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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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霧來卻一把捂住了祝凱旋的嘴巴,有些窘迫地勒令道:“你閉嘴。” 祝凱旋說不了話,但傅行此可以,他搖了搖頭,嘲笑大家的天真:“云霧完全沒有動搖,她是直接被老秦說服了,當(dāng)天放學(xué)就提出分手,阿凱哄了個把月才哄回來。” 眾人:“……” 比起老秦使的陰招,祝凱旋更耿耿于懷的是云霧來說反就反、極端不堅定的意志,說到這個他就來氣,為了報復(fù),他伸出手捏住云霧來的下巴使勁晃了幾下,看她吃痛地皺眉躲避,依然不能解心頭之恨。 云霧來好不容易脫離了他的魔掌,忍不住為自己正名:“我哪有讓他哄個把月才哄好?” 傅行此說:“反正差不了幾天,阿凱那段時間讓她搞到快抑郁了,差點去放老秦的車胎?!?/br> 確實沒差幾天,云霧來小聲嘟囔:“那也不到一個月?!?/br> 形象面前,錙銖必較。 有說有笑間,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就到了飯點。 前一天晚上大家就確定了分工,比如倪冬負責(zé)帳篷餐布,耗子負責(zé)蛋糕和水果,傅行此和宴隨負責(zé)零食和飲料,祝凱旋和云霧來負責(zé)正餐,祝家的阿姨心靈手巧,一大早做了好幾種口味的自制壽司和手卷,裝了滿滿兩提五層的飯盒讓他們帶來,除此之外,祝凱旋還帶了些自熱火鍋,自熱米飯之類的速食。 太陽位置已經(jīng)變動不少,用過正餐,大家把餐布重心挪到樹蔭下,開啟午后休閑時光。 礦泉水告急,祝凱旋和傅行此一起去找小賣部。 再回來的時候,宴隨、倪冬和耗子及其女朋友一起在打雙扣,而云霧來躺在一邊,枕著宴隨嫌熱脫下的外套,已經(jīng)睡著了。 把水放下,傅行此坐到宴隨旁邊看她打牌。 祝凱旋則在云霧來面前停下來,一束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縫隙,落在她的臉上,所以她不得不曲起一只手臂遮擋太陽光。 “干嘛不去里面睡。”他小聲問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他,她呼吸平穩(wěn),胸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昨夜依然是一個沒怎么睡好的夜晚,這會祝凱旋也有點困了,他在她身旁躺下來,旁邊還散了不少大家脫下的衣服,但他還是選擇把腦袋靠近過去,跟她共用同一個枕頭。 這塊樹葉縫隙很大,他的臉也暴露在陽光下。 他嫌難受,支起身,去撈了一件不知道誰的衣服過來,蓋住了自己的腦袋,順便把云霧來的腦袋也蓋起來了。 云霧來被他的動靜鬧醒,迷瞪瞪地睜開眼睛,來看發(fā)生了什么。 陽光透過淺色衣服,并不影響她把他看清。 她放心了,重新闔上沉沉的眼皮。 在這方小小的二人世界里,祝凱旋看了一會她安靜的睡顏,然后湊近去,輕輕吻了她一下,腦袋抵著腦袋,也閉上了眼睛。 雖然外套遮擋了他們的模樣,但外套下腦袋的輪廓和動作卻是清晰可見。 雙扣局上,宴隨依偎在傅行此懷里,將一切盡收眼底,她揚起臉看傅行此:“這下我們算是還清去年凱旋哥哥盡心盡力cao心我們的恩情了嗎?” 傅行此收回視線,淡笑道:“嗯,當(dāng)然。” * 云霧來睡了大半個小時,被路過的幾個路人吵醒,路人說笑著漸漸走遠,她卻徹底醒神了,無奈睜開眼,發(fā)現(xiàn)祝凱旋的五官放大著擋在自己面前,他閉著眼睛,眼下小痣在睫毛掩映下,猶抱琵琶半遮面。 