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斬_分節(jié)閱讀_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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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也認了,這深更半夜的,天時地利人和全占了,再忍下去就是個孫子!我當(dāng)機立斷,直接對準時逸之的嘴就啃了下去,時逸之也不是個含糊扭捏的人,一面和我對啃一面伸手要扒我的衣裳。行軍打仗最忌諱丟掉主動權(quán),我一把反擰住他的手,從頸窩一路往下啄過去,該摸的該伺候的都照顧到了,拔了三根短刺,正要換上一桿長.槍。 臨門一腳,時逸之趴在桌子上,猝不及防地踹了我一個趔趄。 我坐在地上,頗震驚的看向時逸之,這人蹙眉攏好衣裳,嘶了一聲:“原來……辦這事兒會這么疼的……”嘀咕到一半,紅著眼圈往我腿間一掃,抿唇命令道:“本公子不干了,從今往后,除非你躺在下面兒!” 我:“……?” ……神醫(yī),我現(xiàn)在問你再買一顆能封痛覺的藥,來得及嗎? 忙活一個多月,總算把時逸之的痛覺找回來了,夢游癥也給治好了,而我則被趕去偏房繼續(xù)當(dāng)和尚,皆大歡喜。 閑來無事,悶在偏房抄佛經(jīng)的功夫,我不由想到——其實當(dāng)初我與時逸之在床上挺和的,和的不能再和,哪有什么不和之說?怪不得神醫(yī)罵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唉,這會兒才注意到,原來我也能寫出這般好看的字了。 南無阿唎耶。婆嚧吉帝,爍皤羅夜,娑婆訶…… 第60章 番外相思扣 入了秋,夜里格外涼。 從宮中偷溜出來的小皇帝拐進個黑咕隆咚的胡同里,兩手攏在唇邊哈一口氣,呼,真冷。齊王出城辦事去了,整個皇宮又變作太皇太后的天下,至于皇帝?那只是個被一幫子奴才供著的好看物件罷了,沒人在意這物件如何想。 楚弘幽幽嘆聲氣,呆在宮里不順心,溜到宮外又太冷清,太皇太后打定主意要把他養(yǎng)成個鵪鶉,但他是雛鷹,不是鵪鶉,他那早被埋進皇陵的病殃殃父皇才是個鵪鶉,只會放任這些外戚禍害朝政,折騰的整個大楚烏煙瘴氣,白白浪費他祖父神威皇帝的名聲。 雖是雛鷹,卻也只是雛鷹,空有一顆沖上云霄的心,卻無羽翼。 霸道的太皇太后,盤根錯節(jié)的朝中勢力,虎視眈眈的漠北以及鞭長莫及的南蠻,還有那位仿佛燒壞了腦子,難分敵友的叔父……這一樁樁一件件,哪樣不是擾人清夢的糟心事? 一邊嘆氣一邊走,抬頭見胡同那頭依稀有點火光,楚弘住了腳,猶豫再三,又奔著那處好似隨時都能熄滅的火光緩緩走去。到底還是個只有十四歲的少年,縱然心性再成熟,也難免會有些好奇。 待走近了,才看清火堆旁還有個模樣比他小上一兩歲的瘦弱少年。那少年吃力地捧著個銅盆,盆中盛著燒了一半的紙錢,乘著映在少年臉上的那點光亮,楚弘覺著,這名把他當(dāng)空氣的少年有些面熟。 究竟是誰家的孩子來著…… 想了又想,楚弘終于恍然大悟:“你是謝郎中家里的小公子……!” 謝璟這才抬起頭,惶惶然看了一眼這位沒穿龍袍的皇帝陛下,眼神閃爍道:“我……我不是謝家的孩子,我爹死了?!彼恢x衍帶著受過太皇太后的賞賜,那會兒楚弘就在太皇太后身旁站著,自然認得出他,但他沒敢抬頭,故而至今不曉得太皇太后與皇帝長得是圓是扁。 楚弘有些懵,這分明就是跟在謝衍身后的那個孩子,好像是叫謝璟。碰巧那天齊王也在,還夸過這孩子模樣生的好,如此俊秀的一張臉,怎可能認錯? 但……謝郎中分明活得好好的,就算是父子賭氣,也不該大半夜跑到這個泛著霉味的小胡同里,燒紙錢咒自己親爹死吧?這得多大的仇?。?/br> 楚弘想起自己僅在畫像上見過親爹的心酸,不免沉沉地唉了一聲。