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jiejie是神秘生物GL_分節(jié)閱讀_37
是,其中的光怪離奇確實像一個童話故事,只不過是一個血腥恐怖的童話故事罷了。 她一點兒也不怨恨她的父母,甚至覺得他們就像自己小時候看過的印象深刻的動畫片。 陳塘關(guān)江岸上,狂風(fēng)怒雨,惡龍在電閃雷鳴中穿梭翻騰,一對夫妻仰視著它,表情凄楚,哀哀無告。 起初,白落羽想到了“逃跑”,但想到那次熱帶海島游的經(jīng)歷以及白衍說的“平衡被打破,后果不堪設(shè)想”,就自顧自地?fù)u了搖頭,打消了這個想法。 那次經(jīng)歷讓她明白,奈珈女王就像古代傳說中,能興云布雨的龍神一樣,隨雨而來,隨海而至。什么能擋得住她呢?什么地方?jīng)]有雨沒有海呢? 白落羽腦海中出現(xiàn)自己在非洲大草原上與獅群為伍的情形,隨即浮現(xiàn)出自己步履顛躓地在寸草不生的沙漠上蹣跚而行的情景。 她輕淺地笑了笑,覺得自己如此渺小,根本逃不出奈珈女王的掌心,突然就不想再做掙扎了。 再一想,出逃的那幾天,奈珈女王跟她日夜相伴,朝夕相處,她簡直就是別人盤子里新鮮出爐香醇甜膩的奶油蛋糕,奈珈想把她分食入腹的機(jī)會數(shù)不勝數(shù),為什么沒有在那時吃了自己呢?想到這里,不禁一陣惶惑。 從父母的對話中可以推測,奈珈好像跟他們所在的神秘教團(tuán)締結(jié)了某種協(xié)議,而且白衍口中的“大日子”就要臨近了。也許奈珈女王想要在那個特別的日子享用她這塊上好的肥羊羔rou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竟然有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詞匯,掠過了白落羽懵懵然的頭腦。 她苦澀地笑了笑,對自己說,還有一種可能啊——奈珈嫌她太瘦了…… * 人間四月芳菲盡,北方一年之中最美的時節(jié)。 午后的暖陽穿過鐵藝拱窗,在褐色的圓木桌上,散落一片慵懶愜意的光。 市區(qū)花園町寫字樓中心的噴泉廣場旁,裝修得十分精致優(yōu)雅的咖啡館里,系著褐色圍裙打著格子領(lǐng)結(jié)的老板,正斜斜倚在吧臺里,聽著店里流瀉的悠揚鋼琴曲,舉著一杯自己調(diào)制的拿鐵,欣賞著店里和他一樣“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悠閑客人們。 真好,他想。寧靜的下午,充滿異域情調(diào)的裝潢,空氣中香醇的咖啡味和高雅的鋼琴曲。人生本應(yīng)享受這樣的清閑。 這時,雕花木門上的小鈴鐺嘀嘀咚咚一陣輕響,一個穿著白色早春針織衫,配一條今年流行的淡粉色鹿皮小A裙,清純可愛中又有幾分嫵媚迷人的年輕女孩推門而入。 老板不禁為自己開咖啡館的決定暗自慶幸。真好,還有美人可以欣賞,這就是開咖啡館的快樂啊。 “你想要喝點什么?”老板整了整領(lǐng)結(jié),禮貌地詢問。 女孩皺著一雙好看的黛眉,站在玻璃櫥窗前一臉躊躇地望著櫥窗里錯落擺放的小點心。 老板笑了笑,看新顧客是個可愛的小女生,殷切地為她推薦了歐蕾咖啡、卡布奇諾。 女孩轉(zhuǎn)過頭來,對上老板和善的笑容,點了點頭:“嗯,聽你的,一樣一個,再加一杯可可?!?/br> 老板眼睛瞪大了一圈,難以置信地詢問道:“什么?