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斬_分節(jié)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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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竹兒垂眸干巴巴的嬌笑幾聲,拔腿就跑,邊跑還邊喊:“我猜的!我和他沒親過嘴!” 作者有話要說: 夜深捉蟲,見諒。 好孩子不要學(xué)夏侯,書還是要仔細(xì)讀的! 相信我,竹兒是個可愛的助攻,想不起她是誰的可以回顧第二十三章 ,日常啾。 第33章 三三 竹兒那聲尾音繞了幾圈的辯駁,聽起來格外的此地?zé)o銀三百兩。 時逸之抿唇仔細(xì)地給我包扎傷口,打結(jié)手勁明顯加重:“除了親嘴,你倆還干什么了?”話畢手腕一翻,纏了幾層的白布隱約透出點紅,我倒抽一口冷氣。 時逸之這種人才不去刑部做事太可惜了,他不是在給我治傷,他是在上刑。 我感到很委屈。 我道:“別的就真沒干什么了……再說,以前的事都不能作數(shù),要是作數(shù),你隔三差五的逛窯子,又怎么說?” 時逸之咬牙切齒地道:“我……我其實是去查賬。” 也是,差點忘了這兩個青樓都是時逸之的,他去查賬無可厚非。事到如今,我總算明白為什么時逸之的消息會如此靈通了——我就說么,怎么天底下的大小八卦都能被這小子碰巧聽見——原來是早有預(yù)謀。 但是,一想到名滿京城的時大才子私底下竟是個鴇爹,我這心里還真有些五味陳雜,尤其是……這鴇爹現(xiàn)在還是我的相好。時逸之鬧別扭從來不明說,我倒不擔(dān)心自己從今往后再進(jìn)不去承陽閣的門,依他的性格,十之八.九…… “你要是喜歡,趕明兒我同小盧還有秋mama打聲招呼,算你白嫖?!?/br> ……果然是這樣。 這種時候需要誠意,關(guān)鍵時刻,我抬手抹一把冷汗,十分諂媚地哄他道:“千萬別打招呼!就他們那樣的,白嫖我都不要?!痹捳f到一半,伸手無賴似的抱住時逸之的腰,嘿然一笑:“我單就想嫖你,多少錢都成?!?/br> 一片寂靜。半晌,時逸之紅著耳朵尖重新為我包扎了傷口,藥涂的那叫一個輕柔仔細(xì)。 我對自己能臊到時逸之這樣厚臉皮的人感到非常意外。 包完傷口又進(jìn)屋換了一套衣裳,考慮到時逸之袖子上都是血,我便順手也給他拿了一件緋袍。時逸之與我身高相仿,只是骨架子小,不出意料地把我這件外袍穿成個麻袋,長度正好,寬度超標(biāo),一整個人裹在袋子里晃晃蕩蕩,十分有趣。 時逸之皺著眉道:“想不到你還有這么sao包的衣服,我從前以為你的衣服全都是那樣的?!?/br> 我道:“哪樣的?” 時逸之道:“跑不出黑白藍(lán)三個顏色,沒想還有紅的?!?/br> 還真是這樣。我捂著嘴偷樂幾聲,臉上止不住的開始蕩漾:“其實……其實你穿的這件,是我成親時穿的婚服?!?/br> 時逸之呆愣愣地看我,模樣分外可愛。我越看越覺得喜歡,遂繼續(xù)不知死活地道:“時蘭的鳳冠我也留著,你戴給我看可好……親娘親娘!時大老板您腳下留情嗷嗷嗷——?。?!” 時逸之的腳尖點在我腳面上,慢條斯理碾了碾,而后抬頭看著我微微一笑:“你方才說什么了?再說一遍?!闭Z氣就跟殺雞的問雞“你喜歡煲湯還是油炸”相差無幾。 我趕緊識相道:“小的問您餓不餓,中飯要吃什么?!?/br> 時逸之笑道:“只要是你出錢請客,我什么都吃?!闭嫠锏膿?! 半個時辰后,換了衣裳的時逸之與我一同坐在仙人居二樓的雅間里磕牙。酒過三巡,時逸之忽然道:“京兆尹唐期被削官了。” “唐期?”我仔細(xì)回憶了一遍,一拍桌子:“四年前才名動天下的那個狀元郎唐期?我記得他,當(dāng)初他可是太風(fēng)光了,頭頂翎花繞了一圈,不曉得迷倒多少待字閨中的姑娘。話說回來,好端端的怎么被削官了?” 