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存在
正所謂拿人的手短,揣著一沓小費從包房出來,程星燦柔聲提議:“要不你等我下班,我請你吃宵夜?” 男人擁著她往電梯口走,聞言好笑地反問:“我為什么還要等你下班?” 她沒理解他的意思,便說:“那改天也行……” 一走進(jìn)電梯,他當(dāng)即把她抵在墻上,音量低了叁分:“你覺得可能嗎?” 程星燦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人家的吃宵夜和她說的壓根不是一個意思。 “可我還在上班時間呢。” 他將人抵緊,下巴擱在她肩上:“信不信我打個電話,你們老總立馬能把你洗干凈送到我床上。” 早死晚死都要死,早開始還能早完事呢,程星燦一派淡然:“那你打吧……” 他輕嗤了聲,捏了把她的屁股笑罵:“果然是sao娘們,昨晚才干的現(xiàn)在就等不及了?!?/br> “……” 畢竟是金主,程星燦不想懟他,默默翻一個白眼,跟在他后面出了永樂宮。 頭一次光明正大地翹班,感覺不是一般地爽,不用沉倬打電話,上車后一會兒趙經(jīng)理就給她發(fā)來短信,要她務(wù)必招待好貴客。 程星燦瞥向開車的男人,滿不在意地一聳肩。 那還不簡單嗎,兩腿一張屁股一撅的事。 沉倬卻會錯了意,肅著臉問:“真要吃宵夜?” 回想起今早餓到頭暈,程星燦頷首:“吃吧?!?/br> 他沒再說什么,到十字路口時拐彎去附近的夜市,想不到這么好說話,程星燦愣了:“真的去?” “想吃就吃,既然吃飽有力氣了那就多打兩炮?!?/br> “……” 果然,畜牲還是畜牲。 晚上不宜油膩,到了夜市后,程星燦就點了份海鮮粥,沉倬坐對面玩手機(jī),她吹涼一口咽下,客套地問了問:“你不吃點什么嗎?” 沉倬沒接話,抬眸掃她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 程星燦決定閉嘴。 磨磨蹭蹭地吃完一份粥后,車往他住處開,估摸了要開叁四十分鐘的車程,她便說:“我先睡一覺,到了你叫醒我?!?/br> “嗯?!?/br> 心知今晚是沒空睡了,先瞇一會兒也是好的,她兩手環(huán)胸背對他闔上眼。 夜色正濃,燈火亦輝煌,車子在光影之間穿梭,深夜電臺正播放著舒緩的鋼琴曲,她跟著旋律輕哼,一時間如同置身在金黃的麥田中,不知不覺陷入了沉睡。 再睜開眼,身周一片黑暗,睡眼朦朧迷茫,慢兩秒才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面目表情注視著自己。 密閉的空間里,彼此的呼吸聲無限放大,皆四目相對望著對方,她紋絲不動雙眼一眨不眨,都以為他要親過來了,后者卻突然打開車燈坐正了身體。 她松開收攏的五指,緩緩長舒口氣,看了眼腕表的時間,這一覺竟然睡了一個多小時,入目是漂亮的叁層小樓,她明知故問:“要下車了嗎?” 他沒作聲也沒下車,開窗點煙抽了一口,蹙著眉陰郁煩躁。 她換了個坐姿又背對他,面朝無邊的黑暗,半晌后,情不自禁地低喃:“我剛才做夢了,夢見你第一次教我打牌的時候……” 母親對她管教甚嚴(yán),打牌這種事別說學(xué)了,看都不讓看,她人生第一次摸麻將還是他拾掇的。 清冽的煙味彌漫在空氣中,他沉默不言,她抬眸看向夜空,深深地嘆息:“還夢到了我爸爸……” “你有段時間,叁天兩頭就來校門口攔我……” 她是走讀生,吃住都在家里,校門口是必經(jīng)之地,被他堵了幾回,也不敢報警,就找了其他借口讓父親過來接自己放學(xué),記得有一回下了雨,她坐在爸爸的副駕駛上,看著他騎摩托車追了他們一路,直到開進(jìn)小區(qū)了他的身影才消失,連父親都留意到他的存在了。 她笑了笑,淡聲總結(jié):“可見你存在感確實挺強(qiáng)的……” 再聽不下去,他掐滅煙頭,倏忽撲到她身上,眼神冰冷:“怎么?還指望我像當(dāng)初那樣追你?” 她目光呆滯,緩緩搖頭否認(rèn):“當(dāng)然不……” “呵?!?/br> 他扯了扯嘴角,不容她再說話,扣住她后腦霸道地以口封唇,舌尖描摹她的唇形,含住其中一瓣舔咬,連帶著殘留的口紅一塊吃進(jìn)自己肚里。 呼吸困難,程星燦扭過頭才喘口氣,又被他掰轉(zhuǎn)回去更霸道地重新堵上。 耳鬢廝磨輾轉(zhuǎn)纏綿,情欲接踵而至,往下咬一口她尖俏的下巴,他呼吸灼熱從她唇上離開,快速下車?yán)@到副駕駛打橫抱起人往屋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