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凌祈宴似笑非笑地瞅向沈興曜,走近他:“怎么?你不服?” 凌祈宴的個子不矮,又盛氣凌人慣了,要笑不笑的模樣更似個惡魔一般。 沈興曜原本坐在地上,對上高高在上的凌祈宴,下意識地往后縮,咬牙切齒:“你不要太囂張了,你可知今日還有誰在……” “本王管你還有誰在!”凌祈宴沒給他廢話的機會,一腳踹過去,正踹在這廝的腰上。 他這一腳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氣,沈興曜趴到地上,一大口血吐出,原本被他摟在懷中的美姬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地避開。 “世子爺!”管事嚇白了臉,手忙腳亂地撲上去扶住沈興曜。 “這是在做什么?” 亂成一團時,門邊忽地響起另一人沉冷的聲音。 是皇太子凌祈寓。 原本堵了一屋子的毓王府護衛(wèi)不得不讓開路,凌祈寓抬步進來,冷冷掃了一眼屋中亂七八糟的情形。 沈興曜喘著氣艱難地與他告狀:“殿下,他、他們……” 無奈話說一半,就痛暈了過去。 凌祈寓皺眉轉(zhuǎn)向面色難看的凌祈宴,又看一眼他身邊的溫瀛,眼中有轉(zhuǎn)瞬即逝的陰翳:“大哥,何事動這么大的肝火?” 凌祈宴扯開嘴角:“你也在這?怎么?劫持本王府上之人來這里的,你也有份?” “大哥就為了這么一個門客,對表兄動手,還見了血,大哥覺著合適嗎?”凌祈寓沉聲問他。 凌祈宴渾不以為然:“有何不合適的?溫瀛他是本王的人,這些人劫持他,還在這里污言穢語地編排本王,這般不將本王放在眼中,本王為何不能與他們算賬?” “被父皇母后知道了,不好。”凌祈寓不贊同道。 “呵,太子殿下是沒斷奶嗎?永遠只會搬父皇母后出來威脅本王?” 凌祈宴的神情中滿是輕蔑和嘲弄,凌祈寓的眼瞳微縮,放緩聲音:“編排大哥之人,確實該死?!?/br> 除了被割了舌頭還在痛苦哀嚎的那個,其余人聞言俱都抖了抖。 凌祈寓看一眼已經(jīng)暈過去的沈興曜,又提醒凌祈宴:“可這事,傳出去總歸不好善了,沈家那邊,只怕不好交代?!?/br> “本王不需要與沈家交代什么,不必太子殿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有這工夫,你不如cao心cao心自己吧?!?/br> 凌祈宴丟下這話,不再搭理凌祈寓,也懶得再留這里廢話,甩甩袖子,帶了人揚長而去。 溫瀛跟著離開,走出門之前,他似有所覺,回過頭,正對上凌祈寓看向他的,如同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的冷戾目光。 想起先前這位太子殿下進門時,他身上隱約的味道,溫瀛不由暗自皺眉,面上不顯,不在意地轉(zhuǎn)回頭,跟上凌祈宴。 待到凌祈宴走遠,凌祈寓一腳踹翻面前的桌案,眼中怒氣翻涌。 出了莊子,凌祈宴上車時,溫瀛直接在車邊跪下,與他請罪:“學生又給殿下惹麻煩了,愿受殿下責罰?!?/br> 凌祈宴十足沒好氣,回身踹他一腳,不過比起踹沈興曜那下,已經(jīng)算是收斂了。 溫瀛腰背挺得筆直,一動未動,生生受了這一下。 凌祈宴坐進車里,猛地甩上門。 片刻后,車廂里傳出他帶著慍怒的聲音:“滾去后頭車上,別在這跪著給本王丟人現(xiàn)眼?!?/br> 第15章 齷齪心思 回到王府,溫瀛依舊跪在凌祈宴跟前,再次與他請罪。 凌祈宴罵也罵了,踹也踹過了,再看到他那張俊得過分的臉蛋,氣已經(jīng)消了一大半,本身這事也怪不得溫瀛,無非是他這張臉過于招搖了些,惹人覬覦罷了。 見凌祈宴神色已然緩和,溫瀛低聲問他:“殿下,您不是說,不想與沈家反目成仇嗎?” “是沈興曜那狗東西先找本王麻煩?!绷杵硌鐩]好氣。 他是不想與沈家撕破臉,但也忍不了沈興曜這廝蹬鼻子上臉,甚至連那些個跟班都敢污言穢語編排他,說的什么話?