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映芳華_分節(jié)閱讀_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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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悟法師……”子卿喃聲道。一聽到了悟法師,子卿心中便浮起幾縷溫暖,對于當(dāng)年雪地里的一番點撥,子卿至今記憶猶新。 “呵,了悟法師當(dāng)年也是那場宴會的在座之賓,他聽過……”沈洛殊淡然道:“不足為奇?!?/br> 子卿點點頭。 “你說晉元當(dāng)時鼓勵你彈出那樣的曲子?”沈洛殊忽然問道。 “嗯。”子卿微微頷首。 “呵……”一抹淺笑不由浮上沈洛殊白玉般的臉頰:“晉元他……真是癡心不改啊?!闭f著看向子卿,道:“你可知道我和晉元都試圖彈出那首“一字曲”,無奈,他身在佛門多年,心性早已清凈寧定,根本無法彈出那么跌宕的琴曲。而我,”沈洛殊輕輕搖了搖頭:“無心無情,只能琢磨出技巧,那樣的曲子與我無緣。所以……”沈洛殊淺笑著看向子卿:“晉元雖然并不知道你的身世,卻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br> “我?”子卿微微蹙了蹙眉,聽都沒有聽過的曲子,自己何從彈起?而且……那是母親的愛戀……子卿至今都對母親私自生下自己一事耿耿于懷。 “唉……他就是癡心不忘?!碧崞鹄顣x元,沈洛殊幽幽嘆了口氣,眼眸里難掩落寞:“晉元近日心疾頻繁復(fù)發(fā),只怕是……”沈洛殊自從來到平陽后,便和李晉元交好,彼此引為知己。如今李晉元的生命快走到盡頭,沈洛殊只覺得這世間寂寥更甚。 聽著沈洛殊落寞的話語,子卿心中也倍感凄惶,李晉元這樣一個驚才絕艷之人,老天卻偏偏薄幸于他……“晉元……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能彈給他聽……”子卿暗暗握緊了自己的手。 沈洛殊卻輕輕搖了搖頭:“最好還是不要……讓他在這個世間留點遺憾吧,這樣……他去了以后,還會記得你我……” 洛殊……我能感覺到,你的心在痛……就和我一樣。 這惱人的秋風(fēng),偏偏在此刻吹起兩人的發(fā)絲衣袂,吹落一樹的枯葉,無情地任由生命無依凋零…… “怎么突然說到這里了……”沈洛殊忽然省起,立刻收斂了神情中的寂寥,轉(zhuǎn)而清清淡淡對子卿說道:“子卿,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正在調(diào)查當(dāng)初陌荻公主之事,以及你的身世。” “嗯。”子卿允定地點頭:“有什么我能幫你的嗎?” “你肯幫我那自然再好不過了?!鄙蚵迨鈸崃藫岜磺镲L(fēng)吹拂的耳發(fā),問道:“除了上次你給我說的那些事,你能再想想,是否還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到你的身世的事情被你遺忘了么?” “遺忘的……”子卿極力搜索這二十多年來發(fā)生的可能關(guān)系到自己身世的事,希望能記起什么:“好像……嗯,對了。我記得兩年多前,皇上封我為御用琴師時曾經(jīng)召見過我一回,當(dāng)我行完禮時,他一言不發(fā)地看了我好久……” “皇上見過你?”沈洛殊眼角一挑。 子卿點點頭。 “這……”沈洛殊眼波流轉(zhuǎn),思量道:“他定是覺得你與陌荻公主十分相似。嗯……不過你的出生只有我?guī)煾岛颓俺噬现?,連收養(yǎng)了你一年的王塵風(fēng)都未必知情。所以……我想皇上當(dāng)時應(yīng)該只是觸景生情,想起了皇妹?!闭f著,淡然點了點頭:“不過我會再去確認一下,確保他不會對你不利……” “洛殊……” “還有什么事嗎?”沈洛殊再問。 子卿低頭再想,隱隱地覺得似乎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不由一邊蹙眉,一邊搖了搖頭。 “沒關(guān)系……不用刻意去想?!鄙蚵迨獍参康溃骸耙院笕粝氲皆俑嬖V我就好了?!?/br> “好的?!弊忧淝敢獾攸c了點頭。 ☆、第一一六章 兩封書信 (3092字) 這日,柳喬陽的發(fā)小,如今也是嚴明堂得力助手的徐長銘到柳府書房將一封信交給柳喬陽。(親們會不會已經(jīng)把他忘了……) “這是世子……哦,不對,這是慕將軍從北戍發(fā)來的信,特地讓我盡快轉(zhuǎn)交給你?!?/br> 有情況?!為何不通過疾風(fēng)堂的渠道傳消息給我? 柳喬陽皺著眉頭,趕緊拆開來看。 看著,看著,柳喬陽的雙手竟然止不住地顫抖,臉上的表情甚是復(fù)雜,眼眶竟然氤氳起來。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br> “何事?”徐長銘見狀不解,不由問道。 “太好了!太好了!”柳喬陽竟然激動地抓住徐長銘的肩膀,不住晃動:“長銘,真是太好了!我要趕緊去往北戍方向一趟!” 正在這時,嚴靜蕓跌撞著神游一般地走了進來。 “靜蕓,”柳喬陽見了她,不由問道:“你這幾天去哪里了?我怎么沒有見到你?” 我去哪里了?呵呵…… 嚴靜蕓在心中苦笑。她這些天一直在柳府,只是因發(fā)現(xiàn)了子卿和喬陽的事情而沒有主動去照料喬陽?,F(xiàn)在……她的丈夫居然問她這幾天哪里去了…… “喬陽……”嚴靜蕓強忍著內(nèi)心的悲痛,幽幽說:“我有事跟你說?!?/br> “正巧,我也有事跟你說?!绷鴨剃柎鸬溃擅忌覅s難掩欣喜:“不過我現(xiàn)在要立刻向北戍方向去一趟,等我回來再一起說?!闭f著,柳喬陽奔出了書房,向柳夫人的房間跑去,似乎是迫不及待要把信中的喜訊告訴母親。 一瞬間,心如刀割。嚴靜蕓凄惶地望著柳喬陽背影,無助地伸出手去,卻不知道想要抓住什么,又緩緩放下…… 半晌,嚴靜蕓才記起這屋里還有外人,她的狼狽不堪全落入了別人眼里。 嚴靜蕓抬起疲憊的頭無神地望了望徐長銘,顧不得在外人面前收拾起自己的悲戚,做出嫻靜端莊的大少奶奶樣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嫂子……”徐長銘有些尷尬,卻在嚴靜蕓身后低語喃道。 嚴靜蕓的發(fā)髻一貫一絲不茍,而今天,她的發(fā)髻卻松松垮垮,甚至有幾縷發(fā)絲掉了下來。這一切,徐長銘注意到了,而她的丈夫卻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 與此同時,沈府里,常叔也接到了一封來自慕成佑的書信。 沈洛殊正坐在窗邊翻閱大慶前朝的卷宗,常叔拿著信站在一旁,等沈洛殊示意。 “誰的信?”沈洛殊一邊掃著卷宗上記載的事跡,一邊淡淡問道。 常叔沉聲答道:“慕成佑?!?/br> “嗯?”慕成佑?沈洛殊眉頭微蹙。很意外,自己是有線人在邊境的,他有什么消息要通過書信告訴自己?沈洛殊繼續(xù)翻看著卷宗,漫不經(jīng)心地對常叔說:“念給我聽?!?/br> “是。”常叔領(lǐng)命將信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