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你師父_分節(jié)閱讀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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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麟的眼中滿是仇恨,他握著劍,一步步走到黎穆的面前,他還只是個不過十歲的孩子,臉龐稚嫩,舉起劍時尚且顯得有些吃力,黎穆虛弱不已,對魔修而言,靈氣所造成的傷口一時之間難以愈合,他閉上了眼,想自己今日怕是要死在此處了。 忽然一陣撞擊之響,魏麟手中的劍被氣勁彈開,落在不遠之處,屋內(nèi)之人均吃驚不已,黎穆也睜開眼,朝外望去。 門外一人白衣束發(fā),緩緩自門外走了進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彼渎曊f道,“連我尹千面的徒兒也敢動?!?/br> 第24章 孫玉璋曾數(shù)次敗在尹千面手下,此時聽見尹千面三字,如同驚弓之鳥,跳起幾步,嚇得臉色蒼白,也不知他除了比試輸于尹千面之外,尹千面究竟還對他做了什么事情,怎得會使他如此害怕。 黎穆也是一驚,這門外站著的哪是什么尹千面,分明是幾日不見的顧淵。 他已不見了平日里那副斯文溫和的模樣,面色冰寒,這么普普通通自門外跨進來,氣度凜然,竟無一人敢向他動手。 他冷冰冰將目光從幾人身上掃過,而后向黎穆伸出了手,說:“走?!?/br> 孫玉璋就站在他身旁,已是滿面汗水,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動彈,他若是想要出手,顧淵是絕對躲不開的,可他不知眼前這人是顧淵,他只以為這是尹千面。 而黎穆心中愕然,一時竟沒有回過神來。 顧淵見他還不肯動,心中著急不已,他本就是在虛張聲勢,也不知還能撐過多久,急忙朝著黎穆皺了皺眉頭,示意他快點跟著自己離開。 黎穆終于回神,他心中抑不住一陣狂喜,說不清那是怎樣一種情緒。顧淵回來了,他還是放不下自己的。黎穆以劍撐地,勉強站起來,顧淵又冷冷瞥了孫玉璋一眼,嚇得對方哆哆嗦嗦低下了頭,這才領(lǐng)著黎穆往外走。 魏夫人自然是不服的,她站起身,掙扎著要撲上來,卻被孫玉璋攔住,也不知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她面色忽而蒼白一片,頹然倒地,嚎啕大哭。 魏麟抓著她的衣袖,站在他身后,仍然是死死盯著黎穆的,他的目光中滿是仇恨,雙眼赤紅一片,恨不得用眼神將黎穆千刀萬剮,那神色甚為嚇人,黎穆只得低垂下頭,不敢再去看他。 他終歸是做了天大的錯事,魏麟對他恨之入骨,更何況他殺的其他人呢?他們也有妻兒家人,這之間的仇怨,他用一生也無法補償。 顧淵就這么領(lǐng)著黎穆走出了魏府的大門,跨出門的那一刻,他心中壓著的那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連腳步都虛軟了起來,匆忙拉過黎穆的手,扶著他快步離開此處。 昨日他從客棧離開之后,便想著先找到黎穆,他尋遍城中客棧,卻始終未見到他,到城門外問了守門的官兵,也無人見過這么一個奇怪的蒙面之人。 顧淵只好到城門外等著,他以為黎穆還未曾進城,可一直到宴席將要開場,他也不曾見到黎穆進城,他想自己和黎穆或許是錯過了,也許黎穆早就用其他辦法進了城去。顧淵慌忙趕到魏府外,此處已是一片狼藉,幸虧他還未來得太晚,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知道自己若是貿(mào)然進去,定然也要將自己的這一條命交代在此處,干脆借了尹千面的身份,嚇了嚇孫玉璋,卻不想尹千面的名字竟這么好用,他牽著黎穆逃到城外,這才松下一口氣,心中后怕不已,倚著路邊的樹,只覺得步伐虛軟,幾乎要順著樹滑倒下去。 黎穆雖是欣喜,心中卻還是有些小脾氣的,他想要甩開顧淵的手,卻因受傷嚴重虛弱至極,力道也變小了不少,總算沒有甩脫,只好皺眉說道:“你不是回去了嗎?又來干什么?” 顧淵扭頭看了看他,見他并不是前些日子那副暴怒的模樣,明白他這是在口是心非,便笑著說:“我思來想去,這世上除了我之外,怕是沒有人會來救你了?!?/br> 他話音剛落,只見黎穆的眼眶驀然便紅了起來,雖說不曾掉下眼淚,卻也嚇了顧淵一大跳,急忙問道:“你怎么了。” 黎穆說:“我殺了那些人,他們本不該死的?!?/br> 顧淵這才想起地上那幾具尸體,一時竟也不知如何才好,他想不出法子勸慰黎穆,他明白這件事真的是黎穆做錯了,或許這其中有其風(fēng)劍的影響,可是黎穆難道完全沒有錯嗎?有人勸過他了,他卻執(zhí)意這樣去做,他是要對這些人的性命負責(zé)的。 顧淵只能握住黎穆的手,想要用這個舉動來告訴他,他在黎穆身旁,他在陪著黎穆,就算是做錯了,他也會跟著黎穆一塊去償還那些人。 他不過是伸手握了握黎穆的手,黎穆的情緒卻在一瞬失控,顧淵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已被黎穆一把摟進了懷里。 