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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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鷺娘心里在想事情,猛地聽到人聲嚇了一跳,見是譚盛禮,她動作利落地把拴著繩子的桶扔進井里,“沒事,我自己來吧?!?/br> 譚盛禮是讀書人,身子金貴,哪兒好意思勞煩他。 她用蠻力將桶拉起,問譚盛禮,“譚老爺來找問是否有事要問?”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萬字完結(jié),后天吧,后天完結(jié)感謝在20200428 03:48:44~20200502 23:55: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6593604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煙若兮 188瓶;守候花開 60瓶;糖紙的烏托邦 30瓶;lee's 25瓶;??、羲和 20瓶;sai 10瓶;蘇三在、畏冬 5瓶;q、dyng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82章 182 倒不是心儀譚盛禮不想他娶其他女子,而是自己眼界狹隘冒犯到了譚盛禮,譚盛禮真要喜好美色,身邊早就妻妾成群了,怎么會拖到現(xiàn)在,是她過于淺薄了,羞愧地說,“我...我隨口問問?!?/br> 她聽過很多女子為丈夫守節(jié)的故事,而男子不娶的太少見了,在她眼里,男子總是要比女子薄情些的,看唐恒祖父就知道了,唐恒祖母自盡于唐家,他祖父嫌晦氣,欲扔卷草席就把人葬了,要不是唐家族里人堅決反對給他施壓,唐恒祖母連口棺材連座墳都沒有,同為女子,鄭鷺娘為她感到悲哀,又惋惜她生不逢時遇人不淑,生在譚家顯貴時多好啊。 像譚家大姑娘多好啊。 聽她輕輕嘆了口氣,譚盛禮回,“無妨,早先亦有人問過,譚某這輩子的初衷是教好幾個孩子。”他無心走科舉,是被趙鐵生愛子的情懷打動,如今回想,他慶幸自己選了這條路,自己如果沒有報名參加縣試,就不會有今日的聲望,不會幫助到更多人。 沒有聲望,沒人會信服你。 在他和書鋪老板談論書價時就意識到了。 “譚某沒想過再娶,比起兒女情長,譚某希望教孩子之余能為天下蒼生做點什么?!毕氲阶T振興對鄭鷺娘的敵意,譚盛禮有些想笑,“不過就算譚某有這個心思,幾個孩子怕是不同意的?!?/br> 鄭鷺娘也笑了,“世人都知后娘惡毒兇殘,大公子不喜歡我也是情有可原,以前是我冒昧了,我怕恒兒來譚家后不遭你喜歡,此刻想想,真是婦人之見?!贝龑W生尚且能像兒子,何況是自己外甥呢,“恒兒就麻煩你了,我是個婦道人家,平日只關(guān)心他吃飽穿暖沒,可人生于世,單是吃飽穿暖哪兒夠啊...” 這些道理是鄭鷺娘來譚家后領(lǐng)悟到的,譚家慢慢顯貴,幾位公子的生活卻很節(jié)儉,她委婉地問過譚佩珠,譚佩珠的說法驕奢yin逸的生活會消磨志氣,且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唯有好的名聲能流芳百世。 就像唐恒祖母,嫁進唐家后cao持家務孝順公婆,后來出面經(jīng)商更為唐家贏得無數(shù)贊譽,哪怕她結(jié)局不好,唐家人忌于族人到底以唐夫人的名義將其葬進唐家祖墳,如今的唐老夫人再怎么鬧脾氣都沒用,誰讓她名聲不如唐恒祖母呢。 