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斬_分節(jié)閱讀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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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謝侍郎中了毒,不若先將人拿下,再做商議?!?/br> 陛下偏頭望謝璟一眼,目厲如刀。頓了頓方抿唇道:“恐夜長夢多,殺了他,謝卿身上的毒,有朕?!?/br> 謝璟立刻有些搖搖欲墜,臉色看著比方才更青白了點(diǎn):“動手吧?!?/br> 我十足同情的看了謝璟一眼。瞧吧,白遭一回罪,要我說這世上的很多事都經(jīng)不起試探,莫不如糊里糊涂的過。 盛岱川猶在那方發(fā)羊癲瘋似的大笑:“別說的老子今天一定要死一樣,老子的人進(jìn)不來,你們的人不是也沒回來?大家彼此彼此,成王敗寇,誰能保證活到最后,立著出去?!” 我皺眉。不因?yàn)閯e的,盛岱川這啞嗓子喊起來實(shí)在難聽。 正要拔劍,一顆鐵珠破開人群正砸到盛岱川拿劍的手上,盛岱川全部心神都放在我身上,猝不及防被陰了一下,短劍即刻脫手,目眥欲裂:“你玩兒陰的?!” 天地良心!我也被砸蒙了:“不是我,我不會暗器……” “是本王。”遠(yuǎn)遠(yuǎn)的傳出聲輕笑,一個勉強(qiáng)能看出人形的物體從門口小跑著進(jìn)到大殿,除了兜帽露出半張臉,余下半張被一把稻草似的胡子遮住,滿身的濕冷氣:“盛岱川,聽說你要把陛下踹了扶本王上位?哎喲,這可怎么好意思啊,當(dāng)皇帝有什么好的,娶一堆三宮六院沒得清凈,本王還不得被王妃吊著抽?。俊?/br> 我啞然,繼而撫額:“裕王殿下,您不是在南邊兒游山玩水呢么,頭幾個月推您回您都不回……” 裕王轉(zhuǎn)著眼珠子看我,呲牙一樂:“唉,別提了,這不是被陛下一封信給嚇回來了么,本王可是日夜兼程趕回來的,胡子都沒刮,光馬就累死三匹!本王想著,本王得回來解釋啊,你們各人爭各人的,非捎上本王干什么呀?正好小夏你也在,等這事完了,你跟著本王回王府喝酒去,本王還不信了,灌不倒你個小崽子!” 裕王有些話嘮,我習(xí)慣了。但是有一點(diǎn)我還是沒忍住提醒他:“殿下,和您說了多少回我姓夏侯,不姓夏……” 裕王:“哦,那小侯兒啊,禁軍和叛軍難分勝負(fù),可咱這兒是兩個打一個,穩(wěn)贏,你等什么呢,麻溜的動手拿人吧?” 我:“……您還是叫我小夏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嗯,關(guān)于夏侯的智商,如果非要有個參照物的話,夏侯他爹神似李云龍穿過去,夏侯就……比瑯琊榜里那個蒙大統(tǒng)領(lǐng)再蠢萌一點(diǎn)兒吧,親愛的們有畫面感了沒2333333 被雷炸蒙了,痛哭流涕的碼著字。 第22章 二二 其實(shí)從某種程度上講,裕王是個不大著調(diào)的人,但是有一句話他說的很對,禁軍與叛軍孰勝孰負(fù)尚難斷定,但是在這里,在這個大殿上,有我們兩個打盛岱川一個,穩(wěn)贏。 盛岱川甚至沒有撐過二十招,便被我的劍壓到脖子上動也不能動。講老實(shí)話,原本不該勝的這么容易,但裕王是個不錯的友軍,不參亂戰(zhàn),只繞在外圈仔細(xì)盯著,只要見到盛岱川有意逃脫,彈指間幾個鐵珠打過來。盛岱川打不過退不開,心浮氣躁之下很快露出破綻,被我一劍橫在脖子上。 正要下殺手,突然聽得一聲厲斥:“慢著!” 手里的劍一抖,我回頭望去,見陛下上身前傾著伸長脖子,一副惶急模樣:“罷了,朕見他敗局已定,還是先收押起來,再行定奪?!痹挳呇壑檗D(zhuǎn)到謝璟那方,臉上一連透露出許多顏色,最后定格在很有些挫敗的青白色上。 這么一鬧,陛下的臉色由紅轉(zhuǎn)青,謝璟的臉色卻是慢慢的由青轉(zhuǎn)紅了,比吃下解藥好的還快。 唉,這兩個擰巴著別扭的,究竟何苦來哉? 壓著人跪下等過許久,蘇統(tǒng)領(lǐng)仍然不肯回來。陛下?lián)]一揮手,兩排著了粉衫的小宮女端著茶盤魚貫而入,百官人手得了一碗清茶,就連跪在地上的盛岱川也不例外。陛下笑道:“眾卿,不介意在早朝上多耽擱片刻吧?” 話音剛落,一聲聲不介意此起彼伏,殿內(nèi)茶香裊裊。 茶喝了一碗又一碗,第三碗方見底,殿門口兜進(jìn)一股子卷著血腥氣的冷風(fēng)。