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獸美食園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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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 祁硯伸出手,看著雨滴打在自己的掌心。 冬墨仰頭望去,今晚的天空被烏云層層籠罩,看不到一絲稀薄的月光。院子里黑咕隆咚的,冰冷的冬雨越下越大了。 “祁硯,咱們回屋吧?!?/br> 他站起身,讓祁硯躲在自己的大衣之下。兩人靠得很緊,慢慢地走進(jìn)了屋里。 夜已深了。臨近打烊,食肆內(nèi)里的顧客也盡數(shù)離散而去,只有兩個(gè)年輕伙計(jì)還在店里來來回回地小跑著,收拾著餐桌上的碗盤。 冬墨向他們道別:“你們忙,我和祁硯先回去了。” 快要到回家的時(shí)刻,店小二笑得很開心,露出一口白牙沖他們揮手:“哎好,墨哥和小硯慢走啊嘿嘿。” 另一個(gè)則在輕松之余憂心地看著窗外,“對了——外邊好像下雨了,還下得挺大。是否得準(zhǔn)備一把傘呀……” 聞言,祁硯抬眼望向竹窗。透過輕微搖曳的燈影,他看到外面的街道上幾乎空無一人,唯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夾雜著呼嘯的寒風(fēng),噼里啪啦地吹打著食肆的竹窗。 冬墨從店里找出了一把油紙傘,又點(diǎn)上燈,帶著祁硯往屋外走去??熳叩介T口的時(shí)候,祁硯忽然站住了。 “冬墨,我好像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冬墨看到少年略微蒼白的臉色,他什么疑問的話也沒有說,先一步走到了門前,將門推開。 “撲通?!?/br> 一塊黑影沉重地倒在了他的腳下,伴隨著一股極為強(qiáng)烈的血腥氣爆發(fā)開來,瞬間溢滿了整間屋子。 “是誰?!” 嗅到危險(xiǎn)的氣息,司冬墨本能地反手將祁硯推向了身后,隨即從袖口下抽出隨身攜帶的精鍛刀片,冒著寒光的鋒刃直直地指向了倒在地上的那團(tuán)東西。但只聽“咳、咳”幾聲咳嗽,那團(tuán)黑糊糊的東西顫動了幾下,接著,一只帶血的手顫巍巍地伸了出來,上面抓著一塊小小的黑色石牌。 司冬墨并未去接那黑牌,依舊警戒地將刀尖對準(zhǔn)了“他”。見此情景,后面收盤子的兩個(gè)伙計(jì)早嚇得丟了盤子,鬼哭狼嚎著飛奔去了后院。屋里只剩下把守著門關(guān)的司冬墨,以及被他擋在身后的、定定站立著的祁硯。 此刻的男人猶如遇險(xiǎn)的獵豹般,身子弓起,全身的肌rou繃得緊緊,已然進(jìn)入了極度警戒地狀態(tài)。黑色的不明物體在地上蠕動了幾下,面對著司冬墨手里刀刃的威懾,“它”似乎并沒有什么感覺,而是一步一步,努力朝著屋里爬來。 冬墨的忍耐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他咬著牙,從齒間一字一字地威脅道:“你再靠近,我就真的動手了!” 聽到他說話,地上的“它”動作一頓,似乎愣了一下。接著,“它”抬起臉——是一張被血染紅了半邊的人臉。 果真是一個(gè)人。是個(gè)男人。 倒地的男人開合了幾下干裂的口唇,努力地吐出了三個(gè)字: “蘭……則……清……” 聽到這個(gè)名字,祁硯立刻走上前去:“你是在說‘蘭則清’?”他注意到此人手里捏著的牌子,忽然有一股將它拿過來看看的沖動。 但冬墨及時(shí)握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男人低低地說:“祁硯,此人身份不明,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你還記得蘇督官的話么?最近鎮(zhèn)上不太平,發(fā)現(xiàn)了異況要趕快報(bào)給衙門,交由專員來處置?!?/br> 聽到“衙門”二字,地上爬著的男子立刻猛地一縮,他似乎想要朝著屋外逃去,但司冬墨立刻追上去一腳踏上他的背,把他死死踩在了地上,不得動彈。 登時(shí)有更多的鮮血從他的身下溢出,染紅了食肆的地板。此景看得祁硯頭皮發(fā)麻,他不由得提醒道:“冬墨,他出血太多,看起來快不行了。你莫要下手太狠,傷了一條性命?!?/br> “嗯。”男人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足上的力道松了一些,“祁硯,你去找蘇督官吧。我留在這里看著他。” 祁硯看著地上呼哧咳血的陌生男子,猶疑著撿起了地上的油紙傘。正要邁出門,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祁硯,先等等。” 是蘭老板,剛才跑回后院的兩個(gè)伙計(jì)慌張地把他找過來,正一路小跑著往動靜發(fā)生的門口靠近。他一眼看到被司冬墨壓制在地上的男子,立刻走了過去,“墨兄,請放開他。他是與我相熟之人,是我的好友?!?/br> “好友?” 司冬墨一驚,松開了對那人的束縛,后退幾步。蘭老板蹲下.身,伸出雙手把一襲血衣的男子翻轉(zhuǎn)過來,瞬時(shí)間,黑衣下觸目驚心的大片傷口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他傷得太重了……祁硯,墨兄,”蘭老板抬起頭,向他們投來求助的目光,“可以幫幫我么?” 祁硯立馬走過來,然而,平日里一貫溫和好說話的司冬墨此時(shí)卻定在原地,沒有立刻上來幫忙。他輕輕攔住了祁硯,漆黑的眼眸不動聲色地盯住蘭老板。 “蘭老板,請等等。我有話想要問你。” 蘭老板微微一怔,他的目光在冬墨的臉上停滯了片刻,口唇淺淺地開合兩下,卻又抿住了。一旁的祁硯看到這一幕,忽然心里一陣絞緊,快步走去拉起了冬墨的手臂:“冬墨,救急要緊,其它的事兒以后再說,好嗎?” 冬墨靜靜地望著他,嘆道:“我并非不想救人。但是,蘭老板……”他嚴(yán)峻地轉(zhuǎn)向身側(cè)那人,“您的友人是何身份、由來,我不會輕易打探,我只想知道……黑紋的事情,我背上的黑紋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