年輕時覺得沒什么,等到一只腳踏進棺材的年紀就開始計較了,畢竟人總會有那么一天的,她生前活得風光體面,死后卻是不如唐恒祖母的。 “恒兒以后就托你照顧了。” 譚盛禮沒打過水,但他看過譚振興他們做,就是力氣不如他們有些吃力,不過好歹將桶拎了起來,氣喘道,“恒兒是我外甥,應該的?!?/br> 鄭鷺娘還想問家產(chǎn)的事,譚盛禮為人端直,認為受了唐恒祖母恩惠就要還,其實是唐恒祖母是自愿的,譚盛禮犯不著往心里去,話到嘴邊,卻沒能說出口,唐恒肯聽譚盛禮的話全看家產(chǎn)的份上,如果譚盛禮出爾反爾,以唐恒的性子不知會做出什么事來。 “譚老爺,我與你說說黔州的事兒吧?!?/br> 唐家在黔州不算名門望族且隨著唐恒祖父年邁,生意遠不如前些年了,只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唐家比普通生意人要有錢就是了,“其實不用我說譚老爺也能猜出來吧,不念夫妻情分要將發(fā)妻掃地出門的人既薄情又寡意,唐恒出生到現(xiàn)在,我上門求過他兩次...” 一次是要錢送唐恒去私塾,唐老爺吹胡子瞪眼的很是生氣,還是她搬出唐家族人來威脅才拿到了錢,遺憾的是唐恒沒進私塾,那錢沒兩年就花掉了,第二次是綁架之事后,唐家人告官要讓唐恒坐牢,她走投無路,不得不再次登門... 想到那次,鄭鷺娘渾身冰涼,眼底升起憎恨的光,雖轉(zhuǎn)瞬即逝,譚盛禮還是看到了,他說,“恒兒畢竟是唐家人,他們就任由他流落在外?” “呵...”鄭鷺娘冷笑,“恒兒已經(jīng)不是唐家人了。” 想到譚盛禮不了解唐家恩怨,鄭鷺娘慢慢平復心情,將唐家的事兒娓娓道來,現(xiàn)在的唐老夫人以前是個丫鬟,心腸歹毒,哪怕連生了四個兒子都不肯放過唐恒父母,平日沒少暗地使絆子,jiejie姐夫忙,害怕唐恒遭了算計,日日將他關(guān)在家,以致于唐恒小時候很怕生人,膽小怕事得很... 唐家的事很多,到乞兒來找水洗手也沒說完。 “唐恒呢?”譚盛禮朝外看了眼,不見唐恒人。 乞兒指著外邊,“挑著柴在后邊,譚老爺,我們是否要住兩日啊?!碧坪阕鍪侣v騰的,比譚振興他們差遠了,乞兒想多教教他。 天氣陰沉,鄭鷺娘洗的衣服剛晾好,三五個時辰干不了,譚盛禮道,“那就明天啟程吧。” 好不容易挑著柴回來的唐恒沒來得及喘口氣,譚盛禮就出現(xiàn)了,讓他洗了手回房讀書,唐恒:“......”還真是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不趕路嗎?”黔州在綿州以南,遠得很,譚盛禮是不是太輕松愜意了點?反觀自己,唐恒氣得不行。 然而氣也沒用,譚盛禮不可能聽他的。 離開京城的第二天,唐恒覺得更累了。 第三天,當乞兒在外邊脆生生的喊他,唐恒就知道,今天又是勞累的一天,他和乞兒商量,“昨天是我把柴挑回來的,今天該你了。”他也要報復乞兒,看他今天不多砍點柴累死他。 乞兒似乎不知他心里的想法,爽快的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唐恒暗暗和乞兒較勁,他已經(jīng)不去想譚盛禮逼他讀書的事兒了,要想分家產(chǎn)除了聽話別無他法,倒是乞兒,年紀不大就敢挑釁他,若不把他壓制住了,日后不得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同行六個人,其余四人都算長輩,唐恒拿他們沒轍,再輸給乞兒,他就是最慘的那個了。 有乞兒分散他注意,唐恒安分很多,譚盛禮也有更多時間跟朱政袁安講課,閑暇之余,兩人還會抄書拿到鎮(zhèn)上的書鋪賣,價格有高有低,兩人不計較錢財,偶爾遇到喜歡讀書的年輕人還會鼓勵兩句送他們兩本書籍,就是唐恒私心重,見朱政和袁安想也不想把書送了人,等兩人不注 意,過去偷偷把書要了回來。 