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你師父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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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穆不疑有他,囑咐顧淵一句路上小心,便又回去研究那折斷的花枝了。 顧淵出了死陣,趕到束桐鎮(zhèn)內(nèi),他匆匆去了那酒肆,那位老婆婆還在門外賣她的包子,顧淵的心情卻已與幾日前大不相同,連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柳長青不在酒肆之內(nèi),顧淵問過酒肆老板,叫了酒與小菜,揀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在酒肆內(nèi)候著柳長青到來。 他哼著小曲,候了片刻,低頭啜飲一口酒,再抬起頭——街上車水馬龍,他忽見一人抱琴走過,那正是易先生的身影。 顧淵心中一驚,噌地一下便站起身來,也來不及從酒肆正門再繞出去,直接翻了窗子,兩步追上去,一把拉住易先生的衣袖,大聲喚道:“易前輩!” 易先生回過首,微顯錯愕,二人此前并未見過面,他只得出聲詢問:“你是何人?” 顧淵道:“易先生,我姓顧,單名淵,是飛云山莊的主人?!?/br>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易先生已脫口而出:“你是尹千面?” 易先生退后幾步,面露些驚慌神色,顧淵登時覺得萬分尷尬,尹千面殺上山莊的事在同道之中想必已是人盡皆知,易先生一眼將他誤認(rèn)為是尹千面倒也正常,顧淵正要解釋,易先生忽而又道:“等等……你不像是尹千面?!?/br> 兩人還站在大街之上,易先生卻已湊了上來,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顧淵的那一張臉,鼻尖幾乎要貼到他的臉上去,顧淵被他看得極不自在,匆匆忙忙移開目光,路邊商販大抵也覺得他們十分奇怪,一面在道旁圍著看熱鬧,顧淵越發(fā)覺得面上發(fā)紅,心下難堪,正不知該要如何才好,易先生已退后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說:“我們換個地方再說話。” 顧淵仍是心下茫然,他想易先生此時既愿意與他說話了,想必是已認(rèn)出了自己的身份,便跟著易先生離開此處,一路直到附近的客棧之內(nèi),大約是易先生的落榻之處。 易先生將房門關(guān)上,這才轉(zhuǎn)頭與他道:“顧少莊主,這些日子你想必受了不少苦頭?!?/br> 顧淵許久不曾聽人如此喚他,先是微微一怔,眼眶驀地便紅了起來,他實在抑不住心中情感,幾下哽咽難語,不知該說些什么才是。 易先生出言安慰他幾句,一面問道:“顧少莊主,既然你在此處,那尹千面現(xiàn)今……” 顧淵尷尬不已,卻也只得苦笑道:“他摔死了,踩著香蕉皮摔死了?!?/br> 易先生錯愕不已,他伸手捋一捋白須,沉吟片刻,道:“此事怕是有些蹊蹺。” 顧淵說:“是,那日我并不曾認(rèn)真檢測過尹千面的尸體,而后再想要回去時,卻有些難了?!?/br> 易先生笑道:“這倒是容易,他們既將你當(dāng)成了尹千面,自然也將尹千面當(dāng)成了你?!?/br> 顧淵心下明了,他離開山莊之后,莊內(nèi)殘留的仆役全都以為他被尹千面殺了,他們將他錯認(rèn)成了尹千面,自然會將尹千面的尸首誤認(rèn)為是他。他們想必已將尹千面的尸體收斂厚葬,只要現(xiàn)在趕回去,掘開墳?zāi)?,自然便會知道尹千面如今究竟是死是活?/br> 他與易先生聊了片刻,易先生答應(yīng)會幫他澄清此事,復(fù)了他原來的身份。可顧淵卻覺得不急于此時——若他走了,他實在不知黎穆該如何才好,他需得將此事細(xì)細(xì)處理好了再離開此處。 顧淵與易先生說了此事,易先生反倒是勸他早日回去。 顧淵不知如何向易先生解釋他與黎穆的這一段機緣,躊躇片刻,也只得與易先生說:“易前輩,晚輩還有些事情不曾處理完畢。” 易先生捋了捋胡子,低聲道:“你還是早日回去得好,老夫聽聞令妹已入了鶴山派,令堂也因此事而終日以淚洗面——” 顧淵愕道:“雪英入了鶴山派?” 自家meimei資質(zhì)如何,他自是再清楚不過了,顧雪英同他一般,不擅于修仙之道,平日在家中嬌寵慣了,受不得苦不說,資質(zhì)比他還要略差一些。