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你師父_分節(jié)閱讀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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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幻象盡數(shù)散去,他們這么坐了一會兒,黎穆悶聲悶氣開口問:“師父,你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嗎\quot; 顧淵不免皺起眉來。 那些人他自然是認(rèn)得的,可他若是將這些人的名字告訴了黎穆,黎穆難免要去尋他們復(fù)仇。這些人均是他的同/修,憑著黎穆的修行,他也敵不過幾個,顧淵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與黎穆去說這一件事。 黎穆抬眸看他,一字一句道:“你是知道的?!?/br> 顧淵不言。 黎穆已顯得有些微慍:“為什么不肯告訴我他們的名字?!?/br> 顧淵只好說:“你還不是他們的對手?!?/br> 黎穆沉默下來,他忽而站起身,一言不發(fā)朝外走去,顧淵只得跟上,他蹲得太久,一條腿已全麻了,狼狽至極地一瘸一拐跳著,兩人走到守陣獸面前,黎穆忽而頓住腳步,回首看他,聲音有些冰涼:“你是為了顧淵的眼睛?!?/br> 顧淵一怔,并不明白黎穆這句話的意思,他的眼睛怎么了? 黎穆說:“很像?!?/br> 他語調(diào)冰寒,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古怪意味,顧淵正要詢問,黎穆已抬頭望著守陣獸,問:“當(dāng)年闖入此處的都有什么人?” 守陣獸答非所問:“主上不會希望您為他報仇的?!?/br> 黎穆不依不撓道:“告訴我?!?/br> 守陣獸又趴了下來,扭開頭去,好似沒有聽見他這一句話。 黎穆氣得臉色發(fā)白,恨不得將手中的劍扎進(jìn)守陣獸的那雙豎瞳里去,可他做不到,他修為不足,力量也太過渺小,他想,若他能有毀滅天地之力,這一切都不會是現(xiàn)今這般模樣。 顧淵真真切切望著黎穆手中的其風(fēng)劍上躥出一絲黑氣,纏繞著他的手臂往上,他忽而想起竹師兒所說的話——這把劍是以萬千人命鍛造而成,劍下有無數(shù)怨魂,而黎穆鎮(zhèn)不住它。 顧淵閑時最喜看些傳奇志怪,偶也聽李顯義聊一些新近發(fā)生的怪事,物器反噬其主之事屢見不鮮,那些東西上往往附著了怨魂,一兩條人命便已如此厲害,更何況鑄了無數(shù)怨魂的邪劍,他隱隱心驚,拔高聲調(diào)厲聲道:“把劍給我!” 第9章 黎穆為他的語氣所驚,大約是顧淵第一次這么同他說話,他反倒是將那把劍握緊了,如何也不肯將劍交給他。 顧淵心下著急,也不知要如何勸他,干脆照實說道:“這把劍是邪物,方才上面有黑氣……” 黎穆想來并不服氣,他打斷顧淵的話道:“這是我父親的劍?!?/br> 顧淵道:“這劍上附有萬千怨魂,你制不住它的?!?/br> 黎穆仍是猶疑,顧淵的話與竹師兒所說的太像了,他緊握著手中的劍,像是在考慮顧淵這一句話下的意思。 那守陣獸趴在他們身后,甩一甩尾巴,用后足懶洋洋撓著耳朵,一面?zhèn)饕舻剿麄兡X內(nèi),說:“他說的是真的,你制不住這把劍。” “你要相信我。”顧淵并未去理會守陣獸,而是誠摯萬分道,“我是你師父,我絕不可能會害你。” 