外面是朋友們降低了音量的說話聲,樹葉間隙里有陽光穿透下來,她今天穿了一身黑,黑色吸熱,被陽光照射的幾處觸感很明顯。 云霧來有一點渴,但她稍稍猶豫一會,還是選擇繼續(xù)裝睡。 比起一個人面對朋友們的起哄,她當(dāng)然愿意和祝凱旋頭靠著頭躺在一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并不覺得有絲毫的無聊,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般肆無忌憚地一直看著他了。 真是神奇,她認(rèn)識這個男人12年了,看著他,她居然還是會再次心動。 想到這里,她暗自嘲笑自己過度文藝,為什么再次心動,還不是因為分開了好幾年,重新有了新鮮感,要是過去五年他們一直待在一塊,到了這會估計已經(jīng)是“老夫老妻親一口,噩夢連做好幾宿”了。 他鼻梁上有一根掉落的睫毛,云霧來強迫癥發(fā)作,想把它弄走,但是又不想抬手,選擇了用嘴吹。 吹了兩下,睫毛紋絲不動,但是把祝凱旋吹醒了。 他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正身處何時何地,重新閉上眼睛,臉埋到她肩頭躲避:“你這個叫醒服務(wù)有點特別啊?!?/br> “你臉上有根眼睫毛,我想把它弄掉?!痹旗F來解釋。 “哪里?”祝凱旋把臉抬起來,懟到她面前,“幫我拿掉?!?/br> 已經(jīng)不見了,讓他自己剛才蹭掉了。 又過一會,祝凱旋說:“幾點了?” 云霧來說:“不知道?!?/br> 與此同時,祝凱旋背上被人踢了一下,傅行此的聲音響起:“醒了起來打牌,剛好再湊桌斗地主?!?/br> 拿掉衣服,云霧來做好再度被調(diào)侃的準(zhǔn)備,不過大家只是隨便說了兩句,就此跳過了話題。 等半下午,大家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前往下一個地點,去停車地的時候,祝凱旋牽著她走,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人開玩笑了。 大家很快接受了他們的相處模式。 下一個目的地在一家溫泉酒店,從他們所處的錦城郊區(qū)過去不遠,到的時候太陽快下山了,溫度涼下來不少,泡溫泉正合適。 酒店老板是熟人,給安排了最好的私人湯池。 吃完晚飯,經(jīng)過大半個小時的休息過后,一行七人換上泳衣,下到熱騰騰的溫泉池中。 在場所有女性都有丈夫或男朋友陪伴,沒人敢頂風(fēng)作案,泳衣款式都偏保守。 除了宴隨。 她頂著傅行此非常不友善的眼神下到池里,理直氣壯地說:“這已經(jīng)是我最保守的一件了?!?/br> 云霧來穿了套墨綠色的抹胸式連體泳衣,坐在水池邊好幾次探腳都沒下去。 雖說經(jīng)期使用衛(wèi)生棉條的話并不影響游泳或者泡溫泉,但她還是有點心理障礙,總擔(dān)心自己血染溫泉池,也怕溫泉水不衛(wèi)生。 祝凱旋注意到她的反常,走近幾步,朝她伸手:“下來,你不冷嗎?” 湯池是露天的,她只穿了一件泳衣,披了條浴巾,兩條光裸的腿全暴露在空氣里。 確實有點冷。云霧來不想掃他的興,甩開浴巾,拉過他的手,慢慢把身體浸了下去。 “好燙。”浸到腹部,她嫌燙,重新站起來,慢慢嘗試了好幾次,才浸到肩膀以下。 下在湯池里,她始終心神不定,泡了沒幾分鐘,還是認(rèn)命地站起來:“算了,我克服不了心理障礙?!彼龑σ惨酒饋淼淖P旋說,“你繼續(xù)泡會,我回去看會電視好了?!?/br> 祝凱旋還是一起回了房間。 “你跟著我干嘛?”云霧來一邊披浴巾一邊小聲嘀咕,“我又不是小孩,要人陪著才放心?!?