他驚愕不已,正打算推開黎穆,黎穆反而是摟得更緊了一些。他覺察到黎穆的雙肩微微顫抖,心中已然明白,只覺得黎穆甚為可憐,只好從后伸出手,一手摟著黎穆的腰,另一手拍了拍他的腦袋,低聲安慰道:“沒關(guān)系,還有我,我還在?!?/br> 他不知道黎穆是否聽見了他的話,只覺得黎穆的心情似乎真的平復(fù)了一些,也不知這么抱在一塊過了多久,顧淵覺得自己的手都酸了,黎穆總算松開了他,眼眶還微微有些發(fā)紅,委委屈屈喚道:“師父?!?/br> 他說完這句話,忽而覺得有些不對,他已知道顧淵不是他的師父了,他不應(yīng)該再這樣喊他,他想了一會兒,更加覺得委屈,低聲嘟喃著說道:“多謝,顧少莊主?!?/br> 這稱呼一下子生分了不少,顧淵多少也覺得有些別扭,可這么叫他的人多了,他還是能夠接受的,反倒是黎穆越發(fā)不開心起來,他皺著眉頭,什么話也不肯說,顧淵未曾注意,便問他:“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黎穆回答:“我不知道?!?/br> 顧淵看了看黎穆手中的其風(fēng)劍,與第一次見到這把劍時的感覺不一樣,那時在他眼中,這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劍,只不過顏色有些有異于尋常?,F(xiàn)今看來,這把劍上竟仿佛帶著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他并未看見黑氣,卻覺得似乎有哪兒不一樣了??傊?,再拿著這把劍也不是辦法,他便與黎穆說:“回去之后,你把這把劍交給守鎮(zhèn)獸,再也不許拿下來了。” 黎穆悶聲點頭說:“知道了?!?/br> 他還是不知該如何稱呼顧淵才好,在心中想了各種叫法,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叫得親密了,顧淵肯定要生氣,叫得生疏一些,他自己又不高興。 正萬分糾結(jié)著,顧淵忽而說道:“你不必那么叫我,太生疏了,我不習(xí)慣?!?/br> 黎穆抬起眼看他,仍是不知該如何才好,如果不那么叫他,那他又該稱呼他什么呢?繼續(xù)叫師父的話,總覺得有些奇怪。 顧淵說:“我弱冠之年時,家父尚且在世,他曾為我作一表字,名喚潛之,現(xiàn)今你與我同輩,你這么叫我便是了?!?/br> 黎穆仍覺得十分生疏,可不論怎么說,總比顧少莊主這四個字要好得多,他低聲念了兩遍,心中還是有一些不滿,顧淵卻問道:“你方才傷了哪兒?” 孫玉璋的劍氣劃出的都是極細的傷口,只不過黎穆依煞氣修煉,而孫玉章用的卻是靈氣,兩種氣息相互碰撞之下,令他的傷口一時難以愈合,卻并不礙事。最嚴重的傷口在胸前,顧淵為他解開衣服療傷,只見一片血rou模糊,傷口極深。顧淵見著這場面,臉色不免有些發(fā)白,再想想方才那滿地尸體血流成河的樣子,他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吐出來,卻也只得閉上眼,勉強為黎穆療傷。 他畢竟靈力稀薄,修行極淺,而這傷口又深得可怕,費盡心思,不過使得傷口稍稍愈合了一些,他卻已是滿頭大汗,黎穆只好說:“師傅,我自己來便是?!?/br> 話音剛落,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叫錯了名字,匆忙改口喚道:“潛之?!?/br> 顧淵應(yīng)了一聲,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黎穆卻莫名紅了臉,扯著早已被劍氣碎成了破布片的前襟,喃喃說:“潛之,我自己來便好?!?/br> 顧淵見他神色,實在不明白他究竟為了什么而臉紅,心想這小子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猜了,干脆依著他的意思轉(zhuǎn)過頭,燒了一張易先生留給他的傳音符,將方才所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易先生,說自己已成功救下了黎穆,請易先生不要太過擔心。 他又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黎穆,黎穆身上的傷口極深,自己難以治愈,他更是無可奈何,只好硬著頭皮求了易先生,希望易先生能夠再幫他們一次。 不多時,易先生傳回話來,告訴他們,他在鄰近的小鎮(zhèn)上等候,黎穆在此處鬧了一番,四下不少人都在找他,這附近是斷然不能再呆下去了,不如先與易先生在小鎮(zhèn)會面,然后再商量接下來的去處。 顧淵心想現(xiàn)下的確也只能如此,他問黎穆還能不能自己走動,黎穆本來能夠勉強應(yīng)對,可聽顧淵這么問他,便委屈地說:“傷口好痛?!?/br> 顧淵無可奈何,只好扶著他站起來,黎穆身上衣裳破敗,顧淵扶著他,難免便會有些肌膚觸碰,黎穆不知如何才好,急忙要用術(shù)法恢復(fù)衣服,顧淵卻想他現(xiàn)今身受重傷,再濫用術(shù)法,只怕會對身體更加不好,干脆脫下了自己的外袍來,讓黎穆穿上,先將就著這么走到隔壁的小鎮(zhèn)。