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jiejie是神秘生物GL_分節(jié)閱讀_65
地跌駛進了地底深處,黑黢黢的車窗外邊,連個一閃而過的亮麗廣告牌都沒有。白落羽大睜了睜黑琉璃一樣的大眼睛,想把泛起的水氣瞪回眼眶里。 她想起了“美惠島”的錦繡花海,想起了“莫比烏斯宮殿”巨大圓形穹頂上的璀璨星光,想起了茶花園深處的小雪球,想起了跟奈珈一起度過的日日夜夜……想起了離別時,奈珈對自己說的那句“留在這,我陪你。”,以及最后那一抹凄惶孤清的背影,想起她給奈珈唱的那些歌,想起奈珈用修長的手指彈奏的那些動聽音符…… 那里,才是“家”吧。自己像一只“無腳的鳥兒”一樣漂泊無依的靈魂,從沒有得到過那樣平靜純粹的安寧快樂…… 雖然瞪大了眼睛,眼淚還是越蓄越多,就要奪眶而出…… “mama,黑猴子——”男孩稚拙的童音打斷了白落羽的沉思,她抹了抹眼角,下意識地轉(zhuǎn)頭去看。果然,上次在地鐵里指著她叫“黑猴子”的那個小男孩,又出現(xiàn)在視野里,一樣的位置,身邊一樣坐著一身紅衣的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感謝點擊,鞠躬不起~~歡迎新的小天使加入《小jiejie》的神秘玄奇之旅~~木哈哈哈o(* ̄︶ ̄*)o 打滾求包養(yǎng),求點個作者收藏嘛~~~~(*  ̄3)(ε ̄ *) 某個小天使,作者菌又看到你啦,蹭蹭臉~~~ 感謝QR小天使的大地雷,么么噠(づ ̄ 3 ̄)づ ☆、天眼證智通 第五十章 天眼證智通 男孩身側(cè)坐著的紅衣女子像多日前一樣, 在沉悶的車廂里困倦無比, 不住地點著頭, 正昏昏欲睡。 聽到男孩清脆的童音, 霎時清醒過來,一把捂緊男孩粉嘟嘟的小嘴。 周遭乘客因為這聲孩童稚嫩的呼聲, 紛紛將目光聚焦到紅衣女子和男孩身上。紅衣女子慌忙抬頭,眼神里閃過一陣慌亂, 在好奇地望著他們的一張張臉孔里搜尋, 凝眸一望, 視線定格。 像是終于找到了目標(biāo)人物一樣,眼神直直投注在離她最遠的白落羽身上。 女子赧然地望著她, 莞爾一笑, 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您別介意。” 跟上次如出一轍的道歉, 卻在女子目光流轉(zhuǎn)間,流露了更多的信息。 剛才, 男孩說話時, 女子明明在一旁閉目小睡, 而且女子在聽到男孩的聲音后,第一時間阻止了男孩即將伸出去指人的小手。所以,女子應(yīng)該不知道男孩在說誰,要指的是誰才對。 可她卻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在人群中搜索到只有一面之緣的白落羽。 半個月不見的匆匆過客, 白落羽認(rèn)得出他們倆很容易,而白落羽今天的妝容服飾與那天截然不同,更遑論她剛從醫(yī)院回來,臉上還敷著厚厚一層白紗布,遮住了大半張臉,臉上清湯寡水,不施粉黛,帽檐又壓得極低。 盡管這樣,紅衣女子還是能在一車廂乘客中,一眼確定被叫做“黑猴子”的目標(biāo)人物,這說明——她也能看到“黑猴子”? 好奇的乘客們聽到女子的道歉,自然而然地聯(lián)想到小男孩的惡作劇,男孩五六歲大,正是最調(diào)皮的歲數(shù)。他們剛剛亮起來的眼睛,此時又盛滿了百無聊賴和興趣索然。眼神又因為下雨天擠在沉悶的車廂里,而逐漸暗淡了下去。 白落羽心中疑竇叢生,她抬眸向男孩望去,發(fā)現(xiàn)男孩也用一雙黑如點漆的大眼睛,興趣盎然地望向自己。迫于母親的教誨,男孩這回閉緊了小嘴。 她母親見事態(tài)平息,又將頭靠在身旁的擋板上,閉目養(yǎng)神,看上去十分困倦。 白落羽試探性地穿過人群,走到車廂的另一側(cè),再回身望了望男孩,發(fā)現(xiàn)男孩的視線就像黏在自己身上一樣,追隨著她的腳步移動。 她又踱到車廂與車廂的連接處,穿過層層人群的夾縫,再去確認(rèn),發(fā)現(xiàn)男孩竟然伸長了脖子,向她這邊探出半個身體,好奇的黑眸,在人墻的縫隙中費力地望著自己。 白落羽覺得匪夷所思,她在心里確認(rèn)了一件事,自己真的是男孩口中的“黑猴子”,而且在男孩的視野里,不管是確有其事也好,是嘩眾取寵也好,男孩只承認(rèn)自己是那只“黑猴子”。 