/br> 祝凱旋把她浴巾往下拽,拽到能蓋住她臀部的長度,他低下頭與她耳語:“你漏了?!?/br> 云霧來神經(jīng)一緊,果然不該抱著僥幸心理經(jīng)期泡溫泉,她臉色都變了,慌里慌張反手捂住浴巾:“真的嗎?” 祝凱旋頷首,表情特別真:“嗯,很大一塊。” 云霧來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其它的人:“那叫他們也別泡了。” “泉水活的,一會就替換完了?!弊P旋讓她別瞎cao心。 云霧來一路上都很不自在,遮遮掩掩地,生怕被別人看出來,一回到酒店房間,她就急匆匆進了浴室。 祝凱旋倚著浴室門框,抱臂等候。 果不其然,幾秒種后浴室里就響起了她憤怒的喊聲:“祝凱旋?。?!” 他再也抑制不住笑意,放肆地笑了起來。 真是好騙。 也太好欺負了。 云霧來打開浴室門開了條縫,把腦袋從門后探出來,咬牙切齒地威脅他:“你給我等著!” “我等著呢?!弊P旋笑瞇瞇,“就在這等你。” 她氣到失語,瞪了他一會,“哐”一聲把門給砸上了。 因為要算賬,這一澡她洗得格外快,連帶洗頭,五分鐘左右就出來了。 祝凱旋真的還在原地等她,他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嘴角噙了一抹不知悔改的笑意:“這么著急要弄死我???” 云霧來早已不能直視“弄死”兩個字了,她把自己換下來的、毫無血跡的泳衣用力扔到他身上,泳衣濕漉漉的,“啪嘰”一聲砸在他赤//裸胸前,她狠狠瞪他一眼,走開了。 “就這樣啊?”他還要在背后說風(fēng)涼話,“以為你多大能耐呢。” 本來想算了的,現(xiàn)在非要跟他計較了,云霧來走回去,拉開了房間門:“你滾?!?/br> 門口是抬手正要敲門的宴隨,她驚疑地來回看了看屋內(nèi)兩人。 “阿隨,”云霧來跟她打招呼,“你怎么也回來了?” “今天我跟你睡好嗎?”宴隨問的是“好嗎”,但事實上不等云霧來回答,她就直接側(cè)身進屋了,路過祝凱旋身邊的時候,她把自己房間的房卡遞出去,“今天你跟傅行此睡吧,反正云霧大姨媽,你們也不能干嘛。” 兩對夫妻換房睡的決定在短短幾秒鐘之內(nèi)被拍板了。 祝凱旋被趕跑,房間里只剩下兩個被老公氣到的男人。 “你們吵架了?”云霧來問宴隨。 宴隨照著玄關(guān)處的全身鏡,很不服氣:“這衣服到底哪里暴露了?結(jié)個婚沒人權(quán)了,泳衣都不能自由穿。我以前穿的暴露多了,從來沒人管我。” 宴隨洗澡的功夫,也回來哄老婆并得知自己被老婆發(fā)配邊疆的傅行此前來敲她們房間的房門。 宴隨在浴室里尖叫:“叫他滾!” 云霧來無奈地對傅行此說:“你聽到了?!?/br> 傅行此連哄帶騙哄了半天,宴隨不為所動,堅持不肯跟他回房間,鐵了心要過一晚上看不到他的自由時光,傅行此無奈,只得回去。 兩個男人相顧無言,兩人當(dāng)了那么多年鐵哥們,還是頭一次睡在同一張床上蓋同一床被子。 對于今晚要和對方一起睡的殘酷現(xiàn)實,彼此都十分嫌惡,劃定楚河漢界。 而另一邊的“女寢”和睦許多,聊奢侈品,聊化妝品,一起吐槽老公,興致勃勃聊了半天,一看時間已經(jīng)12點半。 “睡了睡了?!毖珉S喊停,“他們說25歲是個分水嶺,女人一過這個年紀(jì)就會加速衰老?!?/br> 云霧來很認(rèn)同:“你也覺得嗎?我以前不信,但今年明顯感覺熬夜過后精力跟不太上了。” 兩人剛好今年都25歲。說是睡了,事實上又說了一會關(guān)于分水嶺的話題,才終于消停下來。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宴隨小聲喊云霧來:“云霧,你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