鶴山派選徒向來嚴(yán)厲,怎么會將雪英收入門中? “以顧小姐的天資,本是入不得鶴山派的,飛云山莊一事后,她往鶴山派求師,誓要為你報仇,鶴山派掌門憐她凄苦,這才將她收入門下?!币紫壬鷩@下一口氣,道,“她不擅此道,也不知要吃下多少苦頭,才能習(xí)得同別人一般的術(shù)法。” 顧淵沉默不言。 他想起尚在家中之時,雪英同母親習(xí)女工刺繡,被針尖稍稍扎著了指頭,便紅著眼圈來拽他的衣袖淚眼汪汪地撒嬌,她如何受得了修習(xí)之苦。顧淵心中不免有所動搖,他想若他此時便回去,母親不必再傷心,meimei也可以回到家中繼續(xù)做她的大小姐——可若他回去了,黎穆又該如何才好? 顧淵不免覺得心煩意亂,當(dāng)下不知如何抉擇,在屋內(nèi)踱了幾圈步子,易先生見他如此,便嘆一口氣,說:“老夫還需在束桐鎮(zhèn)上逗留幾日,顧少莊主不如將此事考慮妥當(dāng)了再做決定?!?/br> 顧淵仍是苦惱不已,他長嘆一口氣,忽而想起困著賀潺的那一面鏡子來。 他將此事告訴了易先生,隱去黎穆之事,只說是有魔修將他誤認(rèn)成了尹千面,把這面鏡子送給了他,易先生并未過多懷疑,只說若是賀潺rou身未毀,他自然有把握令賀潺魂歸原處。 那鏡子隨身攜帶總有不便,顧淵將鏡子放在死陣臥房之內(nèi),他與易先生說定明日將鏡子送到客棧內(nèi)來,而澄清身份之事,需得容他再仔細(xì)考慮些時日,易先生點頭答應(yīng),猶豫片刻,只告訴他要考慮得再快一些。 顧淵滿懷心事回了死陣,黎穆已將花圃內(nèi)的幾株花枝盡數(shù)復(fù)原了,守陣獸倒還可憐兮兮地在屋外面壁思過,顧淵沒有與它笑鬧的心情,回了屋中,找出困著賀潺的那一面鏡子,又長嘆口氣,不知究竟該要如何取舍才是。 他與黎穆認(rèn)識至今不過月余,卻真如黎穆所言,他已入戲過深,真將自己當(dāng)成了他的師父。若自己離開此處,黎穆又會如何?顧淵想起黎穆的血海深仇,又憶起守陣獸看護(hù)下那一柄邪門的其風(fēng)劍,越發(fā)不知所措起來。 他手中捧著那一面鏡子,失魂落魄般怔怔坐著發(fā)呆,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外邊日頭逐漸偏西,他又嘆一口氣,忽而有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顧淵驚得幾乎自椅子上跳起來,他扭過頭,便見著黎穆雙眉微蹙,甚是古怪地望著他。 “師父。”黎穆道,“我喊了你許久,你為何不肯理我?” 第18章 顧淵心跳如鼓,驚慌不已,他將鏡子放在桌上,匆匆忙忙站起身來,一面答應(yīng)黎穆道:“你……你何時來的,為師方才不曾聽見——” 他拿著那鏡子坐得太久,雙腿已被壓得發(fā)麻,先前坐著還并未有多大的感覺,此刻猛然站起身來,便覺足下一陣針扎般的刺痛,一時站立不穩(wěn),幾欲摔倒。 黎穆就站在他身后,見他搖晃跌倒,立即伸出手將他扶住,顧淵正要道謝,卻不想黎穆順勢便將他攬進(jìn)懷中,顧淵大驚失色,慌忙伸手要推開他,幾下掙扎,黎穆反倒是摟得更緊了一些,他的手最先環(huán)在顧淵腰上,顧淵愈是想推開他,那手便愈發(fā)往下滑去,顧淵猜不出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為之,不知該要如何才好,囁嚅支吾半晌,也只得憋出一句:“你……你不要鬧了?!?/br> 黎穆低下頭,埋首在他發(fā)間,低聲喚道:“師父?!?/br> 顧淵只覺他呼吸熱氣皆在頸邊,一時面紅耳赤,佯裝慍怒道:“你再這樣,為……為師就要生氣了!” 黎穆見他一副虛張聲勢的模樣,抑不住低笑出聲,道:“那徒兒待會兒便去面壁思過?!?/br> 這……這小狼崽子怎的與前幾日不一樣了! 顧淵這下倒是真不知該要如何才好,他尷尬不已,動彈不得,黎穆又伸手按住他的后腦,他半張臉便埋在了黎穆肩側(cè),只余一雙眼在外,視線受限,卻也見得一處毛茸茸還帶些白毛的尾巴尖在大力搖晃,顯是開心極了。 顧淵忽而便想,就算這么被黎穆抱上一會兒,自己也不曾吃什么虧,待自己回去之后,黎穆開心的日子怕是便要少了,那干脆……干脆讓他抱著就是了。 顧淵本就覺得腳麻,這么站著腿上更是刺痛,他想反正黎穆要摟著他,便把麻了的那只腳稍稍抬了起來,將身體的重心倚至黎穆懷中,這樣倒站得輕松一些。而黎穆渾身僵滯,顯是驚愕不已,卻很快便回過神來,又將顧淵的腰摟得緊了一些,在他耳邊喃喃喚道:“師父?!?/br> 顧淵應(yīng):“怎么了?” 黎穆埋首在他肩上蹭了一蹭,毛茸茸的耳朵擦上了顧淵的側(cè)臉,顧淵只覺臉上癢得慌,正想要稍稍轉(zhuǎn)開頭避開黎穆的耳朵,黎穆卻又喚了他一聲:“師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