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你師父_分節(jié)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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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穆皺眉,說:“我不曾生氣?!?/br> 顧淵問他:“那你好好與師父說說,你為何每日心情煩悶?” 黎穆道:“我……我不喜歡別人與師父走得那么近?!?/br> 顧淵稍稍一怔,還未得開口,又見黎穆往下說道。 “我只有一個師父。”黎穆皺著眉頭,顯是苦惱極了,“師父自然也只能有我一個徒弟。” 顧淵不由啞然失笑,只道自己之前是想多了,這分明還是小娃兒爭寵一般的想法,自己如何便想到了那些事上,他怪自己糊涂,伸手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黎穆見他手背真是傷著了,不免有些慌神,匆匆上前拽住他的衣袖,要他將手伸出來看一看。 他拉過顧淵的手,這才發(fā)覺方才那兩下自己用的勁未免太大了一些,好端端一雙手,手背已整個紅腫了起來,黎穆不知為何便覺心疼不已,慌忙問:“師父可還疼嗎?” 顧淵笑道:“無妨的?!?/br> 黎穆仍捧著他的手,說:“都怪我。” 他忙著催動術(shù)力為顧淵療傷,一面盯著顧淵的手,覺著師父的手是真好看,白玉雕的一般,握在手中軟軟嫩嫩的,鬼使神差便開口囁嚅說:“我是喜歡師父的?!?/br> 顧淵未曾聽清,便問:“你說什么?” 黎穆便提高些音調(diào),道:“從未有人像師父對我這么好,以往師父也不曾對我這么好。” 顧淵心想,以往是尹千面那魔頭刻意苛待你,而他是正人君子,自然得對徒弟好一些,此話還算受用,十分滿意,便點(diǎn)一點(diǎn)頭,說:“你知道便好。” 卻不想黎穆直勾勾望著他,神色顯得有些古怪,顧淵心虛別過臉去,就聽著黎穆往下說道。 “我誰也不喜歡?!彼f,“我想明白了,我只喜歡師父?!?/br> 顧淵呆怔回首,見黎穆目光灼灼,心中咯噔一聲,只如臨大敵一般,不知如何才好。 完了,徒弟竟是個斷袖……還是個想搞師徒不倫的斷袖! 他腦中一片空白,竟不知該如何才好。 黎穆還握著他的手,輕輕以指腹在他的手背上蹭了蹭,驚得顧淵一下縮回手來,跳開幾步外,強(qiáng)作鎮(zhèn)定道:“師父明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如此尊師重道,為師十分欣慰?!?/br> 他已有些語無倫次,不知自己胡亂說了些什么,只是倉皇間想要將黎穆所說的“喜歡”二字朝師道上引去,告訴他師徒之界斷不可逾越。 卻不想黎穆皺眉道:“不是這樣的?!?/br> 他們正站在山野鄉(xiāng)村之外,此時已至晌午,又是冬日農(nóng)閑,不少人坐在門檻外懶洋洋曬著太陽,臨近一戶正是一對小夫妻,丈夫幫著妻子在屋外晾曬衣服,從頭至尾眉目傳情,甚是甜蜜,晾完了衣服,那丈夫偷偷摟一把妻子的腰,轉(zhuǎn)頭便跑,小婦人在身后追了兩步,嬌嗔罵一句混蛋,自己卻又笑了起來。 黎穆伸手指了指那對夫婦,一字一句道:“是那般的喜歡。” 顧淵心下慌亂不已,面上卻擺出一副怒容:“胡鬧!” 黎穆不言。 顧淵還想要找些借口,他想黎穆應(yīng)當(dāng)是分不清的,他心性還如此單純,怎么能明白什么是兒女情長,什么又是對親人好友間的喜歡,他便說:“兒女私情與你所想的喜歡并不相同?!?/br> 黎穆打斷他的話:“相同。” “你閉嘴,不許說話!”顧淵故作惱怒,道,“你呆在此處,不許跟我回去。” 