碼他從內(nèi)侍口中得知,蘇凌的受寵程度遠遠超乎了他的想象。宇文熠對蘇凌呵護備至,雖說出于各方面的原因不能天天到射月宮,但賞賜卻沒有哪一天是缺了的,但凡皇后有的,他都有,皇后沒有的,他也有。 難怪元皇后會跟他為難,宇文熠的這種表現(xiàn)與其說是寵愛,不如說是癡迷,象元皇后這樣驕傲善妒的女人,怎么會善罷甘休?宇文律心安了許多,蘇凌再受寵也是個男人,不可能有后嗣作為依靠,現(xiàn)在有宇文熠的寵愛,或許還勉強能保護自己,但君王的恩寵是天下最不能長保的東西,一旦失寵,他這樣俘虜奴隸出生的男妃,不被元皇后整死才是怪事。先下手為強倒也不失為保護自己的方式。 這樣看來,他確實是個可以結盟的對象。 兩天后,蘇凌來到別院,聽內(nèi)侍說起宇文律來過的事,只是會心一笑,提起鋤頭又出了院。這一次,他更加賣力,連帶周圍的芍藥也放倒了一片,全部種上了菜。 管理御花園的總管太監(jiān)發(fā)現(xiàn)這次事情弄大了,如果再不上報,只怕被發(fā)現(xiàn)后追究下來自己會承擔不起,雖然不愿意得罪蘇凌,也只好向上匯報了此事。 元皇后本來就在想辦法抓蘇凌的錯處,聽到這事自然不會放過,立刻派自己的貼身內(nèi)侍來到蘇凌的別院,宣讀完懿旨之后,不由分說將蘇凌按在地上抽了五十鞭。 宇文律再來的時候,只見蘇凌披頭散發(fā)地躺在榻上,痛得直吸涼氣。見他到來也無法起身,只是露出無奈的苦笑。 “都躲到這里也免不了吃鞭子,還能躲到哪里去?我是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還是王爺好,怎么說也皇家血脈,就算再受氣,只要能忍,總還有安生日子。” 宇文律聽得這話,非但沒有覺得自己被他羨慕有什么值得高興,反而怒從心頭起。那個元玨算什么東西,難道自己還得忍他一輩子不成? “不要把我跟你相提并論,我是長樂王,不似你這只喪家犬?!?/br> 蘇凌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話,忍不住大笑起來。他身上有傷,一笑牽動了背上的傷口,神情立刻變成了哭笑不得。 “王爺說的是,好在我變成喪家犬,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有口嗟來之食。到王爺變成喪家犬時,只怕連吃飯的家伙都沒有了。” 兩人話不投機,宇文律拂袖而去。走到長壽宮前,便聽到宇文縱橫的嚎叫聲,心情頓時煩躁又沮喪,干脆出了宮。 馬車一直都停在宮外候著,宇文律坐上馬車無精打采地回到他的長樂王府。 管家見他回來,不一會便帶著幾個頭上和胳膊上纏著繃帶的家丁來到他面前跪下,哭喪著臉道:“王爺,奴才們該死,又給你丟臉了。” 宇文律忙問緣由,一名家丁結結巴巴,好不容易才把今天的事給說清楚。 原來宇文律的王府翻修,需外出采購一些上等的木材。這些家丁買好木材拉進城里,碰到了元家的下人正好出門辦事。長樂王府的人不想惹事,把木材拉到路邊讓對方過去,但元家的人卻偏偏不走,上前尋事。家丁們自然不服,兩邊動起手來,開初還占了上風,哪知對方的人越來越多,不僅打得他們頭破血流,還把那車木材也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