……什么叫他被溫瀛給上了? 想到這,凌祈宴眉頭一皺,睨向溫瀛,目光落在他略深邃的眉目間,心里忽然生出一絲微妙來。 就這么個窮秀才,沒權(quán)沒勢的,還想上他堂堂親王、皇嫡長子?荒天下之大謬! 于是他勾了勾手指,溫瀛會意往前挪了一些,凌祈宴抬起手,想給他一巴掌,手舉起來,想想又算了。 罷了,也不是這小子敢生出這種以下犯上的齷齪心思來,何必算他頭上。 思及這些風月事,凌祈宴的心思不免又活絡(luò)起來,這些日子,他還是沒能把溫瀛拐上床,每次他想要,溫瀛要么用嘴,要么用手,弄得他沒了力氣,再想起來還沒動真格的,這小子又已跑了,回回都是如此,凌祈宴想想就覺著憋氣得很。 溫瀛并不知道凌祈宴又在想這些有的沒的,忽地問他:“殿下,太子平日里吸鼻煙嗎?” 凌祈宴一腦子的旖旎遐思被打斷,一愣,對上溫瀛的目光,不由地生出幾分懷疑來:“你問這個做什么?本王若是沒記錯,這是你第二回問本王關(guān)于鼻煙的事情了,你又瞞了本王何事?” 沉默一陣,溫瀛從懷里取出一個十分精致玲瓏的鼻煙壺,遞給凌祈宴看。 凌祈宴接過細瞧了瞧,這個鼻煙壺是琉璃燒制的,晶瑩剔透,十分漂亮,壺身上繪制了藍孔雀,還嵌了藍寶石。 他略驚訝道:“這是……?” “殿下之前見過這個鼻煙壺嗎?” “見過,地方上進貢的,年節(jié)之時,父皇隨手賜給了太子?!?/br> 果真如此,溫瀛心道,他先前在太子身上聞到的那若有似無的味道,與這鼻煙壺里的煙料味道一樣,這個鼻煙壺,果真是太子的。 溫瀛沉聲解釋:“這個鼻煙壺,是學生從趙熙的遺物里收拾出來的,大約四五個月前,那劉慶喜哄騙著趙熙結(jié)識了他們當中的一個權(quán)貴子弟,那人一開始應(yīng)該對趙熙還不錯,還送了這個鼻煙壺給他,趙熙性子單純,當了真,有好幾回,學生都看到他一個人捏著這個在手中摩挲,像是念著什么人,學生問過他,他支支吾吾不肯說是誰送的,只說那人對他好,不會騙他?!?/br> 凌祈宴挑眉:“劉慶喜把你那好友送給了太子?老二竟然也玩男子?本王以前怎么不知道?” 他說著,眼珠子一轉(zhuǎn),又生了氣:“所以你之前問本王吸不吸鼻煙,你果真懷疑過本王?” 溫瀛閉嘴不言。 凌祈宴又踹他一腳,當真氣不打一處來。 待凌祈宴氣過了,溫瀛才道:“學生不信那個人是衛(wèi)國公世子,若是衛(wèi)國公世子,趙熙必不會對他動了心。” 說的也是,就沈興曜那狗東西,雖長得還算平整,但為人極其猥瑣,因年紀輕輕就縱欲過多,看著似被掏空了一般,這得有多瞎才會對他起意。 凌祈宴深以為然:“老二在人前裝出來那副溫文爾雅、春風和煦的模樣,騙騙趙熙這樣的單純書生還是可以的,再者說他是太子,稍稍放低身段哄哄人,送點好東西,自會有人上鉤,不過既然沈興曜他們敢對趙熙下手,必然是老二默許了的,說不得就是他玩膩了人,就扔給沈興曜他們?nèi)チ恕!?/br> 這樣的前例也不是沒有,只不過從前都是女子,第一回知道原來凌祈寓這廝也玩小郎君,凌祈宴才有些驚訝罷了。 溫瀛的眼底浮起一抹狠意,轉(zhuǎn)瞬又悄然無聲地斂去,凌祈宴心念一轉(zhuǎn),提醒他:“你別再想著找太子麻煩了,太子要出了事,本王可當真救不了你,這事到此為止吧,沈興曜那些個人,要教訓也教訓得差不多了。” 溫瀛卻問他:“殿下,您當真一點野心都沒有嗎?” 凌祈宴頓時樂了:“怎么?你還想鼓動本王去奪嫡?” “您是皇嫡長子,那個位置,本該是您的?!?/br> 立長立嫡,凌祈宴兩樣都占了,他才該是名正言順的儲君,只因皇帝偏心,入主東宮的那個成了他二弟。 當時皇帝執(zhí)意這么做,朝堂上的阻力并不小,即便到了今時今日,依舊有一些恪守祖宗規(guī)矩的固執(zhí)老臣,又或是別有用心之人,對凌祈寓這位儲君不以為意。 若是凌祈宴當真有這個心思,即便他現(xiàn)下風評、名聲不大好,未必沒有一爭之力,單看他怎么想。 “本王爭什么儲君之位,做個閑王日日吃喝玩樂不好嗎?”凌祈宴好笑道。 