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琳瑯_分節(jié)閱讀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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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確是好多了,只是我這邊病,已有二十載,又豈能盼著吃上一年半載的藥便就拔去了?” 莫允聽梅翎這樣講到,心中長嘆,尋思:這樣的人物,不知耗費了天地多少精神方才孕育而成?只可惜,天地又不能叫他占盡了優(yōu)資,偏偏是要他病疾纏身,方才減輕了世人的妒恨。 “我只瞅著是這些庸醫(yī)無能,方才叫你受了這么多年,等我明日去了京都,在宮里煩請一兩位太醫(yī)前來,定能一次叫你康元?!?/br> “大哥莫要如此,梅翎何德何能?卻是不敢勞煩的,梅翎只求順天應(yīng)命?!?/br> “順天應(yīng)命?天命又算得什么?” “梅大哥心地純善,必然是個多福之人,此時雖有病恙,但終歸能夠康健的?!泵嫌褴瓢参康?。 “二姐所言甚是,定然如此,定然如此?!泵嫌耒Φ馈?/br> “謝謝玉芷和玉琦,承蒙你們吉言?!泵肤嶂轮x,不愿多提病疾,移開話題,轉(zhuǎn)而望向莫允,說道,“身旁的這位公子是……” 莫允愣了一下,想作回答,但是始終沒有出聲。 宋吟笙介紹道:“這位是莫允公子,他是……” 孟玉爽不待宋吟笙說完,攬過話來,道:“什么莫允公子?究竟不知是哪里來的?大哥只會說我貪玩成性,不務(wù)正業(yè),什么不清不楚的人物都能隨意領(lǐng)進園中,可自己還不是什么不清不楚的人物也都收留了?”剛剛在樓外,孟玉爽用的是“不干不凈”四個字來形容,此刻在樓里,他終究是有些收斂。 “放肆!”孟玉軒聽罷,一拍桌子,當即怒道,“莫允公子乃是本州監(jiān)察御史莫茗之獨子,何謂不清不楚?” “那夢官和瑤官還是長貴戲班的臺柱呢,整個揚州都是出了名的!我叫他們?nèi)雸@,卻也是想給園子里的人唱戲解悶!” “你什么心思我還不知?休要在這里和我胡攪蠻纏,擾了我的興致!” “二弟休要多言,快快依了大哥的心意。”孟玉芷忙緩和道。 孟玉爽“哼”了一聲,沒再言語。 孟玉芷又道:“怎么玉蘭還不過來?” 剛說罷,孟玉蘭屋里的丫鬟九兒掀簾而入,道:“公子,小姐,我們家小姐說身子不舒服,想早些歇著,不過來了?!?/br> “meimei怎么了?”孟玉琦聞言,忙道。 “身子不舒服?傳過大夫沒有?”孟玉軒道。 “小姐說沒事,就是沒什么精神,睡一覺,明早也就好了?!本艃夯卮稹?/br> 孟玉軒道:“嗯,叫蘭兒好生休息,明早若還是如此,便定要傳太醫(yī)?!?/br> “是?!?/br> “對了,我屋里有新配的凝神丸和一些燕窩,你去管凝脂要了,給你們家小姐服用?!泵嫌褴频?。 “是?!本艃捍鹬?,退了下去。 “凝香,叫他們擺宴吧?!泵嫌褴幍?。 夏凝香應(yīng)著,下去吩咐了,不多時,蘇姵領(lǐng)著十個丫鬟來傳菜,菜肴入席,莫允頓時聞到一股美味,再去瞧看,菜蔬盡是此地此季不能見到的,rou葷盡是山上的珍禽與海里的鮮味,不但煎炒烹炸燉,料理周到,而且姿色齊全,花樣甚多,十分精巧,令人垂涎。蘇姵和夏凝香為各人斟了酒,梅翎有病,只是喝水。 “玉琦,今有你最愛吃的百煮鱸魚湯,你多喝一點。酒就少喝吧!”孟玉軒道。 “難得高興,就讓我多喝兩盅吧?”孟玉琦央求。 “當心明日上不了宗堂?!?/br> 孟玉琦吐吐舌,只得作罷。 “來,大家舉杯,一來是為莫公子入住西苑,二來是祝本王此行平順,三來是愿梅公子早日康復(fù)?!泵嫌褴幣e杯,說道。 孟玉爽聽其原由,卻是首為莫允,不情不愿,卻也不得不喝了此杯。莫允見眾人盡皆舉杯,一飲而盡,自己雖不曾飲酒,卻也只能學(xué)著樣子,灌入腸中,一杯喝下,當即咳了起來。眾人望了過來,莫允急忙用手掩住鼻口,穩(wěn)了片刻,方才平靜。兩個丫鬟再次倒酒。 孟玉軒拿起竹筷,夾了一塊鹿rou送入孟玉琦的盤中,然后自己夾一片荷藕品嘗。旁人見孟玉軒動筷方才動筷,莫允見旁人動筷,自己卻仍不敢動筷。 “吃罷,無礙?!币慌?,梅翎見他這般,便悄悄附耳上來,說道。 莫允聞言,心中一蕩,遞過雙目,見梅翎為自己夾了一片rou,卻并不識得是何物所做,只聽他又輕輕言說:“我是吃不得熊掌這類滋味,你倒嘗嘗,可還順口?” 莫允微笑謝過,方才拿起竹筷,只夾一點,放入口中,頓覺鮮嫩可口,甚是香補。 說說笑笑,酒過三巡,菜不見減,人不見興,孟玉軒道:“我出一個酒令,誰說不上來,便要罰酒一杯?!?/br> “甚好?!彼我黧系?。 “大哥,簡單一些就好?!泵嫌耒Φ馈?/br> 孟玉軒笑笑,說:“簡單的?那就限詞令吧。”孟玉軒想了想,又道,“上有月,下有風,詞面便是這桌上的事物。便如,秦觀一詞,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如何?” “這個倒也新鮮?!泵嫌褴频?。 “這還簡單?”孟玉琦為難道。 “這東西我可不會,你們玩吧!”孟玉爽說著,便要起身。 “坐下!不會也不過多喝幾杯,你若掃了眾人的興,便先罰你三大海?!泵嫌褴幍馈?/br> 孟玉爽無奈,只得又坐了。 “我先來吧!”宋吟笙道,“明月幾時有?清風何處留?”然后夾起菜中的一顆松子,道,“松下問童子?!?/br> “笙兒這令起的好。”孟玉軒道,“我的也有了。明月出蒼山,大風起邊關(guān)。”然后夾起一株茴香,道,“回鄉(xiāng)難?!?/br> 接著,輪到孟玉琦,他又想了片刻,道,“我有一句,卻也不好,你們聽聽?” “快說吧!” “月上柳梢頭,風起黃昏后?!泵嫌耒f著,夾起一塊藕片,接著道,“何處見偶?” 孟玉芷道:“盡是引自一首詩,勉強算你過了,下次再沒好的,便要罰你。我這一句是:月靜春山空,風清江水平?!彪S后舉起一杯酒,道,“良夜難久?!闭f著,把舉起的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