“別說胡話,你分明就是謝璟,朕……我認得出?!?/br> 謝璟詫異道:“你又是哪家的孩子?” 楚弘想了想,開口撒謊不打草稿:“我是新近才跟著我爹搬來京城做生意的,我家有皇商親戚,不怕賠本。” 謝璟道:“嗯?!鞭D(zhuǎn)頭繼續(xù)撒紙錢。 兩個人隔著不到三步遠的距離沉默,楚弘被這火堆暖和過來,莫名提起些死纏爛打的興致:“你在干什么?” “燒紙錢?!?/br> “給誰燒?” “我爹?!?/br> “……” 若是沒記錯,謝衍生龍活虎的很,并且……似乎今早剛納過小妾? 狐疑的功夫,謝璟總算放下銅盆,轉(zhuǎn)身正正盯著楚弘問:“你怎么不走?” 楚弘被謝璟盯著,張了張嘴,不知怎么的,無論是在太皇太后面前裝出的懦弱也罷,還是面對心腹時慣有的一身威儀也好,統(tǒng)統(tǒng)都消失不見了?!拔覜]地方去?!睙o措的,確確實實屬于一個少年人的語氣。 謝璟唔了一聲,神色稍稍柔和了那么一丁點:“真巧,我也沒地方去……” 他能去哪里?謝家不是他的家,他的親爹已經(jīng)被謝家惡犬咬死了,而他因為恐懼,只會畏縮地躲在大門后,面都沒有露。他能聽見門外的狗叫和哀嚎,卻始終沒勇氣再往前走一步,與自己的親爹相認。 謝璟一直很奇怪,為何謝家夫婦對自己如此嚴苛,甚至已經(jīng)到了恐怖的地步。明明是謝家費大力氣救活的幺子,卻時常吃不飽穿不暖,被幾個兇神惡煞的家仆堵在書房徹夜苦讀。謝衍不喜歡他,出門又與他扮做父慈子孝的模樣,逢人便夸他聰慧。嗤,哪有什么神童,不過是格外努力罷了。 如果只是這樣,謝璟還能用“做的不好讓爹失望”來安慰自己,但謝夫人待他更無半分慈愛,請大夫調(diào)理身子從不避諱他,一門心思想要再懷個孩子,對此,謝璟百思不得其解。 謝璟曾小心翼翼地問過:“娘,可是孩兒哪里做的不夠好?”那會兒,謝夫人剛捏著鼻子喝下碗?yún)?,連正眼瞧他都吝嗇:“有空想這些沒用的,不如靜下心多做學(xué)問,你已經(jīng)浪費掉八年的時間了,還要怎樣?不知進取的混賬東西?!敝x璟訥然應(yīng)是,暗暗責(zé)怪自己記不起八歲之前的事情,惹娘親恨鐵不成鋼。 所有的自責(zé),終止于前些天一名陌生男人的上門認子中。男人是個畫師,講話很溫雅,男人說謝璟是自己的孩子,問他要不要離開謝府,然而謝璟什么都想不起來,直至男人被謝衍差人打成重傷丟出門去,謝璟頭疼欲裂。 謝衍摸著他的頭問:“璟兒,你真不認得他?” 謝璟咬咬唇,被門外狗吠聲嚇的瑟縮了一下,臉色蒼白地搖頭:“不認得,只是有些頭疼?!敝x衍滿意了,拉著他的手進屋安撫道:“別怕,爹在這兒?!?/br> 謝璟仰頭看著難得神色和藹的謝衍,只覺對方面目猙獰如索魂惡鬼。若他答認得,怕也活不過今晚吧。 左右“謝三公子身子骨差”,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就算哪天發(fā)急病死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貪生怕死成這樣,居然只剩兩幅偷偷撿回來的畫了。 謝璟頗自嘲地笑了笑,眼里布滿化不開的恨意,惡狠狠的:“我才不要姓謝,我姓佟!” 楚弘被這股氣勢唬住,愣了片刻,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他自小沒有兄弟,雖然是個傀儡皇帝,明面上卻總不能馬虎的,除去太皇太后,很少有人在他面前這樣發(fā)狠。 十三四歲的年紀,大一歲也是大,楚弘想了想,借著身高優(yōu)勢,一把將謝璟腦袋按到自己肩膀上了?!凹热欢紱]地方去,就在這兒待著?!?/br> 這回愣住的是謝璟。 恰巧吹來一陣風(fēng),幾片燒了一半的紙錢繞著火堆飛上飛下,襯的夜色分外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