都要?” “嗯,要大杯?!迸⒄J(rèn)真地點了點頭,又踱到玻璃櫥窗前,繼續(xù)端詳那些精致可愛的小點心,喃喃地說,“提拉米蘇要一個,馬卡龍要一盤,還有這個黑森林蛋糕也要一個,草莓慕斯蛋糕也要,哦對了,再要一個芒果圣代和一個焦糖布丁。謝謝?!?/br> 老板滿臉驚訝,隨即想到可能是寫字樓里的領(lǐng)導(dǎo)請下午茶,犒勞員工,怕女孩來采購,殷殷問道:“是要打包帶走嗎?” 女孩愣了一下,隨即赧然一笑,笑容如春日嬌嫩的粉玫瑰:“不,在這兒吃?!?/br> 老板還是有點兒不死心:“請問一共幾個人?里面還有一張六人長桌。” 女孩淡定自若地說:“就我一個。” 老板半張著嘴,目瞪口呆:“……” 作者有話要說: 鞠躬,感謝~~o(* ̄︶ ̄*)o “安卡魔鏡”不就是作者菌第二章就提到的“塞壬裂空之鏡”嘛~~ 一種“我的伏筆,已經(jīng)被歲月填平”的既視感~~哇的一聲哭出來~~o(T_T)o 感謝霡霂未歇的大地雷,感謝星的大地雷~么么噠(づ ̄ 3 ̄)づ ☆、黑鱗公主號 第三十四章 黑鱗公主號 四月下旬, 白落羽接到了一封盛意拳拳的邀請函。對方預(yù)先打來了電話, 說明情況, 但是白落羽仍然覺得整件事情有點不可思議。 她望著手上印刷華美的銅版紙船票, 怔怔出神。 “黑鱗公主號豪華郵輪,海上浮動的度假村, 暢游日韓兩地,盡享全球美食?!?/br> 前一陣子, 她路過一座知名學(xué)府的門口, 看到路邊停靠著一輛“獻(xiàn)血車”, 車體上噴涂著獻(xiàn)血標(biāo)語,“熱血拯救生命, 愛人之心永恒?!?/br> 白落羽喃喃念著那句“愛人之心永恒”, 不知為何,心里泛起一陣酸澀,她那顆愛著一個人的赤誠之心, 好像被針狠狠戳了一下。 白落羽腳步一滯,下意識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 向著那輛獻(xiàn)血車走去。 現(xiàn)在, 時隔兩個星期, 她被告知因為那次無償獻(xiàn)血,她被選中參加“黑鱗公主號”五天四夜的豪華郵輪游。 白落羽望著船票上10萬噸龐然巨物,在深藍(lán)起伏的海面上如星辰匝地的璀璨夜景,它身后,幽深的天鵝絨夜幕中, 一輪如勾彎月被繁星簇?fù)怼?/br> 白落羽長睫垂下,嘴里喃喃念著“黑鱗公主號”,眼神茫茫,不知想到了什么,心中旌旗搖動,悠然神往。 星辰大海,豪華郵輪,也許離那個人更近一些吧。反正她也逃不掉,也就是個將死之人了,還有什么可顧忌的呢。 經(jīng)過將近兩個月的修養(yǎng),白衍的腿傷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回復(fù)了大學(xué)的課程和科研,已經(jīng)不需要她照顧了。 白落羽沒向任何人吐露自己真正的行程,只對白衍和楊若冰說自己是去位于Y市的古籍圖書館,收集畢業(yè)論文的資料,會在外地住上幾天。 白衍和楊若冰交流了幾句,對此不疑有他,欣然同意。 白落羽像是對她年輕生命的最后告別一樣,帶著“向死而生”的心情,整理好自己最愛的幾件衣服、香水、飾品和一些日用品,拈著那張“黑鱗公主號”的船票坐車去往S市國際郵輪港口。 大海碧波浩瀚,夾帶著淡淡咸腥的海風(fēng)拂面而來,濕潤沁涼,吹亂了白落羽一頭烏黑長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