結(jié)合剛才紅衣女子能在人群中一眼找到自己,白落羽覺得這對母子一定不簡單。說不定,男孩的話真的不是“童言童語”,自己跟男孩嘴里的“黑猴子”真的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 白落羽想起家中種種離奇之處,想起藏在父母臥室大床下那把血跡斑斑的砍刀,想起楊若冰近來對自己一百八十度墜崖式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她咬了咬下唇,決定無論如何,一定要揭開男孩嘴里“黑猴子”的真相。 地鐵上的乘客隨著每一次地鐵進站而逐漸減少。白落羽早已錯過了自己的目的地,她靜靜地坐在男孩和紅衣女子對面的座位上。 紅衣女子已經(jīng)從困倦中清醒過來,低眉斂目地端坐在橘紅色的長椅上,偶爾抬眸與白落羽視線相撞,就溫藹地輕輕一笑,看上去十分純良友善。而白落羽卻總覺得她平靜的眼神里,隱隱藏著某種洞若觀火的犀利…… 她身邊的小男孩雖然不再吵嚷著“mama,快看黑猴子”,卻用好奇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在白落羽身上巡脧,有時好像追逐著他嘴里“黑猴子”的身影,視線驟然上移到白落羽的頭頂幾米遠,又突然跌落回白落羽身上。 男孩表情天真稚拙,懵懂可愛,卻看得白落羽大夏天里,脊背上滲出一層密密的冷汗。 地鐵最終停在了終點站,一個白落羽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羅嚴(yán)鎮(zhèn),鎮(zhèn)名威嚴(yán),仿佛跟宗教有關(guān)。終點站的車廂里,再沒有其他乘客,只有白落羽和一對母子。 紅衣女子拉著男孩白嫩的小手,緩步走出車門。白落羽抓緊手中的一柄小花傘,抿了抿嘴唇,跟在兩人身后,步下車廂。 從地鐵口出來,外面的世界yin雨霏霏。白落羽抬眸四顧,發(fā)現(xiàn)地鐵口外視野開闊,景色空曠,馬路比室內(nèi)寬闊幾倍。一眼望去,看不見什么高大的建筑,只有幾個低矮的白瓦房。確實是一派郊區(qū)風(fēng)景。 女子拉著小男孩打著一柄碩大的紅傘,在煙雨蒙蒙中行走。白落羽一張被紗布包住的小臉在冷雨中更加蒼白,與兩人保持著一段距離,默默跟在母子身后。 這種低氣壓天氣,天上鉛灰色的陰云翻滾聚攏,視野里水氣氤氳,更增添了飄渺虛無的色彩。她有點兒不確定自己這樣做的意義,卻憑借直覺,覺察到前面有什么答案等待著自己,就這樣跟在兩人身后,走了很遠的距離。 期間,男孩不住地回頭張望,小聲跟母親說了什么。紅衣女子停下腳步,母子兩人站在雨霧中,同時回頭駐足凝望。白落羽懵懵然也停下了腳步回望他們。 女子長著一雙寒如秋水的眸子,像兩丸浸在水中的螢石,她望了白落羽一會兒,平靜的眸光又掃過了昏沉的天際,眼中有一種悲天憫人的慈和,女子輕嘆不語,徐徐轉(zhuǎn)過頭,拉著男孩繼續(xù)向前走。 白落羽仿佛讀懂了女子的默許,她對她的跟蹤,不怎么介意。 白落羽跟著母子二人坐上了一輛不知開向何處的公交車。 不同于地鐵上乘客越來越少的情形,這輛公交車越向遠開,乘客越多。不一會兒車廂里已經(jīng)坐滿了乘客,這讓白落羽多少有一絲安心。 巴士停在了一所雕梁畫棟,碧瓦朱甍,古香古色的建筑前,白落羽隨著人流下車,站在黑底金漆的匾額下抬眸一看,上面鐫著“太清宮”三個大字。 “太清宮”是一座道教全真十方叢林。在這樣一個陰雨天,道觀里依然人流攢動,香火鼎盛。 空氣中隱隱有香燭的味道,遠處隱隱傳來誦經(jīng)祝禱的聲音,莊嚴(yán)虔誠的氣氛,莫名擦去了白落羽心中的陰霾。 她跟著那對母子穿過了“關(guān)帝殿”、“呂祖殿”、“邱祖殿”,最后來到了一處名為“老君殿”的殿宇。 女子帶著男孩跪在明黃色的蒲團上,向殿上供奉的老君塑像進了一炷香。隨即,兩人向著大殿深處走去,白落羽怔怔地望了一眼大殿上寶相莊嚴(yán)的太上老君,跟著女子向殿內(nèi)走去。 大殿角落處,一方梨花木的小方桌邊,悠然坐著一位須發(fā)盡白的藍衣老道,兩指輕輕拈著下巴上一截如雪長須,很有種仙風(fēng)道骨的世外高人之感。雖然都是修行者,周身的氣質(zhì)跟民間巫師“鬼燃燈”判然有別,讓人莫名心生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