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月琳瑯_分節(jié)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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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再擺下戲臺,邀請眾人來聽?” “剛擺了又?jǐn)[,只怕他們未必肯來?!?/br> 瑤官想想正是如此,一時也沒有主意,直愣愣地思考著。 “有了!”孟玉爽忽然想出,不禁喜道,“后兒是乞巧節(jié),我二姐和二妹晚間定會擺酒設(shè)宴,到時候……” “二爺果然聰明!” 孟玉爽得了主意,頓時去了愁容,一把擁住瑤官,歡歡喜喜地睡了。 果然,七月七日,孟玉芷的丫鬟秋錦到了聽風(fēng)樓,說是小姐晚上在引星臺設(shè)宴,叫大伙都過去。孟玉爽當(dāng)即應(yīng)允了,待秋錦走后,便起身去了引水軒,見到瑤官,便暗笑不語。 瑤官見他這般,便知道定然是時機(jī)已成,笑道:“恭喜二爺了?!?/br> 夢官在一旁不知為何,便道:“二爺,有何喜事?” 孟玉爽抿一口茶,慢慢說道:“晚上,你倆陪著我去引星臺赴宴,你自會知曉?!?/br> 夢官心想:他與瑤官這般眉來眼去,只怕多半不會是好事,我倒是不知的好。想著,便道:“二爺,我身子這幾日總覺不適,懶懶的,叫瑤官陪您吧,我想在房子歇歇?!?/br> 孟玉爽雖覺掃興,但也只道:“既然如此,你便好生將養(yǎng)吧?!?/br> 引星臺是西苑中的一處亭臺,建在六丈高處,東西南北鋪有四處石階,石亭建筑有如樓閣,高大敞亮,望天空,星辰近在咫尺,望地面,人物渾然不清,是專為謝天祭神,夜宴賞月時所修建因位于摘星樓和引水軒之間,故曰引星臺。孟玉芷和孟玉蘭在供桌之前虔誠跪拜明月,心中暗暗祈禱。 孟玉芷心道:“蒼天為證,明月在上,信女孟玉芷誠心禱告,愿我與表哥宋吟笙早日結(jié)縭,成就姻緣?!毕肓T,將手中的秀帕打成了結(jié)。 孟玉蘭心道:“月色冰涼,星光黯淡,天本無情,人卻有心。既然有心,便有所求,不求此生富貴榮華,只求此生有所依托。我寧愿放棄這園中所有,換一個可依可靠的人物,引著我到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地界,使我莫再受這庶出的冷漠,偏生的鄙視?!毕胫?,又叩了一個頭,便起了身,道,“jiejie,禮我行過了,這便回房了?!?/br> “一會還有宴,何不吃了再去?!?/br> “不了,你們只管好好吃樂罷!”也不多說,孟玉蘭轉(zhuǎn)身向東面臺階走去。 孟玉芷輕嘆,知道她向來是這樣的,再怎么勸說,如何安慰,終改不了這份冷淡與寂寞的性子。這時,孟玉爽引著瑤官從南面上來了。孟玉芷微微驚奇,便道:“想不到,倒是二弟最先到了。” “怎么,他們還不曾來?” “快了,你先坐?!泵嫌褴普f著,領(lǐng)他坐上石桌。 梅翎因那日出游耗了許多精神,回來之后,身體便有些疲乏,又覺引星臺實在不好攀援,便叫康欣過來賠了不是,孟玉芷也不見怪,只叫康欣好生伺候,若有不適,便來稟告??敌缿?yīng)著去了。宋吟笙,孟玉琦和莫允隨后也都到了。孟玉爽見到莫允,心中甚覺歡暢。 莫允見到孟玉爽卻大大相反,實在不安,只小心地挨著孟玉琦坐了,也不同眾人寒暄。 孟玉琦見他如此,便問:“怎么,不舒服?” 莫允只搖搖頭,沒有出聲。 