溫瀛不贊同道:“陛下如今正值盛年,只要他在位一日,您自然能安生做個閑王,但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呢?殿下不怕到時候太子非要將您斬草除根嗎?既然有機會,為何不為自個多考慮考慮?” 凌祈宴嘴角的笑淡去些許:“有何機會?真要去爭了,成功了自然好說,若是失敗了,只怕二十年、三十年都沒有了,本王大好年華,何必搭在這種事情上,不值當?!?/br> 實話就是,他壓根不想爭,他沒心沒肺慣了,現(xiàn)在日子過得這么安逸,何必費那心思,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就是了,若是運氣好,過個幾年,他自己討塊偏遠些的封地躲出去,山高皇帝遠,未必不能安穩(wěn)過一輩子。 若是運氣不好,……那也罷了,他認命就是。 安靜片刻,溫瀛低頭不再說了,凌祈宴伸手,手指在他胸口點了點:“你難不成還想跟著本王二十年、三十年?之前不是說,本王等不到你入仕就會膩了你嗎?嘖?!?/br> 凌祈宴說話時,湊近了溫瀛,呼吸幾乎就在他脖子邊,言語間帶著幾分玩味笑意。 溫瀛的眼睫動了動,目光側(cè)過去,落在近在咫尺的漂亮笑臉上,問:“殿下會與太子一樣?” “什么?”凌祈宴話出口,明白過來他這話里的意思,眼中笑意加深,“你放心,本王可不是那假惺惺的皇太子,本王是仁義之人,將來哪怕你不跟著本王了,本王也不會將你隨意扔給別人害了你。” 溫瀛的視線轉(zhuǎn)開,不再看他。 用過晚膳,凌祈宴又一次將溫瀛留下,拉著他心不在焉地下了盤棋,又喝了一盞茶,將下人都揮退,示意溫瀛:“躺下來,脫褲子?!?/br> 溫瀛很自覺地去幫他解腰帶,被凌祈宴揮開手:“不要,今日本王非要上你不可,脫褲子。” 溫瀛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抬眼安靜地看著凌祈宴。 凌祈宴抬了抬下巴:“看什么看?本王的吩咐沒聽到是么?” “殿下若是不愿學生像之前那樣伺候您,學生給您換些別的花樣吧?!睖劐穆曇舻蛦?,蠱惑著他。 凌祈宴略有狐疑:“……什么花樣?” 凌祈宴岔開兩條腿,坐到溫瀛身上,捧著他的臉,手指在他俊秀的面龐上愛不釋手地摩挲。 溫瀛面色沉定地回視著他,眼中隱有跳動的火簇。 倆人赤條條的下身貼在一塊,凌祈宴挺翹的臀部無意識地在溫瀛大腿上前后蹭了蹭,溫瀛收在他腰間的手逐漸加重力道。 這是第一回,溫瀛當真在他面前脫了褲子,凌祈宴的目光移下去,落到他那物什上,與自己的比了比,暗自不高興,怎么這人個頭比自己高些,連這個地方都比自己大些。 不過他很快就沒空想這些,溫瀛將他倆的莖物一并握入手中,快速地taonong擠壓,在不斷的互相碾磨中,快感急劇累積,凌祈宴的嗓子啞了,身子也軟了,趴在溫瀛肩膀上,一聲一聲地隨著他手中動作哼哼。 好似這樣弄,比溫瀛單純用手伺候他,更要刺激些。 但是這還不夠,凌祈宴有些不滿,在溫瀛耳邊抱怨:“你騙本王,你說了換些新花樣的……” 溫瀛放開手,抱著凌祈宴的腰,將他往上一提,凌祈宴猝不及防,差點驚叫出聲,又落回他大腿上,下一瞬,陡然睜大雙眼。 他低頭看去,溫瀛精壯的大腿并攏,已夾住他的莖物,用力收緊,凌祈宴倏地漲紅臉,喉嚨一緊,嘴里滾出一聲類似呻吟的喘氣聲。 不待他反應(yīng),溫瀛已將他整個人按入懷中,抱著他的腰,不斷地上下頂弄大腿,讓凌祈宴的那玩意兒在他腿縫間來回摩擦。 莖物在一進一出中不斷脹大,不時撞上溫瀛高翹著的物什,粘連出黏膩水漬。 ……怎么還能這樣。 凌祈宴的身體徹底軟了,過于強烈的刺激讓他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能被動趴在溫瀛肩膀上,由著他帶著自己動。 “嗯……” 毓王殿下嬌美的面龐上全是情欲的潮紅,水光瀲滟的眼中被欲念侵占,眼尾淚痣都被暈染得愈發(fā)招搖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