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映芳華_分節(jié)閱讀_100
書迷正在閱讀:[綜]我把攻略弄丟了、寵物養(yǎng)成手冊(校園H)、[綜英美]大天狗、在離婚的邊緣瘋狂試探、這個校霸有點(diǎn)甜 (校園H SC 1V1)、欺負(fù)過我的男人都哭了[穿書]、嫂子(1v1 年下 叔嫂)、朕和她、聲聲媚、我在獸世養(yǎng)崽子
這一問出口,子卿心中暫時被驅(qū)散的陰霾復(fù)又聚攏過來。子卿明亮的眼眸倏地黯淡下去,一聲不答地走出山洞,靜靜坐在白沙上輕輕撫摸著偎依過來的小林鴿。 ☆、第十七章 懷璧其罪 (2263字) 過了一會兒,呼延恪羅提著桂花釀坐到子卿身邊,用酒壇蹭蹭他:“你有心事?” 子卿望著灰蒙蒙的水天,不說話。 “念在你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我陪你喝酒,怎么樣?” 子卿嘴角輕輕一彎,淡淡道:“我不大喝酒。” 呼延恪羅不屑道:“男子漢大丈夫,一口酒泯恩仇?!闭f著將酒壇遞給子卿:“來,喝一口!” 子卿接過酒壇,輕輕抿了一口。呼延恪羅見狀大驚:“你你你~你們平陽人就這樣喝酒?!” “不好喝?!弊忧鋵⒕七f還給呼延恪羅:“我不是什么男子漢大丈夫,也沒有恩和仇,更不想借酒澆愁,所以還是算了吧?!闭f著,雙手撐于地上,仰頭望著白茫茫的天空問道:“那首詩不是你作的吧?!?/br> “哪首?”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念的那首?!?/br> 呼延恪羅仰頭豪飲一口,笑道:“哈哈,我哪會作什么詩?” “那是誰寫的?”子卿輕問。 呼延恪羅聞言,又仔細(xì)端詳了子卿一陣,才道:“一開始,我以為她是你母親,可現(xiàn)在卻又覺得不是?!?/br> “母親啊,”子卿輕笑:“你見過她?我和她長得很像么?” “我只見過她的畫像?!焙粞鱼×_搖搖頭:“你與她,乍看之下非常相似,然而細(xì)看之下卻越看越不像。你的面相清雋秀俏,而她……” “嗯?” “近妖,似魅?!?/br> 子卿聽之一驚,繼而笑道:“近妖?似魅?這該是個怎樣的女子啊~”不知為何,子卿突然想到尹辭心的那雙妖媚的眼眸。 “禍國殃民的女人!”呼延恪羅憤然說道。 “此話怎解?”子卿不明白。 “你們難道不知道嗎?”這回輪到呼延恪羅驚訝了:“北棘與大慶交戰(zhàn)多年,因果情仇已極其錯綜復(fù)雜了,可起因卻是由于這個妖魅的女人?!?/br> 子卿覺著奇怪:“這卻是聞所未聞,民間都道是你們覬覦我們北戍城池?!?/br> 呼延恪羅聞言,勾起唇角譏誚道:“你們的朝廷對歪曲事實(shí)還真是有一套呢?!?/br> “那到底是……”子卿不由問道。 “你想知道?”呼延恪羅又仰頭灌了一口酒。 “嗯?!弊忧潼c(diǎn)點(diǎn)頭。 呼延恪羅一雙深邃的紅瞳望著天空,嘴角掛著譏誚:“本來,北棘朝中分為兩派,一派力主向大慶武力擴(kuò)張,而另一派則主張兩國和平共處。一開始,父王傾向于和平共處,暗中打壓另一派的勢力。后來,北棘王后去世,父王正準(zhǔn)備立我的母妃為新王后。這時,你們大慶前朝皇帝派來使者邀請父王與鄰國喀什烏的王前往平陽赴宴,共商和平大業(yè)?!?/br> “誰知這一去,”呼延恪羅嘲笑一聲:“兩位王同時愛上了為宴會彈琴的大慶國公主,陌荻公主?!?/br> “前朝的陌荻公主?”子卿皺眉道:“為何從未聽人提起,史書上也未曾記載?!?/br> 呼延恪羅譏諷一聲,便繼續(xù)說了下去:“兩位王都向大慶皇帝求婚,可是公主只有一人,不能同時嫁給兩個王。” “后來,不知出于何種考慮,大慶皇帝選擇將公主嫁于喀什烏的王?!?/br> 子卿接道:“所以你父王記恨在心,出兵征討大慶?” 呼延斜了子卿一眼:“你聽我說完?!?/br> “父王很傷心,宴會結(jié)束后,找人為陌荻公主畫了一幅像,帶回北棘?!焙粞鱼×_苦笑道:“回來以后,父王居然按下立后之事,將那幅畫像掛于寢宮,日日思念,并廣招四海琴師,只想再聽當(dāng)日在宴會之上聽到的曲子。” “這之后,父王對大慶的態(tài)度變得很模糊,主戰(zhàn)一方趁機(jī)發(fā)展勢力。母妃娘家本是主和派,可由于母妃未立成新王后,勢力反而大不如從前。而大慶將公主嫁于喀什烏王一事激起了北棘人對大慶的反感,所以主站派勢力迅速做大,一時之間,主和派無法與之抗衡。這時,忽聞陌荻公主與喀什烏王的婚期已定,父王一怒之下,下令出兵。兩國就此膠著了二十余年?!?/br> 子卿點(diǎn)頭道:“原來是這樣……這么說,這個陌荻公主此刻已是喀什烏的王后了?” “不是?!焙粞鱼×_搖搖頭,輕笑一聲:“自古紅顏多薄命,她陌荻公主也不例外。聽說,她在嫁到喀什烏的路上暴斃?!?/br> “??!”子卿輕呼一聲。 “而那首詩,便是陌荻公主當(dāng)日在彈琴之時吟唱的。父王讓畫師題在了畫像上,經(jīng)常吟誦?!?/br> 子卿輕聲說:“這樣傳奇的公主在大慶竟然無人提起?!?/br> “哼!堂堂一個大慶國公主,不能為大慶帶來和平富足,卻導(dǎo)致了大慶與北棘的戰(zhàn)爭。又在與喀什烏和親途中暴斃,導(dǎo)致大慶與喀什烏斷了通商往來。你們那虛偽的朝廷怎敢將事實(shí)讓大慶百姓知道,自然要掩埋到底?!?/br> 子卿不同意:“可她做錯了什么?只不過因?yàn)樘焐拿烂彩谷藧凵狭怂Uf到底,北棘和大慶的戰(zhàn)爭卻是因?yàn)槟愀竿跚笾坏弥蟮乃魉鶠橐鸬?,為何要?dú)w罪于她?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何為不祥?” 呼延恪羅看了子卿一眼,譏誚地說:“你們大慶不是有一句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嗎?何況她是大慶國的公主,本該肩負(fù)國家的盛衰興亡?!?/br> 呼延恪羅,將壇子里最后一點(diǎn)桂花釀一飲而干,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一字一頓地念道: “我用一生, 寫一首曲, 音成千調(diào), 只訴一字, 刻骨銘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