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映芳華_分節(jié)閱讀_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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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館里,柳喬陽躺在床上,發(fā)著高燒,額頭密汗淋漓,似乎在夢魘中,渾身不停地顫抖。 突然,不知夢到了什么,柳喬陽猛地睜開眼睛蹭得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茗煙正在一旁,抓著她的手急切地問道:“我那時聽到子卿的聲音了,他還活著,還活著對不對!” 茗煙垂下眼簾輕輕點了點頭:“他并沒死,一切都是沈洛殊的安排……”看到喬陽情緒激動,趕緊勸道:“喬陽你先好好在醫(yī)館養(yǎng)傷。你重傷不醒,我還沒敢告訴柳夫人,嚴jiejie那邊也是剛得到的消息,估摸著快過來了?!?/br> “那子卿呢?”柳喬陽對茗煙的話,充耳不聞,緊抓茗煙的手急急問道。 “他……”茗煙低下頭,嘆了口氣,把這兩天柳喬陽昏迷時得到的消息告訴了他。 正如沈洛殊所擔心,子卿的身份一旦暴露,若不是被歹心利用,便是被大慶朝廷滅口。而子卿活著,更給沈洛殊所要成就的事也帶來巨大的隱患。 沈洛殊不愿殺死子卿,卻想得到殺了他的效果,唯一只能讓他假死在眾目睽睽之下。 沈洛殊在子卿的藥里添了一味真菌,而這種真菌卻并非蠶食皮rou,反而是一種毒的解毒藥。這種毒正是插入子卿身體那根銀針上的毒。 當毒游走全身,便會激醒隨著藥引寄居在子卿體內(nèi)的真菌,這些真菌吞噬毒液后聚集在皮表形成爛瘡。 而這一過程需要耗費受主許多的精血,沈洛殊怕子卿身子受不住,才叮囑呼延恪羅每天給子卿熬制補藥,補足氣血。 子卿之所以如一具尸體一般,是因為沈洛殊的那根銀針正好插入了生脈。其實他一直尚有游絲般的氣息,只是極難被察覺罷了。況且呼延恪羅不讓別人接近子卿,所以輕而易舉騙過了羅入景和向沖的眼睛。 使用此計的另一個目的,便是讓呼延恪羅取信于羅入景,參與到他們與朝中內(nèi)線的密謀之中,從而揪出內(nèi)線。 而沈洛殊執(zhí)意讓柳喬陽以為子卿已死,卻是想讓柳喬陽深刻的悲傷,把這出戲演得毫無破綻。 然而…… 典卿府,小院中,沈洛殊坐在石桌前,常叔立于一旁。 “我卻算錯了柳喬陽與子卿之間的感情。”沈洛殊撫了撫耳發(fā),輕聲說道。深秋清冷,幾片黃葉隨風而墜。 常叔面色沉重低聲道:“沒想到柳喬陽竟會如此執(zhí)著找到子卿……可為何子卿卻會在那個時候醒過來?他的生脈明明被封住?!?/br> “生脈被封卻能醒過來……”沈洛殊琉璃般的眼眸漫隨著飄落地上的黃葉:“是他的心痛了?!?/br> “如今呼延恪羅不知所蹤,子卿也在他們的手上?!背J迕嫔衔⒙锻锵В骸肮泳幕I備的計劃……到頭來功虧一簣。還白白受了傷。” 呼延恪羅打傷沈洛殊也是在計劃之中,只是呼延恪羅并不知道沈洛殊不會武功,為了不露破綻,他那一掌是使出了全部功力。而沈洛殊為了掩蓋自己不會武功的事實,硬受一掌,重傷至今。 “我無妨?!鄙蚵迨馇迕鞯卣f道:“只是沒想到,我居然會算錯,還錯得離譜?!?/br> “公子……”看著自家公子,常叔深沉的目光中竟然流露著一絲憐惜:“你從不允許自己有情有愛,沒有體驗過,喬陽和子卿之間的感情……你又怎么能算得準呢?” “常叔?!鄙蚵迨饴勓匝垌欣涔庖婚W而過:“你今天的話似乎多了?!?/br> “請公子恕罪,是老生僭越了?!背J宓吐暤溃骸澳侨缃褚绾无k?子卿在他們手上,他們必定會揭開子卿的身份。