孟玉爽等眾人坐定之后,便道:“二姐,既然人都齊了,便上酒菜吧!” 孟玉芷點點頭,喚來丫鬟秋錦和夏凝脂,吩咐她們擺宴。不多時,酒宴便已齊備。 孟玉爽對身后的瑤官道:“瑤官,快給眾人倒酒!” “是,二爺!”瑤官領(lǐng)命,從桌上拿過酒杯,一一給眾人斟酒。 宋吟笙見孟玉爽今日這般殷勤,便以為他是要為兩個戲子謀些事物。便想,既然玉芷自己撥出錢來留下了他們,倒不如給他們些事物。等瑤官拿過自己的酒杯時,他問:“除了唱戲之外,你們可會其他?” “咱們還會伺候各位公子?!?/br> 無恥!宋吟笙當(dāng)即皺眉,心中咒罵。 孟玉爽笑笑,忙道:“哈哈!不錯,表哥若是喜歡,不妨擱在房里一個。小弟我雖舍不得,但是表哥所求,自當(dāng)不辭?!?/br> 宋吟笙微怒,想要駁回,不待開口,孟玉芷便道:“玉爽休要胡言!” 孟玉爽說道:“是!”心中卻是十分得意。 眾人又說鬧一番,又喝了兩杯酒,孟玉爽見時侯差不多了,便從袖中取出一物,握在手中,道:“小弟我最近得了一件寶物,真真的是一件寶物,想來下月便是大哥的生日,便想將此寶物送給大哥,今兒是個喜慶之日,我拿出來,二姐和表哥,你們倒幫我看看,將此物送給大哥,可否使得?”說著,手掌打了開來。 “難得二弟有此心?!泵嫌褴菩χデ?,見是一塊美玉,便又道,“嗯,此玉實屬罕見。” 宋吟笙見到,也有欣羨之意,心想:此物送給表哥,表哥定然甚是喜歡。他原來,卻是獻(xiàn)寶來了。 孟玉琦也道:“二哥,你從哪里得來?當(dāng)真是好東西,給我細(xì)瞧瞧!” 孟玉爽見莫允并不抬頭瞧看,便有些失望,忽聽孟玉琦要看,便忙給了他,孟玉琦接過,拿在手中觀摩把玩。莫允離他甚近,微微側(cè)目,登時驚訝。 孟玉琦拿到燈下仔細(xì)瞧看光澤,又夸了許多,回身拿到莫允眼前,道:“你也瞧瞧?!?/br> 莫允細(xì)瞧之下,再無懷疑,這正是母親遺留自己,自己配在身上已有十余年的那塊寶玉,忽想這玉明明是被壞人搶了去,怎么會在他的身上?隨后,思母之情,戀家之意盡皆在心里翻滾起來。 “這玉是我從一個朋友那花銀子買來的?!泵嫌袼f道,瞥看莫允。 “咦,這后面原來是有字的,不過,又被人雕畫了去?!泵嫌耒丛偃l(fā)現(xiàn)有一行花色缺失一行刻字加工改成,不禁疑道,“卻不知道是什么字?!?/br> “原來是寫的,愿佑我兒允平安喜樂。我覺得大大的不妥,便請玉匠改了?!泵嫌袼f著,仍舊細(xì)瞧莫允。 莫允更為驚訝,又想他竟然毀了我娘親的刻字,當(dāng)真可惡可恨,兀自一陣傷心,仍舊不敢發(fā)作。 “允?這名字倒和莫允是一樣的?!泵嫌耒胫?,說道。 宋吟笙細(xì)看孟玉爽,見他邪笑著瞧看莫允,心中猜出了大概;孟玉芷也望向莫允,見他神色這般,似乎也明白了一些。只是,兩人又怎能憑借猜測,叫孟玉爽交出玉來,還與他去。 “好了,快快還我,咱們喝酒!”孟玉爽見工夫差不多了,便道。 孟玉琦應(yīng)著,還了他。孟玉爽接過,隨手把玉放到了桌上。 莫允望著那玉就放在了自己的對面,只伸過手去,便能拿到,只是自己不能。他多想再摸它一摸,更想將它索要回來,只是自己也不能。他只能這樣呆呆地望著,想著母親尚在時的情景,想著母親去世時的情景,想著自己拿著玉思念母親時的情景,想著想著,淚濕了雙眼。眾人說些什么,鬧些什么,渾然不覺了。旁人說吃菜,他便愣愣地夾菜來吃,旁人說喝酒,他便愣愣地倒酒來喝。到后來,竟迷迷糊糊地醉了。 “咦,你怎么哭了?”孟玉琦忽然瞥見莫允流淚,便疑道。 莫允不答,瑤官笑道:“只怕莫公子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