一眾人皆墊著腳眼巴巴往門口望,先看見的是一條懸在半空的胳膊,一個穿了銀白盔甲的人踉蹌著埋進(jìn)殿里,懷里半拖半抱著蘇統(tǒng)領(lǐng),胳膊是蘇統(tǒng)領(lǐng)的。 銀白盔甲抹一把臉上被雨水沖花的血,單膝跪下,行禮時并沒有松開蘇統(tǒng)領(lǐng):“啟奏陛下,全殲。” 我盯著跪在地上那個銀白盔甲,眼圈忽然就紅了。文澈文將軍,我以前的直屬上司,齊王死的那年他辭官回家,到如今少說也有五六年沒見,沒成想有生之年還能再看見活的,還是穿著盔甲的模樣,陛下真是好大手筆。 蘇統(tǒng)領(lǐng)傷重被抬了下去,我也是后來聽蘇統(tǒng)領(lǐng)說起才曉得——丫盛岱川從一開始就沒跟我說實(shí)話,城里埋的一萬人不假,城外卻不是兩萬,而是五萬。蘇統(tǒng)領(lǐng)甫一出城便遭圍剿,虧得文澈趕在生死關(guān)頭支援過來。 之所以喊文澈,是因?yàn)樗F(xiàn)在沒有官職在身,只有半塊調(diào)兵虎符。 文澈拖著條傷腿磨蹭到盛岱川身側(cè),眼里滿是譏諷:“我做這個忠武將的時候,你還在伙房燒火吧?幾年不見長進(jìn)不小,知道謀逆了。怎么著,盛岱川,當(dāng)年我做安北將軍是齊王殿下提拔的,殿下的尸首也是我運(yùn)回來的,若其中真有蹊蹺,也斷斷輪不到你來說!” 一場鬧劇就此落下,大歡喜收場,與盛岱川聯(lián)手作亂的幾條大魚被押進(jìn)牢里,方才在殿上神色不大對勁的也被一一處置過。我收了劍,等海公公喊退朝。 然而,都說沒有狗血的鬧劇是不圓滿的,所以狗血就撒在這么個大歡喜收場上。盛岱川趁著大伙兒低頭喊萬歲萬歲萬萬歲,袖子里滑出袖箭瞄準(zhǔn)我,一連三箭射過來。頭兩箭被我矮身躲過去,第三箭角度有些刁鉆,想徹底躲過去就得上房,但我身后站的時逸之,我上房,時逸之就得代我被扎成刺猬。 所以我只是略微側(cè)過身,讓原本對著心口的箭扎到胳膊上。但是我沒想到時逸之一個不會武的反應(yīng)能這么快,剎那間伸手遮在我前面,再然后…… 袖箭穿過時逸之的手掌,將他的手與我的胳膊牢牢釘在一起。 “呃。”這是我。 “嗷——”這是時逸之。 “嘶……”這是文武百官。 下一刻我用另一只手將時逸之撈進(jìn)懷里,很有些生無可戀,我道:“扎一下胳膊,死不了……” 時逸之齜牙咧嘴的喊疼:“誰想到你站那兒不躲……”說話時嘴唇漸漸泛了青,我晃幾下腦袋,因?yàn)榧B在時逸之手上,怕他受不得疼,沒敢拔:“我去,又是下毒……” 時逸之暈在我懷里,我被幾個小太監(jiān)扶回將軍府,眼睛看東西已經(jīng)有些重影,強(qiáng)撐著一口氣沒暈,腳底軟的像踩了棉花?;馗笥杏t(yī)坐鎮(zhèn),指揮著幾個小廝先把箭從中間折斷,我和時逸之這對連體嬰方一分開就被扔進(jìn)兩個屋分別診治。給我拔箭的是個老手,一聲得罪過后,刀片抵在皮rou上刷的把箭拔/出/來,真叫一個穩(wěn)準(zhǔn)狠。我疼到額上冒汗,頗不放心的隔著門縫往時逸之那屋看,入眼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大夫正仔細(xì)的往時逸之手心上撒麻沸散。……哦,懂了,傳說中的差別待遇。 撐了一個時辰有些撐不住,我靠在床頭喘粗氣。多虧刑部手腳麻利,也不知是給姓盛的上了什么大刑,總之解藥在晌午之前便被送過來,送藥的是謝璟,連著解藥送過來的,還有我昨天留給他那枚藥丸子。 謝璟道:“我已經(jīng)沒有大礙,這么金貴的藥還是還你吧,另有一說,盛岱川交代了,射向你的那三支箭里,只有瞄著心口的一支上有毒,所以解藥也只有一份,加上你這枚能解百毒的,也算夠用?!?/br> 我想了想,我壞了盛岱川的事,這解藥保不住是真是假,索性自己吃了,剩下一顆解百毒的喂給時逸之,又差人去對門時府給時逸之他爹娘報平安。 謝璟告辭的時候我頭也沒抬,只嗯了一聲,拖著腮幫子蹲在時逸之床前等他醒轉(zhuǎn),一等就等到晚上。 時逸之睜眼時臉色還很白,約摸毒沒清干凈,說話還有些不利索,干張嘴不出聲。見此,我自覺自發(fā)的把耳朵貼到他面前,時逸之仰頭,滑著喉結(jié)囁嚅道:“水……水……” 我了然點(diǎn)頭:“要喝水么?” 時逸之頓了頓,呼吸有些急促:“誰……給你的解藥……” 我道:“一個神醫(yī)給的,據(jù)說能解百毒,我琢磨著,把這個給你吃,比把盛岱川交出來的解藥給你吃更保險些?!?/br> 時逸之臉色更白了點(diǎn)。這小子整個手掌都被扎穿,麻沸散藥勁又過去了,這會大概正疼著,料想他從小到大沒遭過這種罪:“你的藥……是真的么……我怎么覺著……盛岱川的藥更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