路上的開銷都是譚盛禮出的錢,他和乞兒都不辭辛苦砍柴貼補家用,兩人竟在外裝闊綽,他們不賣錢貼補家用,意味著譚盛禮往外掏的錢更多,拿等譚盛禮死后分到他手里的就少,為了自己的利益,當然要把書拿回來了,他也沒藏著捂著,拿著書去質(zhì)問朱政為什么白白把書送了人。 又不是多富裕的人,裝闊綽有意思嗎? 朱政被問懵了,他和袁安去鎮(zhèn)上閑逛,碰到趴在私塾院墻上偷聽夫子講課的孩子,想到家里的孩子,情不自禁送了兩本書,一本《三字經(jīng)》一本《論語》,希望能對他有所幫助。 看唐恒拿著他送出去的書,朱政眉峰緊蹙,“唐公子把書要回來了?” 唐恒神氣的哼了哼,“這是書嗎?這是錢?!边€是他表舅的錢。 朱政臉色不太好看,送書是他對那個孩子的鼓勵和支持,唐恒將書要回來成什么樣子啊,礙于唐恒身份,他不好過多指責什么,從攜帶的書籍里又挑了兩本要給那孩子拿去,唐恒攔著不讓,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將屋里寫文章的譚盛禮招了來。 譚盛禮問清楚始末,讓朱政趕緊去,莫讓孩子難過,孩子心思純粹,如果因著這件事而對讀書人有所誤解而放棄讀書就罪過了。 唐恒側(cè)身讓開,滿臉不服氣。 譚盛禮沒有和他多說,喚他回屋,拿起木棍就揍了過去,唐恒痛得在地上打滾,剛開始還忍著不求饒,最后疼怕了,痛哭流涕的發(fā)誓說以后再也不敢了。 “出去和人家賠罪?!?/br> 唐恒還在地上躺著,明明譚振興說譚盛禮揍人極有章法,先揍后背,然后揍屁股,這次不同,譚盛禮的棍子從四面八方揮來,連他小腿都不放過,他躺著不想動,但見譚盛禮嚴肅道,“譚家家產(chǎn)豈能落到你這種人手里,以后做事先想想,不挨棍子是最基本的?!?/br> 唐恒:“......” 朱政和袁安愿意幫忙趕車為他們提供了很多方便,照譚盛禮的意思是要給錢的,兩人不要,讓他講書就行,誠心求學的人,落到唐恒嘴里竟成了好吃懶做的無恥之徒,譚盛禮補充道,“還有你朱伯,好好賠罪,他不原諒你我還打你?!?/br> 唐恒:“......” 被打得不輕,唐恒好幾天都沒恢復過來,懷恨在心的他恨不得趁譚盛禮睡著后將其殺了了事,但他舍不得,譚家剛顯貴,家產(chǎn)能有多少啊,怎么也要等到譚振興做大官,譚振學做帝師再動手,罷了罷了,做媳婦的也要多年才能熬成婆,比起她們,他算不錯的了。 經(jīng)過這件事,唐恒是真的不敢再惹譚盛禮了。 在朱政袁安面前他也賠著小心,很是畢恭畢敬。 朱政和袁安忍俊不禁,與譚盛禮說,“唐公子還是受教的?!?/br> ☆、第8183章 185 受不受教不好說,能屈能伸無人比得過就是了。 趁熱打鐵,等唐恒砍柴回來,譚盛禮給他布置功課,像乞兒那樣天天都得做,做不完不準睡覺,唐恒心里存怨又迫于譚盛禮yin威不敢發(fā)作,字跡潦草連他自己都不認不出來。 檢查功課時,唐恒俯首帖耳地站在桌邊,為自己辯解,“我就說我字寫得丑,臨摹還行,寫功課是不行的?!?/br> 他就不信譚盛禮認識! 譚盛禮拿著功課,看得很認真,就在唐恒懷疑他是否生了一雙火眼金睛連鬼畫符的字都能看得懂時,譚盛禮把功課交還給他,語氣溫溫和和的,“不礙事,重新寫便是了?!?/br> 唐恒:“......”歹毒莫過于讀書人啊。 他怕自己聽岔了,細聲詢問,“全部?” “嗯?!?/br> 唐恒郁悶了。 研墨時手下使勁用力以發(fā)泄心頭委屈,譚盛禮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不想寫?” 唐恒撇嘴,口不對心道,“不是?!?/br> “筆墨紙硯都得花錢,若是各門功課都重寫,算下來...” 