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斬_分節(jié)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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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岱川哈哈大笑:“像吧?費大力氣才找到一個這么像的。” 我干笑:“外面都在傳我與時逸之有一腿,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歡謝璟的?” 盛岱川摸摸下巴:“我知道的還多著,如何,這份禮夠重么?” 不收就是敷衍他,我想了想,干脆再伸出一根指頭:“還差一樣?!?/br> 盛岱川狐疑道:“還想要什么,盡管說!” 我不想再和他客套,一根指頭晃了晃:“上次被你的人撞翻我一碗小米粥,你得賠給我?!?/br> 盛岱川征住,半晌神情復(fù)雜的答應(yīng)道:“還當(dāng)你要什么,行行行,別說是一碗,我賠你一鍋都行。” …… 遣人將白柳與那叫不出名字的少年送回府里,我拎著食盒渾渾噩噩的出門。攤上這么大的事,我現(xiàn)在家也不敢回,宮也不敢進(jìn),琢磨著盛岱川一定是先腳處理掉陛下吩咐的尾巴,后腳在我身后墜上他自己的尾巴。 我一路漫無目的的閑逛,晃晃悠悠竟是到了謝璟家門口。謝璟家的當(dāng)值小廝很不稱職,一個個倒在門口睡的四仰八叉,模樣和死了差不太多,我略一掂量,來都來了,這是天意讓我來送粥,不進(jìn)去就是慫包,莫不如先把煩心事拋在一邊,把粥送了。 大不了,明兒天亮我去趟宮里,找陛下負(fù)荊請罪坦白從寬。任誰都知道,同樣的事,不同的人說又有不同,我與盛岱川在承陽閣見面這個事,若是讓個打小報告的放在嘴里添油加醋一遍,那就是謀逆,可要是我自己去找陛下如實交代了,那就是檢舉有功。關(guān)鍵是要搶到先機(jī),陛下就算再疑心,也不好當(dāng)面對我發(fā)作什么。 謝璟家的看門小廝睡得挺熟,我沒好意思驚動他們,一路輕手輕腳的過去,繞了幾個彎,繞到謝璟的臥房外頭,剛想敲門,胳膊抬起來又覺得不妥。 大半夜的只身翻墻跑到別人家臥房來,雖然我的確沒有什么歪心思,可這事怎么想怎么不對。再往深里說,我今天已經(jīng)和盛岱川見過一面,要是再跑到謝家待上個把時辰……要知道謝家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盛岱川這么折騰,謝衍說不準(zhǔn)也摻了一腳,我大半夜出現(xiàn)在謝家這個消息若是傳出去,外人該怎么看我?陛下又該怎么看我? 要知道,別人可不管我究竟是與謝璟相談甚歡,還是與謝璟他爹相談甚歡。 這么想著,我剛準(zhǔn)備趁沒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趕緊跑掉,不料耳邊傳來一聲輕喚:“公子,您還有什么吩咐?” 男人的,從謝璟房里傳出來的,不是謝璟的。 我很沒有底線的轉(zhuǎn)回身來,撅著屁股貼在謝璟臥房門口聽墻角。乖乖,這個點兒還不睡,房里還有個年輕男人,干嘛呢這是? 越著急越聽不清,房間里的聲音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隱約還有點水聲,我一時沖動,腳下使力蹭的竄上屋頂,伸手揭開一塊瓦片。 真的不是我愛做梁上君子,實在是……實在是方才謝璟房里傳出來的那聲含著笑的“公子”喊的我心癢癢,我……我放心不下我風(fēng)姿綽約的謝三公子啊~ 我伸長脖子往屋里瞧,入眼一個屏風(fēng)把臥房分成兩半,方才說話的男人攏袖站在外間侯著,謝璟身上只隨意披了件里衣,半只腳還浸在木桶里,看模樣剛沐過浴。 我扯扯衣領(lǐng)。約摸是夏天快到了的緣故,真有點熱。 我不好意思再看謝璟,索性擰著脖子去看外間侯著的那個。男人低著頭,從上往下的角度看不出長得是圓是扁什么模樣,只聽見聲音。 男人對謝璟態(tài)度很恭敬,謝璟不發(fā)話,他便站在原處一動不動:“公子,您要的去疤藥膏找到了,我放在桌上,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退下?” “慢著,你進(jìn)來幫我涂藥,這個地方我夠不到。”謝璟喊了一聲,在男人繞到屏風(fēng)后面之前,自覺敞開衣領(lǐng)露出肩膀。 我揉幾下眼睛,清楚的看到謝璟肩膀后頭,靠近脖子那塊有一道約兩指寬的新疤,位置與他前幾天交出去的刺客一模一樣。閉眼再睜眼。那道疤并沒有消失或是改變位置。 我楞了一會兒,原地炸起來。我的個親娘奶奶?。∈碌饺缃?,我可算知道謝璟當(dāng)初為什么拼了命的給我求情了,也弄明白謝璟在看我時眼里為何總帶些愧疚,并且還后知后覺的明白,頭兩天謝璟從宮里出來時那個難看的臉色,根本就不是因為胃疼! 