守陣獸側(cè)翻了個身,百無聊賴地躺下望著他們,說:“夫妻同床異夢,兄弟反目成仇,師徒……這也不好講啦?!?/br> 顧淵終于憋不住惡狠狠瞪了它一眼:“你閉嘴!” 守陣獸眨一眨眼,隨后它的聲音在兩人腦內(nèi)響起:“我沒有張嘴呀。” 黎穆:“……” 原先還算有些緊張的局面,被它這么一攪和,登時和緩了許多,顧淵不再去搭理它,反是好聲勸說黎穆。 “你若是想知道那些人的名字,我可以告訴你?!鳖櫆Y說,“可現(xiàn)今你的修行不足,這是件循序漸進(jìn)的事情,絕不可急于求成,你先將劍給我,回去之后,我們再細(xì)細(xì)商討此事?!?/br> 黎穆已有所動搖。 顧淵想了一想,又說:“你若想報仇,我可以同你一起走下去。” 黎穆皺眉重復(fù)說:“你陪我?” 顧淵道:“是,我陪你?!?/br> 黎穆終于放了手,將劍交到顧淵手上,顧淵松下一口氣,他仍擔(dān)心這劍上如同方才那邊躥出黑氣來,黎穆制不住此劍,他自然也是制不住的,他將劍交予守陣獸,而那守陣獸很是不情愿接過劍,磨磨蹭蹭答應(yīng)它一定會看好這把劍。 黎穆說他不想在此處繼續(xù)待下去,顧淵只好同他離開這兒,走時那只守陣獸還在他們身后喊,說有空來看看它,一只獸在這兒待著,挺無聊的。 他們一同返回束桐鎮(zhèn),路上顧淵小心翼翼,生怕黎穆又鬧了別扭,他想黎穆現(xiàn)今的狀態(tài),實在不適合長途跋涉趕回尹千面的住所,干脆勸黎穆在束桐鎮(zhèn)上休息幾日,全當(dāng)作是在散心。 黎穆答應(yīng)了,他們回到束桐鎮(zhèn),坐在客棧屋內(nèi),兩人各自沉默不言,連日緊張下顧淵已困得同小雞啄米一般,他靠在床上,將要睡著,終于黎穆率先開了口,試探一般問他:“師父,你方才說會將那些人的名字告訴我?!?/br> 顧淵被他一句話驚的清醒,他甚為郁卒,他是不想說這件事的,萬一有朝一日黎穆真的去尋仇,兩人想必一定要死掉一個,他左右為難,心情沉重,支吾著不知該說什么才好,想法子含混應(yīng)付過去,只說看那些人穿著應(yīng)當(dāng)是玄風(fēng)宮的弟子,黎穆看得出他是在應(yīng)付,便也閉了嘴,低落道:“我明白了。” 顧淵嘆一口氣,黎穆已背過身去不想在理他,他們在客棧屋內(nèi),黎穆自是摘了紗笠與長衣的,他耷拉著耳朵,毛茸茸的尾巴也垂在身后,一動不動。 顧淵心下內(nèi)疚不已,他看了黎穆一會兒,終是小心翼翼說道:“那日我聽見你與竹師兒說話了。” 黎穆的耳朵輕輕抖了一抖,顯是在聽他說話的。 顧淵道:“為師認(rèn)真想過,以往我每□□你練功復(fù)仇,或許是太過分了?!?/br> 黎穆沉默不言。 顧淵嘆一口氣:“是師父錯了。” 他不知自己的這一番謊言能讓黎穆開心多少,黎穆心中有結(jié),心結(jié)只能靠著自己來解,他說得再多,黎穆也未必能夠聽進(jìn)去,可若是不說些什么,他又覺得心中堵得慌。 他們這么呆坐到半晚,顧淵實在熬不住,頭一歪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黎穆早已不在屋內(nèi),顧淵有些心慌,他總擔(dān)心黎穆會做出什么傻事,譬如跑回死陣去取那一把劍,再自不量力找上玄風(fēng)宮去。他急匆匆跑出屋子,結(jié)果迎面就在院內(nèi)看著了黎穆,他坐在石桌旁,手中捧了一本書,雙眉緊蹙,似在刻苦鉆研。 顧淵松了一口氣,一面走過去問他:“你在做什么?” 黎穆回答:“悟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