唐恒心口跳了跳,不敢細算這筆帳,外出開銷都是譚盛禮給的,他記恨朱政他們鋪張浪費消耗譚盛禮錢財,如果他也不知節(jié)儉,此次回黔州后譚盛禮恐怕就沒多少銀錢了,他不敢再敷衍了事,再提筆時,真心問譚盛禮,“我的字是不是大了點?” 他看過譚振興他們以前的功課,字又小又密,估計是想節(jié)省紙張吧。 這點譚盛禮對他要求不多,“能認就行?!?/br> 那就是大了,唐恒端直脊背,照著紙張還能認出的字重新寫,邊寫邊與譚盛禮聊天,“表舅,寫功課多費紙啊,要不以后你布置功課我口頭作答怎么樣?”既節(jié)省筆墨紙硯又省了時間。 譚盛禮看了眼黑漆漆的天色,沒有拒絕,“過段時間再說吧。” 唐恒欣然應下,歪頭看他重新展開紙張寫文章,譚盛禮似乎沒有休息過,每到新的地方就去上街查看情況,回客棧后就看書寫文章,到現(xiàn)在都沒寫完,他很想偷看幾眼拿出去賣錢,以譚盛禮國子監(jiān)祭酒的身份,他的文章千金難求,更別說親筆寫的了。 這么想著,他眼珠咕嚕咕嚕轉(zhuǎn)了轉(zhuǎn),“表舅啊...” 譚盛禮沒動,面無表情催促,“天色已晚,再不抓緊時間就別想睡覺了?!?/br> 猶如一盆冷水澆下,唐恒從頭到腳涼了個徹底,收起心思,規(guī)規(guī)矩矩地寫功課去了。 越往南邊走,地形越陡峭,氣候也越暖和,到平州地界時,朱政問譚盛禮要不要從綿州入黔州,他知道譚家大姑娘在綿州,父女能聚聚,唐恒極力支持,“去綿州吧?!?/br> 他要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瞧瞧,他是譚家正兒八經(jīng)的親戚,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人,想當年他追著譚盛禮他們到綿州,想著等他們中舉后就認親,哪曉得譚家人在綿州名聲響亮很受讀書人敬重,他怕自己上門打秋風遭人唾棄,畢竟譚家家境普通,表哥他們天天挑水掙錢,他貿(mào)貿(mào)然進門不是多個做苦力的嗎,于是他忍了又忍,以為忍到譚家人去了京城就能將譚佩玉握在手里。 畢竟譚佩玉是出了名的軟弱,被夫家休棄都不敢吱聲的人哪兒有膽子得罪他。 悲催的是,他低估了譚家在綿州的聲望,當他躍躍欲試的走進平安街,與酒樓的讀書人介紹自己身份時想借由他們的嘴傳給譚佩玉卻被讀書人嘲笑了,還指著角落要飯的乞丐調(diào)侃他,“看到?jīng)],那位也號稱是譚家親戚,說譚家回祖籍時在路上認他爺爺做了干兒子。” 唐恒真是有口難辯。 知道譚佩玉住在巷子里,他試著找機會和譚佩玉捋捋兩人關(guān)系,還沒到譚佩玉跟前就被當做登徒子轟走了,轟他的人是幾個杵著拐杖的老人,“別看冬山媳婦好看就打她主意啊,冬山不在家但還有咱們呢?!?/br> 個個防他像防狼似的,唐恒連說話的地兒都沒有。 明明綿州的人說譚振業(yè)那人最不好接近,他覺得譚佩玉好不到哪兒去。 這次去綿州,他就能洗脫自己吹牛說大話和登徒子的惡名了,唐恒再次大聲表態(tài),“去綿州?!?/br> 譚盛禮也想去綿州看看譚佩玉,但他有其他事情要做,綿州去不了,和朱政說,“回京時有時間再去吧?!?/br> 唐恒:“......”這話不是擺明了提防他嗎?害怕他見錢眼開打譚佩玉的主意?好吧,雖然他承認是存了那個心思,但譚盛禮是不是戒備心太強了點,他都沒想好具體怎么做了... 譚盛禮他們沒有繞路去綿州,害怕佩玉多想,特意寫信告知,但在平州與黔州交接的鎮(zhèn)上,譚盛禮還是看到了譚佩玉,她牽著個小男孩,走進一間客棧里打聽有沒有姓譚的客人,她穿著一身深綠色的長裙,發(fā)髻高挽,溫婉如記憶里的模樣,譚盛禮喊了一聲,“佩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