時逸之點頭道:“正是他——不懂得審時度勢,自以為天下第一聰明人,結(jié)果被旁人翻出做京兆尹時貪污受賄的鐵證,若非趕在陛下提仁政的時候,怕連命都保不住?!?/br> 我道:“做官的沒幾個干凈。” 我這話一出,時逸之笑的直咳嗽:“別忘了你也是做官的,怎么說話沒點譜!” 我想了想,話鋒一轉(zhuǎn):“唐期被削官這事,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時逸之被我看了一會,終于慢慢地正起神色,蹙眉道:“有關(guān)系,關(guān)系大了。” 這里面一定有些說法。我嘆口氣,很有自知之明的提醒道:“你從頭說吧,慢慢說,別把我說暈了?!?/br> …… 所以原來,時逸之也是陛下的人。 時逸之同我講的,唐期被削官這事牽扯頗深,表面上是因為他貪污受賄,實際上是為了扳倒當(dāng)年幫他科舉作弊的主考官——段閣老。 段閣老是太皇太后的人,做人也算本本分分,唯一能被人拿捏住的缺點就是貪財。唐期生在富戶人家,有些小才華,卻也沒到驚才艷艷的地步,當(dāng)年沒少為討個功名孝敬段閣老。段閣老有心給他個后門,恰逢秋試,唐期與從外地來的窮書生封意安同一茬進(jìn)了考場,段閣老心里活絡(luò),靈機(jī)一動,這是天大的好機(jī)會??!唐期已在京城小有名氣,封意安一個外鄉(xiāng)人誰認(rèn)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親自提筆,悄悄地把封意安的文章署名換成了唐期。 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連封意安都不曉得,還曾天真地以為是自己學(xué)識淺薄才落的榜。 唐期如愿中了狀元,一時風(fēng)光無限,還有段閣老收他做門生,背靠大樹好乘涼,官員亨通,無人能擋,最后索性做了段家女婿,貪污來的銀子,多半都拿去討段閣老歡心了。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原本可以就此揭過。偏偏封意安真是個有才的人,在去年的秋試上又寫出一篇使人嘆為觀止的好文章,主考官卻不是段閣老。 去年的主考官叫紀(jì)源,是個細(xì)心的文癡,初讀此文便大為拜服,顧不得尊卑身份,竟會親自去封意安所在的客棧拜訪討教,兩人細(xì)談之下,方才對三年前那場秋試的一點貓膩有些察覺。 畢竟唐期中了狀元的那篇文章與封意安平日所做文章太過相似,其中風(fēng)骨,更是幾乎一模一樣。 了解了事情始末之后,紀(jì)源便想點封意安做狀元,以彌補(bǔ)他這三年里受的委屈。封意安是個聰明人,心知段閣老權(quán)重,自己又與唐期有這么一層糟心的關(guān)系,若貿(mào)然入朝為官,必遭打壓,滿腹才學(xué)抱負(fù)難以施展。 思來想去,封意安將自己的打算與紀(jì)源仔細(xì)說過一遍,謝絕了紀(jì)源的好意。紀(jì)源無奈,只得將第二名的榜眼提為狀元,封意安則徹底地改名換姓,入紀(jì)府做了一名普通的幕僚先生。 原本是天知地知的事,活該唐期嘴巴不嚴(yán)謹(jǐn),婉月樓里喝了酒,自己吐出來。 事后時逸之悄悄地去紀(jì)府拜訪過,證實此事不虛,封意安的確是可堪大任之才。 無論什么消息,只要被時逸之探到,陛下不久也會知道。這兩個人一合計,很好,正愁段閣老礙眼呢,唐期這種自己送上門的人頭,任誰都沒道理不要。 本來單憑貪污受賄這一點,段閣老還不至于傷筋動骨,唐期是段家女婿,段閣老又怎會其他于不顧?只可惜唐期腦子不夠用,不曉得咬定青山不放松,抵死不認(rèn)的道理,進(jìn)了牢房剛挨兩鞭子,讓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直到渾渾噩噩的畫了押,才發(fā)現(xiàn)那張紙上的罪名不單只有耽誤受賄,還有科舉舞弊,行賄,買賣官員這幾條,然而為時已晚,黃花菜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