黎穆一怔,顯是有些慌亂。 “你說你所想的情感與那對夫妻一樣,那你就給我呆在此處,好好看清楚了?!鳖櫆Y道,“想清楚了再給我回來。” 第15章 顧淵將黎穆留在山村之外,孤身一人回了死陣。 守陣獸正趴在門前候著他們,見他一人回來,不免有些驚訝,好奇問:“小主人去哪兒了?” 顧淵說:“面壁思過去了?!?/br> 他害怕守陣獸再問,他覺得以守陣獸的性子,保不齊要好好嘲笑他們一番,于是將自己一人關(guān)在屋內(nèi),腦中混亂不已,不知接下來該要如何才好。 黎穆雖被他留在山村外好好思考此事去了,可那小子性格良善,說得難聽一些便是有些缺心眼,他思考的結(jié)果尚未可知,保不齊又會想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來,當(dāng)下他應(yīng)當(dāng)做些二手準(zhǔn)備,以防黎穆鉆了牛角尖。 他呆怔怔坐在椅子上,委實想不明白黎穆那傻小子究竟喜歡上了自己的什么地方,他術(shù)法薄弱,為人也枯燥無味,若說是因為自己對他溫和可親,那就更是胡鬧了,他對每個人都是這副脾氣,待黎穆也并無什么不同,就算是為了他的皮囊——黎穆應(yīng)當(dāng)還以為他是尹千面,而對尹千面而言,外貌本是可以隨意改變的東西,又有何處能值得他喜歡了。 他越想越覺頭疼,本是該對陣下藥的事情,反而迷迷糊糊沒了結(jié)果。 顧淵坐立難安,在屋內(nèi)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了幾圈,仍是不知該如何才好。 守陣獸在外用爪子撓著門,那聲音委實惱人得很,顧淵不肯去開門,守陣獸進(jìn)不來,干脆在他的腦子里說起話來。 “小主人去哪兒了?”它語調(diào)歡快,“你們又吵架了嗎!” 顧淵捂住腦袋,又爬到床上,用被子蒙著頭,卻仍擋不住守陣獸的聲音,他遲遲不肯回答,守陣獸總算訕訕住了嘴離開,顧淵躺在床上,看著那青幔床帳,長嘆了一口氣。 發(fā)呆久了,他迷迷糊糊睡著,滿心愁緒,自是噩夢不斷,夢中他不是暴露了身份被黎穆一劍殺了,便是頂著尹千面的身份,被同道們打散了魂魄。 他總算自夢中驚醒,外邊天色昏暗,似乎還不曾天亮,他迷迷瞪瞪坐起來,想起那件煩心事,免不了嘆幾口氣,正要出去打水洗漱,忽而便想起了柳長青來。 他想柳長青好歹是個狐妖,對這些情愛之事似乎也頗為精通,自己一人想破腦袋也不會有結(jié)果,倒不如抽空去問一問他。 他洗漱完畢,忽視外邊滿地撒歡亂跑的守陣獸,匆匆趕去了束桐鎮(zhèn),此時方才天光大亮,鎮(zhèn)外有人賣著湯水早點(diǎn),他也無心去看。走到鎮(zhèn)中去時他才想起來,以往幾次他都是在酒肆中遇見柳長青的,他并不知道柳長青的住處,而此時時候尚早,那酒肆還未開張,他只好去買了包子豆湯,坐在酒肆門口的石墩上苦等著。 門外賣包子的阿婆瞅著他面善討喜,又閑來無事,便拉著他話些家常,說自家那個不孝子,二十好幾了仍不肯安安分分去找個媳婦兒,家里的田荒了兩畝了,他卻成日里只想著修仙,一日日往大廟里鉆,卻什么本事都沒有學(xué)到。 顧淵也十分苦惱,他倒是希望黎穆也能只想著修煉,他想自己的那個傻徒弟啊,的確是肯找媳婦了,可他看上的卻是自己的師父,這可是不敬不尊不倫的大事啊,他仇還沒報呢,怎么就光惦記著師父了。 他等了一會兒,酒肆開了門,顧淵便進(jìn)去叫一壺酒繼續(xù)等著,他將花生米都吃完了一碟,柳長青總算出現(xiàn)在了酒肆門口。 顧淵還未開口招呼,柳長青已瞥見他,笑吟吟走上來,先對他作了一揖,問:“顧兄,你那徒兒……可尋著他的如花美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