換我是謝璟,眼睜睜看見陛下把人捅到半死不活,我也得臉色不好…… 真相太刺激,我心中一時涌起百般滋味,頭皮發(fā)麻,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這叫個什么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繞了半天,那中年人只是替死鬼,謝璟才是真刺客?天,看著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細(xì)細(xì)瘦瘦文文弱弱的謝璟,我的心上人謝璟,趁著月黑風(fēng)高把皇帝給睡了??? 仿佛還嫌我受的刺激不夠多,屋里那倆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面擦藥一面交代公事。謝璟伏在床上,貓兒似的,聲音里透著股懶勁:“你這些天過得怎么樣?有被發(fā)現(xiàn)么?” “勞公子掛心,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什么。”男人輕笑了一聲,抱拳頗欽佩的道:“公子神機(jī)妙算,有景郁書代您去死,而我取而代之做這個吏部尚書,天/衣無縫。” 余下的沒有聽清,腦子已經(jīng)亂成鍋漿糊,不停循環(huán)著一句話。 有景郁書代您去死……景郁書代您去死……代您去死…… 呵呵,原來那天被拖出去凌遲的,是真正的,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換了模樣的吏部尚。 爹!娘!京城太危險!我想回邊關(guān)吃沙子?。?!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想不起景郁書和裕王是誰的請回顧第二章 開頭~唉,最近特別喜歡波浪號,大概是,比較蕩漾吧。 每到夜里才敢捉蟲_(:з∠)_……親愛的們晚安。 第14章 十四 人在極度緊張之下容易手腳僵硬不聽使喚,簡而言之,人在極度緊張之下容易壞事兒,比如說我——我蹲在房頂上,聽了屋里兩人的對話,大腦控制不住的空白了那么一會,手里食盒咣當(dāng)砸下去,滾了幾圈,而后正正摔在謝璟臥房門口。 噼啪,木頭落地聲在我聽來震耳欲聾。 第一反應(yīng)是趕緊跑,身體也很誠實的邁開腿,不曾想謝璟比我更快一步,鞋都不穿,赤著腳兔子似的竄到門口輕飄飄拍了一掌。再然后我睜大眼,沉默看著地上被拍成四塊的房門,本能的咽口唾沫,腿軟了。 想跑沒跑成,我十分不可思議的盯著謝璟,好么,這小子藏的夠深的,平日文弱的連馬都不騎,沒想到竟然這么能打!話說回來,幸好方才我沒跑,否則被碎成四塊的就是我了…… 我一時半會搞不清謝璟是敵是友,不敢下去,只好蹲在房頂上扮木樁子。謝璟垂眸往地上掃一圈,視線定在木頭渣子底下的一灘小米粥上,抬頭往我這個方向看過來,只把我看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 上天保佑謝璟眼神不好看不見我,我可還沒跟謝璟動過手,摸不準(zhǔn)他的功夫是個什么路數(shù)。再說我一點也不想和謝璟打,和他打,輸給他我疼,贏了他我心疼,別說下死手,就是下個重手我都得琢磨半天,俗話說對招講究個快準(zhǔn)狠,我這樣猶猶豫豫,莫不如直接投降來的痛快。 ……決定了,過會謝璟要是發(fā)現(xiàn)我,我就直接投降,左右大家也算熟人,我先表個態(tài),然后爭取讓雙方坐下來和平有效的解決問題。 投降的白帕子都預(yù)備好了,屋里那年輕男人適時的出聲詢問道:“公子,外面是什么人?” “沒有人?!敝x璟低頭再看一眼地上打翻的小米粥,之后對著我的方向笑吟吟補(bǔ)上一句:“一只小貓罷了,想必是時候到了,發(fā)春呢?!?/br> 我捂上臉。忽然就覺著,我這五六年里對謝璟的美麗幻想全在今晚,在這個涼嗖嗖的房頂上破碎了。我心目中那個溫潤如玉純善倜儻正直無私的謝璟,那個高風(fēng)亮節(jié)出淤泥而不染的謝三公子,終于在今晚,與他出掌拍碎的房門一起,凄凄慘慘戚戚的碎成了渣渣。 謝璟擺明要放我一馬,再不走就是傻子。痛定思痛,我深吸一口氣,承下他的人情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我一面跑一面仔細(xì)回憶這些天發(fā)生過的事情,一會想到陛下和我說的話,一會想到謝璟與他爹時好時壞的關(guān)系,一會又想到我蹲牢房那時曾來探過監(jiān)的人。對了,陛下囑咐我這些天小心做事,若做得好,賠禮與賞賜一塊給,這樣算來…… 謝璟其實是陛下這邊的人,但他又對陛下隱瞞甚多。其他不曉得,單是謝璟對陛下存著大不敬心思這一條,陛下就不可能知道,不因別的,只因陛下最恨受人牽制落人把柄,若是知道,絕對絕對不會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