而呼延恪羅失蹤,我們也失去內(nèi)援,失去了查出朝中內(nèi)線的機會。難道……難道眼睜睜看他們jian計得逞嗎?” “哈~”沈洛殊撫了撫耳發(fā),嘴角浮起一絲譏誚,語氣極為自負:“如果一個計劃失敗我就束手無策了,那我就不叫沈洛殊了?!?/br> “唯今最重要的是早日將子卿救出來……”說著,沈洛殊移眼看向院中開敗的蘭花,眼波幽然婉轉:“或許我錯了,從兩年前就錯了,我不該幫子卿離開平陽,讓他們一錯再錯?!?/br> ☆、第一零四章 一無所獲 (2234字) 深夜時分,月明星稀,平陽四處黑影重重。 一個身影暗夜疾奔,快速奔至皇城。等兩班守衛(wèi)交錯的一剎那,翻身斜掠,輕踩城墻翻入墻內(nèi)。 正當他躍到地面站定之時, 剎那間,燈火通明,照得他睜不開眼睛。數(shù)十帶刀侍衛(wèi)瞬間將他重重圍住。 中計了! 正當來人被侍衛(wèi),恍然大悟之時,明亮的燈火中走來一個清闕的身影,一張精致俊秀的臉上浮起一絲譏誚,聲音兀自清越:“謝奎,有請了?!?/br> “沈洛殊!”謝奎睜大眼睛看向這個長得清風雅韻,卻狠心無情的人。 “既然來了,”沈洛殊淡然道:“喝杯茶再走吧。”說著,轉身向身旁的常叔道:“帶他進去吧?!?/br> …… “說吧?!碧檬覂?nèi),沈洛殊悠然地品著一杯剛沏好的茶。 同樣一杯茶正擺在謝奎面前,可他雙手雙腳被縛椅上,根本沒有辦法飲茶。 “哼!”謝奎憤然地將頭偏向一旁:“既然被你抓住了,要殺要剮隨便你!你想套出我口中的秘密卻絕無可能!” “你不錯?!鄙蚵迨鈱⒉璞p輕放到桌上,對謝奎說道:“是個有情義的漢子,只可惜……”沈洛殊撫了撫耳發(fā),眼里一片清明:“跟錯了主人?!?/br> “哼!”謝奎哼聲不理。 “哈哈,”沈洛殊不急不躁,輕聲道:“你不說,那就讓我來替你說?!?/br> “羅入景為北棘與朝中內(nèi)jian穿針引線,意圖借這兩者之力奪回平陽疾風堂主之位。他們想利用子卿與前朝公主趙陌荻的長相相似,來挑撥大慶與喀什烏的關系,最好能挑起兩國戰(zhàn)火,從中獲利?!?/br> “之前我讓子卿假死,打亂了你們原本的計劃,讓你們錯過了當面“拆穿”子卿身份的最佳時機。所幸的是,子卿沒有死,喀什烏王還沒有走。你們自然可以再行計劃。只是一切都必須重新部署?!?/br> 沈洛殊說著站起身來,走到謝奎面前,朗聲道:“你們也必須要派人來與朝中內(nèi)線再聯(lián)絡,而他們派出的人,就是你,謝奎?!?/br> “哼!”謝奎憤聲道:“不愧是如今大慶朝廷最炙手可熱的新貴。不錯!你說的都不錯!可你知道這些又怎樣!哈哈!我失手了,還有別人可以繼續(xù)行動。你除了阻止我以外,什么也阻止不了!” “哈~繼續(xù)行動?!鄙蚵迨庾I誚一笑:“你想太多了。喀什烏王于昨天就已經(jīng)離開平陽了?!?/br> “什么!”謝奎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洛殊:“這怎有可能,喀什烏王怎可能無聲無息地離開!明明離既定的離開日期還有一段時間?!?/br> “時間定了還可以改嘛。”沈洛殊輕聲一笑:“比如喀什烏國內(nèi)有人密謀造反,比如有在意的人病重……而他離開的消息……”沈洛殊低眼看向震驚懊惱的謝奎:“我不允許泄露,誰敢說出去?” “你……”謝奎恐懼地看著眼前清明如仙的人,早就聽說過他深得當今圣上青睞,只是沒想到他的權勢已經(jīng)大到如此地步,連這樣的消息都可以封鎖,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所要聯(lián)系的內(nèi)線一直不敢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